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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论我是否愿意,我只能做'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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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时间里,又来了一群医生给我做这样那样地检查。为首还是那个医生,脑部CT,核磁共振。。。。。能想到的检查他全要让我做一遍。
我怕了,说实话我真怕了。如果我实话实说:说我是依附在别人身体上的灵魂。他们会怎样对我?会把我当实验动物一样送去解剖吗?不,不,不。我才不要呢!
前一生我活的那么幸苦,除了妈妈没有任何人同情过我、爱惜过我。还让我那么倒霉地被这个丫头撞得人事不醒。如果再让人当实验品一样研究,那我真还不如死了呢!
思来想去。好吧!
不管我愿不愿意只能做为她来存在了.真实情况怎么想也想不出该如何说..我想这世上怕是还没有谁能相信我的亲身经历吧.
不过这个小丫头给这么多人当心肝宝贝一样哄着。应该是不难过的.
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听听他们对她的评价,应该是多了解她的生活习惯的主要途径。静静盘算着我就再不敢冒冒然开口了。
看我久久不说话,老太太用手轻轻地拍拍我的脸:“雨啊,你还真有些不一样了呢?让奶奶都有些不认识你了.看样子人啊,还是得经一些事才能长大啊!”眼光中带着几许探究的味道凝视着我.
我心虚地垂下眼睑:”人,总要长大的嘛!:”
“是啊,是啊,这话说的对,我们的小雨也长大了嘛.呵呵 …”老太太依然笑容满面.
我暗噱一口气,但愿是我多虑了.
贵妇人在旁边微笑说:"妈,你老人家应该高兴才是,这叫经一事长一世嘛."看得出她是个疼爱女儿的妈妈。在她眼中女儿做什么都是好的.
"哈,姥姥你们也真相信她了,搞不好她是故意给你做戏呢.你们也不想想从小到大,她对谁说过对不起,错了也是别人错了,她什么时候都是正确的.怎么今天突然使好心还要去看看人家."说到这里乐乐捉狭地冲我一睐眼睛:"老实说,是不是怕舅舅骂你?所以现在先做个样子,好让我们帮你说好话?."
"才不是呢."我连忙辨解.这个臭小子,真当我是那个野蛮女呢!哼!...算了,小屁孩一个不同你计较,有的是机会修理你.暗暗白他一眼.
"好了,乐乐,雨儿不是这样想的,而且她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你舅舅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同她计较别的,你呀!就知道逗她"贵妇人在旁边笑着指点他的额头.
老太太收敛笑容轻声问贵妇:"见智在忙什么呢?雨儿醒了你通知他了吗?"
"通知了,他说了要来的,也许有事给绊住了"贵妇的声音中有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哼!老太太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总感觉老太太有意无意地飘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她在看什么?抑或她已发觉了我与她真孙女的不同?
这时,贵妇人张罗打电话让家里送汤送水一通忙活.乐乐也嘴不停歇.一时间病房里又热闹了许多.
说到这里,我真是由衷地感谢乐乐同学.从见面到现在都是他在不停地说,絮絮叨叨不停地说些这个身体原主人的往事、趣事。
听起来这个小丫头还确实是个刁蛮女呢。不仅在家有奶奶与妈妈宠着,而且在表亲兄弟姐妹之间也一向是当老大当习惯了的。刚才探视我的那个‘林黛玉’就是一个自小就被‘我’欺负的主儿。当然还有这个叫乐乐的愣头小子。说到这里乐乐还用手指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贵妇人也笑着点头说‘我’实在应该收敛一下那坏脾气了。不能总欺负芳芳。“芳芳”应该就是那个‘林黛玉’了。
乐乐不乐意了:“她还欺负我呢!你们怎么不说呢?”老太太微微一笑用那白皙的手指点点
乐乐的额头:"你啊!你们两个半斤对八两都不是省油的灯".众人都笑。乐乐真是皮糙肉厚脸一点色都没变,随大家一起乐。
说笑中也带出了许多这家人的信息。果不出我所料这是个有钱人家。‘我’的父亲叫肖见智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商人,早在国家政策鼓励一小部分人们奔小康时就已靠着岳父的支持而率先富了起来,有了原始的积累,人又比较会钻赢想不大富都难。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也很顾及兄弟。当知道哥哥下岗在第二天就邀请他在他公司入职。
在他的帮撑下,他的□□子也过得不错。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兄弟两家的子息都不旺。老太太一生只有二男一女.他膝下又只是生得一个‘我’。他的哥哥则在婚后多年无出的情况下,收养了个男孩以备养老。
男孩就是探视人群中最后站着的那个帅哥.好像叫肖成。前不久刚定婚。对象就是‘林黛玉’。噢,应该叫芳芳才对。说起她来还与这家连着点亲。是’我’的姑姑丈夫的侄女是乐乐的表妹。哈!有点绕.
‘我’姑姑是个教师,就是那个眼神很精明的女人。由于钻心于工作孩子从小就跟着姥姥长大。老太太喜欢孩子,芳芳家也离着近,所以几个孩子都是在她的看护长大的。说起来‘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儿时伙伴啊。
由于是根红苗正的滴亲孙女,从小就备得奶奶的宠爱。无论是玩具还是吃食都是‘我’先用先吃。受我欺负最多的就是芳芳与乐乐了。只要是芳芳看上的东西我肯定也要,每次都是以芳芳的退让做为结果。乐乐呢,在玩的时候一向对’我’是言听计从,指东打东指西打西是‘我’的死党。但吃东西上他却寸土不让,而且一玩出事后总是抢在我之前最先告状并撇清自已。为此‘我’总骂他是叛徒。他却意正言辞地说好汉做事好汉当,祸是谁闯的谁就应该承担.(听听,这都是什么破小孩啊!).不过这种状况两人是来回坐庄的.也有’我’先告状的时候.
而那个肖成从小与‘我’就是死对头。‘我’要说天是蓝的,他就偏说是灰的;‘我’要说糖是甜的我爱吃,他就要说你嘴是酸的闻起来能熏死头大象。‘我’要说某某男男孩好帅啊!他就会在旁边泼一漂冷水人家可不认识你肖若雨为哪方神圣。诸如此番种种,两人几乎是见面就拌嘴。
听到这些想不笑都难.我呵呵两声表示配合.老太太看我一副兴致缺却的样子,微微欠欠身体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有什么事通知我。”回过头招呼乐乐:“你送我回吧,看看雨没有事我就放心了。年纪大了没有什么精力了。我想回去歇会儿了。”乐乐答应站起来扶老太太。我忙也欠欠身体:“您回去体息吧,我没有事了。”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目光一闪而过。微微一笑向门口走去。
贵妇人随后跟着说:“我送您”。
当夜色来临时,我已完全接受了一个事实:原来的‘我’已经不属于我了,现在的我是新生的我。但是,‘我’的过去呢?我的女儿呢?心里犹如喝入一大瓶醋,酸得我泪眼蒙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