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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刘道长梦求医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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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微,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斯……”小道士正在道德中宫背诵道经,背着背着忘记下句是什么了,他的师父刘海石走过来,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棍子:“笨蛋!斯不善已。你背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只会这么几句,你道经背个开头,德经一点儿也不会,你当的什么道士……”
小道士委屈的说:“师父,我这么笨都是你用棍子敲又用手打的,师傅,能不能别打我的头,我发现我的后脑勺最近扁了很多,都是师傅你给打得,师父,你还是把我关进通天袋里闭门思过吧!’
刘海石说:“你想的美,你又想躲进通天袋里偷懒不成?现在通天袋里还有玫瑰仙子在那里修养,你去那里,只会破了色戒,坏了修行,你就死了那份心专心修道吧!”
小道士说:“师父,我们道士可不可以娶老婆?只有娶了老婆才能生下很多小道士,把咱们道教发扬光大,久经不衰……”
“臭小子,怪不得你学道不精,凡心未泯,还整天想着娶老婆,娶你个头……”刘海石又抬手想打头,小道士刘城建防着师傅这习惯性的一招,他早就准备了一个盆扣在头上护着脑袋,刘海石笑了笑,抬脚对着屁股又是一脚。
师徒二人正在打闹,道德中宫进来一个年迈的妇人,她向道长施礼道:“刘道长,我家小女儿病的厉害,求道长救命啊!”
刘海石惊异道:“治病应该找医馆,我等不会医病,只会捉妖除魔。”
那妇人说:“这就对了嘛,我女儿就是中了邪才得病的,已经三天了,危在旦夕。”
“令爱是怎么中邪的?”刘海石问她。
是被花府的俩丫环咬伤的,那俩丫环眼神呆滞,面目狰狞,一看就是中邪,精通医术的医馆都束手无策,只有求道长显显神通了,道长,求你了。”老妇人恳求道。
刘海石思索了一会儿,他说:“待我去看看,哪路妖作怪,我收拾了他。徒弟,背上法器咱们走。”刘海石带着徒弟刘城建,匆匆走出道德中宫。那妇人在他们身后又喊了一句:“刘道长,谯县的州东街有一座华祖庵,医仙华佗那儿可能有药方呦!”刘海石一回头,发现那妇人不见了踪影,方知是仙人化身前来指点他的。小道士惊叫:“师父,那老妇人不见了!”刘海石说:“别看了,咱们直接去华祖庵求见医仙华佗去,向他老人家讨一个药方。”刘海石带徒弟出发了。隐身在暗处的老妇人显出了原形,原来是百花仙姑变化的。
道德中宫与华祖庵之间仅隔着一条马路,刘海石很快就来到了华祖庵。庵内大殿巍峨,殿两边绿树成荫,亭台楼阁,水榭走廊,曲径通幽,鲜花如锦,仿佛置身在画中一般。刘海石师徒走进大殿,华佗神像高大威猛。刘海石向神像深施一礼。然后就赞起了庵内风景迷人,花香扑鼻,说着说着,刘海石倒头就睡在了大殿之上,不一会儿鼾声如雷。小道士刘城建正在欣赏着庵内风景,转身发现师父倒在地上睡着了。他急忙去喊师父起来,喊了半天,师傅也没有理睬他。眼下正急着求医仙救人呢,这师傅怎么说睡就睡了哩。刘城建又是揪耳朵又是捏鼻子,师傅就是不肯醒过来,他小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冒出了脑海。他找到一根毛毛草,草上沾了一点点鸟粪,他手捏毛毛草,把有鸟粪的那一头捅进师父刘海石的鼻孔内,他小心翼翼的捏着草,在师傅的鼻孔内捻了起来。刘海石忍不住草捻鼻孔的奇痒,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举手又朝刘城建打了过来。小道士掉头就跑。刘海石在后面追着骂他:“臭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正在梦里求见医仙华佗,刚刚得了个医人的药方,还没来得及谢恩,就被你这个臭小子搅醒了。”小道士说:“师父,你又没说你去梦里求见医仙华佗,我哪知道啊!”
师徒二人追打到一处花坛旁边,那里鲜花齐放,蝴蝶飞舞,刘海石突然停了下来,他走到一朵鲜花前嗅了嗅那朵花,然后喃喃自语道:“奇怪,这里的花怎么是臭的呢,还有一股鸟粪的味道。”说着,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刘城建一听这话,他笑得前仰后合。
芍药求见了百花仙姑,仙姑说:“你先回府去吧,以后的事我自有安排。”芍药说:“花府的那个老男人我实在弄不清他的身份,请仙姑明示,他到底是谁?”
仙姑说:“他就是瘟疫魔君,他变成了花老爷的样子藏在花府,你想办法把他的瘟魔宝匣偷出来,那宝匣里有花府四个女人的灵魂。让那些灵魂各归各位吧!”仙姑说完,就隐身不见了。
芍药回到花府,只见府门紧闭。她敲门叫道:“丁管家,开门!丁管家,开门!”
老丁把府门拉开一条缝,他探出头向外张望,发现是大少奶奶回府,他说:“你可回来了,大少奶奶,大少爷现在正需要你的帮助,他……”老丁说着说着,用手擦着眼泪。
“他怎么样了?”芍药不安的问他。
“你快去看看吧,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呢。”老丁说。
芍药加快了步伐向紫苏的书房而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半夏惊呼一声:“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回来了!少爷,大少奶奶回来了!”
只听见屋里的紫苏说:“半夏,快快关上书房的门,不许她进来!”
紫苏说话之间,芍药已经踏进屋子了:“为什么不许我进门,我可是花府的大少奶奶!”芍药说着话,一抬头看见了白发苍苍的紫苏公子。四目相对,紫苏公子急忙背过身去。芍药惊呆了:“紫苏!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太可怕了。”
半夏说:“大少爷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
月季儿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了:“你是谁呀?紫苏现在可是我的相公了,请你出去!”
芍药怒道:“月季儿,你好不知羞,紫苏他明明是我的……”
“你的什么?你才不知羞呢,你冒名顶替,别人不知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月季儿句句带着刺儿。
芍药望着紫苏,她希望紫苏能帮她说一句话,哪知紫苏冷冷的说道:“你走吧,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花府的大少奶奶了。”
“为什么?”半夏不理解的问大少爷。
“不为什么,我们讨厌她,让她走!紫苏坚定的说。
半夏无耐的看着芍药,芍药很失落的说:“我明白了,都说男人喜新厌旧,你有了月季儿,当然要赶我走了,我会走的,绝不会缠着你……”
“不,大少奶奶,你理解错了,大少爷自从你失踪后没日没夜的思念着你,他不惜装疯来求老夫人找你回府,大少爷怎么会喜新厌旧呢!”半夏说。
芍药说:“人是善变的,昨日种种都是过眼云烟……”芍药失意的离开花府,回到李府去了。
紫苏茫然的望着芍药离去的背影,他却心如刀绞,他故意赶走了李芍药。花府正是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他不想让芍药搅进来,他爱李芍药,他赶她出府正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紫苏看到芍药难过的表情,他更心痛。他祈求苍天:“让芍药幸福的过完一生,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才好,哪怕让我紫苏折寿十年,我也愿意,半夏嘤嘤的哭了。
月季儿说:“紫苏,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有什么困难我一起承担好不好?”
“你也走吧!回你的李府去吧!”紫苏无力的说。
四姨娘匆匆的赶过来说:“四小姐,我家丁香想见见你,他病得很厉害,求你了,你去看他一眼吧!”
月季儿不屑的说:“他病了又不是我造成的,你该替他请个大夫才对,找我见我有什么用!”
四姨娘说:“丁香喜欢四小姐,难道四小姐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又有什么,我又不喜欢他,我爱的只有紫苏。”月季儿冷冷的说。
“四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当发发善心,安慰丁香几句也行,哄哄他也行,求你了。”四姨娘向月季儿苦苦的哀求。
紫苏说:“丁香可是为了救你才挡在黄芪前面被咬伤的,你有一点同情心好不好!”
月季儿满脸委屈的说道:“对于一个我不爱的人,让我违心去敷衍他,我做不到。让我去强装笑脸恐怕很难,还不如去青楼找一个卖笑的陪他更好一些!”
紫苏闻听此言大怒,他一拍桌子吼道:“你这是什么混帐话,你跟芍药是一奶同胞,为什么差别如此之大!”紫苏拉上四姨娘说:“我陪你去看丁香弟弟去,他现在情如何?”
四姨娘道:“已经两天滴水不进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他迷糊中一直喊着四小姐的名字,我这才厚着脸皮来求四姨娘见一面。”四姨娘说话间,已经泪如泉涌。
紫苏对月季儿和半夏说:“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看丁香少爷。”
月季儿低头不语,半夏说:“大少爷,明日就是……”
紫苏说:“明日就是我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
“紫苏,你别这么说,说得我心心惊肉跳的。”月季儿怜悯的说。
紫苏泪丧的摇了摇头,几缕白发迎着风儿在脸上飞舞。
他们一行人来到丁香的小屋。沉香附在丁香耳边说:“哥哥,低估快睁开眼睛看看,四小姐来看你了,真的,四小姐过琰探病了。”丁香一听四小姐来了,精神一震,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冲月季儿笑了笑:“你……来啦?”他说话很吃力,半天才吐出那几个字。紫苏推了一把月季儿,月季儿强作笑颜的“嗯!”了一声。
紫苏又帮了丁香搭脉,发现他脉博很弱,若有若无。紫苏说:“能喝一点儿粥吗?”
四姨娘说:“今天早晨喝了几口,再也喝不下去了,他说他已经很饱了。”
丁香有气无力的说:“哥哥,紫苏哥哥,我对不起,还有……芍药嫂嫂……”
“别说了,我都知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我们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养病,早日起来帮大哥管理好咱这个家,咱们家不能没有你,我的好弟弟!”紫苏紧紧的握着丁香的手动情的说着。
丁香眼角滑出了晶莹的泪珠儿,紫苏帮他擦拭着,那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丁香的手。
柴胡公子也挤进了这间小屋,他挤到丁香床前说;“弟弟,我终于有弟弟了,我还以为我是最小的,原来咱们花府你才是最小的,弟弟,你要坚持住,说不定明天就有奇迹发生,说不定明天会有神仙下凡来救你也不一定,上一次二哥郁金病重的时候,不也是遇见仙女下凡来救他了吗?弟弟相信会有奇迹发生的。”柴胡公子也握着丁香的另一只手鼓励他。
丁香费力的点了点头,他们在兄弟抱在一起,感动着屋里所有的人。
四姨娘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柴胡公子又伸手抱着四姨娘的肩头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默默的照顾着我,我的亲娘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娘,我在心里已经默默的叫了你几千遍了,今天我特想当众喊你一声娘,感谢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养,我能叫你一声娘吗?”四姨娘含泪点点头。三公子激动的叫了一声“娘!”。四姨娘泪眼婆娑的应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