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乱》卓澜

32、登台献艺

　　百花楼。
　　此刻百花楼里正热闹非凡，空气里充盈着花香和女人身上散发的幽雅香味，所有即将参加选秀的女子都已经拿了号码牌等着出场。如嫣的号码是8号，所以现在她正坐在百花楼里一间安静的房间里，而陪在她身边的是海大娘。
　　卓澜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海大娘开了门。如嫣正坐在一旁喝茶，脸红红的，卓澜笑眯眯地问道：“如嫣你还好吧？”
　　如嫣淡淡地笑了笑，“你不用替我担心。”
　　卓澜笑道：“我不是替你担心，我对你很有信心。我只是怕你紧张，所以才抽空过来陪你聊聊天。
　　海大娘笑嘻嘻地说：“卓小姐不用担心，如嫣在明月楼里见多识广，不会为这个而紧张的。”
　　卓澜看了海大娘一眼，笑道：“真奇怪，为什么今天来陪如嫣的不是小花，而是海大娘啊？”
　　海大娘笑道：“我也是为了凑热闹嘛，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呢。听说这主意是你和许少城主想出来的，下次你们若再想搞这样的活动，不如去明月楼吧，我们那可不比这百花楼差。”
　　卓澜笑起来，“原来海大娘来这里是为了找生意的。”
　　海大娘笑道：“卓小姐真是聪明。”
　　卓澜看了如嫣一眼，发现她眼神里有种担忧的光芒，便问道：“你是在担心吗？其实没什么，第一和第二也只是个虚名，你只要觉得自己尽力就行了，重在参与嘛。”
　　如嫣看了她一眼，说：“放心吧，我不是担心，我只是想早点结束。”
　　卓澜笑了笑，“别想太多。我还有事有忙，就先走了。”
　　如嫣淡然一笑，说：“好的。”
　　卓澜转身正要走，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只听到“哎哟”一声，一个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卓澜奇怪地回头，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不禁失声大笑，原来海大娘坐的凳子居然垮掉了，海大娘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整个人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她表情痛苦地呻吟，如嫣忙过去拉她，差一点就起来了，突然听到“嘶”地一声，海大娘还没站稳便又坐下去了，如嫣的衣袖也不小心被她扯烂了。卓澜只好走过去帮忙扶她，而无意之中她看到如嫣的手臂，她的手臂洁白而滑，仿佛白瓷一般，但是手臂上却有一个新月形的灼印。
　　卓澜只好走过去拉起海大娘的另一只手臂，帮着如嫣一起拉她。海大娘站起来，立刻器丧着脸说：“唉呀，这么贵重的衣服，可是我花了几十两银子买来的，这下该怎么办？”
　　卓澜瞪了她一眼，说：“你人没事就好了，还担心衣服干什么。”
　　“那可是我特地买来给如嫣参加大赛的。”
　　卓澜看着如嫣的衣服，突然笑了起来，问道：“这里有没有剪刀？”
　　海大娘愣了一下，“你要剪刀干吗？”
　　“你那几十两银子不会白花，你去跟余老板借一下，顺便弄点针线过来。”
　　海大娘出门去了，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刀和针线。卓澜拿起剪刀，对着如嫣的衣服东裁西剪，又拿针线缝着。
　　当卓澜将剪刀和针线丢到桌上扶着如嫣站起来的时候，海大娘呆呆地愣住了，竟半天回不过神。卓澜的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她才能出声，“真是太美了。”
　　卓澜得意地笑道：“那当然。”她退后几步看了看如嫣，满意地笑起来，“海大娘，我告诉你一个赚钱的法子。”
　　“什么法子？”
　　“等选秀大赛结束以后，你把如嫣穿着参加大赛的衣服拿去拍卖，一定能大赚一笔。”
　　海大娘愣愣地问：“拍卖？”
　　“就是竞价，谁出的价高卖给谁。”
　　海大娘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真是个好办法，卓小姐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卓澜正想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然后就看到杨越凡走进来。“小澜，你在干什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卓澜正要说话，却发现杨越凡愣住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如嫣，魂都丢了一样。卓澜笑着拍拍他，“你傻了？”
　　杨越凡回过神，感叹道：“太美了。”
　　卓澜得意地笑起来，“杨越凡，你说过你要把人的优点全都呈现在我面前，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了你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
　　“喜欢看美女。无论对哪个女人来说，在她的情人眼里，她就是最美的，身为情人，万万不可在她面前说别的女人美丽。而你却不知道这个道理。”
　　“难道许暮阳知道这个道理？”
　　“他知道。”
　　“我不信。”
　　“我们来打个赌，等会如果许暮阳看到如嫣发呆的话，我就输一百两银子给你，如果他一句话也不说，也没发呆，你就输我一百两银子。”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了解他。”
　　“好，我跟你赌。”
　　卓澜和杨越凡出了房间，坐到观众席上。
　　卓澜在许晨身边坐下，拿了几颗花生边剥边吃。许晨问道：“你刚刚去看如嫣了？”
　　卓澜点点头，“你等会看到如嫣的造型，一定会大吃一惊。”
　　“是吗？”许晨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简直就要睡着了。
　　“这比赛是不是很无聊？”
　　“我简直想回去睡觉。”许晨说着从她手里抢过一颗剥好的花生米塞进嘴里。
　　卓澜瞪了他一眼，说：“可是其他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觉得新鲜。”说着他居然真的趴在桌边睡起觉来。
　　卓澜转向另一边，问卓泉：“你有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卓泉也没精打采，“没有，我都觉得我根本找不出来。”
　　“也或者她根本没有来参加。”唐絮插嘴道，她对这比赛非常好奇，所以也非常兴奋。“不过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比武林大会都热闹。”
　　卓泉立刻笑她，“少见多怪。”
　　唐絮狠狠地瞪着他，“我在跟你说话吗？”
　　“你如果不是跟我说话，就不要让我听到。”
　　“耳朵长在你身上，你要听到我也没办法。”
　　卓澜只好摇头叹息，只好继续剥花生吃。确实，这种大赛看得多了，她也像许晨一样昏昏欲睡。总算轮到如嫣上台，卓澜推了推许晨，“喂，起来了。”
　　许晨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仅因为如嫣美若天仙，还因为她身上那件漂亮的衣服。许晨看了一眼，说：“是你的杰作？”
　　卓澜见他没反应，笑了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还能把一件袖子撕了的衣服弄得这么漂亮？”
　　许晨点点头，正要说话，他的目光却突然定在如嫣身上，呆住了。那件衣服其实并不复杂，只是裙摆稍长，而且衣领开得较低，袖子并不对衬。在21世纪，这不过是一件非常华丽而且气派的晚礼服，并不过份暴露，又正好衬出如嫣洁白如雪的肌肤和如霞光的美貌。
　　卓澜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的目光落在如嫣洁白粉嫩的手臂上，她立刻板起脸，狠狠地踩了许晨一脚，说：“你在看什么？”
　　许晨笑道：“看如嫣的手臂，我想她一定很冷。”
　　卓澜差点晕过去，这时杨越凡跑过来笑嘻嘻对卓澜说：“你不是说你很了解他吗？可是我刚刚看到他的确是在发呆，你输了。”
　　卓澜咬咬牙，说：“晚上我会把钱给你。”
　　许晨好奇地问：“什么钱？”
　　卓澜瞪着他，“你害我输了100两银子。”
　　“原来你用我来打赌。”
　　卓澜哼了一声，没理他。她以为许晨会哄他，没想到他居然又趴到桌上睡觉。
　　杨越凡开心地说：“你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陪你四处走一走。”
　　卓澜看了杨越凡一眼，他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变得有些让人心烦。她说：“比赛还没完，我怎么能走开？”
　　杨越凡耸耸肩，“好吧，比赛结束我再来找你。”说着转身走开了，他没有回观众席，而是走出了百花楼。
　　颜长卿看了卓澜一眼，微笑着说：“我若是你，一定不会生气。”
　　“幸好你不是我，你若是一个女人，不会生气，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男人喜欢女人，不仅喜欢她温柔如水的样子，也喜欢她们吃醋的样子。”
　　颜长卿轻轻笑起来，“原来你不是真的生气。”
　　“谁说我不是真的生气，我当然是真的生气。”
　　“这我就不懂了。”
　　卓澜笑了笑，“你永远不会懂的，因为你是个男人。”
　　颜长卿也笑起来，“我虽然从小就认识你，可是却从来没有发现你居然有这么多的道理。”
　　许晨突然抬起头，笑道：“女人的道理就算再多也不是道理，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人最擅长做的事就是不讲道理。”
　　卓澜瞪了他一眼，“你不是睡着了吗？”
　　“这里这么吵，怎么睡得着。”
　　卓澜白他一眼，没说话。
　　许晨看着站在如嫣旁边的海大娘，开口问道：“为什么小花没有来？”
　　“海大娘说她想来看热闹。”
　　“看热闹？真奇怪，海大娘就算想看热闹，她大可以订个位子坐下来安安心心地看，不用伺候如嫣啊。”
　　“我猜想她大概不想花钱。”
　　“如嫣的衣袖是怎么被撕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总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件好衣服剪成那样吧？一定是海大娘不小心撕的，她那么胖，重力一定很大，若是她摔倒了，如嫣去扶她，很有可能把袖子撕破。”
　　卓澜瞪大了眼睛，“事实上的确是那么回事，你看到了？”
　　许晨耸耸肩，“我没看到，只是瞎猜的。”
　　“可是我把那件衣服修改得很好，不是吗？我还告诉海大娘，让她在比赛完之后把如嫣参赛的衣服拿来拍卖。”
　　衣服，这个词让许晨突然愣住了。他站起来，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什么事？”卓澜也站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许晨笑了笑，“去茅房，你要陪吗？”
　　卓澜瞪了他一眼，吼道：“快点滚。”
　　许晨正准备走，却突然停下来看着卓澜，目光里有种柔情。卓澜被他看得有点纳闷，问道：“你在看什么？”
　　许晨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很漂亮。”
　　卓澜愣了一下，低声骂道：“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