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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8 失散在南极大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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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失散在南极大陆
(1)
欧塞罗和奥斯陆各自展开自己的魔法,整个寝宫被淡淡的蓝光映射着,幸好寝宫的窗户已经拉上了厚厚的珍珠帘布,所以外界看不到里面发出的亮光。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阵,直到欧塞罗和奥斯陆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而后几乎是同时从虎头地怪的身上弹开,站在冰层外面。
里昂和胖克这时也围拢了过来,里昂盯着已经被双重魔法冰层包围住的虎头地怪,有些不可思议,又带着点揶揄的说:“它居然能受得了奥斯陆的赤寒魔法,看来他在冥王的军队里混到少将,也不是浪得虚名。”
欧塞罗把右手放在冰层上,口中暗念一声“起”,那尊被冰封的虎头地怪就被慢慢的抬起。看得出,虎头地怪的眼神里充满着疑惑和恼怒。
胖克不解的问道:“欧塞罗,你怎么把他给抬起来了?”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在尼奥鲁郡,那些罗彼地怪落在地上就不见了踪影,我怕这地怪和大地之间有什么蹊跷的联系。”欧塞罗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奥斯陆和里昂联想到那日的情景,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奥斯陆接着说:“先不管这些了,我们现在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得赶紧审问这个地怪。”
就在众人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军阁下,有紧急军情禀告。”
这显然是虎头地怪的副官前来请示。大伙儿站在寝宫里一时没了主意:倘若不出声,则必然会引起门外副官的疑虑;但若是横冲出去,又要面对大批的敌人,一场血战也就避免不了。欧塞罗托起的虎头地怪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他努力挣扎着想要发出声响,可却无奈被冰层牢牢的覆盖了。
副官见寝宫内没有反应,于是加大了嗓门,焦急的说:“将军,尼奥鲁郡发现阿齐鲁人的叛军,还请将军指示。”
“真是不希望什么,偏来什么。”欧塞罗颇有些自嘲的努努嘴角,甩出了这句话。这个时候,欧塞罗的内心却显得很是坦荡。自己一直以来希望避免和过多的罗彼地怪发生冲突,却没想到冲突倒自己找上门了。
“那好吧,既然战斗无法避免,那就好好的和它们玩玩吧。”欧塞罗暗暗的对自己说,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对大家说,“没时间犹豫了,看来战还是要打的。这样,我负责冲出去引开敌人,奥斯陆你带着虎头地怪从窗外逃出去,咱们在郊外老地方会合。”
“这怎么行!”奥斯陆没留神欧塞罗把虎头地怪抛到他的手上,他急忙使力托起虎头地怪,一边则抢在欧塞罗的面前,急忙说,“欧塞罗,你疯啦!这外面成百上千的敌人,怎能让你一个人去对付!”
“嗯,那这样,胖克你的魔法比较好,你跟着我吧。里昂,你小子智慧的脑袋要帮助奥斯陆找到他的母亲,记住咯。”欧塞罗根本不看奥斯陆一眼,只是自顾着说。因为他知道,奥斯陆肯定会反对自己的决定,和他说再多也是废话。
“将军,将军,你那儿有事吗?”长时间的不应答,以及寝宫内发出的略微杂乱的脚步声,明显引起了副官的怀疑,它在门外再次大声询问着。
“胖克,你没问题吧?”当得到胖克肯定的眼神后,欧塞罗口中默念着斗战魔法的口诀,双手握着沸腾的魔法球,和胖克直冲向门口。
“欧塞罗,你不要逼我,我不会让你这样的,你不要发疯啦!”奥斯陆加重了语气,他试图拦住欧塞罗,却没想到欧塞罗一个转身就把他撂倒在地,接着有些发狠的说:“你要记住我们拼了命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人死,总比大家死好。里昂,你赶紧拉着他走。”
里昂心里很清楚欧塞罗的做法,虽是迫不得已,但却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他不敢去想象欧塞罗和胖克冲出门外之后,究竟会有怎样的遭遇。
奥斯陆的情绪已然有些失控。里昂站在一旁,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
奥斯陆眼睁睁的看着欧塞罗和胖克义无反顾的冲出寝宫,而胖克甚至来不及对自己说句话也跟着出去了。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里昂跨出一步,一手搀扶着奥斯陆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的身子,一边帮忙托住有些倾斜的冰层。
寝宫厚重的门被打开,那位虎头地怪的副官显然没有料到里面会是这样的场面,它下意识里想出拳保护自己,却被欧塞罗一个电光般快速的魔法拳打在身上,弹了出去。而寝宫正好是在皇宫西侧的二楼,被弹出去的副官离开走廊,停在半空中。因为没有遮拦物,所以副官有向下跌落的趋势,可他还没来得及落在一楼的大厅上,就已经在半空中四分五裂,化作一滩绿色且冒泡的物体而后摔落在地。这样的结局,和在尼奥鲁郡消灭的罗彼地怪全然不同。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出了大量的声响,吸引了四周巡逻的地怪士兵,他们吆喝着朝寝宫的方向跑去。欧塞罗沉稳的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把寝宫厚重的房门缓缓的掩上,并且大声的说:“奥斯陆,如果在天明时还不见我们来,你们就不要再等我们了!”
在房门掩上的霎那,欧塞罗偏过半边脸,嘴角露出了浅浅的一弯微笑。欧塞罗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又让奥斯陆想起了初次见他时的情景,那次的相遇而今却分外清晰的出现在奥斯陆的眼前。奥斯陆的思维忽然有了些迷离,他几乎有些支撑不住。
奥斯陆被里昂硬拽着朝窗户走去,里昂不断安慰他说“欧塞罗和胖克魔法高超,不会有事”,可说出来却连里昂自己都觉得心虚。
奥斯陆就这样用模糊的眼睛看着房门被掩上,寝宫外罗彼地怪气急败坏的“嗷嗷”怪叫声隐约的传入他的耳朵。当连欧塞罗衣角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被掩埋的时候,那一刻,奥斯陆眼前一黑,似乎感觉灵魂游离了自己,而只剩躯体在行尸走肉般活动着。
跳出窗外的时候,那从天际飘来的雨,不住的湿润着奥斯陆的脸庞,可他却早已无力悲伤。
(2)
格温妮丝王妃尽量不去回想自己被冥王哈德斯抓到海格岛时的情景。那日,当四周的炮火轰鸣结束,一切平静的有些惨淡的时候,她意识到最坏的结局终于来了。
格温妮丝甚至不知道冥王哈德斯到底长什么样。哈德斯带着手下走进皇宫,面对着淡然的格温妮丝,面无表情。
确切的说,哈德斯根本没有表情。因为他的脸上套着个面具,那张素白的面具上只留有眼睛的两个孔。他的眼睛,只是如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偶尔闪过的一线绿光,却是更加的恐怖。
“哦——你就是那位受人‘尊敬’的格温妮丝王妃了吧?没想到阿齐鲁国里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嘿嘿。”哈德斯说出的这句话,由于面具覆盖着,所以看不出他的嘴巴是否有在嚅动,感觉倒像是从腹腔中发出的声音。
“你抓住了我,但并不意味着我会被你打败。”格温妮丝无惧的看着哈德斯,轻蔑的说,“你这个卑鄙的地怪,你公然违背三界公约,侵略我的国家,杀戮我的国民,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还想怎样?”
“好,好,好个刚烈的女人。”哈德斯假装鼓掌,接着就把手背在身后,语气逐渐变得凶狠起来,“说我卑鄙,哼,是谁禁不起我们地界金银财宝的诱惑?又是谁公然和我们私通货物,向人界贩卖我们的东西?是你们,是你们阿齐鲁公国道貌岸然的大臣和官员。我,身为地界冥王,被你们人界踩在地下已经很久了,我发誓要把南极大陆收归我所有!什么该死的‘三界公约’,都给我滚蛋,我要统治南极大陆,我要让它脱离你们人界的版图,我要把你们阿齐鲁人变为我们的奴隶,为我们生产、为我们服务。倘若有谁胆敢不服,哼,我必定斩尽杀绝!”
“你说了那么多,想证明什么?既然我现在落入了你的手里,你一定要把我杀死,不然我一定会反抗的!”格温妮丝转身不再面对着哈德斯,只是远眺窗外,看着烽烟四起的家园,内心里是止不住的难过。
“哦不,嘿嘿,你的想法错了,我不会杀了你。只要你能和阿普杜拉一起声明投降,那我非但不会杀了你,我还会给你自由,让你离开阿齐鲁。”哈德斯摇摇头,做了个否定的手势。
“你做梦吧!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向你投降的!”格温妮丝决然的做出了回应,她发誓绝不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没想到,你们皇室成员还是有点血性。阿普杜拉虽被我软禁,可也是软硬不吃,也不投降。”哈德斯刚说出这句话,格温妮丝就赶紧追问:
“国王陛下现在怎样了?如果你们胆敢触犯他,阿齐鲁人民一定与你们血战到底!”
“嘿嘿,可笑,可笑至极。你们所谓的国王何时关心过这个国家呢?再说了,你们的人民不是被奴役就是被杀了,哪里来的反抗?”哈德斯显然对格温妮丝的强硬表示不屑一顾,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不想再和你废话,我会把你关在海格岛的水牢里。我有的是时间,看你到底能顽固到多久!”
说完这些,格温妮丝就被一群地怪士兵架起并朝皇宫外走去。她试图挣脱地怪的束缚,无奈却被他们牢牢的架住,无法动弹。
就这样,格温妮丝被带到了海格岛,关进了水牢。哈德斯不时派人过来劝降,但都被她喝退了。可是,哈德斯又不敢使用武力迫使格温妮丝屈服,因为毕竟她的父亲是北欧最强大的帝国之一,普利罗马帝国的国王——阿尔波特。哈德斯虽然知道格温妮丝和自己的父亲不和,但毕竟是父女关系,再加上阿尔波特和天神都赫交情不浅,倘若当真闹翻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对于格温妮丝“死不降服”的态度,哈德斯也只好暂且放在一边。
海格岛是个奇怪的岛屿。它绵延百里,其实是由一支巨大的珊瑚精灵历经千年生长之后形成的,当珊瑚精灵失去生命之后,就矗立在大西洋中间,形成了一座高耸入云的海岛。在海岛的底部,冥王哈德斯命人开凿了一座巨大的水牢,里面关押着阿齐鲁国不服他统治的官员。其中就包括了国王阿普杜拉和格温妮丝王妃。
只不过由于每个人都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里,所以互相见不着面。
这几天,格温妮丝经常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淹至脚踝的冰冷海水,以及无边的黑夜都不曾让她感到恐惧,反倒是有件事一直让她放不下心来。这件事,其实就是对自己的孩子——奥斯陆公爵的担忧。她总感觉奥斯陆会不听自己的劝阻,而固执的回到祖国,而这恰巧是自己最担心的。
格温妮丝并不惧怕死亡。但若是自己的孩子,奥斯陆,遭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那她都会心痛且自责不已。
奥斯陆,我亲爱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回来啊!格温妮丝王妃又一次在日升之时,对着第一缕的阳光祈祷。
(3)
奥斯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这剩下的半夜。从利乌皇宫逃出来,施展挪移术,浮浮沉沉的飞到郊外的洼地。由于罗彼地怪们都被欧塞罗牵制住了,所以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地怪士兵。而这却更加使得奥斯陆忧心忡忡,因为这就意味着欧塞罗和胖克将面对更多的敌人。
奥斯陆不时的走上高地,看着远处宁静的首都,不见刀光火影。他不由的又想回到皇宫,和欧塞罗站在一起,并肩作战。那样的话,他也会以生命来保护身旁的欧塞罗,一如欧塞罗试图用生命来保护自己。可是,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就被里昂拉了回来。
“奥斯陆,你千万要冷静啊,不能冒险回去,否则欧塞罗他们的努力就白白付出了!”里昂挡在奥斯陆的面前,焦急万分的大声说。
奥斯陆回过神看着眼前这唯一的朋友,脸上星星点点沾染了郊外混浊的泥水,厚厚的镜片上已然模糊。奥斯陆的内心又是一紧,他摘下里昂的眼镜,细细抹去镜片上的泥水,而后轻轻给他戴上:“里昂,我心里很明白欧塞罗这样做的目的,可回望首都,想象着他们在那里用鲜血在战斗,我怎能安下心来?”
里昂托起奥斯陆缓缓垂下的臂膀:“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让这可恶的虎头地怪开口,让他告诉我们真相,完成我们的使命,这才不辜负了欧塞罗的期望!”
里昂的一番话字字如雷鸣,深深的打在奥斯陆的心里,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把有些凌乱的长发盘起,面色凝重的走到虎头地怪的面前。
虎头地怪多少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他虽然被冰层困住不能言语,但面对眼前的奥斯陆,他还是袒露了嘲讽的表情。
奥斯陆迎着地怪的目光:“托你的福,我们遇到了这么多的‘好事’。我也不和你啰嗦,我们抓你来,就是想知道你们把格温妮丝王妃怎样了?”
虎头地怪显然没有把这位尚嫌年轻和稚嫩的对手放在眼里,他继续做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吁——”奥斯陆轻轻吐了口气,脸侧向一旁,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还在这里嘴硬。你要知道,我们费劲气力把你抓到这里,怎能轻易放过你。”奥斯陆说完,把头抬起用眼神的斜光藐视了虎头地怪一眼,而后对里昂说,“你说,我们要怎样和他好好玩玩呢?”
里昂还是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微笑:“嗯,这个,我有个好玩艺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说着,里昂从斜包里掏出了一个红火的小木盒,继续说,“魔克煞虫,你听说过吧?如果我把它放入你的嘴里,让它进入你的腹腔,和你的五脏六腑作伴,应该蛮有趣的,你说呢?”
虎头地怪听到“魔克煞虫”的名字,脸色大变,刚才还跋扈的神态立马变得有些惊恐。魔克煞虫原来只在地界生存。自上古雪域大战之后,地壳发生裂变许多原本只存在于地界的生物纷纷从裂缝中出逃,后来虽经三界努力,把逃逸到人界的绝大多数生物放回了地界,但仍有个别“漏网之鱼”,魔克煞虫由于异常细小,所以得以在人界生存下来,不过数量也不多。魔克煞虫的威力就在于它经驯化之后,能够听从主人的命令,钻进对象的腹腔之中,百般折磨。
不过,虎头地怪又有些怀疑,因为魔克煞虫一般由人界的国王卫队专门驯养,数量稀少,普通人绝难取得。所以,虎头地怪不能肯定眼前这毛头小孩所言是否属实。
“喏,看来你是不相信咯?”里昂看出了虎头地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于是他幽幽的打开小木盒,食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红色的火焰,立时跳出五只细小仿若蚱蜢的魔克煞虫,在里昂的手心上快乐的舞蹈着。里昂轻轻的拨动着它们,自顾自的说,“实话说了吧,我们来自贡巴魔法学院,这些魔克煞虫是我根据母虫标本,用魔法配对而成,从小就是我养大它们的,你说它们会不会听我的话呢?”
这次出来,里昂可是把能用得上的宝贝都带上了。
奥斯陆也走到里昂的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虎头地怪:“这样吧里昂,我掐着他的脖子,你把可爱的魔克煞虫放到他的嘴里。”话音刚落,奥斯陆干脆利落的收起覆盖在虎头地怪身上的冰层,一只手钳住虎头地怪的双臂,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虎头地怪根本连“哼”的一声都没有发出,就被奥斯陆控制的严严实实,只是张大着嘴巴,无法言语,两只眼睛紧张的四处乱钻。
里昂把五只活蹦乱跳的魔克煞虫托在手心上,伸到虎头地怪的眼前,一脸正经的说:“或许,你可以放轻松些。其实,嗯,也不怎么疼的……”
里昂的话还没说完,虎头地怪就已吓得双脚乱蹬。由于他被奥斯陆举了起来,于是那双乱蹬的脚在半空中就显得有些滑稽。
“快说,格温妮丝王妃被你们带到哪去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奥斯陆冷冷的逼问虎头地怪。
“嗯嗯嗯。”虎头地怪在喉咙里支吾着,可因为脖子被奥斯陆牢牢掐住,所以说不出话来。
奥斯陆朝里昂使了个眼色,里昂会意的掏出形意绳,一板一眼的把虎头地怪的手绑住:“这形意绳随意伸缩,看你怎么逃跑。”
奥斯陆一松手,虎头地怪“咻”的一声掉在地上,浑身打颤的说:“我说我说,你们千万不要把那个玩意儿放到我肚里。今天撞邪了,遇上了你们这两个厉害的小鬼。”顿了顿,继续说,“格温妮丝王妃拒不降服,已经被冥王陛下抓走,带去海格岛了,其它我就真不知道了。”
“什么,带去海格岛了?”奥斯陆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时候带走的?”
“就在十日之前。”
“都过去这么久了。”奥斯陆若有所思的小声说着,而后对里昂说:“海格岛是大伯修习赤寒魔法的地方,母亲在那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里昂也沉吟着:“到那儿大概有多久呢?你去过海格岛吗?你知道怎么找到你的母亲吗?”
奥斯陆低下声来:“现在出发,大概一天的时间可以到。可是,我不熟悉海格岛,怎么办?如果欧塞罗在就好了,他的比目魔法……”现说到这里,奥斯陆朝首都利乌眺望了一眼,心中刚涌起对欧塞罗的担忧,却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糟糕,虎头地怪呢?”
原来,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虎头地怪悄悄的溜走了。
奥斯陆再认真看了看,不远处虎头地怪趔趄的小跑着。奥斯陆也不言语,只是低下头,额前的秀发一阵摇摆,忽然他猛的抬起头,展开双臂,从胸膛中闪出一道巨大的蓝色冰阵,而后他一声大喊,虎头地怪被蓝色冰阵重重的击中,旋即四分五裂没入地里,不见踪影。
里昂站在奥斯陆的旁边,有些疑惑的说:“怎么虎头地怪被击中,连尸首都没有留下来?”不过,里昂并没有继续他的疑惑,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焦急的说:“现在都过了约定时间了,欧塞罗他们怎么还没来?”
里昂的话点醒了奥斯陆,他的心底升起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如锅盖下的沸水,奥斯陆虽然在不停的自我安慰说“欧塞罗没事”的,可却抑制不住这汹涌的沸水试图冲破阻拦,奔涌而出。
时间在不紧不慢的煎熬着等待的心,奥斯陆来回走在洼地中央,可却迟迟不见欧塞罗的影子。日近中午,里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虽然很残忍,但有些事还是必须做个决断。
“奥斯陆,看来,他们不会回来了。”里昂强忍着,咬着牙继续说,“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走吧。”
“不会的,他们会回来的。不然,我们再等等?”奥斯陆的语气里竟然带有了祈求,他实在不愿相信等来的会是这个结果。
“奥斯陆!不能再等了,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国家,你还想耗到什么时候?”
“里昂,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们是欧塞罗,是胖克,是我们朝夕相处的伙伴、朋友啊!”奥斯陆显然接受不了里昂的催促,他直挺挺的站立着,盯着里昂。
“你以为我不难受吗?他们是和我朝夕相处六年的好朋友啊,我每天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就是他们的笑脸。和他们分开,无异于把我的手脚砍断。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出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定了无怨无悔,所以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面临多痛的选择,我们都必须去做,你明白吗?”里昂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话,那些或是泪或是血的话语,犹如一道道的伤痕刻在心口,不能磨灭。
奥斯陆呆住了,他饱含歉意的把里昂抱在怀里,两个人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淌落,那一地的战火焦土感受着点滴的温润。此刻,他们一个不再是高贵的阿齐鲁公爵,一个不再是充满智慧的贡巴魔法学院学员,他们也不再是无畏的战士,而是生死相依的朋友和兄弟。
当奥斯陆和里昂重新上路的时候,他们回头看,回头看那一段即将湮没的记忆。不知道还要多长的时间,他们才能走回到从前。
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