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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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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程知惜想起,上次裴墨就是在喝了酒之后强吻了她,而今天因为裴墨的情绪太过强烈,她忘了阻止裴墨喝酒。
程知惜懊悔不已,他刚刚喝了几杯来着?
抱着抱枕,程知惜悄悄地又朝身后缩了一下,努力想离裴墨更远些。
只是她本来就在沙发的角落里,几乎没有后退的余地,一个不小心几乎要从沙发上跌落下去。
关键时刻,裴墨伸手捞住了程知惜:“急什么,我们的账还没算完。”
裴墨的手掌牢牢地箍住程知惜的腰,顺带着还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下。
这下程知惜是真的急了。
她顺势就从裴墨的怀抱里出来,满屋子乱转,最后挑了个离裴墨最远的角落抓着自己的抱枕躲得远远的。
裴墨不疾不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然后伸手拽住了她胸前的抱枕。
程知惜不死心地企图抓住最后一道屏障,等她挣扎完了,不仅抱枕没了,她刚刚努力了半天维持住的和裴墨的距离也所剩无几。
顷刻间,两个人几乎是紧紧挨着,近到程知惜能闻到裴墨身上的酒味。
“你喜欢在这里?怎么不早说?”裴墨邪肆地挑着眉。
裴墨一开口,话里好像都带了三分的醉意,目光也肆无忌惮地在程知惜的身上游移。
程知惜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躲到了裴墨的卧室里来。
简约而空旷的卧室里充满裴墨的私人气息,而现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裴墨两个人。
她虽然暂时地逃离了裴墨,可是好像把自己推入了另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裴墨走近了一步。
程知惜被逼得后退了一步。
裴墨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走近,程知惜也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她最后跌坐在了床上。
下一秒,程知惜的下巴被裴墨抬高。
裴墨拿捏住程知惜下巴,感受滑嫩的触感:“让你远离江逸舟,你是不是都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裴墨这样危险的状态恍惚让程知惜感觉有些陌生,之前裴墨虽然偶然也会生气,却从没像这样让她胆颤心惊。
“我……我真的没有……”程知惜的心脏在狂跳,紧张得咽了口口水,“今天是事出有因。”
“嗯,你解释,我听着。”裴墨并没有放开手。
程知惜就差浑身发抖了,红着眼嗫嚅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我……”
刚说了一个字,程知惜剩下的话尽数淹没在了裴墨的唇里。
裴墨抬高程知惜下巴的手转而掌握住她的后脑勺,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程知惜浑身发软,裴墨有力的胳膊稳稳地禁锢着她,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程知惜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迷迷糊糊地张着通红的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脑子也乱成了一团浆糊。
红了眼的不止程知惜,还有裴墨。
裴墨慢慢稳住自己的气息,眼睛渐渐没那么红了,却还没放过刚刚那一茬。
“解释。”裴墨声音低哑,冷冷两个字。
程知惜心底却来了气。
他不由分说地强吻了她,事后还要她解释。
明明眼睛里都蓄满了泪水,偏生她壮着胆子顶了一句:“你凭什么管我?”
裴墨眯起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程知惜心里想得很多,我想干嘛就干嘛,想和谁来往就和谁来往,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这么管我?
可是,她没胆子再说一遍了。
程知惜垂下了脑袋。
白嫩的脖颈刺激着裴墨的视线,程知惜常常低着头,裴墨的视线也经常在她的脖颈间流连,而眼下,程知惜就像他砧板上的肉,等着他去宰割。
“凭什么?”裴墨到底是听到了,冷笑着复述了一遍程知惜的问话。
程知惜垂下去的头颅又被裴墨抬了起来。
单手按住她挣扎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另一只手在颈间固定住她的下巴,咬着她的嘴唇越发肆无忌惮。
刚刚的吻不算温柔,现在裴墨几乎可以说是带了狠劲的,汲取着程知惜口腔里的空气,等她真的喘不过气来,裴墨的吻又向下游移。
程知惜脖子吃痛,发狠咬住了裴墨的肩膀。
裴墨闷哼一声,不管不顾地动作更加放肆,箍着程知惜腰间的手也越来越紧。
渐渐地,程知惜觉得自己的牙都咬得酸了,裴墨却依旧不知餍足,感受着裴墨越发放
肆的动作,程知惜恍惚觉得自己今晚真的跑不掉了。
就在此时,裴墨却终于松开了她。
程知惜有些不敢置信地动了一下,很快被裴墨禁锢在怀里。
“现在可以说了?”
裴墨束缚住了程知惜的手脚,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她乱动,也为了防止自己再沉湎下去,吻她之前原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现在竟有些丢不开手。
她的味道原来会上瘾。
“我……”程知惜一说话,就觉得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疼。
现在就算她有心和裴墨对着干,也没那个胆子了。
程知惜只有抽噎着解释了:“他的侄子不小心撞到我了,中午那顿饭是他和他侄子一起给我赔罪来着……”
“江逸舟的侄子?”裴墨皱眉。
程知惜不看他,只是点点头。
“撞哪里了?”身心都得到满足的裴墨此时难得地放软了声音,“严重吗?我看看。”
程知惜躲着裴墨的手:“已经没事了。”
放在平时裴墨一定要追究到底的,可看着程知惜哭得通红的眼,心想着今晚是欺负得狠了,到底是心软放过了她。
裴墨松了手,转而将程知惜搂在了怀里:“行了,睡吧。”
“我要回去。”程知惜挣扎着要起来。
“这么晚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的。”裴墨低沉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沙哑,“再动,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程知惜不敢再动弹了,只是想着裴墨箍得她一动不动,很是难受,这也没办法睡啊。
今晚她喝了点酒,又折腾了许久,确实是累了,精神松懈下来之后,几乎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
程知惜尚未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全身酸麻,腰肢的地方似乎是被折断了一样,隐隐提醒着她昨晚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
睁开眼,始作俑者在一旁睡得正香。
程知惜想起床,然而裴墨的手掌还极富占有欲地箍在她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裴墨在这时候开了腔:“刚醒就想溜?”
清晨里,裴墨的声音低沉,和昨晚带着明显的情绪的又不太一样,语调带了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安逸。
程知惜一惊,去看裴墨,裴墨却连眼睛都没睁。
程知惜偏过头,丢开裴墨的手下了床,然后双手拉开了窗帘。
窗外阳光正明媚,入眼是郁郁葱葱的绿化,程知惜看着心情好像都舒缓了一些。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没有那么厚脸皮,做不到像裴墨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只能看向窗外来什么转移注意力,不去看裴墨。
感受到阳光照耀到脸上,裴墨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见程知惜整个人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
阳光突然没了,有什么笼罩在面前。
裴墨复又睁开眼,见到果然是程知惜,站在他的床头。
柔和的晨光给程知惜镶了一层金边。
程知惜双眸清澈,问得一本正经:“昨晚,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没怎么经过大脑,裴墨说:“因为我想。”
说完,裴墨又阖上了眼。
下一秒,裴墨被程知惜踢了一脚。
裴墨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找程知惜算账,程知惜就“啪”一声关了门,迅速地离开了他的家里。
还在床上的裴墨难得地有点懵。
上一秒还觉得她岁月静好,不知道突如其来的翻脸是怎么回事。
他哪里惹到她了?
——
经过了这回,程知惜打定了主意要离裴墨离得远远的。
她把裴墨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掉,微信和手机号都拉进了黑名单,打定主意和这个恶棍说拜拜。
只是这天下午,她主动来到了裴墨的公司,送上门要见裴墨。
原因无他。
上午的时候,主任再一次把她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谈起了她之前采访裴墨的那一篇采访稿。
主任先是夸奖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说:“小程啊,你的采访稿我看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觉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当时程知惜还不太明白,只以为主任对这篇稿子格外上心。
“这篇采访稿里没有询问裴总关于婚恋观的讯息,咱们虽然是财经杂志,不过这一类的问题女读者向来爱看,尤其是裴总这样的黄金单身汉。”
程知惜仿佛明白了什么:“所以……”
“这样吧,小程,你再和裴总那边约个时间,看能不能再补充采访一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主任笑呵呵地。
到了这时候,程知惜算是彻底明白了,主任这一出分明是裴墨那边出的幺蛾子,他这是和裴墨沆瀣一气起来了。
不然一样是人物访谈,为什么不要求她去对江逸舟也补充采访?
裴墨在她前面挖好了坑,就等着她去跳。
可这个坑,她还必须得去跳。
外面乌云笼罩,天气阴沉沉的。
程知惜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前台小妹看到章庭亲自来领人的时候吓了一跳,目光忍不住在程知惜脸上流连,程知惜假装没看到,跟着章庭上楼。
章庭领着程知惜来到了裴墨的办公室,然后就非常有眼力见地闪了人。
办公室里,裴墨吊儿郎当地躺在老板椅上,见到程知惜来了也没起身:“程记者,有失远迎,你不会怪罪吧。”
裴墨现在的姿态很是放松,只穿了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隐隐露出好看的锁骨。
程知惜跟着虚伪地扬起了笑。
——
不需要裴墨招呼,程知惜在裴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和之前一样,程知惜稍微准备了一下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也不管此时裴墨还吊儿郎当地躺在老板椅上压根没起来。
程知惜好像没看见,一板一眼地问着带了些小俏皮的问题:“因为许多女性对你的择偶观很好奇,所以我也是替广大女性同胞来打听一下裴总关于情感方面的经历。”
裴墨用手扶着办公桌,稍稍用力,躺在老板椅上连带着椅子转了个圈。
“我什么情感经历,你不是一清二楚?”裴墨反问了一句。
程知惜记录的笔一顿:“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裴墨这会儿坐直了身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程知惜看。
程知惜想忽略也没办法,只得抬起头来:“裴总有什么问题吗?”
“虎子想感谢你对他女朋友的救命之恩,想请你晚上吃饭,可是给你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那当然了,程知惜想切断和裴墨的联系,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什么厉一澜、虎子,全都躺在她的黑名单里。
“没什么,不必了。”程知惜说得冷漠。
裴墨眼一沉:“江逸舟的饭你就吃了?”
程知惜气息一顿,放下笔刚要说话,就见到裴墨难得地率先讨饶。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错了。”裴墨摆了摆手。
程知惜顺了顺气,觉得今儿这采访多半是进行不下去了。
她和裴墨一直是办公的口吻,可裴墨话里话外和她说的都是私事,不配合的意味很明显。
可裴墨还一直盯着她看。
程知惜头也不抬,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你看什么?”
“你生气了,为什么?”
这个问题,裴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程知惜似乎是因为他强吻她生气的,可似乎又不是。
“我和你说不明白。”程知惜懒得多话,将笔记本之类的物品都收回了自己的包里。
裴墨想刨根问底:“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雨滴拍打在裴墨办公室的落地窗上,发出阵阵声响。
裴墨顿了一顿,继而说:“那天我确实冲动了,所以才吻了你,可是你的做法确实让我很生气,你背着我偷偷见江逸舟不说,居然我问你的时候你还骗我。”
说话的时候程知惜一直在收拾东西,裴墨说完了见她仍旧低头不理睬,伸手压住了她的包。
没办法,程知惜抬头看向裴墨:“什么叫背着你偷偷见江逸舟?”
“他摆明了对你图谋不轨。”说到这个,裴墨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程知惜没把裴墨这句话放在心上。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和别人的关系的,就算江逸舟对我图谋不轨,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了?”裴墨的眉蹙得紧。
“所以,我再问你一遍。”程知惜的小脸上难得地有些严肃,“你为什么吻我?就是一时冲动?”
裴墨一时间被问住了。
许久之后他迟疑地点点头:“应该是吧?”
程知惜不再说话,拿起包再次离开了。
留裴墨愣愣地站在办公室,脸上若有所思。
——
等过了几天,裴墨用同样的借口再次打电话给主任,那头的主任却苦兮兮地说程知惜今天生病请假了。
这次的请假倒不是不想采访裴墨的托词,程知惜是真的生病了。
其实昨天夜里她就知道自己发烧了,当时爬起来吞了两片药,早上的时候稍稍退了烧,第二天就继续上班了。
只是路上一见风,就又烧了起来,这次吃药也不管用了。
程知惜请了假来到医院,工作日里医院也是呜呜泱泱的,她一个人排队挂号,看了医生之后医生说要吊盐水。
程知惜烧得脑子不甚清醒,不过也没什么异议,凭着意志力又跑去缴费,最后来到了输液室。
等护士将她的点滴挂上了,程知惜松了口气,估摸着点滴的速度暂时定了两个小时的闹钟,打算先睡一觉。
昨晚折腾了一夜她都没怎么睡好,再加上病中格外虚弱,程知惜很快闭上了眼。
只是刚闭眼没多久,就被小孩的哭闹声吵醒。
孩子只有三四岁,看得出来是真的难受,红着脸哭得很大声,妈妈将孩子抱在怀里好一阵安抚也没什么用。
身边的人都觉得吵,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真的抱歉,孩子太难受了。”妈妈怎么也哄不住,泪眼滂沱地向着周围人道歉。
见到这情形,周围人到这会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声音小了下去,一时间输液室里其余的声音都没了,只听得到孩子的哭声和他妈妈耐心而又温柔的安抚。
程知惜再度闭起眼,头脑烧得厉害,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却越发清晰。
输液室里这个孩子生病了,他的妈妈比自己生病都还难受。
现在她生病了,可是她的妈妈在哪里呢?
那天在江逸舟家里吃饭,他最后从冰箱里拿来酱菜,说是家里的阿姨给他准备的,她一口都没吃,可是那个味道她熟悉得很。
她小的时候,最喜欢用她妈妈做的酱菜配粥,夏天天气热吃不下饭,她一日三餐都是靠着这个酱菜配粥度日。
可这酱菜,她已经有七八年没吃过了,苦夏的毛病也好像不药自愈一般。
多感人啊。
她多年不曾再见一面的妈妈,在别人的家里默默地讨好着别人的孩子,连给他准备酱菜都不敢用自己的名义。
也许生病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她明明很困倦,有一些话语和画面却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桓不去。
搬进程宅之前,她的妈妈温柔却残忍地和她说着她的决定。
“惜惜,妈妈嫁给那个叔叔之后不方便带着你,我和你二叔已经商量过了……你别怕。”
程宅里,就算紧闭着门也关不住的二婶的刻薄的声音。
“一个外人住进来你能舒服?她爸死了她妈又没死,在我们家住着算怎么回事?”
还有曾经和她亲密无间的妹妹,转眼用着陌生厌恶的眼光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搬到我家里来?我讨厌你!”
程知惜又想起自己大学时,系里有一个女生得了癌症,班级里组织捐款。
室友们捐了钱之后在宿舍里惋惜她的身世,听说家里爸妈都死了,只余下一个弟弟相依为命,全村人凑的钱给她上学,眼看着要走出来了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当时程知惜的想法却不太一样。
她想的却是,那个女生好歹还有一个弟弟和她相依为命,惨的是她弟弟,万一他姐姐真的离开了,他要怎么继续面对这个世界。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地,独自一个人。
程知惜闭着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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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程知惜觉得有一只手掌覆盖上了她的额头,手掌冰冰凉凉的,让她觉得舒适。
那人的臂膀宽厚有力,她能感觉到他抱起了她,稳稳地托住她的身体,带着温度的怀抱充满了安全感。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她居然有些熟悉。
迷糊之中程知惜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到了她曾经无比熟悉的下巴轮廓。
“睡吧。”是裴墨低沉好听的嗓音。
程知惜随即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知惜闭眼的时候是在吵闹杂乱的输液室,一觉醒来却是在幽静的单人病房。
陌生的纯白色天花板让程知惜一时间晕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想了很久才想起睡梦中那个带有温度的怀抱。
“醒了?”
程知惜偏头看过去,果然是裴墨。
原来那不是做梦。
程知惜眨了眨眼。
不似平时的一丝不苟,裴墨的下巴上蓄出了一些胡茬,看起来多了些狼狈,可毕竟是帅的,倒也不太影响颜值,反而是另有一番味道。
裴墨给程知惜倒了温开水,喂她喝了一些。
身上的烧已经退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只是退烧之后身上流了许多汗,程知惜觉得粘腻腻得很难受。
润了润嗓子,程知惜说:“你怎么来了?”
裴墨没回答程知惜,反而带了些怒意地问:“你是傻子吗,生病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怎么,知道把我拉进黑名单,不知道怎么拉出来?”
程知惜别过眼。
说到底她和他非亲非故的,她有什么资格来麻烦他。
就在这时,裴墨的手覆上程知惜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之前两次问我为什么要亲你,我都回答得不好。”裴墨定定地注视着程知惜,“因为我喜欢你,我嫉妒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才会吻你。”
没防备裴墨会突然说这个,程知惜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晕了,可能是发烧还没完全好。
不等程知惜开口,裴墨已经自顾自地把话说全了:“你现在不用回答我,我不想趁人之危。等你过几天好了,我再问你,你到时候要给我回答。”
程知惜在裴墨灼热的目光下只有点头。
“现在。”裴墨将程知惜的手机递给她,“你先给我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