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月球是好文明 ...
-
“本王赐予你可抵御兽化诅咒祝福，如何？继续演下去吧，若是能逗笑本王，便饶你此次大不敬之罪。”
明石只觉得胳膊上的重量突然增加了数倍，低头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变化，邱菲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呢”的样子。
很快就发现剧本并未按照他安排的方向发展的英雄王强撑着优雅的姿态抿了口红酒，精致的铠甲在月光映照下散发着闪瞎狗眼的土豪光辉。满满的装逼气质让因为懒对大多数事物都抱以无所谓态度的明石都不忍直视，抱着狗子绕过大型障碍物继续观看5D高清灾难动作片《海魔》。
从未被人这般慢待的王脑门上青筋暴起：“胆敢无视本王？如今的杂种真是愈发狂妄了。”他手指轻轻一勾，一把雪亮的长剑便直冲明石而去。
作为刀剑付丧神，明石的实力也许不及英灵，但天生的战斗直觉却不输任何人。在宝具即将刺中他之时，明石的身影消失了一瞬，再出现时Archer的宝具已经路过了他所在的位置，他甚至还接住了因他的突然隐匿而被迫作自由落体运动的邱菲。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英雄王随手一挥，四把武器同时从涟漪中浮现。这一次被锁定的目标除了明石还有邱菲，“同样的伎俩还想用第二次不成？杂种，努力挣扎吧，然后像虫子一样被本王碾死。”
的确，明石可以回归本体躲进通讯器避难，邱菲却是避无可避，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着想她甚至用上了令咒：“夜神爱生以令咒下令，Berserker全力攻击Archer！给我打爆他！”
“吼——！”令咒的庞大魔力让黑色的狂战士立刻出现在邱菲身前，他兴奋的嘶吼着抄起插在地面上那把被明石闪避掉的长剑朝Archer攻了过去，完全不顾自己的抽身离去会给其他三位英灵增加多么大的压力。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触碰本王的宝具！”英雄王勃然大怒，完全不复刚才戏弄猎物的轻浮态度，数十把各式武器同时投射而出，缺无一例外被Berserker全部击落。
对于拥有“英雄不死于徒手”这等神技能的Berserker来说，Archer的行为无异于给他送装备，他甚至跳上一架因魔雾和造型太过显眼的维摩耶而前来侦查的战斗机，强行将其同化成了宝具，机载重机枪疯狂输出的火力让邱菲仿佛看到了掉得满地都是的暴击星。
“只配趴在地上的卑贱的狗，竟然妄想翱翔于属于王者的天际，开什么玩笑！”英雄王怒气更甚，王之财宝与机枪激情对轰，场面一度热闹的像是祭典放烟花过年放鞭炮。
誓要将以疯狗的气势袭来的Berserker扎成蜂窝煤，金闪闪却没有忘记明石和邱菲，雨露均沾的分出一把宝具攻击他俩。
明石再一次遁入通讯器中的本体，而邱菲被一抹赤色接住，再次无伤的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那赤色是她抽到的另一张魔术礼装抹大拉的圣骸布，这件人造的超一流概念武器虽不能直面英灵宝具的锋芒，但只要魔术师自身实力足够强大，应用熟练后甚至能短时间束缚住男性英灵[1]。
就连阿赖耶识也肯定了这件礼装的实用性，因此从修习魔术以来，邱菲便将抹大拉的圣骸布具现化与之磨合，虽距离随心而动的程度还差得远。但当Berserker和Archer你追我赶再一次路过他们面前，圣骸布电射而出将后者裹成蚕茧拉下维摩耶的时候，邱菲抬起自己的爪子啃了一口，虽然知道圣骸布是个叼炸天的玩意，但真能绑住吉尔伽美什？好吧，爪子上传来的疼痛和嘴里的毛毛告诉她这并不是在做梦。
话说抓到野生的闪闪，能圈养进自家迦勒底吗？她家的那只才1宝呢。
一眼看穿自家主上小心思的明石叹了口气，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幻想：“虽然经过一些程序确实能将野生从者带进迦勒底，但是主上，你抓到的这只已经有主了，带不走的。”
“果然都是时臣的错！”
“……主上，不要跟间桐先生学这个。”
“垃圾游戏！毁我青春！耗我钱财！吃枣药丸！”到手的五星从者撅着个腚飞了，狗子非常难过并将火气撒在了无辜的FGO身上。
“主上，比起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怎样从吉尔伽美什的怒火中逃生吧。”
“呃……”
没多时就挣脱开圣骸布束缚，为此还挨了Berserker几下子的Archer怒极反笑：“区区杂种……能将本王激怒，可见你还是有些许本事的，作为王的恩典，便请你品尝一下原初之理吧！天地乖离开辟唔——”
及时操控圣骸布堵住宝具解放词的邱菲满脸绝望：“明石我们跑吧，你觉得Berserker能拦得住他吗？”
“既然已经将这家伙惹毛，我们也不需担心得罪的更狠一点了。”明石意味深长的笑着，指指河中央着那颗冉冉升起的信号灯，“抓紧时间跑路吧主上，我们也只能物尽其用到这种程度了。”
邱菲心领神会，让Berserker干扰Archer的行动，她操控圣骸布将其丢到了河里。就在圣骸布松开的瞬间，重获自由的金色身影被海市蜃楼般巨大的黑影笼罩，巨大而不祥的海魔蠕动着它喷洒恶心液体的触|手，殷实的砸落在Archer身上。
“哦豁。”
“别哦豁了，快跑啊！”
远方传来海魔的嘶吼，早已知晓结局的迪卢木多看着金红色的光芒冲散迷雾天地色变，内心却寻不回曾经的钦佩与战意。
或许是有一点伤感的。
亲眼目睹被爱情泪痣俘获的索拉是如何掰断肯尼斯的手指以获取令咒，他突然理解了这个男人，同时失去魔术师引以为豪的资本与深爱的未婚妻后在选择签订那份象征着放弃最后自尊和希望的契约时内心究竟多么绝望，以及作为从者的自己不过是一件用来抢夺圣杯的工具的事实。至于英雄的名誉、骑士的荣耀、战斗的公正、从者的心情，诸如此类，均不在魔术师的考虑范围内。
为了得到圣杯，为了追求魔道的极致，为了到达虚无缥缈的根源，某些魔术师连亲人都能舍弃，间桐家魔术的传承方式如此残忍，Archer的Master竟还将女儿亲手送进地狱，这样的父亲用禽兽描述简直侮辱了禽兽二字。
但也不是所有Master都如此冷血残酷，比如韦伯·威尔维特，比如间桐雁夜，再比如夜神爱生，那娇小柔弱的身躯究竟能够爆发出怎样摄人心魄的能量，迪卢木多已经开始期待圣杯降临的时刻了。
“来了。”
仅有一条极细的灵脉经过，距离新都旧城都相当遥远，用荒无人烟形容再贴切不过。这样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唯有狗尾草相伴的，孤寂了许久的废弃工厂，一天前刚被落魄魔术师施加伪装结界，隔天便因这几位不速之客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容貌清丽的剑士与俊美无双的枪兵，于废墟中的空地相对而立，均不复初见时的意气风发。
Lancer愁眉不展，确认过Saber没有使用绑架人质的卑鄙伎俩带来的安心感完全抵不过来自于Master的不信任——比不信任更加严重，他已然沦为发|泄道具——以及对其未婚妻保护不力的自责，凯尔特第一战士痛苦不已，他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向Master证明自己的价值。
即使如此，他依然渴望着公平公正的战斗：“我想你并不是为了闲聊才来到这里，但是Saber，你在讨伐Caster的战斗中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和体力，没问题吗？”
“关于这一点，所有参战的从者都消耗巨大。”Saber略微沉吟，说出了应召提前离场的Lancer不知道的情报，“消灭海魔的那一击并非我所为，Berserker不知做什么激怒了傲慢的英雄王……”若不是要在如同发狂公牛的Archer足以将在场活物抹杀的宝具解放中保护爱丽斯菲尔，她根本不会显得如此狼狈，“总之，来吧Lancer，如果错过今天，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有机会毫无顾忌的决一胜负了。”
“正是如此。”Lancer低声笑着，“现在能于我心中吹过一阵清新之风的，唯有Saber你凌冽清正的斗气，来吧，决一胜负。”
不同于港口之战的相互试探，仅有一支枪的Lancer与实力近乎全盛的Saber从第一击便使出全力，没有任何花招，简单而直白的白刃战反而更加考验技术含量，精灵精湛工艺制成的王者之剑与神赠与的魔枪针锋相对，碰撞出的火花甚至成为阻碍感测的一部分。
明石轻轻推了一把藏匿于阴影中观战的迪卢木多，而他怀中身披圣骸布以隔绝自身魔术回路的邱菲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水润的眸子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困意，却还强撑着：“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月球是好文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