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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从睡意中清醒时,是被一盆凉水自上而下倾泄而出的冰凉所感召过来的。我被绑了手脚,丢在一座破烂的寺庙里,庙中积尘已久,头顶上的蜘蛛爬在它结成的天罗地网上目不转睛的与我对视着,我估量了它的个头,自动往旁边挪了挪。低头时看见对面几丈之外的五六个黑衣人还有面前这个拎着滴水的木盆的大个头都不怀好意的瞧着我,我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与他们笑了笑,谁知他们越发怪物似的看着我。我想莫不是今日我又装扮的男非男,女非女,低头一看,没错是着着地道的小姐装扮。后来我与芋圆讨论起这件事,曾疑惑的问他,难道我女子装扮时当真有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容姿。他转头瞧了瞧当时正在磕着瓜子的我说‘那劫匪莫不是眼瞎了。’我想了想应该不会,气不过撒了一把瓜子壳给他。与花生炫耀我的英勇事迹的时候,他问我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我抬了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若我没有幻觉,那就是城北庙中的算卦先生蒙我,明明说这月桃花运繁盛,隐隐有命中之人的虚像。’所以当时即使愚钝如我,也知道当时大祸临头。那劫匪似是不像正规的劫匪,也就是说在泼醒我之后他竟没有了后续的动作,按照小说中的描写,不应该有一个巨奸至邪之人出来痛陈一番我所作下的恶果,再申明自己的道义之行实数合乎天地自然,然后才好接下来的各种替天行道的阴暗勾当。自然,我实在不清楚何时犯下了天理难容的涛涛罪业,所以在此急需受到点化得以开明之际,他竟然袖手作罢,几个人围在一起对着一只烤山鸡吃的不亦乐乎,实乃令我好奇。即使官府衙门断案,也需根据本朝律法,究其犯罪之根本在行判罪。然我如今是板上的鱼肉,只能饿着肚子等着任人宰割。捆了半日,天昏昏暗时,有人传来暗号,我再睁眼时看到玥安公主站在我面前,一件黑色的风衣隐隐遮着面容,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勾了勾唇,手里拿着鞭子似刚从马上下来,看来这里离京城应该有一段距离。我昨日晚间被劫走,即使今早下人们寻不见人,意识到大事不好,找到这里也还有一段时间。我抬头望着她,很好奇什么时候与她结下如此深的恩怨。‘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想吃中午的烤山鸡,你可不可以帮我弄一只来,最好有盐巴,多放点辣椒,显然这是当时我脑海中的最先出现的,然如此紧要关头,保全姓名第一要紧。我理了理思绪,问她‘为何虏我’。她笑了一声,命随从都下去。‘你不知我为何劫你,却是为何勾引宋旭。’我听了内心有些感概,若是宋旭有意于我,诬我勾引宋旭之名我倒乐意接受,然我与宋旭当真是一清二白,虽不能与天池之水相比,却也是澄澄澈澈,即使流水无情,落花又何必互相残杀。‘你想把我怎么样’‘把我所经历的都加倍的奉还给你而已,也该让你尝一下何为悔不当初。’虽她后日大婚,与宋旭早已毫无瓜葛,如今又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夺夫之恨,若不能报誓不为人的架势,可在我看来,当日的情景也并非到了要以我命来相抵的地步。况且在这场联姻之中,最倒霉的也还是北浩国的大皇子慕容秉兴,不过也算他自作孽。当日公主逃婚,从中插手的人马本就又三五路,一盖是冲着搅局去的,是以公主才能如此顺利的得以在御林军的护卫下由桦南城的大街上众目睽睽的逃走,其他的绑匪在事情成功之后都各自回巢观察动态,唯有慕容秉兴揣着一颗好奇心,还去看看当朝公主相貌如何。若他远远观看也就算了,竟走上前去把公主的喜帕给掀了,起了那垂涎之心。要说公主也是盛宠之下的骄纵脾气,看来者不善一时挣脱了绳索起了争执,那草绳原本就是虚设的做做样子,奈何这慕容秉兴一时没顾及,打斗之中已一不小心把公主胸前的锦服扯掉了一块,恰好被奉着谕旨赶过来解救的大皇子一班人马给看到了。是以公主名节不保,全赖给了慕容秉兴。想来慕容秉兴不仅背上了浪荡好色之命,还被迫着与桦安联姻,不知回去如何交代。我想了想古今女子对于女子仇恨报复的方式,一般有毁其容,毁其洁,毁其命,顺便度量了自己能接受的程度,决定还是先对他进行一番劝解。‘你可知皇上为何当初把你许给宋远,如今又把你远嫁北浩。’‘自然不肖你说’我缓了一缓,提了口气‘生而为一国公主自然要担当起天下黎民百姓的重托,国难之时,更当挺身而出为天下之大勇。而你今日这般作为除了满足一己私欲,可愧对太平盛世之时供养你的百姓。且不论我在这里的性命安危会对明日朝中局势动荡有何变化,你以后该有如何颜面面对你的父皇,面对宋旭,面对整个桦安国。’她厌恶的看着我,笑的很是邪魅‘巫术邪说,以乱众人耳。看你名节不保之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胡言乱语。’我想她不必等到那一刻,此时我就已用尽力气。玥安公主离开后,那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又连贯走进来。围着火堆喝完一壶酒,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我任由她们将我身上的绳索解开,上下的乱动手脚,当他们其中一个人侧开身子时,我用尽力气将手中的弹丸扔向火堆。趁着火药炸开的一瞬,挣脱逃出门外。庙在山上,四周是密林,我穿过密布的树林拼命往山下跑。刚才的炸药只是一般的火药,当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势必会追赶上来。花生的父亲以前修道的时候有一个炼丹房,除了修仙的丹药也偶尔做出一些火药,只是体积较小,平时唬唬人过年拿来当炮竹用的。我平日也不会拿些放在身上,只是昨日担心芋圆情绪失控,惹出事端,本是壮大声势用的。山上的林中很黑,除了喧闹的虫鸣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咆哮声,身后的火把越来越近,我慌不择路的任由树枝划破身体,一个踉跄,爬起来的时候,黑衣人从四周渐渐逼近。在我倒下的时候,似乎看见山下的灯火越来越近,腹部的伤口不断的流血,在刀刃刺穿身体的时候,我听到有风在耳边呼啸,沉默的,剧烈的。躺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墨黑的夜空,我想我这一生,虽未有贫苦,但终究太过潦草,若早知此时,当日在玉河边与宋旭离别时,应当无论如何告诉他我的心意。他们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那些我爱的人,终究是要与我分别,而我此刻只能任由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水。
      我想过,若是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宋旭我会对他说些什么,回顾当时的情形,只怕我也只能抱着他说‘宋旭,我很害怕。’后来芋圆和我说,‘你大难不死,应当好好感谢三皇子的救命之恩。’我想着大恩不言谢,命人送去了三根人参到他府上,许下以后若能报恩必不推辞。诚然那日我被刺了一刀,三皇子从山上的血泊中捡回我,实在救了我一条小命。自然劫匪那一刀砍得很深,只是当初情况混乱,他那一刀刺中了要害但稍微偏了那么一点点。是以当时从宫中请来的御医帮我止血时,叹了一句‘命大’。躺了六七日之后,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看见芋圆在我床边守着,见我醒来似是很激动,眼圈莫名的红了红,过了半晌我叫了声‘芋圆’没等他答话又睡了过去。如此折腾了几回之后,身边的侍女都清楚了,若是说话忽然没人应了,那也不必再叫,一定又昏睡过去了。等到宋旭回来的时候,我已在房中困了半月之久。那日我在房中翻着一本游记,将侍女端来的蜜饯吃了,准备把汤药倒进特意让花生搬进来的一盆蜜桔里的时候,侍女告诉我来客人了,我转头看宋旭站在那里,一身蓝衫,清俊的面容,无悲无喜的看着我。手里端的药碗不自觉的抖了抖,又收回来,放在桌子上,自做镇定的说‘今日恐怕又着了风寒,手上忽然无力了起来。’顺便作势咳了几声,谁知牵动腹部的伤口,疼的皱着眉头吸了口气。侍女见状也不解围,等到宋旭转头对她说‘你去命厨房再煎半碗药拿只汤勺过来,看来你家小姐需要人喂。’于是她很高兴的离开留我一个人房中。我看了一眼宋旭,权衡了一下,将那半碗汤汁端起来,一饮而尽。宋旭递了个蜜饯给我。‘不是怕苦吗。’我含着蜜饯,口齿不清‘一口口喝下去更苦,不如痛快一点。’他忽然变了情绪,愧疚的看着我,手轻轻抚上我的头发,‘可还痛了’我怔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一句‘头不痛了,伤口不在那里。’他眼神幽暗,笑着说‘哦,你是要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吗。’我回了他一句‘于理不合’转身发觉脸颊开始发烫。从我知晓自己喜欢宋旭之后,还没单独和他相处过,是以脸红心跳加速这种事情还没能好好的适应。我走到贵妃榻上,端了杯茶水,强装镇定的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事情交接比较顺利。’他走过来,手里拎了件披风盖在我的腿上。抬头说‘公主一事。’我怕他愧疚连忙说‘都过去了,你看我又没什么事,再说也跟你无关。’原来他今日对我体贴也还是另有原因。我深吸了口气,笑着说‘你回来还没好好休息吧,不如你今日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我给你带了洛安的吃食,等会让津眺送过来,你若累了就睡吧。’我点头,看着他离开后,我躺在贵妃榻上,又昏睡了过去。幼时冬日,曾在家中的雨花池旁玩耍,为捡回池中的花球不慎落入水中,母亲在旁,为救我一齐落水,后来寒气侵入身体,缠绵于病榻。我因惊悔交加体内落下若症,小时候补药汤药几乎与饭食同饮,是以平日看不出什么虚弱病象,只是这次受伤失血过多,连着幼时的弱症也带出来了。出事以来将近一个月了,躺在病榻上的时间占去大半。是以闲来无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的心事,如今我对宋旭也不知该拿什么态度,若以朋友之道相处,就要收好自己的这份心,想来又不禁叹了一口气,人生中好不容易得一支将将要花发的桃枝,也要快被冻死在冬日的严寒之中,可见我命当真孤煞坎坷。
      宋旭回来之后,来我房中的时间比在家中的更长久。下朝之后的公文,搬进芋圆给他特辟的一间厢房中。我躺在贵妃榻上看他处理各种信件,偶尔有精神了也在一旁陪他练字。可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天气越来越暖,宫中御医的汤药换了三四个味道,身体的寒症却并没有下去。朝中的局势也越来越紧急,我看着宋旭房中的公文本越垒越高,也只能偶尔帮他添添茶水。芋圆不久前官拜了兵部侍郎,有接伯父后位的趋势,似是府中只我一个闲人了。五月一天,宋旭说带我出去走走,我已经一两个月没看凡尘的花花世界了,很开心的回房换了漂亮的衣服,准备好好的阅览一下众生百态,不知暖玉阁的小翠花想我了没有。与芋圆在街上的时候,我很满足的接受了路人羡顔的目光,走到卖花枝的小姑娘摊前,准备买一支石榴花放在手中把玩,听到隔壁卖豆腐的婆婆小声的与旁边的姑娘说‘这位穿青衣的公子生的真是俊俏。’故意拖慢了步伐,等下句话。走了三四丈远,回头听到婆婆还是重复着一句话。随即摇了摇头,可叹我想太多了,转身拉着宋旭走进偏僻的小巷。这倾世容颜的美人谁人若是得了,好虽好只是也难免心怀忧虑。他拉着我的手,拐到市坊的一个茶室之中,中间搭起的大台上几个外域人正掀开一个红木箱子,表演大变活人的把戏。我们寻了个隐秘位置坐下,将将看了半日。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兴高采烈的和宋旭说‘刚才那个穿胡夫的男子,其实根本没有把刀伸进去,箱子里面大有乾坤,还有那个放鸽子的人也一定熟知鸽子的秉性。’忽然他挽过我的手臂,携到路边躲过一辆飞奔而来的马车。我靠在怀中,望着他的眼睛,忽然忘记刚才要说些什么。他抬手帮我整了整衣冠与发丝,淡淡的笑‘还有呢’‘恩,你如何得知他们在那里表演。’我松开了他的臂膀,‘三皇子说近日京城来了一帮外域人马,善演杂技。’‘哦,那他为何没来。’宋旭停下,目光深沉的望着我说‘阿庭,我有些话与你说。你随我回一趟家中如何。’我看他面色庄重,似有难言之隐,心下有些忐忑,难道他是已发现了我竭力忍住的心意,觉得实在不能坐视不理,将要与我陈述一下朋友兄弟之间的分界。还是说我平日又有些什么于情理不合之处将要点出纠正。我这个人从小父亲不大管我,芋圆又处处往坏处教,是以三从四德没学好,春楼酒馆却逛过不知多少遍。随心所欲的性子平时也不大拘着自己,是以从平常人家的小姐看来,我是个挺没教养,没德识,举止怪异不知礼数,时常逾矩的人。喜欢宋旭以后,处处在意他的看法,我不想在他心里一直留下的是这些不好的印象,是以把之前的坏毛病努力的戒掉。想来那时我跟着宋旭进他府上时,心里可谓是七上八下。坐在贵妃榻上,手里端了一杯侍女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宋旭刚刚转身离开,要我在这里等一个时辰。我想着时间还早,走到他的书案前,找了一本论语,看他上面的批注。宋旭的确是个勤奋而努力的文人,经解旁边的注释蝇头小篆密密麻麻,我挑了有意思的看,不过大多是为人处世的训诂感悟,一刻钟后我盖着书,躺在贵妃榻上昏睡过去。曾经学堂里的老师给了我一个‘顽愚’的评判,可见这些年我着实没辜负他所托付。听到脚步声时,我已从梦中醒来,想着是直接起身的好,还是应该有小姐的柔弱之姿,缓缓现出,纠结了半晌,听到那人站在那里并未移动。我掀开书时,看到宋远隔着两丈的距离望着我,见我一个人在似乎有些难为情,我想他该是来找宋旭的‘宋旭似是过一会回来,你再等等他。’他回我‘不了,我改时再来。’将出门时,又转头对我说‘阿旭看人的眼光向来不错。’我点了点头,看他离开。我是挺不错的美丽大方,随性洒脱,胸无大志,宁静淡泊,如今还多了一样嗜睡,有这样的朋友虽一定会两肋插刀,但也不会釜底抽薪,时常还能逗逗乐。宋旭进来的时候,我拿了笔在描丹青,想做个荷包送给他,刚想到新的样式。他端了一碗红枣山药粥,在手中吹了吹递给我。我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他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阿庭,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惊了一下,面上笑着说‘你问这个为何。’他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想你一直陪着我呢。’我僵住了身体,收了笑容。当母亲离开我的时候,当被刀刺中觉得就要死亡的时候,我都曾悲叹自己命运不济,那日在荒野的血泊中,我许愿说‘如果有来生,请让我再遇到宋旭,请让我以宋旭喜欢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请让我陪他一生一世。’默念了千万遍,原来上天都已经听见。原本以为再看到你就是一件欢喜的事情,最大的幸运却是我还能听到你说留在我身边。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宋旭我很喜欢你,你对我呢。’他的手抚上我的发丝‘原来我也会害怕转身后看不见你的容颜。’眼里沁出泪水,窗外的烈日融融,像我此刻的心情。他抹开氤氲的泪水,将我抱在怀中‘阿庭,嫁给我好不好。’我点着头,忘记了言语。
      三月后皇帝病危,宋旭说先行订婚之礼。我在家中等着一系列的繁琐的礼仪。那日在房中正给素布绣上流云,三皇子的亲信过来问我,几日之后他生辰,问我拿什么给他当贺礼。我想了想说‘人参。’那时芋圆在旁边,笑着与我说‘你送礼向来选人参。’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世人所求皆不过金银财富,天长地久。钱财虽乃身外之物,送来送去终究太俗,不如人参含蓄而保险。’然而几个时辰之后,他的随从默默的过来告诉我说,三皇子似是瞧上了李御史家的镇仙石。那块石头本是从他家祖坟上得来的,曾有算卦的先生说,这一块镇仙石是天上掌管狱案的【】的镇纸之石,不小心落下凡间,是保佑他家香火旺盛官运亨通的灵脉之所在。这李御史三代在朝中为官,本人颇信一些黄老之术,对这番言论更是深信不疑,因此在家中的灵堂上专门腾出了一个空位,专门供奉灵石,以示尊重。只是不知为何三皇子对人家的镇族之宝感兴趣。我思虑了半日,对芋圆说‘你们家是否还有学士之前的道袍。’他疑惑的看着我‘那些东西,在你未来的时候就丢掉了。’我叹了口气,那就只好再做一套。那日我穿了道袍贴了胡子,走到李御史家的大门前,道了一句‘咦,有异象。’在街拐角的茶馆里坐下,一会有人过来,请去其府上喝茶。我坐在大厅之上,看着李御史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只是眉间有隐约的皱纹,锊着胡子说‘君天庭饱满,面皮似青而发红,乃有福之象,只是印堂隐隐有污浊之气升腾,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他听完抱着双手说‘真人真不愧为天人。只是府上最近并没有什么要紧事。’那你为何喊我进来,‘人无近忧,必有远虑,道家云知天命,顺自然。你可懂’我看他似懂非懂的点头,上前一步问他‘这府上是否有一块祖传下来的灵石。’‘是的是的’你若没有我来干嘛,京城道士们看相算卦,捉妖除魔,耍出一箩筐把戏当真不是为了好玩。他领我去祠堂中看了那灵石,‘此灵石似方而圆,内中有仙气升腾,可见是天庭之物。有此之物放在家中,不可不可。’我摇着头,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这可是从祖上的流传下来的,镇族之宝。’他着急了。‘天下土地莫非王土,天之物自然算不得你一人,不过。’‘有何办法’‘我看这灵石中的仙气氤氲着将要冲出,怕是会给你们带来祸端。’‘请真人赐教’‘也不是不可以,灵石乃天之物,非王之气才能压之,不知这月可有王室中人要行大礼?’‘唯有三皇子生辰,召请众官员。’我点了点头‘这就好,看来这灵石要移位,三皇子生辰那日,你将其送入府中,搁置三九二十七天才可拿回,到时灵石仙气安稳并融合了王室之气,自可保你家族百世富贵无忧。’我趁他低头思考之际,挥一挥拂手,转身离开。‘仙人,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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