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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厉鬼作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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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找替身是怎么回事?”
“这客栈还闹鬼吗?”
花醒和谢冰语同时问出。
“是真的,这在我们无名小镇中都流传近五十年了,每隔五年便要捉个替身,今年距离上次捉替身刚好是第五年,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这小店。”掌柜的提起这件事腿都开始打颤。
花醒和谢冰语对视一眼,二人都会功明显能看出这些伤痕是人为的,对她所讲的鬼找替身一说显然是不大相信的。但不妨听听,多了解一下总是好的。
“那掌柜的可以和我讲讲这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吗?”
掌柜见她好像相信了,便放心地开始和她讲述这个由来。
“五十年前无名镇还没有成立,那时这里只是一个大些的村子,村中有近千户人家,彼此都是亲连着亲的。
山中能耕种田地不多,多部分山民都只能靠山吃山,日子过得非常清苦。”
说到这掌柜的停下来回忆着,她今年五十多岁,五十年前正是儿时,那时已经记事了,记得家里吃上顿没有下顿的,最深的记忆就是经常被饿得直哭。
谢冰语皱眉看向掌柜的:
“那这和那闹鬼有什么关联么?难道是因为当时有鬼作怪村子才这么穷的?”
“呃,那倒没什么关系。”
花醒、谢冰语:……
没关系你说这些做什么?没人对你们村子的历史感兴趣。
就在花醒后悔耽误时间来听她讲古时,掌柜的终于进入到正题了。
“当时村子里虽然贫困,可人大多都很善良,只有一家,天天能传出那女人不顺心打得夫郎、孩子哇哇大哭声。还记得那家姓马,也没什么正经名字,当时大家都叫她马四,人长得高大魁梧却有些懒,一不高兴就拿夫郎孩子出气。
嘴里还干不净地喜欢乱骂,听人说那天白天她又在打她夫郎,一边骂他不守夫道勾.引别的女人了,一边又说要把他和他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种的赔钱货卖到县里的阁子里,打了很久,邻居劝也不听。
可那天晚上她家却出事了,半夜时大家就听到她家传出惨叫声,接着便是孩子在哭,邻居本以为是她又在打孩子呢,可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只能听到孩子哭,却没听到她的骂人声,也没听到她夫郎的哀求声。
邻居连忙起来去她家窗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看到马四仰面倒在床上,家里床上地上全是血,而她夫郎也上吊自.杀了!”
花醒三人听得心里发冷,谢冰语狠狠拍了桌子一下:
“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自己不顺心就拿男人孩子出气,这算什么本事?”
睡在一边椅子上的说书先生被声音吵醒,吓了一大跳,见她们在讲故事,人也精神了,凑过来一起听。
掌柜地叹息:
“谁说不是呢!这出了人命案了,全村人都起来了,后来从那孩子口中得知,是他爹忍受不了他娘的暴打,也害怕她哪天当真把他们父子卖了,便趁她睡着,用菜刀把人给杀了。
脖子上砍了好几刀,舌头也被剪掉半截,人们都说这是她夫郎在惩罚她嘴不好乱骂人!至于他杀完人后上吊那也可以理解,自古以来杀妻是死罪,他自己死了还省得遭罪了,只可惜那个孩子,后来也不知道如何了。
自从那之后,村子里就不太平静,听人说总能在她家附近听到马四打夫郎、孩子声,及她夫郎呜咽的哭声,大家都不敢晚上出门了,有的人害怕甚至搬出村子了。
有搬走的自然也有搬来的,五年后有户外来人家半夜竟然也发生了命案,那场景和五年前马四家的及现在这种情况是一模一样啊,村子的老人便说这是马四一家鬼魂做祟,要找替身!”
花醒脸色顿时变了,急忙问道:
“那家也是男人杀妻么?那男人后来怎么样?”
“可不是,那男人也被马四家的找了做替身吊死了呗!”掌柜的自然道。
花醒身上冷气一放站起身来:
“不好!”
说完人就往楼上跑,谢冰语和于有采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呢,只是反射性的跟在她后头跑上楼,后面还跟着掌柜的及半路醒过来跟着听故事的说书先生。
花醒跑到二楼死者仆役的房间,砰砰地开始砸门:
“开门!快开门!”
“谁啊?这才刚睡着!”仆役迷迷糊糊地从地铺上爬起来开始点灯,不想灯一亮照到房中间被吊着的一条,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啊!”
花醒一惊,直接用脚开始踹门,门开了,里面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孙姨爹脖子被拉长耷拉着,舌头也在外面,脚下一个倒地的圆凳,一看到这种情形,花醒心都凉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这?”仆役仿佛被吓着了。
“将人放下来看还有没有救!”虽然看起来已经没用了,花醒还是抱了一丝的希望。
谢冰语不用花醒伸手,快速地将人抱下来,平放在地上,伸出手指试了下鼻息,又摸了下脖子上的动脉,翻了翻眼皮,最后向花醒摇摇头。
花醒目光移到仆役身上,那仆役吓得连连摆手:
“小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和孙姨爹回到房间后小人见他没什么精神,就让他在床上先休息,小人就睡在地上,因为小人实在是太困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孙姨爹什么时候起来的小人都不知道啊!”
花醒移开视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贱名不足挂齿,随主家姓孙,孙富贵。”仆役-孙富贵强笑道。
花醒没再问她什么,而是开始检查孙姨爹。
掌柜的和说书先生这时也上来了,一看到这场合,掌柜的就吓得坐在地上了:
“果然一模一样,果然是厉鬼找替身!”
连谢冰语都有些迟疑了,小心地问向花醒:
“花举人,你说这真的是厉鬼找替身么?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相似呢!”
花醒仔细看了下在场几人的神色,轻笑了下,没有说任何结论。
将踢倒的凳子扶起来,花醒计算了下高度,自己站在凳子上。
“小姐!”
“花举人!”
这一举动吓得于有采和谢冰语不由叫出声来。
花醒疑惑地看着她们,意思是什么事。
于有采连忙扶她下来:
“小姐,您有什么事交待奴才就行了,这死人踩过的凳子您也敢上,也不怕不吉利!”毕竟您还是要参加会试的呢!
花醒笑着任由她扶下来:
“看完了,没事了。”
“那……”于有采原本想问可有看出什么,但一想万一主人没看出来,自己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么,便没问。
谢冰语却没想这么多,连忙问她最关心的事:
“如何?这到底是厉鬼作崇还是人为的?”如果是人为的她自然是不怕的,但如果是那个无形的鬼怪,那就真让她无从下手了,人也觉得毛毛的。
“这世上或许有鬼,但更可怕的是人心!”花醒冷冷道。
随即看向一旁的掌柜的:
“掌柜的,这天都快大亮了,忙了一个晚上都腹中饥饿,你还是吩咐人准备些吃食吧!”
“啊?”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花醒,觉得很不可思议,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她还有食欲?还吃得下去?
连刚过来看情况的那队商人都觉得胃里有些翻滚:
“花举人,凶手找到了么?”她们还不知道那个鬼故事。
在掌柜的再次想要告诉对方是厉鬼作崇时,花醒抢先回答:
“找到了!”
“啥?”
“啊?”
“什么?”
一直和花醒在一起的掌柜、谢冰语几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找到的,她们怎么不知道。
“找……找到了?”孙富贵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花醒。
“嗯,找到了,凶手就是……”花醒严厉地一个个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