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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庶子逆袭 ...

  •   容泽才刚有了一点意识,就差点被身上的痛处给弄得当场嗝屁。
      渐渐的,周围传来了怒骂声,容泽集中精力也才听出了几句零星的话。
      “这张家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这张家打下的好名声都要毁在他手里了。”
      “不过是个庶出的子嗣,既然敢为了功名利禄做出这样令张家蒙羞的事情。”
      容泽还想在听一些,可是身上的痛楚越来越大,容泽这才知道,自己正躺在衙门门口,当着集市里众多百姓的面,被衙役打板子。
      容泽毫不犹豫的开启了保护模式,让他看起来已经因为板子昏了过去,并且屏蔽了伤害。
      与此同时,世界剧情突然灌进了容泽的脑子。
      这是个并不真实存在的朝代,名为大周朝,这具身体的身份,是江南苏州的一户书香世家庶出的儿子,为张以酩。
      张家一直都以教书为业,祖上出过太子太傅,太祖特地赐了一块匾额,上书:为人师表。以示敬意,张家也因此明旺一时,虽然现在不比从前风光,可是底蕴还是在的,家底也很丰实。
      张以酩虽是庶出,可是天资聪颖,三岁能诗,五岁作赋,四书五经样样精通,是名动苏州的神童。并与一自小结识的富商女儿孟荷两情相悦,在张以酩童生考试结束后,立即约见了孟荷,承诺待考取功名后,定会十里红妆迎娶她,可是大周士农工商,商人是最被看不起的,向来以文人身份自居的张家清高自傲,又怎会同意娶一个商人的女儿,即使张以酩只是庶出的子嗣,而且孟荷并不如张以酩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美好,商人重利,孟荷在这种环境下耳濡目染,年纪小小便有了谋利之心,她向张以酩示好,不过是觉得张以酩能够考取功名,好在以后能够官商合作,到时候财源滚滚,享之不尽。
      然而在童生考试时,张家嫡子买通了考官,联合县里的父母官,诬陷他考试作弊,直接将他革除了考试资格,永不录用。
      没有了张以酩,他的嫡兄自然脱颖而出,成功夺魁。
      本想靠着一路科考造福一方的张以酩的自信心和信念彻底被碾碎了。
      失去了科考机会的张以酩再也不能满足孟荷的要求,孟荷便主动约见他,以父亲不答应这门婚事为由,摆脱了张以酩,离去时还用几滴眼泪让张以酩愧疚的火焰愈燃愈旺。
      而这一切的元凶,他的嫡兄张庆,因他爱慕孟荷,孟荷只看中张以酩,张庆的母亲又觊觎着孟家的万贯家财,在张以酩一蹶不振时,张庆让他的母亲胡妙玲在张父面前吹了阵枕边风,便同意让张庆娶那富商之女。
      孟荷先前假意不舍张以酩,对他态度暧昧,藕断丝连,惹得张庆更是不爽。
      一次孟荷约见张以酩,张以酩情不自禁的抱住孟荷,恰好被张庆撞了个正着,孟荷为表清白,当场瘫软在地,张庆自然更心疼她,将张以酩以冒犯嫡兄未婚妻的罪名告上了衙门,买通了衙役狠狠地惩罚张以酩,那五十大板直接将张以酩打成了残废。
      科考作弊,对嫡兄未婚妻举止不当,残疾,这一切都成了张以酩人生的污点,将他的精神折磨殆尽,张以酩人未到青年便郁郁而终。
      容泽看完了剧情,便假装被痛醒的样子,慢慢的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眯着看四周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姓,他们脸上无疑带着鄙夷不屑的神色,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看着阴沟里肮脏卑微的老鼠。
      容泽心下冷笑,耐着心等衙役实施完刑罚。
      此时,张以酩只着一件洗的发白的中衣,面色苍白如纸,身上一道道渗血的伤痕让摇摇欲坠的他看起来更加令人唏嘘可怜。
      “被打成这样真是他该死,偏偏在考试时作弊。”
      “就是就是,你说小时候这么聪明,为何要这样做呢!不是给家里蒙羞吗?”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张以酩时咎由自取,没有人会同情他。
      衙役和县太爷早已经被张庆买通,让他们把张以酩拖到集市上行刑,像张以酩这样清高自傲的人,如果作弊的名声在百姓建传开了,即使他真的只是被人冤枉,在别人眼里,他的污点也不会洗掉了。
      张庆要的就是张以酩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自己才能永远将他踩在脚下,拥有孟荷的真心。
      张以酩紧皱着眉头,忍痛到发白的指尖强撑住地面,在围观百姓的注视下,张以酩挺着了腰板,高声道:“小生张以酩,从未在童生考试时作弊,否则天打雷劈,而小生落得如此下场,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大周律法严明,如此看来,确是官官相护,导致小生被如此诬陷。”
      张以酩朝着负手而立,面上鄙夷的县太爷握手作揖:“敢问大人,是否掌握了小生作弊的证据,才让县老爷您未下罪证通令便将小生抓来严刑拷问。”
      说着,张以酩含泪扫视周遭:“还让小生一介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遭此折辱傲骨之事。”
      县太爷瞪大了眼睛,甩袖怒骂道:“大胆罪民,张家世代书香清白,竟然出了你这么个狡言善辩之辈,要不是张家大义灭亲,将你的罪证呈给了本官,你等还逍遥法外。”
      周围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张以酩听到了几句,俱是谴责张以酩不认罪狡辩,败坏大家风范。
      不料张以酩听此一言,跪地大笑:“荒唐!真是荒唐!小生分明无罪,却有人能够成来罪证敢问大人,罪证是何物?”
      昨夜张庆才将准备的罪证交给这县太爷,所以这县太爷也不慌,撇着嘴角冷笑一声:“本官就叫你死个明白。来人!将罪证带上来。”
      须臾,一粗糙做工的木篮子便扔到了张以酩跟前,里头有一蓝色碎花小布,且有几块桂花糯米糕咕噜噜的滚了出来,沾了一层灰泥。
      “张以酩你好好看看,你娘是否在昨天为你做了一盘糯米糕,你在其中藏了本次考纲的内容,这不是作弊是什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在此与本官狡辩。”
      “没想到是真的!这张以酩平时看起来儒雅风度,没想到是这样的人,连他嫡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看昨日张家嫡子出考场时脸上的笑容,这禀生是胸有成竹了。”
      张以酩不怒反笑:“大人!你真是糊涂,昨日娘亲确实给我做了糯米糕,可是我胃口不佳,只吃了五个饱腹,剩余全分给了路边的乞丐,凭这个就要定我罪名,大周律法威严何在!”
      说道最后,张以酩几乎怒目圆睁,胸膛剧烈上下起伏,显然被这场莫须有的污蔑给气坏了。就在张以酩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嗽之时,几名乞丐冲了进来,胆大的几个撞开了衙役,扶着张以酩起来。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
      “这么说。这张家小子真是被人诬陷的。”
      见周围的百姓转了风向,县太爷扬手让衙役抓住做乱的几个百姓。
      “大胆刁民,竟敢在此放肆。”
      这几个乞丐本就是亡命之徒,几个人紧紧护住张以酩才没让他倒在地上被那群贪官抓走。
      “大伙,张公子昨日确实将剩下的食物都给了我们,张公子平日里待人温和,一视同仁,对我们这些脏兮兮的乞丐也多施以援手,他决计不是这贪官说的那样。”
      有个乞丐拿出了一个木篮子,竟然与刚才县太爷扔在张以酩跟前的一模一样。
      “快看,这就是昨日张公子赠予我们的食物,张公子的娘亲苏夫人手艺极精,地上那粗糙做工的木篮子绝不是苏夫人的手艺。”
      乞丐们突然齐声高声叫道:“你这欺善怕恶的贪官,定是收了贿赂才联合污蔑张公子!!”
      说罢,几个乞丐已经捋起袖子准备冲上去拿下那贪官。
      张以酩赶紧扬手制止,又朝县太爷作了一揖:“相信县太爷也是被人蒙蔽,小生希望大人您能秉公办理,还小生一个清白。”
      其实这县太爷早早就说了,罪证是张家大义灭亲送过来的,摆明了张家有人容不得张以酩,童生考试时,地方父母官也作为监考人员之一,像张以酩未带着吃食入场的,最是引人注目,又怎么会不记得这凭空呈上来的罪证张以酩当时压根儿没带着,摆明了的勾结诬陷,只要略微思考便能探清其中关窍,此时张以酩说着的这句“秉公办理”,分明是在讽刺他。
      县太爷敢怒不敢言,咬牙狠狠瞪着低着头的张以酩,恨不得把他嚼烂。
      本以为只要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施以严刑,定能让他屈打成招,即使还留有一口气,他小小年纪,在这里乱了阵脚,还不是任凭自己搓圆捏扁,没想到....
      县太爷恨得牙痒痒,不得不让张以酩无罪释放。
      那几个乞丐扶着张以酩回了自家的小木屋,苏夫人早就在门口等的焦头烂额,见着满身是血的儿子被人搀扶着回来,眼泪便刹不住的掉下来。
      张以酩赶紧安慰几句,随后道别了乞丐。
      “我儿,你真是受苦了,当初胡夫人把你我遣送出来,扔在这木屋就走了,为娘还抱怨了几句,现在想来,搬出来好啊!省的以后还要与他们斗来斗去的。”
      苏夫人轻轻擦拭着张以酩身上的伤口,边说边抹干净眼泪。
      这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子心连着心,这儿子受了伤,母亲哪有心不痛的道理。
      张以酩安慰道:“无事,母亲,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上苍怎样对我。”
      苏夫人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儿子,心如刀绞:“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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