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芷其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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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逼仄的地道中行了有两个时辰，方见前面现出微弱亮光，渐行光渐强，紫衿带头出了地道一看，漫山遍野的杜鹃，正灼灼盛开。赫然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世外桃源啊！古时就是好，开发得没那么具体，随便占个山头，搞点机关，人家进不来，我也不想出去，从此就变成私家园林。要搁在现代，卫星导航啊，全球扫描什么的，不找到你不罢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没劲！
地道口有仆从躬身侯着：“欢迎贵客来到无树剑林，请随我来。”服务态度不错咩。
朝凤歌雁微尘一行跟着那仆人前往无树剑林的中心城市——芷其。看似年轻的仆人，轻功却一流的好，跟鹤步莲音练到四层时的功力差不多。
无树剑林并不只是一片树林，它居然和外面一样，有若干城镇，芷其就像京师，是林主及其他相关管理人员居住的城市。除了服饰与外界略有不同，语言、城市风貌等等，与外面一般无二。而且里面不像来时的山路似的光不溜丢。参天古木比比皆是，处处鸟语花香，剑林的人们好像特别偏爱杜鹃，行经几座城池，弥望的尽是姹紫嫣红娉娉婷婷的杜鹃花儿，让人仿佛置身馥郁的花海中。
朝凤歌忽然想起一句诗“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对此美景，还算贴切。她的诗词涵养一直停留在初中“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的阶段，没有整首整首记得住的。
朝凤歌边御气飞行边问这位年轻的仆人：“你们林主常年在林中吗？”
那仆人颔首行礼，回道：“回贵客，我林主等侯各位贵客前来已经六年了，贵客取剑以后，我们林主就完成此任林主的职责，须得出外历练了。”
绿袖疑惑：“林主怎知我们要来？”
仆人礼貌回道：“回贵客，六年前‘红心如意丸’按时现世，我主就等着各位前来，谁知只来了两位。无树剑林幸甚，此任林主颇有担当，推迟了历练的时间，定要等候各位的驾临。”
青袂和朝凤歌默契对视。二人？必是宫千里和徐高竹。
青袂装着好奇，问：“那他们取了剑没？”
仆人依旧有礼：“回贵客，取了。”
紫衿插口问：“走了吗？”
仆人又答：“回贵客，他们在剑林盘恒了年逾，然后就告辞了。”
紫衿转了转眼珠子：“在这里一年多，所为何事？”
仆人躬身停在一座城门外：“回贵客，每柄剑都有一套人剑合一的心法，若不能修成，盲目出外只能是自伤而不能伤人。”顿了一下，“贵客，已到芷其城，仆下只能送到此处，进了城自然有人安排你们见林主。”说着，躬身告退。
朝凤歌暗自沉吟：这仆从一口一个“回贵客”，可见无树剑林御下甚严，听仆人言谈间，对林主相当尊敬，这林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按下好奇和揣测，和众人在一位少女的带领下，步入芷其城。
少女丰姿袅娜，容色殊丽，举止不若奴婢倒似大家千金。朝凤歌心中惊叹：这林主好生浪费，这等人才只做个“迎宾”么？真是暴殄天物！见到芷其城走街窜巷的来往女子，朝凤歌更是惊呆。什么地方，这是？美女集中营？朱棣没到这里来选美，真是一大损失啊。芷其的女子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比起四司来也仅稍逊半筹。四司胜在修炼了鹤步莲音，行步隐隐有仙气。这次出门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家都易了容，鹤步莲音境界一高，不用人皮面具也能将五官稍作调整，方便得很。还以为自己多么国色天香，看来也不过尔尔。
众人还在美女阵中没醒过味儿来，少女已将他们带到一座巍峨磅礴的宫殿前。紫衿仰望数万级台阶上的宫门：“姐姐还说这剑林的开山鼻祖是诚心礼佛之人，难道礼佛之人会这般骄奢淫逸大兴土木建此工程吗？”
朝凤歌一时无言，也觉得这座宫殿夸张得过份。宫殿在台阶尽头，竟似与天穹相接般分不清界限。奇怪的是，如果第一任林主是个奢靡的人，檐顶为什么不用金光闪闪的琉璃瓦，而用朴实无华的青砖呢？个人爱好？匪夷所思！
雁微尘沉声提醒：“大家已经来到此地，说话需得当心。”众人一凛，默默随少女拾阶而上。那少女对他们的议论猜测，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不知为何，虎妞妞一到宫门前，就开始不安分，在朝凤歌怀里拼命挣扎，最后咬破朝凤歌的指尖，趁她吃痛纵身跃下了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对着朝凤歌撒娇般的示好。这小东西！朝凤歌狠狠瞪了它一眼，继续前行。虎妞妞撒开脚丫子，四处溜达了一圈，不知怎么，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窝在朝凤歌怀里焉头搭脑地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雁微尘虎目发直，身上滚烫。难道溜了一圈就发烧了？朝凤歌困惑地望着它，灵兽也会发烧？没听说过啊！她甩甩头，算了，见了林主再说，要给它好好上上课了，关于组织性和纪律性。
朝凤歌见宫殿内部结构甚是奇怪，递了个眼色给紫衿，让她留意。紫衿点头。绕来绕去，转过满是浮雕的青砖墙，暗淡的光线霎时明亮起来。只见宫殿正中有一巨大的三级台阶的圆形广场，广场正中一根蟠龙缠绕的石柱，耸然屹立。上方没有屋檐，所以抬头便能看见蓝天白云。因宫殿地势较高，那流云似随手可得近在眼前。
此时少女才为他们解惑，声音仿若出谷的黄莺，婉转清脆：“各位贵客，我剑林先辈虔诚向佛，故造此邀月台。每任林主都诞生于此也归寂于此。”
朝凤歌瞧了一眼石柱，生孩子在这里生？牛的。死之前爬到这里等死？更牛！那石柱倒像是祭祀用的神器，上面的龙形花纹也像是某种部落氏族的图腾。
少女将众人请入大厅，奉上茶水后，悄然告退。
半晌，外面男声扬起：“各位贵客前来，王某未曾远迎，见谅见谅！”
朝凤歌“啪”一声，将茶盅打翻在地，浑身颤抖，这声音，这声音，梦里出现过多少次，不是，不是他么？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芷其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