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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想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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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南瓜时,二队长马华火了,虽然分了他们队两个南瓜,可林子言绕了一圈还是被三中队自个揣怀里了。
更何况此事还发生在自己当道的年头。
马华直接找到了林子言,吴哲就站在一边‘不带任何意味’的笑着。
“二队长,我答应过吴哲去三中队了。”林子言很平静地看着马华,“老A不能言而无信。”
马华一愣,“这话谁说的?”
老A的精髓什么时候变成诚实守信了?!
“三中队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啊。”林子言一双桃花眼纯洁明亮,清澈无瑕。
“靠~~”马华一搓帽子,“这话你也信?”
“经历过非人的训练,非人的演习,这话你也信?”马华盯着林子言,还在揣测,这小子A人的本事也忒高了点吧。
吴哲在一边纯良的笑着。
“为什么要怀疑。”林子言眉头一皱,很不理解,“训练挺苦的,可吴哲对我们挺好的啊,演习那是演习嘛,自然~~~”
马华一跺脚,吼道,“吴哲,把你家的南瓜领回去,没修成老A,你也敢放他在这基地乱跑?!”
吴哲笑得眉角弯弯,眼神可清澈了,拍拍林子言的肩膀,“走,咱别在这,招人不待见。”
林子言是真得不在意,对很多事情。吴哲对于这点也是渐渐接受的。相比于许三多,林子言更通达,有时也更容易随大流,但是要比起谁更单纯,不相上下。
规则,不管再怎么不合理,来了,就认了,很少质疑,很少怀疑。这点,林子言倒真像马小帅,不过,吴哲是否很像高城,薛刚侧面回答--------
林子言这孩子啊,没有跟对主子。
后来三中队又被记了集体三等功,军部嘉奖。
嘉奖会上,吴哲见到了铁路。
私下里来不及过多的交流,可铁路的一句话让吴哲心安了——西北啊,不安生了。
各方恐怖势力,军火走私势力开始暗地里争锋相对,有时甚至摆到了桌面,让中方一直忧心的沙漠蝰蛇也在不明不白中被敲掉了一支半美式装备的护送队。
西北的这种乱,是中方一直喜闻乐见的。
这一锅粥,又是谁搅和的呢?
吴哲低下头,偷偷一笑,却没有看到铁路眼中滑过的一丝忧虑。
又经历了两个月,小南瓜成形了,有几个都快成精了,当然不包括三中队的这一个。
话依旧不多,也不怎么笑,只那一双桃花眼不笑也让人觉得可‘笑眼盈盈’了。
齐桓认识他时间最短,却最喜欢他了,从来不叫他‘娘们’,甚至对他说话也细声细语的。
眼看着林子言的枪械组装成绩在齐桓的一手提点下,蹭蹭蹭就上去了。
吴哲看着,眼红。
“菜刀~”吴哲搂着李阳,看着在一边拾掇‘破铜烂铁’的林子言,笑道,“你这些本事怎么只教小林子一个人啊?!偏心可偏到姥姥家去了~”
李阳偏头不解的看了眼吴哲,“你的枪械组装后来没得菜刀亲传?”
“没啊~”吴哲很坚定的摇摇头,转而望向薛刚,一扬下巴,“老薛,你那?”
薛刚正在抚摸他的贴身匕首,头也不抬道,“菜刀。”
吴哲眉头一皱,“许三多,你那?”
“齐桓。”许三多放下手中的‘砖头’,咧嘴笑着,“我现在还比不过他,齐桓组枪可快了。”
“行啊,菜刀~~”吴哲笑眯眯冲齐桓一挑左眉峰,“砍了这么多茬,宝刀至今未老啊~”
“少得瑟。”齐桓走过去,一边纠着林子言的错,一边说道,“锄头,这屋里,除了你,其余全是我徒弟。”
吴哲有点发呆,三中队休息室里忽然间只有林子言组枪时金属碰撞的细微响声。
“那吴哲,你的枪械组装是谁教的啊?”林子言装着枪,冷不丁冒了一句。
齐桓一扣他的脑袋,“装枪时,谁告诉你可以说话的,专心!”
吴哲搭在李阳肩膀上的手无力的垂下,装了这么久,真累。
杳无音信,不知道他在哪,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一切的痕迹被抹得似不曾有过一样,让人觉得心慌。
担心,又恼火这种担心,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祸害遗千年’,可然后,还是担心,掩饰起来很艰难的担心,难以控制的矛盾着……
“大队长教的。”吴哲轻轻一吸,眼神很清浅,很安静,“还专挑可视条件差的时侯教。”
林子言手一滞,抬头瞄了眼明亮的节能灯管,似知足一般的点点头。
齐桓哭笑不得。
晚上,薛刚朦朦胧胧中听到了悉悉数数的声音,借着走道上的灯光,但见一个瘦高高的影子正偷偷摸摸的在对脚的空床上摸索。
“锄头~~”薛刚探起上身,强打精神,“你不是分到单间了吗?”
吴哲转头抱歉的一笑,“你醒了啊?”
“靠~”薛刚索性坐直,搓搓脸,愈发清醒了,“你那些鬼东西在锁眼里捣鼓时,我就醒了,我说,你还是把钥匙拿回去吧。”
说完,抛过去一个单把钥匙。
在浅色的黑暗中,微微一闪,吴哲接住,清浅一笑,“谢啦~~”
然后,一直到吴哲铺好床铺,薛刚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再躺下。
“老薛,长夜漫漫,空守闺房,有没有想到小生我啊~~”吴哲钻入被子,倒是毫不客气的躺下了。
“吴哲~~~”薛刚咬咬牙,想说一些话却硬生生转道,“在我的地盘上,你给我安生一些。”
“是!”吴哲有点孩子气的笑着,“等那烂人回来,你请我过来我还不愿意呢~~”
薛刚一愣:锄头,你这也太直接了吧~~
吴哲缩到被子底下,声音有点模糊,有点咬牙切齿-------我要盯着他每天把那句话抄上个一千遍。
常相守,是个考验,一生!
很长一段时间后,薛刚动作很轻的躺下,不久,就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似是在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吴哲说--------“你想队长吗?”
薛刚绕绕舌头,打了一圈,含糊吐道----------想!
不算是回答,只是自己的陈述。
就在今晚,只在今晚,不打扰别人,放肆的说出来,自己一个人说,说给自己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