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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案情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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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语感动地看着花醒:
“你相信人不是我杀的?”
花醒淡笑:
“只我相信你是没有用的,关键是要死者说不是你杀的才能彻底洗脱你的罪名,还你清白!”
一旁看热闹的几人不禁笑了出来,死者都已经死透了,如何能告诉别人谁杀的她,这话明显在愚弄人么。
果然谢冰语听后脸色也难看了:
“这种时刻姐妹还有心情戏弄在下!”
花醒也收起了收容:
“谁戏弄你了?人死了尸体还在那呢,她虽然不能用嘴告诉我们她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但她身上的伤痕还在啊,从这里就能推断出凶手来啊!”
“我家夫人除了和这游侠争执过,再没和其他人结怨,你说人不是她杀的,难道是你杀的么?而且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仆役哭红了双眼怒视着替游侠开脱的花醒。
其他人视线也都集中在她身上,倒不是怀疑她杀.人,而是好奇她这么多管闲事,是什么来路。
于有采见此骄傲地道:
“我家小姐乃是今科的举人,涂州城人氏。”
“哗!”
“竟然是举人老爷!”
“失敬!失敬!”
众人纷纷向花醒抱拳行礼,花醒也客气回礼。
“既然有举人老爷在,那我看这事就交给举人老爷做主吧,我们都听您的!”其中一个商人大声道。
“是啊。”
“是啊。”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花醒也不推辞。
“那好,花某接下来的行为都是为了破案所需,希望大家都能配合一下,如果有得罪之处,这里花某先行赔礼了!”说完拱手鞠了一躬。
众人自然都道好说。
先礼后兵,开始破案时花醒的神色立马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在场的十一个陌生人,问向掌柜:
“掌柜的,你这客栈中所有客人都在这么?”
“回举人老爷,都在了!”掌柜的渐渐回过神来。
花醒点头后,一一开始问清他们的身份与目的地。
十一个人中有两个人是死者带来的,一个仆役,一个小妾,剩余九人其中谢冰语是游侠,独自一个人,另外有一对走江湖的师徒,还有一队五人的商人及一个说书人。
除了说书人及那小妾,其他人全部都有功夫在身,如果说死者是被力气大的人杀了,那这几人都有这可能。
接下来开始了解死者,死者姓孙,庆州城人,今年四十五岁,有十几个夫侍,七个子女。
家里在当地还算是中等富有,这次出门是去安福县收货银,一共收了二千两,回永福县时途经这个无名的山中小镇,因前几天遇上大雨前面山路被冲毁了,因此只得在客栈中歇脚,不想在今天凌晨遇害了。
花醒一边听这仆役诉说一边在心里分析着。
“你们这客栈停了几天了?”
“前天中午到的,昨天停了一天,这今早就……”仆役又开始哭了起来,只那小妾在仿佛吓坏了,也仿佛是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不自在,独自缩在客栈一角。
“这一天半的时间有多少见过你们的客人离开,知道么?”
“这个小人不是很清楚,可能要问掌柜吧。”
掌柜见大家的目光投在她身上,顿时一个激灵:
“没有人离开,小店的位置离安福县和永福县都不是很远,也就半天的路,平时客人大多都选择在小店打尖,很少有住店的。
而且安福县的人知道前面路被堵了便不会再走这条路,会绕道远一些的,而这条路只能前面的永福县,所以都在这等路通,没人离开。”
“小姐,这掌柜的在说谎吧,我们就是从安福县过来的,怎么没有看到提醒啊?”
“小的没在说谎,一般哪里路不通都会在县衙外面张贴布告,免得人误事。”
于有采尴尬地摸摸自己头,冲着花醒干笑,她们没有外出经验,根本就没去县衙门口看布告,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是谁最先发现孙夫人死的,当时她身边还有谁,大致时间是什么时辰,还有财物有没有损失?”
花醒破案的习惯是先问人再验尸再考查现场然后再问人。
“是孙姨爹最先发现的,他当时吓得叫了一声,我房间就在她们隔壁,听到就过来了,当时没有看时辰,至于财物,至今也没来得及查看。”
“那你到孙夫人房间时就看到谢大侠在现场的吗?”
“呃,这倒没有。是我去她房间叫她的。”仆役卡壳了。
“但我知道一定是她,我们夫人在白天刚和她争执过。”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
“那你进她房间时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房间是黑的,我敲门之后才亮的灯。”仆役思索了下回答。
“你敲了多久的门她才开的,出来时穿的什么?”
“大概四五下的时候吧?出来时穿的就是现在这身。”
花醒仔细看过谢冰语的衣服,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她不是凶手了。
花醒走到孙姨爹身边,轻声问道:
“孙姨爹,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孙姨爹仿佛受了刺激,小声的嘀咕着。
“你是怎么发现你家夫人被杀的?看清杀她的人长什么样了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醒皱眉站直,什么都问不出来?
再次来到谢冰语面前:
“你昨天和孙夫人是因何发生口角的?”
提到这谢冰语心情就更不好了,剜了墙角的孙姨爹一眼:
“当时在下刚客栈,叫了饭食还没到,便坐在窗边等待。不想孙夫人突然大声斥责她的妾室,说他不守夫道,到处勾.引女人。
本来这事和在下没一点关系,她训自己的妾室在下没理会她们,不想在下看过去时,竟见她在指着在下一起骂。在下和她理论时她竟然还嘲讽在下这等在江湖上飘的无根之人娶不上相公只能勾人家的男人,在下何时做过这等事?于是便争执了几句。”
话虽没说得太白,但大家也差不多明白了,一定是那孙姨爹见谢冰语长得不错,多看了几眼,被占有欲强的孙夫人给教训了一通。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单身来此的谢冰语和说书先生没有人能给她们做不在场的证明外,其他人都是几个人住一间房,都能相互作证。
将所有人都了解一遍后,花醒对着大家说:
“花某要去验尸,大家可以回房休息一下,但为了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请不要单独呆在房间里或者外出。”
众人呵欠连天,和她打过招呼便回房了,倒是没有人能做证的说书先生和谢冰语就留在了大堂没有进房间,就连孙姨爹也被仆役扶着,暂时和她一个房间。
说书先生是直接在凳子上睡,而谢冰语是因被冤枉,发愤要找出凶手洗脱自己的清白,因此要帮花醒打下手。
花醒让她和于有采帮着掌灯,将现场照亮。
房间内脚印较多,想要凭鞋印来寻找凶手怕是不容易。
门栓是好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窗子,这里的窗子都很小,目的就是为了防盗,一个成年女人想钻进来不太容易。
孙夫人的鞋子端正地摆放在床下,一看就是对方根本没有下床,在床上就被杀死。
包袱中的衣服就散落在在床上,上面有大片的血迹,一看就是死后被打开被血渗透的。
再看床上,因夏天炎热,客房里准备的只有一床凉席及一条薄被。
现在这些都泡在血泊当中。
花醒上前查看,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于有采强忍着呕意,她哪见过这种事啊,举灯的手都在发抖,反倒是谢冰语作为江湖人倒是血腥见得多了,不觉得如何。
来到床前,只见孙夫人仰面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也大张着,而里面舌头被剪下半截就在床上。
脖子上有致使刀伤,但显然不是一刀造成的,血喷溅得很高,连床里侧的墙上都是,看到这花醒偏头看了眼谢冰语:
“谢大侠,你是用刀还是用剑的?”
“用刀!”谢冰语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你看看死者脖子上的刀伤,能看出来什么?”
谢冰语皱眉仔细打量:
“从这伤口上看,行凶者应该不善用刀,错,应该说她力气不算太大,而且应该不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大多了解人体,从何部位下刀,哪里脆弱、哪里坚硬大都很清楚,这个用了四刀才将人砍死,而且头差不多都砍下来了,看起来应该是个生手。不过几刀才将人砍死,那死者应该有声音发出来才对啊,我和她们只隔了几间房,不可能听不到!”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尤其在陌生的地上睡觉都是合衣而卧的,有一点声音都会醒。
花醒点点头:“你们看死者头边团成一团的薄被,这就是她没发出声音的原因,因为当时有人将她的口鼻都捂住了,她无法发出声音。”
“而这舌头,也应该是在死后割下来的。”
这时这时掌柜的站在门口有些害怕地小声道:
“这不是人为的,一定是鬼魂作怪,来找替身的。”
“鬼?找替身是怎么回事?”
“这客栈闹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