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第二休止符》々殤

2、第 2 章

　　2.特殊训练
　　“二年级选手初雅妩离，自选曲目。”若叶说。
　　“若叶，你给我听着，我已经有九级了，可以直接成为正式社员了。五级至七级弹奏一曲，一级至四级三曲，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初雅有些生气了。
　　若叶一下子向前坐正：“不服从队长的命令就走人，没有人留你！”
　　初雅瞪了他一眼，拎上书包转身就走了。
　　“二年级选手羽泷伊绫，自选曲目。”若叶边说边在“初雅妩离”后面写上“放弃”。
　　羽泷没有什么表情，在琴椅上坐下来，深呼吸，弹了一首李斯特的《爱之梦》。当指尖触到琴键时，羽泷却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若叶不时地转着笔，点了点头，写了“通过”。
　　几分钟后，一曲奏完，羽泷走下来，站到若叶面前。
　　“有事吗？”若叶问道。
　　羽泷打了若叶一耳光,“你下次再敢跟初雅那样说话，我整死你。”
　　若叶没有抬起头来，也许时不敢直视羽泷凌厉的目光。
　　直到羽泷走了，若叶才抬起头来：“下一个。”

　　“羽泷，我想去料理社，我不想去钢琴社了。”初雅说，“我要去报到了。”
　　“不行，你不准走！”羽泷拉住初雅，“我不允许你走。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啊，你忘了吗？”
　　“你放手！！”初雅提高了声音。
　　羽泷和初雅都楞住了。初雅从没对羽泷这样过。
　　初雅转身跑向了三楼，也许是被若叶羞辱，又也许是为自己对羽泷发脾气感到自责，初雅想哭。可是她现在不能哭，至少也应该在报到后再一个人静静地哭。
　　初雅听说料理社社长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名字叫药师寺凉子。
　　初雅手上还拿着九级的钢琴证书，一个人站在那里。料理社报到的时间已经过了。
　　“门还开着，还有希望。”初雅暗自思忖着。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几个人来。“果然还有人。”初雅不禁暗喜。
　　“社长，这里还有一个来报到的。”有个女生说。
　　药师寺对那些人说：“小早川优，我亲自审查吧。你们先回去，我会告诉你们结果的。”
　　那个叫小早川优的女生带着还剩下的五六个同学，一起出去了。
　　药师寺凉子向审查处走去，拿了初雅手上的资料。
　　“你是钢琴社的？”药师寺说。
　　“我不是。”初雅急忙否认。
　　“那你来做个芥末寿司吧。”药师寺凉子说。
　　初雅很快地做好了，装在瓷盘上递给药师寺。药师寺吧瓷盘给初雅：“你自己来尝一下。”
　　“我自己尝？”初雅有点疑问。看见药师寺笑着点头，她用切片刀吧寿司卷切成薄片。
　　初雅用叉子把一片寿司卷放进嘴里。
　　“很辣，对吧？你把芥末放得太多了。”药师寺说。初雅点点头。
　　“芥末和糯米的比例要恰到好处。”药师寺说，也拿起一份食材，做出相同的寿司卷，让初雅尝尝看。“恩，真的很好吃啊。”初雅说。
　　“你再尝一下你盘子里的最后一片。”药师寺说。初雅照做了，发现这片与第一片截然相反，淡而无味。
　　“这就是芥末寿司的关键所在了，要把调味料与芥末均与地涂在食物上。”药师寺说。
　　初雅点了点头嗫嚅地说：“对不起，我失败了。”
　　“不，寿司是最难的一种料理，就好像中国的面点，韩国的泡菜，也许本国人总是在吃，可却也往往抱以十分随便的心态。日本的寿司也一样。我的第一批审查，都是让同学们做一份寿司。成功固然好，失败了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药师寺说。“不过，我认为啊，你如果去钢琴社会有更大的发展，不是吗？”
　　初雅感到有些无助：“好，那我等着社团通知吧。”
　　药师寺凉子还是微笑：“好的。”
　　现下，初雅不再感到忧伤，反而是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