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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陈志平番外2 ...

  •   “给我进去抢,谁要阻拦就打,若是抢不到娴妃,咱家要你们的命”,王公公在陈府外面就下了死命令。
      等着陈家门卫懒洋洋的开了门,便见着那个趾高气昂的太监又带着一群汉子看着来意不善的去而复返了,只是还没等进去通报老爷。
      他就被一个脖击,眼前一阵发黑的倒了下去,“快去”,王公公此时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带着人就往陈志平所在的院子走。
      “你们是谁”,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本打算着不惊动陈顺这个老匹夫,扛着那小少爷就走。
      只是未曾想到,房间里爷孙二人正在秉烛夜话,等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撞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那爷孙两如出一辙的震惊脸。
      “王公公深夜造访,是为何事,”陈顺努力平复心情,挡在自家孙儿前面对着王公公说道。
      如今敌强我弱,如果能文明和平的对话,最好如此,只要拖上一段时间,待护院们来便可以了。
      “陈大人,本公公为何而来,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吗?”,王公公对于让他陷入死境的陈顺眼露恨意,“圣上有口谕,让我带着娴妃入宫,陈大人还是速速让开。”
      “陈大人都一把老骨头了,摔着碰着,说不准就要命归西天了”,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出恶毒之语,陈顺倒是还是一副笑脸模样。
      只是他那身后的孙子可是变了脸色,他就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了那个男人的所有物,这不是所谓的纯爱,那个人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当成了所有物而已。
      少年缓缓走出那个并不宽广的避风塘,也不等对面的人前来抓,就扑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祖父,不孝子孙志平此番无法在您老人家身边尽孝了,希望您老长命百岁”。
      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个深渊,王公公倒是不敢折辱少年,他也不懂圣上的想法,若是少年吹了一口枕边风,说不准自己也要吃个瓜落。
      “娴妃,这边请吧”,这个称谓一出,少年脸上出现一丝屈辱的神色,他年幼之时是个憨子,憨子有憨福,他与幼帝其实相处还算融洽。
      虽说经常被脚踢地一个踉跄,但是祖父也曾说了,自己这条命都属于帝王家的,些许幼童的打闹又有何事。
      只是随着自己的成长,幼帝不愿多听帝师们多唠叨,但是自己却很是崇敬那两位才学四溢的帝师,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见识的宽广。
      憨小子变成了一个敏感思绪颇多的少年,那般不平等的相处便无法继续下去,再也无法嬉皮笑脸地面对脚踢,再也无法在摔伏在地之时坦然视之。
      因为人是有尊严的。尊严是无法践踏的。
      等着王公公他们走了很久以后,护院们这才堪堪醒来,都过来跪在主子面前,“备马车”,陈顺此时觉得自己已然老了。
      他现在只想着把孙子带回来,然后一家人一起回老家,陈家泥腿子出身,受不得这泼天的富贵。
      卫临在睡梦中被老李叫醒,而深夜的来客他也很是吃惊,“陈大人为何深夜造访,”两家虽为两姓之好,但是实际上这些年从无来往。
      更何况连着自己的丈母娘自己也悄悄接出了,如今更是毫无联系了,“卫临,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但是志平是无辜的”。
      “我求你了,救他一命,我知道,他是存了死志了的”,陈顺说着老泪纵横,身子都要滑下座椅,被卫临一把搀住。
      陈志平卫临很是熟悉,是个少见的大智若愚的聪明人。
      能在圣上这种神经失调症的人身边待上这么多年,只受过轻伤的人不多了,仅他一人。
      “志平我是了解的,他怎会心存死志呢”,听到卫临的话,陈顺脸上闪过几丝羞愧,和难言的耻辱,“志平被圣上封为娴妃入了宫”。
      一语惊得卫临不知说何是好,未曾想到圣上竟然这般早熟,只是随后卫临一想,这可能只是病人的固执,如今不用上学了,伴读也无需常伴帝王身侧。
      那么有了改变的地方,圣上自然无法忍受,因此做出这般不智的事情也是有缘由的,在卫临看来可能也不是因着什么情爱。
      “卫临,你去帮忙寻长公主把,只要志平归家,陈家愿意致仕归乡”。此刻的陈顺越发像个衰老不堪的老人。
      卫临未曾想到陈顺这般喜好钻营的人居然为了孙辈也能做到这般,或许是因着若是此事宣扬出去,陈家估计是要名流千古了,只是那流传的却不是美名。
      “陈大人莫急,如今还是深夜,宫门已锁,此事事关重大,我明日宫门一开便会去寻长公主商议的”,卫临劝解道,虽说有些看不惯这名老人的有些作为。
      然而现如今,卫临还是愿意帮上一把的,不为陈顺,也为那陈志平这个半个学生。
      只是这夜怎就那般漫长,而事情又发生的这样的突猛,是卫临始料未及的。
      陈顺刚归家,心中有着事情也无法安然入睡,身边的老妻因着睡着深也未曾醒来看到府里的兵荒马乱,最后陈顺还是哀叹一声搂住老妻,强行闭住了双眸。
      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不知自家能否全身而退。
      陈志平进永和宫的时候,偌大的宫殿只有朱谨言一人,不知为何,那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等他进到里面的时候,对方就转了身来,脸上带着笑容。
      笑还是哭对于这个人而言其实一点也不真实,他可以哭着吃他最爱的红豆糕,然后又笑嘻嘻地鞭甩那个善作糕点的宫人,直到被飞溅的血液染红了脸颊。
      “爱妃你来了”,现在是妃子游戏吗?陈志平很心累,“你脸上怎么回事?”,陈志平不愿意回答,他现在一心求死,自然不会再为自己多说什么。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是那老匹夫?”陈志平可以感受到那人边说边戳自己的伤口,直到结了薄痂的部位又被揉搓开来,红色的液体又汹涌出来。
      随后他才收回手指抿了一下,“很甜,”随后就搂住了自己,“没事的,我给你报仇”,他绽开大大的笑容,显得格外的阳光。
      只是那话语又使得陈志平一惊,“不了,没事的,很快就会愈合了”,“不行,我的东西被伤了,身为主子的我怎么可以不不讨回来。”
      东西,陈志平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映着血色格外的妖异好看,“我说不要了”,他总是如同稚童一般随心所欲,他不管别人怎样,只要一切随自己的意就可以了。
      冷静,陈志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陛下,万金之躯,又何必为了我而烦扰呢,这伤口很快就好的,哪次受伤我不是过个几夜便好了呢。”
      “那平平可要快快好起来哈”,陈志平听着有些想吐,他觉得幸亏自己没有吃过晚饭,不然这个身子指不准要给他掉链子。
      因着胃疼的陈志平失去了平日里的观察细微,因此未曾注意到圣上从未答应过自己不追究祖父的责任,他回复的仅仅是自己要快快好起来。
      朱谨言实际上一点也没有男女之情的想法,至于做出让陈家送孙子进宫的荒唐举止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他只是觉得陈志平是自己的东西。
      东西就该呆在主子的旁边,既然伴读无法做到这点,那就当夫妻吧,反正比起其他人,这件东西用的还算顺手,他也不想换了。
      至于伦理,礼法,这是他最不屑的规矩,如果能气的那些老匹夫跳脚,那就更有趣不过了,至于陈志平的想法,为何他要过问。
      难得陈志平有了小脾气,朱谨言还挺乐在其中的,哄了几句,待其睡着了以后,出了门,因着今日的死境,王公公也不敢懈职,主子没睡,他也在门口候着。
      “做的很好,你是寻了谁去迎了娴妃入宫的”,朱谨言似乎没什么含义的问了一句,“是那王家二房的庶子王沙恩,在宫外当个小队长”。
      “哦?”,听着圣上的疑问,王公公赶紧倒豆子般把话说了个通透,“王沙恩因是二房的庶子,不得王首辅的重任,通过,额,通过我的干儿子自荐到我的门下”。
      王公公本吞吞吐吐地不敢说,但是看着圣上的眉头一挑,不由得就实话实说了。
      “让那王沙恩,傻恩?什么个怪名字,让那个人做禁军都督”,然后朱谨言灿烂地笑了,“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灭了那陈府”。
      “若是明日我没听到这个好消息,这都督他就别当了”,王公公看着圣上甩手往宫里走,似乎是要进去与那个人同眠。
      忍不住就插了一句嘴,“陈家公子,哦,不,娴妃他知道吗?”,朱谨言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回答。
      “他?他不是挨打了,我帮他报仇他会反对?他是反对了一下,哈哈哈,不过我这般贴心的主子自是知道他内心的苦闷的,所以”朱谨言狠狠地盯着王公公,“现在,立刻,马上”。
      “我要在我的娴妃睡醒前让他听到这个好消息”,王公公不敢多言,他心里不知是惧还是同情,但是他不敢在恶龙前多呼吸一秒。
      刚刚那句话已是他最大的善意。
      宝纱胡同里住着不少的官员,因着都是青贵的人家,晚上一般都很是安静。
      只是今晚,陈府旁的邻居听了一波又一波的喧哗,因着陈家还是皇上的便宜外家,因此,他们也是忍了。
      只是等到他们刚刚陷入深沉的梦乡的时候,一声尖利的惨叫又将他们一个哆嗦吓了起来,气的他们打开门想要破口大骂。
      待看清那昏暗的灯火下,那群直直地站立着的皇家皇家侍卫,脸上还有那重甲上遍布了血迹,这,这,陈家难道是被灭了满门。
      随后便是重重的关门声,事不关己,他们只是邻居,可不敢招惹这群染了血的杀星。
      陈志平醒来之时还有些恍惚,他被圣上紧紧地抱在怀里,圣上冷冽又带着妖气的脸在睡着以后显得有些平和。
      此刻的他才有些孩子模样,毛躁的长发,显得他有些像自己曾养过的一只浑身金色毛发的狗狗。
      但是他知道,只待他一清醒,这些都会消失不见,而自己又将陷入这个娴妃的可笑闹剧之中,只是多睡一会儿吧,这样的安静多些时日也是好的。
      这也是奢想,已有低头垂眉的宫人战战兢兢地前来叫起了,还要上朝呢。
      “叫什么叫,”瓷枕被人甩在地上破片撒了一片,那宫人果断地跪在上面,缩成一团,朱谨言说归说,醒还是醒了。
      只是昨日折腾的有些久了,他的起床气有些厉害,只是等他看到了眼前的人以后,不由得灿烂地对着怀中的人笑了一个。
      陈家已经没了,这人就是自个儿了的了。想着想着又开心了几分。
      连着那个毛手毛脚的宫人揪掉了他几根头发也没有发作,笑盈盈地让陈志平在宫里等他,他去上朝了。
      就算朱谨言离开了宫殿,鹌鹑惯了的宫人们还是沉闷地宛如一件件摆件一般站着,也不好奇陈志平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妃子。
      陈志平在宫人们为他敷了药以后就寻了一本书看着,虽说心存死志,但是他还是希望祖父能听懂自己的意思,离开京城这个名利场,这个吃人的漩涡。
      或许,半个月后,自己就能解放了,若是祖父还是寄希望于振兴家族,但是自己真的累了,真的做不到了,半个月,是他最后的期限。

  • 作者有话要说:  精神患者的思维总是与众不同,缺乏一些同理心,下一章朱谨言就要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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