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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七十六被抓回并被施以重刑 ...

  •   1、喀喇沁王府佛堂 日 内
      承庆楼佛堂,旺王跪在宗卡巴佛像前,诵读《甘珠尔经》,两个奴隶陪跪两侧。旺王手持法器念一句,敲打奴隶头部一次,越念越快,敲击的频律也就越快,两奴隶的光头上渗下条条血痕,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哼叫一声。
      希光甫走进佛堂:启禀王爷,七十六与艾日布已跑了三天了。
      旺王头也不回地说:那还不派人去追?
      希光甫:是,这就派人去追。

      2、二堂 夏日 内
      旺王怒气冲冲地坐在虎皮太师椅上,旁边依次坐着贡桑旺兑、赵海山、希光甫等大小官吏。
      七十六、艾日布都被绑着,跪在地下,“燕怡堂”班主百岁也陪跪一侧。
      旺王:百岁,你身为“燕怡堂”班主,纵容戏子外逃,该当何罪?
      百岁:王爷,此事奴才委实不知。听别的演员说,七十六在被王爷责打30大板之后,怕再遭痛打,就逃往巴林右旗老家,沿路靠乞讨过日,吃尽苦头。他已有悔改之意,王爷就饶过他吧。
      旺王:你自己自身难保,还敢替别人讲情?自打先王创办“燕怡堂”,几十年尚无戏子外逃之事。来人,先给百岁上热水刑。
      衙役提一壶滚烫的开水,把壶坐在百岁头上。百岁烫得紧锁眉头,拼命地咬牙坚持,怕开水溢出,两手扶着铜壶,一动不动。
      旺王两眼盯着七十六,七十六吓得直哆嗦。
      旺王:(一阵狂笑)七十六,你自己逃往外旗,本王暂不追问。竟敢拐带小奴隶逃跑,沿路乞讨,丢尽王府脸面。今天被抓回来,还有何话说?
      七十六:王爷饶命,艾日布因睡眠不足,常因打磕睡挨打,要我带他去找他妈。王爷,奴才错了,要打要罚就让我一个人担吧,饶过艾日布,他是个孩子。
      旺王:你还挺讲义气,你能领人外逃,都是因为你有眼睛的缘故。来人,把他两眼废了。
      七十六:王爷,我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没了眼睛,我老母靠谁养活?王爷,你饶了我吧……。
      众官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旺王:行刑!
      几个衙役拿着一把钢针,刺向七十六双眼,惨叫声中鲜血四溅。衙役又把生石灰揉向七十六双眼,七十六疼得满地打滚。
      旺王:七十六,你个下贱胚子,你不是喜欢沿门乞讨吗?现在就出去乞讨吧,拖出去!
      几个衙役进来把惨叫着的七十六拖出二堂,旺王又把眼睛盯向艾日布。艾日布已经吓呆,不哭不叫,只是愣愣地跪在那里。
      旺王:艾日布,我知道,你是想去极乐世界了。来人,用我的蟒皮鞭子把他送上西天。
      两个衙役抡起黑蟒皮鞭子抽打着艾日布。
      艾日布翻滚着嚎叫,衣服被抽碎。
      道道鞭痕血迹斑斑。

      3、二福晋卧室 下午 内
      宝金花正在描枕头顶花样,闫吉玛冒冒失失地闯进屋来。
      宝金花:死奴才,干啥那么慌张?
      闫吉玛:福晋,王爷把七十六和艾日布抓回来了。七十六被扎瞎双眼,艾日布快被打死了,福晋你救救他吧。
      宝金花放下手里的针线。
      宝金花:好,我去……。
      宝金花欲走又停:闫吉玛,这两天王爷心情不好,凭咱俩去说,肯定不行。
      闫吉玛:那怎么办呢?一会艾日布就要被打死了!
      宝金花:除非请大福晋去说。
      闫吉玛:那咱们快去找大福晋呀。

      4、大福晋卧室 夏日午时 内
      大福晋坐在雕花椅上,宝金花坐在炕边,神情尴尬。
      大福晋:妹妹,不是我说你,你不过是老河边上一个大户人家的丫头,生了大阿哥,才封了个侧福晋,你见过什么大世面?就拿我们礼亲王府来说,打死个平民百姓,算啥大事?没规矩不成方圆,教训几个不成器的奴才也是应该的。
      宝金花:可艾日布才十二岁呀,打死他,他父母该多伤心呀?这世上咋有这么多不平等的事啊。
      大福晋:到底是不读书,不知礼。从古到今,你什么时候见过穷人和富人、当官的与老百姓平等过?要是当官的都和平头百姓一样,谁还再去当官?好了,扯多了你也不懂。另外,我也奉劝你两句,王爷管的是军国大事,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你还是少给他添乱。

      5、王府二堂 夏日下午 内
      旺王怒气不息,众官员陪坐两厢。百岁已换过两壶热水,就要支撑不住。
      艾日布一见二福晋宝金花进来,爬上去抱住她的腿:福晋,您跟王爷求个情,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宝金花:王爷,为几个不争气的下人气成这样不值得,饶过他们算了。
      旺王:这里是公堂,妇道人家,少插嘴。
      宝金花:孩子小,不懂事,慢慢调教……
      旺王:啰嗦什么,回房去吧,继续行刑。

      6、二堂外松荫下 夏日午后 外
      闫吉玛:福晋,王爷准了吗?
      宝金花摇了摇头。
      闫吉玛:那怎么办呢?哎呀,咋忘了这个茬了。
      宝金花:一惊一诈的,什么茬?
      闫吉玛:王爷最疼大阿哥,大阿哥求情准能求下。
      宝金花一听也很兴奋:走,找贡桑去。

      7、喀喇沁王府 夏日 内
      贡桑:老师,学生有问题求教。
      伊庆贤:贡桑,你有什么问题?说吧。
      贡桑:老师,寺庙里天天念经说是可以祈福、穰灾、助人升官发财,是真的吗?
      伊庆贤:那只是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佛教的实质是修心,让人们少些贪欲,以求得内心的平静安宁。
      贡桑:噢,那佛教讲人人平等,为什么我们王府里的人地位差别那么大呢?
      伊庆贤: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根深蒂固,由来已久。
      贡桑:我要是当了王爷,一定废除那些不平等的规章制度。
      伊庆贤:王子宅心仁厚,真是我旗民之福啊!
      贡桑:为什么有那么多蒙人到寺庙当喇嘛?
      伊庆贤:这是朝廷的政策,要求我们蒙民家里有两个男孩的,要有一个出家当喇嘛;有三个男孩的,要有两个出家当喇嘛。
      贡桑:为什么要这样?
      伊庆贤:表面上入寺庙当喇嘛可免除税收、差役、兵役,上层活佛、喇嘛被授予各种封号、职衔,享有与王公相似或更高的特权和待遇。实际上我们大量优秀蒙古子弟入庙奉佛,不能娶妻生子,人口逐年减少,从而削弱了蒙古族势力,也就无从谈起民族的强盛,更谈不上对清王朝的威胁了。
      贡桑: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思进取,内斗空耗,难怪我们被外强欺凌。

      8、二堂 夏日午后 内
      旺王:贡桑,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贡桑:丁老师身体不爽,提前放了。
      旺王:不回你书房,来这里做什么?
      贡桑:《诗韵合璧》上有几个音总弄不准,特来请教父王。
      旺王:你没见我正在处理公事嘛,晚上回去再说吧。
      贡桑:不嘛,老师明天就要考核,再说父王身体不爽,也该休息了。
      旺王:这孩子越惯越没出息了。希光甫,这里事就交给你了。
      旺王在贡桑搀扶下离开二堂。
      离开二堂时,贡桑示意希光甫赶紧给百岁、艾日布松刑。希光甫会意地点头,众官员相继走出。
      二堂内,希光甫赶紧提下放在百岁头上的热水壶,百岁一下子晕倒,来了几个衙役,把百岁放到门板上,又过来几个衙役把艾日布的绑绳解开。
      希光甫:把百岁抬到荫凉地,头上抹上烫伤膏药。
      艾日布人事不知,希光甫命人抬去治疗。

      9、旺王书房 夏日傍晚 内
      旺王:你不是还有几个音没有读准吗?
      贡桑:孩儿不忍心看那艾日布受刑,不得已出此下策,父王休怪。
      旺王: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此仁爱之心。其实为父当场就看出了你的意思,故意卖你个人情。
      贡桑:孩儿知道父王疼爱之意。
      旺王:就这事来讲,我也知道做得太过,只是当时控制不住。贡桑,你听外界人怎样评论父王?照实说。
      贡桑:孩儿不敢说慌,外面都以“厉害王”呼之。
      旺王:说下去。
      贡桑:说父王吃饭时总是痛打下人,不见血不吃饭,府内差役奴隶一天只给两勺米饭;又说差役来回话,稍有不慎,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大小便皆有定时,年幼包衣经常便在裤内,父王知道还要痛打;又说父王自己摔坏东西,还要下人去赔……
      旺王:行了,行了,不要说了,这些话都是谁说的?我非严惩他们不可!
      贡王:父王不必为此生气,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雍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是……
      旺王:这是《国语》召公谏历王弭谤的故事,凡做学问,最忌做死。我儿能够活用,可见学得不错。
      贡桑给旺王倒了一杯茶,旺王呷了一口,叹了口气。
      旺王:为父也知道自己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罚施戒,全府上下只是不敢言语罢了,其实为父也有自己的苦衷呀……。
      贡桑:父王一向最疼孩儿,何不跟孩儿说说?
      旺王:你今年十五了,也不算小了,依你说为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贡桑:才兼文武,机敏过人,决非平庸之辈。父王却终日笃信佛教,诗酒自误,负气使性,其中定有一番苦衷。
      旺王:人们常说知子莫如父,知父莫如子,贡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贡桑:孩儿整理父王《如许斋诗稿》,见竹枝一首:“栽竹琪园作短筇,携来伴我老龙钟,更当雨霁风清日,扶上蓬莱第一峰。”,又如“几声寒雁声偏惨,数点青山色更苍,有酒且寻连日醉,此行何必问行藏。”从诗稿里不难看出父王是个胸怀大志的人。诗为心声,从诗里也可看出父王的郁郁不得志。纵情诗酒,潜心向佛,其实都在回避着什么。
      旺王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抓住贡桑的手:好儿子,你才是我的真正知音,你知道为父为何如此落寞郁闷?
      贡桑:孩儿年幼不知,父王请讲。
      旺王:孩子,你可知咱喀喇沁旗原来的疆域?
      贡桑:东起盛京边墙,北至翁牛特正兰旗,西至宣化,南至古北口。
      旺王:康熙十六年,康熙以建立围场名义对我喀喇沁进行削藩,一下子割去一大半土地,康熙二十年又割去古北口以外的土地,康熙四十四年又以奖励我乌梁哈部功臣名义,一下又割去一半土地建立中旗,这一切都说明什么?
      贡桑:朝廷对我喀喇沁部心存顾忌,不信任。
      旺王:我乌梁哈部先人莫说先祖者勒蔑,就是苏布迪又是何等英雄?你再看看现在喀喇沁,地贫民弱,做为一旗之王,我深感愧对先人啊……。朝廷对咱喀喇沁部恩威并施,虽说削藩,但又实施联姻以示恩宠。自从和硕端静公主被咱祖上葛勒藏踢死,朝廷对咱恩宠日减,虽说保留亲王、郡王之位,但这岂能与满族亲王、郡王相比?朝廷不允许咱蒙人参加科举,不许咱随朝参政,只能就地称王,对此仍不放心,名为联姻,实存监视之意。就拿你大额娘来说,她是礼亲王之妹,合府重大事情都由她做主,我和你额娘虽则恩爱,但却不能朝夕相处……。
      贡桑:父王苦衷,孩儿早已察觉,但父王你也不能总这样消沉下去呀?
      旺王:人生一世,谁不想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事业?但难呀。你的几位王叔,无不觊觎这王爷之位,尤其你四叔,仗着是福会寺住持,位高权重,极具影响,凡事尽与我做对,这卓索图盟长也只是个虚衔而已。为父年纪大了,体弱多病,这复兴蒙古大业就只有寄希望于你了。
      贡桑:孩儿一定不负父王所愿。
      旺王:你别看为父是亲王,平时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似的,而这些话只能对你讲讲。友人很多,也都品评诗画而已,所以为父也觉得苦闷彷徨,以后要多陪为父聊聊。
      贡桑:父王既把孩儿当做知音,有些话孩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旺王:但讲无防。
      贡桑:孩儿粗读佛经,不论是密、显、汉、藏,都讲诸恶莫做,诸善奉行,众生平等,还望父王善待下人。
      旺王:贡桑可知道朱元璋叫儿子拾取荆棘的故事?
      贡桑:孩儿知道,但孩儿也想起一则本朝的故事。
      旺王:什么故事?
      贡桑:就是康熙不修长城的故事,可见民心就是长城。
      旺王:说得好,为父听你的。只是为父多病,如果上天不假天年,有关弊政就由它去吧,等你执政之后,再行变更吧。
      贡桑:那七十六上有老下有小,失去双目,何以为生?
      旺王:告诉希光甫,赏他家50两银子,做养命之资。
      贡桑:孩儿代七十六谢过父王。父王,孩儿想让艾日布做我的侍从。
      旺王:好吧,这孩子倒也聪明,不过性子粗野,你要勤加管教。

      10、王府颐颜堂日内
      老福晋:这孩子没爹没娘,怪可怜的,就把她留在我身边吧。
      旺王:还不去谢过太福晋?
      小花:谢谢太福晋。
      太福晋:你叫什么名字?
      小花:回太福晋,我叫小花。
      太福晋:你以后就叫琪琪格吧。
      小花:谢谢太福晋。

      11、喀喇沁旗亲王府 日 内
      旺王:表哥,我姐已经去世多年,你也该把她放下了。我看燕儿姑娘虽是伶人出身,但举止端正,对你又是一往情深,你就娶了她吧,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尹湛纳希:我年界四十,一事无成,娶了燕儿,岂不是害了人家?
      旺王:表兄此言差矣,你虽没担任什么官职,但你写出了《青史演义》、《一层楼》、《泣红亭》等书籍,又翻译了《红楼梦》,对我蒙古族文化的发展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况且这官场有什么意思,整天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也不适合你。
      尹湛纳希:事虽说是这么个理,但终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旺王:你不要辜负燕儿的一片真心。

      12、尹湛纳希房间 夜 内
      尹湛纳希:燕儿,我虽年界不惑,但毫无作为,又是寄人篱下,你跟我,恐怕误了你的终身。
      燕儿:快别这样说,我也是孤苦无依,只要能跟您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我也心甘情愿。
      尹湛纳希:好燕儿。
      两人拥抱在一起……
      尹湛纳希:唉,想当初我奉父亲遗命来投奔王府,本想有所作为,可这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却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你也知道,这文人窘迫,糊口都难,又怎能养家啊?
      燕儿:我不在乎,生生死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13、校场上 秋日 外
      贡桑:师父,我想让艾日布和闫吉玛一齐练武行吗?
      马卫樵:这有什么,一匹马也是放着,一群马也是赶着,只要你父王同意。
      贡桑:这事由我来说,父王一定会答应的。
      贡桑与马雪莉走马射箭,马卫樵在场内指点技巧,艾日布、闫吉玛陪练。

      14、喀喇沁王府 日 外
      王府门外广场,鼓号手列队欢送旺王。
      贡王、希光甫、赵海山等大小官员及贡桑旺兑为旺王送行。
      旺王对贡桑旺兑说:四弟,理藩部已下批文,在我进京当值期间由你代理旗政。
      说完把批文递于贡桑旺兑。
      贡桑旺兑脸上浮现着贪婪得意的笑容。
      贡桑旺兑:只怕愚弟才疏学浅,误了王兄大事。
      旺王:凡事与希管家、赵章京和你的贡桑侄儿多商议商议,且忌一人独断。
      贡桑旺兑:谨遵王兄教诲。
      旺王:贡桑过来。
      贡桑诺尔布来到马前。
      旺王:这次进京当值,你大额娘也要回京省亲,你不可荒废学业。府中一些事务多和赵章京、希管家商议,不要误事。
      贡桑:父王放心,孩儿一定尊从父王教诲。
      旺王:好。
      司礼官:吉时已到,王爷起驾!
      鞭炮轰鸣中,旺王骑马,大福晋坐轿,卫队及女仆等在送行音乐声中登程。

      15、喀喇沁王府 日外
      贡桑旺兑与德勒贵从议事厅走出,正逢上琪琪格提着食盒向福晋院走去,贡桑旺兑色迷迷地盯着琪琪格走过。
      贡桑旺兑:她是谁?
      德勒贵:四爷忘了,她就是七十六从巴林草原带回来的汉人丫头。
      贡桑旺兑: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喂,回来。
      琪琪格转身走回:老爷叫我?
      贡桑旺兑:你叫什么名字?
      琪琪格:奴婢叫琪琪格。
      贡桑旺兑:你不是汉人吗?怎么叫个蒙古名?
      琪琪格:是老福晋赐的名。
      贡桑旺兑:今年十几了?
      琪琪格:奴婢十七了。
      贡桑旺兑:真是一个小美人,明天我让太福晋把你赐给我。我是福会寺的主持,王爷的四弟,你侍候我,我会让你穿金戴银,享不尽荣华富贵。
      贡桑旺兑边说边去摸琪琪格脸蛋:真美,嫩得简直是一朵花。
      琪琪格挥手打落贡桑旺兑摸脸的手,愤怒地说:老爷,请放尊重些,太福晋等着要喝燕窝粥呢。
      琪琪格说完迈步向福晋院走去。
      贡桑旺兑眼睛一直盯到琪琪格进了后院。
      贡桑旺兑:好一朵鲜花,只是长着刺儿。
      德勒贵:四爷,这小丫头可是名花有主呀。
      贡桑旺兑:谁?
      德勒贵:就是艾日布,贡桑诺尔布的小跟班的。
      贡桑旺兑: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我大哥看中她了呢,原来是艾日布。他一个当奴才的敢和我这当主子的争吗?
      德勒贵:她和艾日布都是七十六的干儿子、干女儿,两人如胶似漆,早已由七十六给他们订了亲了。
      贡桑旺兑: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小美人弄到手。
      德勒贵:小的有一条妙计。
      德勒贵与贡桑旺兑悄声窃议。
      贡桑旺兑:好小子,有你的,四爷亏待不了你。

      16、敖包前 日外
      敖包依次排列,敖包顶上的树枝挂满经幡,锡伯河缓缓流过,河畔羊群在安静地吃草。
      艾日布、琪琪格并肩坐在河畔的一棵大柳树下。
      艾日布:琪琪格,你这只草原百灵唱一首歌吧。
      琪琪格:那你得给我伴奏。
      艾日布:可我拉的不好。
      琪琪格:你就甭客气了,谁不知道你得了义父的真传?
      艾日布拉起马头琴,琴声悠扬。
      琪琪格:神灵的敖包哟
      是圣主建造的
      漂亮的荷包哟
      是琪琪格绣给哥哥的
      圣灵的敖包哟
      是君主奠基的
      五彩的荷包哟
      是琪琪格用心绣成的
      长长的锡伯河哟
      是长生天赐给的
      那流不尽的河水哟
      是琪琪格对你的情谊
      歌声中德勒贵来到河畔,隐在红柳丛中窥视。
      琪琪格:艾日布哥哥,这是我送你的荷包。
      艾日布:琪琪格你真好。
      德勒贵匆匆而去。
      琪琪格依偎在艾日布怀里,两人忘情的亲吻。
      几匹马荡起烟尘,从远到近,前边是贡桑旺兑和德勒贵,后面是几名随从。
      艾日布、琪琪格听见马蹄声,惊惶地站起身来。
      贡桑旺兑数人翻身下马,抽出马鞭劈头向艾日布头上抽去。
      贡桑旺兑:狗奴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勾搭府中的丫环使女。
      艾日布:四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是订过婚的。
      贡桑旺兑:你个贼胚子,竟敢顶嘴,给我往死里打。
      几人挥动皮鞭往艾日布身上抽去。
      琪琪格:四爷,我和艾日布是未婚夫妻,这事儿老福晋是知道的,你凭什么打艾日布?
      贡桑旺兑笑着说:凭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圣地。这敖包是先祖灵魂的栖息地,你们在这里白昼宣淫,败坏风气,祖先要愤怒的。不过佛爷我喜欢你,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德勒贵,把琪琪格押到福会寺去。
      德勒贵把琪琪格推到马上,绝尘而去。
      贡桑旺兑:来人,把艾日布拴在马后拖死。
      几个随从把艾日布捆起,长绳拴在马后,贡桑旺兑一挥手,随从打马狂奔,艾日布被拖倒地,身子被拖着奔跑……
      一马当先,马上的是英姿飒爽的贡桑诺尔布,后面的是管旗章京赵海山和希光甫。
      贡桑诺尔布随手一挥,一把飞刀闪着寒光飞出,准确地切断了拖着艾日布的麻绳。随从仍打马狂奔且未发觉绳子已断,艾日布挣扎着爬起:大阿哥,我,我……
      贡桑诺尔布下马扶起艾日布。
      贡桑诺尔布:艾日布,这是怎么回事?
      贡桑旺兑:贡桑诺尔布,你要干什么?
      贡桑诺尔布:四叔,你为什么要把艾日布用马拖死?
      贡桑旺兑:王侄,这奴才和琪琪格白昼宣淫,玷污了祭祖圣地。
      贡桑诺尔布:四叔,艾日布与琪琪格的婚事是老福晋亲自允准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即使不择地点,也没有非死之罪呀。
      贡桑旺兑:王侄,你忘了我兀良哈氏祖训了吧,尊长敬老,你敢以下犯上?
      赵海山:四爷,艾日布虽然违反规制,但他毕竟是王储的贴身护卫,还望四爷网开一面,改为皮鞭教训。
      希光甫:四哥,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看赵章京的话在理,四哥就饶过这两个奴才吧。
      贡桑旺兑:好啊,看来列位都对我不服。来,我给各位看个东西。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纸:理藩部批文“喀喇沁右旗旺都特纳木吉勒入京当值期间,旗政由镇国公堪布喇嘛贡桑旺兑代掌,贡桑诺尔布协助处理旗务。”
      众人面面相觑,贡桑旺兑沉下脸来:来人,把艾日布押进王府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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