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情人by志佩》庐山恋2征文大赛

10、第 10 章

　　周筠与刘斌一同坐在咖啡馆里，她在大学时代就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与刘斌一起在咖啡馆里约会，今天她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可是，现在周筠却有着一种罪恶感，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第三者插足、抢别人男友的嫌疑，她有些心虚。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周筠拿起咖啡匙，假装十分认真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而对面的刘斌自从和周筠一起走进这家咖啡馆后，他的脸色就不太正常，周筠敢说他一定没有把王小竺完全从心里抛开。
　　在随便聊了几句后，各怀心事的刘斌与周筠便陷入了沉默……
　　周筠不知道刘斌是怎么想的，他刚与王小竺分手，分明刚才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怎么现在却能做到与另一个女人一起坐在咖啡馆里？
　　因为这点，让周筠觉得有些愤怒，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也许刘斌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他或许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想借此舒发一下心底里的烦闷也说不定，如果一棍子就把他打死了，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残忍，倒不如听听他说些什么。
　　周筠举杯喝了口咖啡，真苦。她皱了皱眉头，抬眼看着对面的刘斌。
　　刘斌此时正专心地叠一只倒空的沙糖袋。
　　“你好象不太开心？”周筠决定掌握主动权，于是她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喔？我有吗？”刘斌回答，他故作轻松，还露出了一个看似灿烂的笑容，但他神色间却极为僵硬。
　　“工作上不顺心？”周筠故意问。
　　“啊，有点吧。”刘斌吱吱唔唔。
　　“还是……你恋爱上有烦恼了？”周筠问到了她关心的主题，因为紧张她却觉得自己的声音连语调都变了。
　　“不……”刘斌目光躲闪地望了一眼周筠，显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看来他是不想提起王小竺了？周筠对刘斌感到很失望，按理说刘斌不打算提起自己的前女友或许是好事，可周筠是一个特别的怪人，她却对刘斌现在的做法感到不满意，她觉得现在的他背叛了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是他的女友王小竺。
　　在这样的情绪作用下，周筠原来那点被刘斌激发起的热情转眼就被扑熄了。
　　周筠对着自己生气。过去的她，当知道刘斌不喜欢自己时，她要生气；现在的她，知道刘斌可能是喜欢着自己的时候，她还是生气。
　　我这不是在自虐吗？周筠不停地用手指刮着咖啡杯把手，心里滚动着不快。
　　难道刘斌真的相信关于王小竺的流言？他这么快就想要放弃她了？周筠想着。她再次望了望刘斌的脸，他的眉间仍有着深痕，神情与周筠在车站前见到的大约一致，他未必就真的忘记了王小竺，可他不想让周筠知道有王小竺的存在，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到底只是想找我倾述衷肠呢？还是找一个人填补他刚与女友分手后的空白？
　　周筠捧着咖啡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些忧郁的刘斌把目光移到了窗外，周筠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刘斌突然问周筠：“你在这附近上班？”
　　周筠的心就是一跳，她想起刘斌是在他公司那里的车站看到她才追来了，那她又怎么能说自己公司在这里？但是如果说自己公司不在这里，那她又如何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且她还是顺着公交路线走了差不多两站才回来的。如果说她就住在这里附近？可这里是商业区，没有几家住客，可信度不大……
　　在脑海里飞速地思前想后了一阵，周筠最后决定说实话：“是的，我在这里上班，FD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你听说过吗？”她这么说，一是因为这么说她不用为了圆谎而说更多的谎；二是因为她想看看刘斌在听到自己与王小竺同一个公司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刘斌在听到周筠的公司名称后果然呆了一呆，他不由问道：“那你为何跑到……咳……”刘斌显然并不想让周筠知道他在公交车上看到她，并追上来的事，于是他咳了两声后说：“咳……为何要走出自己的公司，又走回来？”
　　好在周筠已经想好了一个理由，她镇定地回答：“因为我忘了一样东西在公司，可是当我想起来时，我人已经在公交车上了，于是我赶快下车打算回公司去拿；可当我下车后，又觉得那东西没那么重要，我没必要回去拿。因为心里犹豫，我就一边往回走，一边等自己下定决心。”说了这么个理由后，刘斌的表情虽然茫然，但他并没有露出怀疑的神情，周筠自认她这个理由编得还算完美。
　　“对了，你……怎么跑到我公司附近来的？”周筠害怕刘斌接着对她问出更多她无法回答的问题，赶紧扔出一个问题打算先堵住他的嘴。
　　“啊，我正好路过这里……”刘斌不想再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看他坐在对面的样子，周筠觉得他已经在打算改变话题了。
　　“上次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男人是……？”刘斌问。
　　“啊！他是我的领导，和我一同出差。”没想到在火车上一句话也没有的李晨曦，竟然被刘斌注意到了。
　　“哦，他不是你朋友？”刘斌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是。”周筠简单的回答道。
　　“那你在公司，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吗？”周筠觉得刘斌的问题一语双关，他似乎想探听周筠目前的情感状况，又试图打听自己女友的情况。
　　“朋友嘛……”周筠停顿着，她拿起咖啡勺，把它放进了咖啡杯里搅动着，周筠很生气，学生时代对刘斌斯文而害羞的好印象一扫而光，这个男人比自己从表面了解的要深得多。
　　周筠心里意外的消沉，她看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它们正随着自己的搅动而打着漩涡……
　　周筠看着漩涡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做的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还呆在学校里，她没有毕业，什么工作、生活……那一切在梦里都只是一场梦，时间停留在了周筠与刘斌在垃圾筒前相遇的那一刻。
　　梦里的周筠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跟着刘斌回到了教室。刘斌就坐在他当年坐的座位上，周筠笔直地走向他，与他坐在一起，而刘斌则对周筠说他喜欢她。
　　听到那句话，梦中的周筠差点哭了出来，她心中的狂喜不能言表，她第一次感到了被爱的幸福，要知道她等这句话等了有多久？周筠主动牵住了刘斌的手，她在梦里想：如果现在是梦，请让我不要醒来……
　　但是周筠最后还是醒来了，而那种幸福的感觉，在她醒后徘徊在心口长久不去，她静静地躺着，希望幸福的感觉能多保留一会儿……
　　但接下来，周筠却痛哭失声……她又想起了那些她早已忘却的情怀。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她的期盼，她的等待，她的坚持，她的迷恋……
　　周筠她懊悔了——如果那天，她真的追了过去……如果那天，自习课后，她自主找刘斌说话……如果那天，体检时刘斌的同学没有出现……那么现在又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
　　就如现在这样，如果周筠与刚失恋的刘斌交往，后果会怎么样？
　　如果刘斌有一天知道那些关于王小竺的流言都是子虚乌有，他会怎么样？
　　如果有一天，刘斌象他与周筠相遇那样，又与王小竺相遇了，他会怎么样？
　　……
　　周筠闭上了眼睛又慢慢睁开，她明白了自己到底该怎么说：“我朋友不多，公司里更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我的同事都不太好相处，大家总喜欢传话，有些话传着传着，它们原来的意思就扭曲了，我怎么也习惯不了。”
　　“哦。”周筠注意到刘斌眉宇间神色一动，他被周筠的话吸引了，象是为了平息自己的情绪，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于是，周筠接着说：“也许你不知道他们的流言有多可怕。”
　　刘斌仔细听着，他并不想打断周筠。
　　周筠又说：“我听说公司里一个女孩子好象就被他们胡说过。”
　　“嗯。”周筠觉得刘斌在等她说下去。
　　“说什么，她男朋友很多关系很乱啊，挺好的一个女孩子，我听说她只有一个男朋友，就是人长得漂亮，总被人纠缠……对了，有一个自称是她男友的精神病总在骚扰她。于是有些人就趁机借题发挥，胡说八道了，你说有时候那些莫虚有的故事多可怕啊？”
　　“你那个同事……你知道她是谁吗？”刘斌端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
　　“啊，我不知道，就知道她是人事部的。”周筠说，她的心里在流血，“我想起来了，那女孩她姓王。”
　　刘斌明显动摇了，他放下杯子，手足开始不知往哪里放，一丝懊悔浮上了他的脸庞。
　　“怎么？你好象认识她？”周筠故意问。
　　“不认识，我随便问问，我们公司里也有许多类似的流言。”刘斌说。
　　“哦。”周筠喝着咖啡，她这一辈子没喝过象现在这么难喝的咖啡。
　　一杯咖啡灌下，刘斌与周筠一起望着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路灯给水泥路辅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毯。天空一片漆黑，不知有多少年周筠都没有见到过满天星斗的美景了，只有那一轮明月，依然静静地在高楼边放着冷辉，就算城市的灯光再亮也无法夺走它的光彩。
　　周筠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故意夸张地说：“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好，那……走吧。”正在发呆的刘斌向侍者挥了挥手。
　　当刘斌与周筠一起走出咖啡馆站在寒风中时，周筠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们向最近的一处公交车站走去，一路上刘斌没说话，而周筠也不想打破僵局，因为今晚她说得够多的了。
　　刘斌一只手握着手机，一边不时地看看周筠。周筠明白他也许是想向她要电话号码，但今非昔比，当初在火车上，周筠是多么想把自己的号码塞进他手里啊，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正当刘斌下定决心准备开口时，周筠突然叫道：“看！我的车来了，我走了啊！”她向一辆就要开走的公交车飞似的奔去。
　　“再见。”上车前她向刘斌大喊。
　　刘斌呆立在原地，看到周筠远去的他只有露出微笑，遗憾地向她挥手。
　　周筠走了，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她一生都将无法知道，刘斌是不是曾经如她爱他这般地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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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筠没精打采的坐在办公室里，她荒废了整个上午，把时间都用在坐在电脑前发呆，但好在已近年末，许多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周筠有着大把的时间发呆。
　　这时，手机铃响了，周筠木然地拿起电话，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差不多一个月没见的陈凯丽来电。
　　“终于想到我了？”周筠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凯丽没有说话，周筠听到一些轻微的噪声。
　　“喂？”难道是她打错了？周筠喂了一声。
　　“周筠？”陈凯丽的声音很轻。
　　“是的。”
　　“你能不能现在出来一趟了？”她问，听她的声音好象有气无力似的。
　　“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周筠立刻感觉她出事了。
　　“……”陈凯丽默不作声，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现在在XX医院。”
　　“医院？！”周筠一惊：“你没事吧？”然后她立刻压低了声音，办公室里只有李晨曦，他显然已经听到了周筠的咆哮。
　　“没事。”陈凯丽笑了笑：“不过你来的话，得帮我带条长裤来。”
　　“到底怎么了？”周筠觉得事有蹊跷。
　　“……”凯丽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说了出来：“我……刚才做了人流手术……”
　　“啊？！”周筠从桌边站了起来，陈凯丽从来没有与她提过这事：“你男朋友在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陈凯丽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微弱却很镇定。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周筠挂了电话，想立即就赶去医院，但当她拎着包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才想起她得向李晨曦请假，这个公司请假的过程很复杂……但如果同事及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就……
　　她在门边回过头，迎面就迎上了李晨曦看着她的眼，没等周筠开口，李晨曦叹了口气，冲着她挥了挥手，这暗许着她可以离开，于是周筠马上背着她的皮包就冲了出去。
　　想着陈凯丽要她带条裤子，周筠没时间回家取，就在路过的一家服装店里随便买了一条陈凯丽尺寸的牛仔裤，然后赶到了医院，在妇产科里周筠终于找到了憔悴的陈凯丽。
　　她坐在一张病床上，人看上去呆呆的，脸色苍白，也没有化妆，身子萎靡不振地歪着。可是当她见到周筠时，陈凯丽还是故作坚强地硬是挤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周筠看着陈凯丽现在的模样，不由一阵痛心。
　　“流产了，出了点血，所以不小心弄脏了裤子。”陈凯丽强笑着说。
　　周筠很想询问凯丽她男朋友的事，但见到她故作坚强却又分外凄惨的样子，不忍再让她伤心，便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周筠帮着陈凯丽到卫生间换上新买的裤子，陈凯丽便要求出院，周筠对陈凯丽的现况很不放心，但是陈凯丽始终坚持要走，于是在医生的许可下，周筠把陈凯丽带离了医院。临走前医生特别关照，如果出血量太多，一定要回医院检查。
　　于是周筠扶着虚弱的陈凯丽慢慢地走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她们拦了一辆出租，由周筠陪着凯丽回家。
　　陈凯丽自从工作后就一个人住，她的父母住在她家附近的另一个小区里。想到她的父母，周筠便轻声地问她：“你父母知道这事吗？”
　　陈凯丽苦笑了笑说：“怎么会知道？他们还以为我这回一定能结婚呢。”周筠心中一沉，她握住了陈凯丽的手，仿佛能感到凯丽此刻心如刀割的痛苦。
　　“那么，我留在你家照顾你吧？”周筠说。
　　“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了，回家后我就打电话给妈妈，让她过来陪我。”
　　周筠只好点点头。她让陈凯丽靠在自己身上，望着凯丽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睛，她叹了口气。
　　进了陈凯丽住的小区，周筠让司机把车停在陈凯丽家楼下，付了车费后再扶着陈凯丽缓缓地上楼。陈凯丽身体虚弱得连楼梯都走不动，好不容易挪到了凯丽家门前，周筠用凯丽的钥匙开了门，然后她便立在门口傻了眼。
　　那间房子好象有很久没有人住了，房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因为房里拉着窗帘，光线暗淡，周筠便伸手摸门边的开关，打算开灯，可是电灯一个也不亮。
　　开关坏了？周筠想。
　　“别开了，没电。”陈凯丽说，她自己慢慢走向沙发，周筠赶去扶她，她一边说自己不要紧，一边自己坐下。
　　“停电了？”周筠觉得奇怪。
　　“大概是被电力公司断电了，因为我很久没去付电费了。”陈凯丽平静地说。
　　“怎么回事？”
　　“我没住这儿很久了，过去一直住在男朋友家里，可能是最后一个月的电费我忘了付，所以电力公司就断电了。”
　　“那水、煤气、电话呢？”周筠问。
　　“大概都断了……”凯丽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可怎么住人啊？而且陈凯丽还刚刚流过产。
　　周筠跑到厨房查看，果然可以断的都断了，又拿起客厅里的电话，发现连电话也不通了。
　　“怎么会这样……”周筠咕哝道。就算现在立即补交水电煤等费用，也不可能马上恢复平常生活。
　　“周筠，你的手机借我，我打电话给妈妈。我的手机没电了。”陈凯丽把她的手机连同钥匙一起丢在茶几上。
　　“好。”周筠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陈凯丽，然后她去客厅开窗，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但考虑到陈凯丽会着凉，她只拉开了窗帘让光线照进来，然后走到卫生间与厨房，把那里的窗户各开了一条小缝通风。当她回来的时候，陈凯丽已经打完了电话。
　　“你爸妈什么时候来？”周筠问。
　　“他们说明天早上到。”
　　“今天不来吗？”周筠很惊讶。
　　“你总得给他们时间，好让他们从外地赶回来吧？”陈凯丽苦笑了一下：“他们正在外面旅游。”
　　周筠看着陈凯丽：她一定计划着谁也不告诉的，谁想最后只得告诉我。周筠叹了口气：陈凯丽太坚强了，如果不是实在一个人回不来，也许她连我也不想告诉吧？
　　凯丽只坐了一会儿就说：“我累了，周筠你还是回去吧。”
　　“这怎么行？”周筠回答：“你一个人怎么行？要不和我一起回去，今晚住到我家去。”
　　“明天我再回来？”陈凯丽说：“我这样的身体，实在不能跑来跑去的了，过会儿我叫点外卖，吃一点后就睡了，明天我爸爸妈妈就会来，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放心。”周筠说。
　　“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不用担心，没那么容易死人的。”陈凯丽执意要让周筠离开，看着她疲惫的面容，周筠明白她一定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她只好让步。
　　“好吧，不过总得让我给你那张好久没人睡的床，换上干净床单吧？”
　　陈凯丽感激地说：“谢谢你……”
　　“跟我你说什么谢啊。”周筠说。
　　为陈凯丽的床铺上了干净的床单，又拿出柜子里干净的被子，周筠把陈凯丽安顿在她床上。然后，她去楼下为陈凯丽买了点必须的生活用品，又替她叫了外卖，然后周筠就守在凯丽的身边，陪她说说话。
　　外卖送来后，陈凯丽就一个劲地要赶周筠走。周筠没办法只得离开，临走前，她把自己的手机留给了陈凯丽。她嘱咐陈凯丽，如果有什么事就打她家电话，然后周筠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凯丽家。
　　回到自己家里，周筠坐在自己房里，为陈凯丽的遭遇唏嘘不已时，电话铃突然响了。
　　周筠马上跳了起来，因为她房里没有电话，周筠冲进了客厅，但是妈妈已经接起了电话，随即她便在电话里谈笑风生起来，原来这个电话是找她的。
　　周筠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继续想着陈凯丽失恋的事，想着想着她慢慢睡着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周筠来到了公司，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她桌上的电话就立刻响了起来。
　　周筠接起电话，公事化地说：“你好，FD信息技术有限公司销售部。”
　　“是周筠吗？”电话那头是李晨曦的声音。
　　“是，李经理。”
　　“你快到XX医院来，你的朋友陈凯丽，昨天晚上大出血。”
　　“啊？！”周筠差点跳了起来。她走时陈凯丽还很好，怎么会这样？还有……怎么是李晨曦打电话来通知她，他是怎么搅进来这件事来的？
　　“昨天晚上，我试着打过你家电话，但你们家电话总是占线……对了，是我送陈凯丽去的医院，她父母就要赶过来了，你来医院陪陪她，我先回家再来公司，今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
　　“好，我马上来。”周筠听到陈凯丽出事，就想立刻飞过去，她真不该听陈凯丽的话，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还有为什么昨晚电话打不进来？
　　一定是妈妈打完电话后，没有把听筒放好，怎么什么倒霉事都凑在一起？
　　周筠一时顾不了许多，她与刚走进办公室里的王海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