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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同太后吵 ...


  •   吴书来到静心园时婳燕并未问什么,带着奴才们去了几位太妃处拜见,直到午膳后才回到养心殿,虽然养心殿还是曾经的模样,可是婳燕总觉得变了,婳燕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身对吴书来道“往后养心殿的事情你多费心。”

      “格格,养心殿一直以来都是格格掌管,奴才不懂不说,而且最懂皇上的人是格格,奴才如何做也是做不好的。”吴书来低头回道。

      “你是大总管,我让你做就做。”吴书来只好应下。

      西暖阁,皇上靠坐在软榻上前,听到声响,急忙转过头,瞧见是婳燕,上前扶着她坐下“你可还在生气?”

      “太后说的无错,我犯不上生气。”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定会做到。”皇上抱着婳燕低声说着,仿佛在述说他的决心,可是不知为什么婳燕仿佛感觉不到暖意,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二个人渐行渐远。

      二十五日,皇太后圣寿节,御慈宁宫,皇上行礼庆贺,自是每年如之。

      婳燕坐在养心殿听着外面爆竹声,想了想问道“莞太妃生辰是不是也是今日?”

      “是,说来倒是巧合了,听说皇上今早也派人去莞太妃哪问安,本打算接太妃一同过寿,但是考虑到皇太后的心情,皇上只好作罢了。”雪青回道。

      “恩,莞太妃哪多让人照看着。如今一想,我到知道为何见到莞太妃那般面善了。”雪青不解的看一眼婳燕,最终还是低下头候着。

      二十六日,皇上翻娴妃牌子。

      二十九日,翻嘉嫔牌子。

      三十日,婳燕打算看望几位太妃,还未动身,倒是来了意想不到之人。

      这厢太后由人扶着进到养心殿,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瞧了就觉得生气“皇太后今日清闲的狠?”

      “只要一想到你即将愁眉苦脸的样子,哀家就觉得高兴!”太后轻笑的说着。

      “愁眉苦脸?我为何要这般,好让太后笑话我吗?当真是可笑。”婳燕转过身坐下抿一口茶。

      “皇帝如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后宫的闲言碎语哀家想你心中清楚,但是你又能嘚瑟多久?以为皇上会乖乖听你的话?”太后也不恼婳燕的无视。

      “你又得意什么劲?我警告你,不要做惹怒我的事情!”婳燕冷冽的看着她。

      太后勾唇一笑“你以为谁能替你证明,本宫大可指你诬蔑之言。婳燕,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孝与爱之间,你说皇帝会选择谁?”

      婳燕低着头思虑着想了想抬起头,高傲的看着太后“赌就赌,只是你以为弘历答应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太后,你未免将我想的太过简单了吧?”

      “哀家想了很久,只要哀家手中可以抓住皇帝,是与不是又如何,毕竟哀家才是养育皇帝二十多年的人,你威胁不了哀家,哀家可是很期待有一日看着你从高空坠下的那一日,如今没有任何人可以护着你,哀家看你能够挣扎多久!”说着太后趾高气扬的离开静心阁。

      雪青看着格格面色不佳的样子,开口安慰道“格格,太后不过是想让格格生气而已,格格别进了太后的圈套之中。”

      “雪青,你说,我会赌赢吗?”

      “格格,皇上自然是爱着格格的,但是太后毕竟是皇上的额娘,自古百善孝为先,奴才不好评判。”雪青模棱两可的说着。

      “百善孝为先,愚孝之人未置可否,只可惜我要输了。”婳燕摩擦着杯面的说着。

      雪青有些不解“格格为何这么说?”

      婳燕笑一下,看一眼雪青不明白的样子,雪青倒是经历的少,多了些竹雅少有的单纯,婳燕拍拍雪青的肩膀“从皇上说出口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不过能够骗自己这么几日也是好的,起码皇上的心中是考虑过我的感受,只是可惜,倒底不会如我所愿,毕竟他还那么年轻,不懂得如何去做。”

      “格格为何不争取争取,若是格格争取,也许皇上会心软。”

      “心软?”婳燕嗤笑一声“我如今也要靠这些手段去留皇上嘛?那我与那些后宫的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那些娘娘若是能有皇上对格格的宠爱一分,恐怕做梦都会笑出声来。”雪青打趣的说着。

      婳燕抬手点点头雪青的脑袋“最近你与青巧好的没学,坏的倒是学了不少。”雪青揉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婳燕只是看一眼,雪青说的也对,既然是赌约,不如也努力一番,也许弘历不是那般懦弱之人,毕竟他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也许会为了自己争一争,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会不会弘历其实同样的深爱自己,而非花言巧语的帝王。

      十二月初一,太后大张旗鼓到养心殿,婳燕挑眉看一眼太后,太后瞪一眼婳燕,坐在主位上,指着婳燕“皇帝,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儿臣不明白皇额娘此言之意。”

      “哀家让你已皇嗣为主,可你如何做的!这几日哀家都问清楚了,皇上是翻了牌子,可人是原封不动的抬进去又抬出来!”皇太后气的拍着桌子高声说着。

      皇上不满的看着太后“皇额娘,这是儿臣后宫之事,请皇额娘莫在管。”

      太后站起身“哀家不管?这几日后宫内的奴才们都传遍了!哀家若是不出面管,那日后民间该如何议论皇上您!”皇上低着头没有回话,心中想着日后看来要选些最严的奴才才好,这件事倒是他的失责。

      太后瞧着皇上不回话,将箭头指向婳燕“我就说你是个妖孽!你瞧瞧你的长相,四十几的女人跟二十岁的差不多,哀家可知道你年少时就会耍心机,如今一看,莫不是妖怪投胎的!恐怕哀家要请萨满法师入宫取取你身上的邪气!”

      “皇额娘!”皇上听着太后指着婳燕骂,顿时不悦的出声制止。

      “当初圣祖爷在世时就惯着她,后来世宗爷继位,她将世宗爷迷惑的魂牵梦萦,这朝堂要务都让她把控着,如今皇帝登基,她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多少,皇帝心中清楚,难道皇帝也要被她的妖术迷的神魂颠倒?皇上别忘了前朝武媚娘杨玉环之事!将祖宗江山大业交给一个外姓人!”

      此言一出连皇上都怔了怔,太后所言不虚,如今婳燕把控多少大臣宦官,若是皇上有心去查定是会心惊胆战,可是皇上信任婳燕并未在意过,可是如今摆在明面上,这又是一种感觉,毕竟他不是宝亲王,而是皇帝,皇帝的位子坐下后,权利的把控让他越发的谨慎。

      “外姓人?太后恐怕也是外姓人,甚至还是汉人!钱氏家族如何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我便不提了。”说罢,婳燕看着皇上眼底的深意,有些无力“若是皇上信不过我,我从今日起不在处置奏折,不在接触任何大臣,但是几位王爷是同我一小长大的情谊,我总要见面,但不会多问任何关乎于朝堂的大事。若是皇上依旧存有疑惑,大可将我富察氏家族中的人调查一番,我无愧于心。”

      “朕...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前一步要靠近婳燕,婳燕只是抬起手阻拦着,步伐甚至后退半步。

      “皇帝!”太后看着皇上歉意的样子就觉得一气,怎么他当着婳燕的面就气焰短,连个皇上的气势都没有。

      “皇额娘!婳燕她不是那般人,儿子能够登上这个位子燕儿付出了多少,皇额娘也清楚,若是没有她,儿子这个位子做的稳不稳都不一定,而且近月来,皇额娘家中人与弘皙如何接触,儿子不想在提,还请皇额娘别在不懂就说了。”皇上看着婳燕后退的样子,心中一痛,在太后和婳燕间,他总是徘徊来徘徊去,自己都觉得头疼。

      “好!哀家不管这事!朝堂是皇帝的!哀家多说无益,只是皇帝要擦亮了眼睛,莫要养出大清的武媚娘!”太后瞪一眼婳燕,顿了顿,又想到了绿头牌的事情“但是哀家有一件事一定要管!皇上如今只有三子一女!当初世宗爷在世时便对和亲之事头疼不已,只好将宗亲的女儿入宫抚养,可世宗爷眼下只有皇帝和弘昼、弘曕,不提弘曕的年纪,弘昼这孩子子嗣同皇帝一般稀少,可也有四子。皇上是一国之帝,子嗣繁茂是国家之福!”

      “当年九子夺嫡的凶险皇额娘也经历过,如今皇阿玛虽已秘密立储减少九子夺嫡,可前朝中多少弑君杀父的例子,若是子嗣多了,那么心也多了,如今嫡长子已有,更有次子照拂,儿子认为已经足够了!”皇上并不退让半步。

      太后烂泥扶不上墙的看着皇上“可是皇帝你还年轻!你还有数十年,如无繁多子嗣,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而且这天下不止皇帝一人的天下,还有这黎明百姓!而且哀家也想含饴弄孙,甚至哀家百年之后不想让列祖列宗对着哀家埋怨!”太后说起这里,故作伤心的擦着眼角的泪水。

      婳燕站在一旁好笑是看戏一般的望着太后,这时皇上瞧见太后落泪也不知该怎么说,可已经答应了婳燕这事,皇上也不想自己言而无信“皇额娘,儿子喜欢婳燕,只想与她这辈子携手白头,曾经朕已对不起她许多,如今朕只想要她一人。”

      “皇帝,那皇后她们是谁塞给你的!是她富察·婳燕!而且你忘了哀家曾告诉你的!你...”

      “皇额娘!过去的事就不要在提了,无论怎样这件事都不可能,朕是为了皇额娘才翻牌子,不然朕已经打算遣散后宫!”皇上更是威胁的说着。

      “皇帝!后宫不是你一人的!后宫关乎于前朝!哀家将话摆在这里!你必须要子嗣繁茂!不然哀家死不瞑目!”说着太后生气的离开养心殿。

      皇上追着出去,独留婳燕一人在屋,这时雪青上前扶着婳燕“皇上当真是对格格痴情啊!”

      婳燕只是笑一声,恍若未闻的看着远处,久良瞧见皇上头疼的入屋,婳燕只是轻言道“也许吧。”

      皇上愁眉苦展的进到养心殿,看着婳燕还站在远处,扯着嘴角苦笑“没想到皇额娘会这般,对不起。”

      “我忽然发现,自从你登基以来,最爱说的话就是对不起,其实是我对不起才对,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难做了,但是我不求什么,你答应的话你要记住。”婳燕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皇上面前“弘历,我不知道我会活多久。”皇上好似明白婳燕的话一般抬手想要捂住婳燕的嘴。

      婳燕抬手拉住,将皇上的手掌抓在手中“让我说完,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想与你白头到老,可你我终究相差十载之久,自从丧子之后,连太医都是保守的说着,我知道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走到最后,我只想在我可能仅有的五年、十年之内陪着你。”说罢皇上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婳燕,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婳燕的身子怎么可能这么糟糕,这些年太医的话不是听不到,可是他常见到精神抖擞的婳燕,却忘了这其中是有少婳燕的逞强。

      “燕儿,别说的了...”婳燕紧紧的靠在皇上的胸前,抬手环抱着,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在爱面前我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人,是我说谎了,这么些时日,我们朝夕相伴,我舍不得将你让给别人,在等等好吗,等我真的无能为力,真是不在自私自利的时候。”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好像将她揉进身体里,可是太后的话,婳燕的话,仿佛是冰与火在猛烈的碰撞,让他点不下这个头,说不出答应。

      晚间敬事房的奴才端着银盘再来时,皇上看着上面的名字,最终想了想翻了纯妃,婳燕瞥一眼笑了道“纯妃性格倒是温良。”

      “恩。今夜你还宿在静心园吗?”皇上并未在这个话题多谈,反而更关心婳燕今晚的去向。

      婳燕将手上的书卷放下“自然,只要你翻了牌子我必要出去。”说着婳燕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便转身离开,皇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口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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