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第二休止符》々殤

3、第 3 章

　　3.舒曼的《晚祷歌》
　　中午，钢琴社开放着。羽泷伊绫走进去，坐在一架猩红色的钢琴前。打开琴盖，羽泷看到琴箱上写着这架琴的名字——Sporadic
　　“Sporadic.”羽泷用手指轻轻地碰那个被透明胶带封着的漂亮名字。
　　“你很喜欢这架钢琴吗？”有一个女孩在Sporadic右手边的一架白色钢琴的白色长椅上坐下了。
　　“恩，还不错，也许我会选择这架钢琴。”羽泷说，“我是二年级一班的羽泷伊绫，请多指教。”
　　“我是一年级二班的秋元英和。”秋元笑着说，“羽泷前辈。”
　　“这架白色的钢琴是你的吗？”羽泷问。
　　“恩。它叫Raincarnation。”秋元说。
　　“好长的名字，什么意思啊？”羽泷问。
　　“其实并不长。Rain-car-nation。Raincartion，它是"转世"的意思。”秋元说，“你真的要这架钢琴吗？”
　　羽泷点点头：“不可以吗？还是有人已经预定了？”
　　秋元说:“不是。这架钢琴是我的。我可以把它给你用，不过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吗？”
　　羽泷说：“啊？什么条件啊？”
　　“第一个，”秋元停了一停，“做我姐姐，好吗？”
　　“啊？我比你大，当然是你姐姐。”羽泷说。
　　“不，我是说姐姐，而不是前辈。”秋元说，“把两者区分一下。”
　　“哦，那第二个呢？”羽泷问。
　　“告诉我你选择Sporadic的理由。”秋元说
　　“猩红色的钢琴本来就是一种特别的类型。比如黑色或白色，都是单色的钢琴，而它，是黑红双色的，而且很杂乱地交织在一起，有一种灵动的美感。其次嘛，我觉得血红色有很惨烈或者很壮美的意义，这是它独一无二的意境。不是说"只有沾满鲜血的双手才能弹奏出美妙的乐章"嘛。”
　　“好了，”秋元说，“第二个条件就算完成了。那第一个呢？”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好你的姐姐，这怎么办？”羽泷有些为难地说。
　　“如果你不会，”秋元叹了口气，“那么，就努力把我改变成一个能做你妹妹的人吧。”
　　“好，那我同意了。”羽泷说。
　　“秋元把一把钥匙交给羽泷，说：Sporadic有两把琴盖的钥匙，还有一把在我手上。记住，每次走的时候锁住它。”
　　羽泷点点头。
　　“对了，如果不避讳的话，我问一个问题。。。”羽泷说，“你家里有人去世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秋元感到有些奇怪。
　　“你把黑绢布系在膝上，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羽泷说。
　　“哦，对啊，我怎么忘了？是啊。。。”秋元说，“今天是。。。2月25日。记住这个日子，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哦，2月25日。呵呵，我记它干嘛？”羽泷说，“不如我们合奏一曲开始吧。”
　　“好啊。”秋元开心地答应了。
　　羽泷打开乐谱。秋元看到了舒曼的《晚祷歌》，笑着说：“就这个吧。”
　　“其实，我比较习惯用英文来给钢琴命名，然后吧隐含的意思写在背面，这样一张正面英文名，反面隐语的纸条，我用透明胶带把它贴在钢琴上。”秋元说。
　　“Raincarnation的背面是什么呢？”羽泷问道。
　　“转世以后的秋元英和变得更美好。”秋元说，“——死是最高境界。”
　　“我自己的钢琴是黑色的。”羽泷说，“名字叫Muse。隐语是：无双人，留下多少无双恨——优美的灵感。”
　　秋元点头。
　　“那么，Sporadic 的隐语是什么？”羽泷笑着问道。
　　秋元把《晚祷歌》的乐谱摊平，放在琴架上。羽泷也准备就绪了。
　　“这个你最好别知道。”秋元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