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传》深情的宇宙文

248、皇上已定

　　静心园

　　昨夜下了一夜的冬雪，静心园奴才不过几人，倒是最近婳燕常在这里居住，显得有个人气，但是正殿和东偏殿的雪却还是多些，婳燕也未特意吩咐，若是诺大的皇宫都是干干净净，瞧不见一丝雪景，反而显得无趣了。瞧着雪景倒是想起当年同几位爷打雪仗的日子，那时候苏麻喇嬷嬷站在窗口下望着，十三爷他们还是初少年，而康熙爷只是个爱子的阿玛，那时候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美好。

　　“格格，你身子不好，早些进屋歇着吧。”天青拿着暖炉安置在婳燕手中，手上在紧紧披在肩头的大氅。

　　“柳笛眼下在吗？”婳燕也晓得，也不在多瞧，转身离开，往内间的罗汉塌走去。

　　“在，奴才这就去叫柳笛公公进来。”天青也跟在婳燕身边多年，多余废话也没有，扶着婳燕坐下转身就跑出去叫人。

　　等柳笛步到身前，婳燕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出去，伸出手从里怀拿出一节纸条递给柳笛，柳笛看一眼纸条，他这几年跟在格格身边，也学了些文字，这字面虽有些看不明白的字，但是也算了然“让你亲信之人在京城郊外的尼姑庵内安插好眼线，若是有人将一名女童遗弃在尼姑庵，你派人看好的同时来告诉我！顺便，京城内狗尾巴胡同12号的大杂院，你瞧着他们可有一名姓顾的师父吗？若是有，你们安插人看住这个大杂院，若是遇到有叫柳青柳红的小子丫头你也抓紧告知与我。这纸条上的，就是我让你寻人的地点和名字。”

　　柳笛看一眼纸条郑重的点点头“你要记住，此事不可让皇上发觉，而且不得打扰她们的生活。”柳笛明白的道声喳。

　　婳燕挥挥手，柳笛便要出去安排，步到门口时，婳燕站起身，急步上前，柳笛听到声也转过头“若是在尼姑庵或者大杂院遇到叫小燕子的女孩，记得私下护好她，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有你们的人在，她就不得出事，还有大杂院的所有人，不过，不许你们明着帮忙，贫苦在于他们自身，我只要活着安康就好。”说罢柳笛才退出去。

　　这时候竹雅与青巧瞧见柳笛出屋，便带着奴才们进屋，步到婳燕身边的时候，扶着婳燕进到里屋，青巧在旁小声的问道“格格是安排柳笛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屋内奴才多，婳燕也不可再提，青巧也就是问一嘴“你们今日怎么来了？”竹雅与青巧年纪大了，屋内晚间时常都是雪青和天青她们候着，只有清晨的时候她们过来伺候梳洗。

　　“担心格格是有事要用我们。”竹雅解释道。

　　婳燕笑一下，这么一说倒是还真有事“明儿，你们俩拿着我令牌出宫一趟，我许久未看水山，你们带着礼盒去探望一番，顺便同柳笛一起去办我安排他的事，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竹雅与青巧对视一眼点点头。

　　婳燕咳嗽一声，竹雅急忙端起热茶，婳燕喝着茶，心中却想着事，这么一想倒是忘记让人去山东济南了，只好明日等她们办完事回来吧，如今一想自己不知道曾经身为小燕子的出身，唯一知道的是哪所尼姑庵和大杂院，只能让人现在留意，这样好寻找自己真正的身世，突然婳燕灵光一闪，不由得觉得萧剑的身份很是可疑，会不会自己的身世与他有光，而萧剑自称孤儿，其余的事也不清楚，如此一来这个线索也断了，想了想婳燕还是觉得尼姑庵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要受拐卖之苦，不由得心疼起小燕子，但是一想若是我与小燕子见面，那么该多恐怖。

　　养心殿

　　纯嫔被奴才抬进屋安置在龙塌上，这是纯嫔第一次在养心殿侍寝，这其中的规矩繁多，纯嫔心中也默默想着，当然这几日传出的闲言碎语她也知道，当然最好的结果是皇上碰了她，若是不成她也没有损失，这样也好免了御前失仪。

　　纯嫔这厢想着事，坐在龙塌上的皇上，这边开口道“朕有些事想同你说一说。”纯嫔温和柔顺，孕育皇三子永璋，虽出身不高，更是汉人女子，但却带着江南女子温婉可人的性情，甚至有几分长相偏似婳燕，而且了解皇上心思，懂得分寸说话，皇上时常有什么心事也会与她说一二，倒好似解语花。

　　“皇上，请恕只能这般躺着同万岁爷言语。”如今纯嫔内里赤条条的，也不好坐起身与皇上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裹着被子对话。

　　皇上也瞬间明白，抬手将被子微微掀起衣角，起码让纯嫔舒服透气，反正都是孕育过孩子的人，算是老夫老妻，也没有什么见不得的，只是如今规矩多。纯嫔这边透过气也松了束缚却也不好乱动，想想披着被子坐起身，将被子裹在身上微微行礼。

　　“不必这般拘谨，朕只想与你说些知心话。”皇上抬手免礼道。

　　纯嫔了然的点点头，却依旧低着头“是，臣妾明白。”说罢等着皇上开口，皇上反而不知从何说起，等了半响，纯嫔都未见皇上开口，只好抬眸打量一眼皇上，想了想道“皇上可是忧心于子嗣之事？”

　　“想必你也听说了。”皇上叹口气，抬手揉着额角“朕如今夹杂在太后与燕儿之间着实是为难，一边是敬重孝敬的皇额娘，一边是深爱愧疚的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好舍弃。

　　“回皇上的话，臣妾幼时在家侍奉双亲时，母亲曾告诉臣妾婆媳相处之道，身为媳妇要听从婆婆之言，时常说着好听的话哄着婆婆，这也正是古之孝道，但太后与格格身份相当，格格恐怕不好低头伺候太后，这怕是有违格格身份。”

　　“自然是这个道理，朕倒是想让格格低头，可她的性子怎么肯，更何况如今她已算是恭顺，反而是太后时常得理不饶人，朕二头都劝着，自己反而夹在中间强退两难。”皇上颇为头疼此事。

　　纯嫔低着头想了想“回皇上，臣妾曾听父亲说，在婆媳吵架的时候，肯定会找丈夫评理，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谁有错，甚至要分开劝说一二。若是解决不了，那就要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家已夫为天，母已子为天，这时候皇上的话可能就会起决定作用。”

　　“可是朕是这般想的，可是皇额娘从未听过，这让朕如何好说皇额娘。”皇上已经愁眉苦脸，如今才发觉自己之前想的太过美好了些。

　　纯嫔看着皇上苦恼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担忧，皇上瞧出纯嫔担心的样子，一想到，她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如今还让她跟着自己商量，故而上涌出的心疼，虽然只有几丝做不到让他生出别的举动，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让你跟着想这么糟心的事，而且还是关乎于你的，着实是苦了你了。”

　　“臣妾本来就是要为皇上分忧，臣妾还高兴可以帮皇上出谋划策呢。”纯嫔带着笑的看着皇上，眼底的柔情让皇上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只好撇过头。

　　纯嫔抿着嘴看着皇上转移视线，眼神也没改变，反而继续想着办法“皇上，不如您同太后好生说说，而且臣妾想，格格是通情达理之人，双方磨合，各退一步。”

　　“燕儿自会以我为主，此事是朕提议在先，若是朕反悔，岂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皇上皱着眉头说着。

　　纯嫔叹口气“臣妾知道皇上是不愿格格伤心才会提议此事，可是如今皇太后的感受皇上不得不要思考，而且往后皇上还需选秀女，那到时候皇上又要怎么办才好？”

　　“选秀倒是好说，可是子嗣的问题...”

　　“皇上其实在问臣妾的时候，心中不就有了决断了吗？”纯嫔突然打断的说着，早在皇上开口的时候，这件事处理的办法只有二种，一种是同太后对抗，对太后的话置之不理，另一种就是皇上推翻此前的话，不过是对不起格格而已，皇上想不明白的就是背信弃义的时候，纯嫔觉得还是自己提出来更好。

　　皇上好似被人触破想法，微微面色一赤，但并未责怪纯嫔“是朕说的不在要子嗣，如今却要让朕后悔，而且送燕儿之前，朕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妥协。”

　　“臣妾想，格格聪颖，通情达理，定不会同万岁爷怄气，若是怄气也许几日便可和好。”

　　“朕是担心她的身子，生怕她生气，如今反而是朕提议出来，若是朕不提此事，也许就不会这么进退两难。”皇上无奈的叹口气。

　　“皇上，臣妾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恐怕，格格早就知道皇上最后会妥协，不过是看皇上的态度罢了，不过皇上，倒是没有臣妾想的坚持那般久。”

　　“她知道？”皇上震惊的问道，明明婳燕离开养心殿之前自己还曾承诺过。

　　“若是皇上今日没有翻臣妾的牌子，格格可能还会高兴，可是今日皇上不但翻了臣妾的牌子，还问臣妾这么多事，格格就算不知道，也该知道了。”纯嫔此言说的很有水准，但皇上也明白纯嫔的意思，养心殿是婳燕把控的地方，无论怎么样自己与纯嫔的对话，婳燕总会听到的。

　　皇上痛苦的伸出手遮住脸，久良才出口“朕只能做负心的小人了。”

　　纯嫔勾起嘴唇苦笑，如今皇上捂着脸倒是没有看到，纯嫔想了想，略带些好奇“臣妾敢问一句皇上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反悔了？”毕竟皇上很是宠爱婳燕，原以为皇上会真的为了婳燕而这么做。

　　“朕只是不想太后失望。”皇上轻飘飘的说着，可是纯嫔知道，这一定不是皇上的心里话，但是此话也带些真实，毕竟太后是皇上的生身母亲，孝字当头，而且前朝必定也逼发紧，做皇上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那么臣妾就明白了，只是这件事格格想必心中最不痛快，格格与皇上的事情，臣妾时常听说，若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臣妾也希望皇上与格格鹣鲽情深，臣妾若是站在格格的角度，恐怕做不到格格这般冷静自持。”纯嫔今日有些多言的说着。

　　“此话何意？”皇上不解的看着纯嫔。

　　“能够与皇上在一起就很需要勇气，而且格格为皇上做了许多的事情，如此忍耐，是个女子都让人钦佩。”纯嫔说罢，皇上叹口气，他一直都知道婳燕的好，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正如婳燕与十七爷一样，婳燕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十七爷，而皇上伤害着她。

　　清晨

　　婳燕回到养心殿，皇上瞧着，婳燕的面色与昨日无异，松口气的同时，他又不免想起昨日一直思虑的事情，这件事又该如何开口呢。

　　这厢婳燕瞥一眼皇上并未说话，想了想“前几日去宁寿宫探望皇太妃，皇太妃还说想念皇上，皇上这几日挑了艳阳天去给太妃嫔们请安吧。”

　　“好...”皇上心不在焉的回道。

　　婳燕看一眼皇上无神的眼睛，最终叹口气“弘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你想如何就如何吧，若是烦心此前的事，那我就当做没听见过。”婳燕起身背对着皇上，打算离开养心殿，皇上瞧着婳燕要走，站起身想要拉住婳燕，婳燕只停住脚步侧过身“别过来，让我一人静静，你该知道，那时的我心中是有多么的欢喜。”说着婳燕转身离开养心殿，皇上只是抬着手独站着。

　　吴书来走上前，扶着皇上“万岁爷，格格已经走远了。”

　　“终究是朕负了她。”

　　“皇上...奴才觉得皇上这么做着实是太过伤格格的心了，而且格格的孩子没了，如今还要看着皇上与其他娘娘孕育子嗣，无论如何格格总会介怀的。”吴书来斟酌一番说着。

　　“朕太过懦弱，可她为什么又如此心平气和呢。”皇上扶额说着。

　　吴书来看一眼四周，低声对皇上接着道“奴才想，可能格格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格格其实对皇上很是纵容。”皇上闻言看一眼吴书来，吴书来低下头，心中回想着刚才的话可有说错吗，久良皇上也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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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的有点混乱，本不打算让弘历这么渣，但是我的前期设定是渣，所以，只好渣下去.....后面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