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醉里挑灯看剑》月弯儿

12、老A的生存方式（2）

　　“我们今天下午的测试项目以个人方式记分，各位请好好表现，”徐冉戴着墨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他这种傲慢的态度已经让许多人都心怀不满了，只要出现一颗小小的火星，估计所有人都会爆发，用彻底的爆发来宣泄对他的愤慨。
　　“待会儿的训练很简单，你们只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规定的动作就算顺利过关，”站在徐冉身边的是和驰，虽然没有徐冉那般让人感觉阴险，但作为帮凶，他也是不深得人心。
　　和往常一样，我站在队列的最后，无论是身高还是编号，我都是排在最后的，所以他们总爱叫我“小末”，叫着叫着就感觉他们叫的是“小魔”，不过被叫了三年的“小恶梦”，再被称呼为“小魔鬼”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走的这条路是去靶场的，在A大队待了近一个月，按照郑公公的话，半夜里的紧急集合练就了我们闭着眼也能摸清地形的本领，每天平均不到5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确实让所有人站着都能睡着，估计外面的人看见我们这种情形一定会尊称我们为“睡神”的。
　　“训练的时候思想要集中，”不知什么时候和驰走到了我的身边，用他不温不火的语调压低声线对我说。
　　略显惊愕地回头，“对不起，”同样降低了声音，感觉就像是两个地下工作者在接头，互相对着暗语来确定彼此的身份。
　　“‘对不起’在这里不受用，”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说完之后就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地舒了口气，他做事还真是没702团的风格，这么冷的性格完全找不到702团上下齐心热血的影子。和驰也是702团的人这件事是从别人那里八卦来的，不过他在我刚进团的那一年就被挑走了，走之前是三连的排长，真是的，又在分心了……
　　“靶场还真是一个能让人兴奋的地方，”徐冉似乎心情很好，也对，一个人在整人之前都会有莫名的兴奋期，“刚才和驰说了，今天下午的训练很简单，的确如此，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对你们放水了。和驰，你先给他们做个示范。”
　　和驰准备好之后向一旁计时的人点头示意。一声“射击”之后，他迅速掏枪、上膛、瞄准、射击，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痕迹，五发子弹风驰电掣般打穿靶纸。
　　“报时，”徐冉对计时的人说，眉头有些纠结。
　　“0.7秒。”
　　“和驰，”徐冉笑得有些让人发毛，“成绩退步了呢，是不是该给你加加餐？还是你在故意放水？报靶！”
　　“49环。”
　　“鉴于我们的和驰同志给你们定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标准，还是由我来重新制定下规则，”徐冉的脸让人觉得很欠扁，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刚才一套动作，用时在0.7秒以内，五发47环以上就算及格。1号，准备。”
　　徐冉的标准总体来说还是挺高的，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是不可能把时间控制在0.7秒以内的，而且还要兼顾射击，对心理素质又是次挑战。
　　1号用时0.78秒，47环。
　　2号用时0.72秒，45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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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冉很得意地让和驰在记分册上五分五分地扣着，很明显，他算准了我们是不可能完成指标的，光明正大地鄙夷着我们，仿佛站在那里说“不过如此，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不爽地看向一旁，跟着队伍缓慢地向前移着，不经意地瞟到了作壁上观的袁朗和齐桓，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袁朗朝我点了下头，而齐桓似乎把注意力更放到了已经被狠狠扣了分的人身上。
　　“报告！”在27号射击之前，队伍里冒出了一个带有抗议色彩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是脾气最为暴躁的34号。
　　“34号，你又要发表什么高见？”徐冉应该还没有忘记第一天紧急集合的时候，34号对他怒目圆睁说出的一席话，他向来是个记仇的人，可以从34号无缘无故会被罚作俯卧撑看出，至少在训练我们的时候，他的心眼特别小。
　　“我认为我们这三十六个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是不可能完成我们伟大的教官――您，所为我们制定的标准，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耍我们，如果想扣我们的分，直接说出来不是更省事？！”34号就是那个在一个月的压抑生活之后所迸发出来的小小火星，点燃了早已充满了火药味的紧张、单纯的服从与抗令之间的关系，后果很严重。
　　“很好，一语中的，我就是在耍你们，你们又能怎样？！”徐冉用无所谓的口气轻描淡写，缓缓掳起袖子，“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认为自己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人，站出来；或者现在想直接给我一记老拳的人，也站出来，看你们不服我的人数有没有达到可以把我给K.O的量。”
　　34号义无反顾地向前跨了一步，有了他的带领，许多人都毫不犹豫地站了出去，休眠火山沉积下来的能量让大家都丧失了基本的控制能力，精神的崩溃在自尊心屡次被践踏之后，彻底地释放，什么理想、报复、前途，在这一瞬间化为灰烬，没有人去考虑也许就是一步，他就会离开这块被称为巅峰的地方，这块被外面人们羡慕的地方，这块曾经承载了自己对未来幻想的地方，一个接着一个人把自己压在头也不回离开的范畴。
　　“剩下四个，还是一组的，你们倒是共同进退，怎么考虑清楚了没有，站还是不站？”徐冉对三十二个人的不服漠不关心，对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个很难的选择，对我来说很难。就像是一个天平，一头放着战友，一头载着前途，如果我有退路的话，我会肆意地去任性。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迅速的在二者之间作出抉择，只能静静地待在原地，等待周强哥他们先作出选择。
　　“吴越！”耳畔传来周强哥想要阻止吴越哥的声音，终究会有人先下决定，然后把属于你的问题重新抛还给你，依靠他人毕竟不能成长。
　　“不愧是老大，”郑公公不合时宜的敬仰有种讽刺的意味，撞击着我的摇摆不定。
　　“我说过，今天下午的训练以个人方式记分，你们可以不站出来，这是你们的自由，团队精神嘛，有时候并不是高于一切的，”徐冉似乎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我和周强哥就像两只实验室外的小白鼠，被徐冉这只猫虎视眈眈地盯着，被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们寄托了期望的目光。
　　“但我还是比较喜欢集体行动，”周强哥先于我把自己归到了集体中，用同样无所谓的态度回应着徐冉，无声的挑衅。
　　“只剩你一个了，”徐冉在周强哥那里碰了壁，便踱步走到了我面前，“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不相信，你，一个女人可以留下来，”突然升高的音调把一字一句字都轻轻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不过你现在站着不动，我有可能会考虑让你留下。”
　　“谢谢，但是我用不着让我感到讨厌的人的施舍，”礼貌地挂起书面化的笑容，抬头直视着徐冉闪过一瞬惊讶的眼睛。
　　“是吗？不过我听说，如果你离开之后的话就没地方可以去了，”徐冉把我最顾虑的一点堂而皇之地摆到我面前，“702团的十六连应该已经有新连长了，请问我们这位老连长想怎么安排自己以后的路呢？”
　　你管得着吗？这句豪气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抿了抿嘴，任由徐冉在我面前嚣张地张牙舞爪，气势始终低了他一些。
　　长时间的斗争之后，紧紧地把拳握紧，“你认为我还有选择吗？”
　　“我就知道你……”他的话却被我往前的一小步咽了回去。
　　灭又如何？即使是地狱，我想我也会和他们一同去闯吧，“有骨气，所以我们有战友；有战友，所以我们无往不胜”，这是我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现在又怎么可以自私地丢下战友呢？
　　“原来你知道，你还真是喜欢藏着掖着，”看轻了一些事之后，变得无所畏惧，“如果我丢下他们的话，我会觉得我在精神上是个卑微的矮子。你说你不相信女人可以留在A大队，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一定会以你战友的身份在今后的日子里来纠正你这种错误的想法。还有，别女人、女人地叫着，对人很不尊重。”
　　把自己这几天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倒出之后，等候徐冉的“发落”。
　　徐冉却莫名奇妙地鬼笑起来，看着挺寒碜人的，“好！很久没被人教训了，小丫头，你胆子可真大，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被那只老狐狸器重了，果然是块美玉，幸亏我先把你纳入囊中了。”
　　这唱的是哪出呀？那什么，和驰，我是不是把你的队长给弄疯了？我无措地用眼神询问一旁的和驰。
　　正常反应，你以后就会习惯了，他有些像看精神病患者一样看着徐冉，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了解般地点了点头，“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把好东西便宜你了？”风中夹杂着一句不是很清楚的话，仔细听又好像根本没人说过话，果然神经质是会传染的。
　　“小丫头，”徐冉像委以重任般拍了拍我的肩，“如果你能够在0.7秒□□中47环以上，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不可以的话，每个人除了成绩不合格的五分之外，全都要再减二十分。”
　　“说话算话？”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人怎么说风就是雨，让人捉摸不透，明明之前对我是那么排斥。
　　“一言九鼎，”徐冉转身回到原先的位置，“准备计时。”
　　就位之后，闭眼调整了一下心态，示意可以开始了。
　　“射击！”
　　重复着和驰刚才的动作，很熟悉的感觉，记得有段时间老师心血来潮指导我怎样才能最快速地完成这套动作，我最好的成绩是……
　　“报时。”
　　“0.68秒。”
　　“报靶。”
　　“……”
　　“我让你报靶，你磨矶什么？”
　　“不是，队长……”
　　“和驰，你替他报靶！”
　　“50环。”
　　比以前提高了0.1秒，心里小小地欢呼雀跃了起来。
　　“我让你报靶。”
　　“报了，50环。”
　　“队长，一言九鼎，”这次换我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尾巴，“今天下午的事就这么一笔勾销喽。”我让你横，活该你这次吃哑巴亏，冲周强哥他们调皮地眨了眨眼，表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