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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三章 ...

  •   从推翻旧政那一天起,王逸便一直心无旁骛的搞事业,若大的宫殿内,一天一夜十二时辰,他除了批奏折,便是给吴梦雪写信,另外还不忘陪女儿玩。
      虽然累,倒也是乐在其中。
      一个多月的时间,混乱的政局逐步走向稳定,提用的官员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去适应现有的职务,和王长风打了一辈子的2支农民起义军,赤巾军带头人白飞虎、黄巾军黄天德,二人在接到当政者约见时,无不惊诧。
      现今,起义军早已溃不成军,造成七零八散、不成队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战争,而是饥荒。
      当白飞虎、黄天德应召走进皇上处理政务的宫殿时,眼前白衣少年温和的目光,和现今民安的现象居然相衬的很和谐。
      二人没有被王长风打服,最后却臣服于其儿子如沐春风的笑容里。帝王的语气不重不轻,却令他二人甘愿听从。
      圣旨下:白飞虎带一万精兵驻守西部边疆、黄天德带八千精兵镇守东部边界,抵抗四夷护一方民众安定,即刻启程,不得耽搁。
      午时中,赵坤捧着圣旨来到明镜殿,殿内的女人着黄色花边长裙,发丝未盘,垂直而下,倒是有几份贤妻良母的韵味。
      “赵将军,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田家宁在狱中被解救出来,和常煜会面就一心想着如何为兄报仇,是赵坤化解了误会。
      田家乐之死非王逸之过,真正致其死亡的是风建宁,田家宁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她想去问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和自已道实情?
      可帝王下令,所有人,一概不见,唯独对馨儿破了例。
      赵坤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卷轴递到了田家宁的手中,赵坤面露难色,唤来助手:“常煜。”
      “末将在。”
      “明日启程,护送田小姐回故土,侍奉老夫人。”
      常煜领了命,田家宁有些失了魂的模样让赵坤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也想不明白了,都已经是拜了天地的人了,自已的那个三弟为什么会这般执固,带回大呈不过就是多一个妃嫔而已。
      “皇上口谕。”
      “民女领旨。”
      赵坤一把上前扶住要行礼的田家宁,说:“皇上还说了,田小姐不必拘礼。”
      “民女谢恩。”
      田家宁面容说不出的失落,赵坤叹了口气直入主题,用着王逸的口吻,缓慢的道:“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不奢求田小姐原谅,但求放过彼此,若有来生,定当化作牛马,偿还今生的债。”
      在赵坤离开后,田家宁将卷轴平铺在桌面上,是一幅画,是她衣衫不整的画像,画像下方是三个字:对不起。
      里面还夹着两封书信,一封是上任的文书,看官职就知道是份闲差事,说白了,这份职务每月的俸禄,足够她与她的母亲体面的生活在故土了,然而,另一份信,上面2个大字,刺的她红了眼睛:休书。
      那种窒息感令自已不自主的深吸了口鼻气,思绪回到成亲的那天,他一身新郎服,被自已逼的趴在桌子上睡,当初幕幕在脑中上演,他为自已画眉,在他最无助的时刻,自已也一直是在挖苦他。
      都是仇恨蒙蔽了双眼,他这样性格的人,如果真是那般十恶不赦,那自已哪还有完壁之身?
      田家宁有些悔不当初,她喊来常煜,想让他再去宫里一趟,让自已与他再见一面,哪怕一柱香的时间也行。
      常煜是西国护国将军常广天的嫡长子,现如今只是赵坤麾下一名辅将,他与田家宁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她入情了。
      田家宁满眼期待的眼睛对上了他无能为力的眼神,常煜清楚的感受着肩膀上的力度在渐渐消失,他的心有些疼。
      王逸坐在案前停了手中笔,安顿好了田家宁的去处,他在回想着九姨娘赵玉芳和侄女王梦雪。
      他是万万没想到,赵玉芳最终还是选择和王永华走,这是赵坤带回来的答复。
      当然,他下了一道旨给王永华,旨里明确的说了,王梦雪是他的女儿,希望他去西州府当差要善待她们母女。
      虽然那一日他是调皮翻窗而入,势必要给赵玉芳来个下马威,可是,自已并没有与她真的发生关系,那时的自已还是个雏,当时的情况就是让自已再来一次也是不可能完成造人的运动的。
      其实王逸心里清楚,流言是很可怕的,王永华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王梦雪是他的女儿,当然,他也相信,以赵玉芳的柔情和手段,也能为自已和女儿在王永华的身边夺得一席之地。
      在若干年后,王逸的猜想都得到了验证,王梦雪又多了弟弟妹妹。
      若大的殿内散开了一声叹息,正好被端着糕点的可儿收入耳中。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当目光触得这具身体的通房时,王逸的眉头皱的又深了,他该如何处理二人尴尬的关系?他是什么招都使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离开自已,说什么就是当一辈子丫鬟也愿意,只求能留在自已身边。
      王逸头疼欲裂的同时闭上了眼睛,直到可儿递来糕点。
      “张嘴。”
      王逸感受到唇边的异物不得已的张开了双目,唯有张口咬了一半,可儿坐在了他的身旁,看着他在折子上写的字,可惜,自已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
      王逸咽了口中甜点,回:“柳州水患,请求朝廷给予支援。”
      “哦,那可怎么办是好?”可儿满目担扰,出口说了句:“可儿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下人,自小未读过书,帮不了公子。”
      不得不说,可儿真的很会照顾人,自从她来了,赵一蓉除了负责药,自然也退出了王逸的饮食起居,这不,少年的面色越来越红润了。
      “可儿,其实,其实,嗯.......”
      可儿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的问:“公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话到嘴边王逸还是咽了回去,劝她离开去寻找自已的生活,这样的话题他是提一次,她就哭一次:“哎,罢了。”
      王逸离开了座位,站在门前问她:“刘云丽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刘家小姐,一日三餐准时准点,日出逛花园,日落就回寝宫安歇,未见反常。”馨儿照实的说着前皇上妃子的日常。
      “呵,她还真是沉得住气。”
      王逸的目光伸向她所住的方向,至于刘云秀的妹妹刘云丽,自已并未想过伤她,只是,有些疑惑,他还没想明白,所以才一直晾着她。待到心中疑惑解开,自然也会放她归府。
      可儿递上吹好的温水,王逸望着她一脸无害的笑容,心里不住的发毛,他怎么感觉她一番牢狱获救后,怎么以往的矜持都没有了,而且,眼睛在看向自已时,全是一种说不出的欲?这让他混身不自在的同时,内心还慌的一批。
      “朕,朕去看看一儿,你,你先忙啊!”王逸刚踏出门槛,又回头说:“你晚上不要守夜了,有黄将军和赵将军在就行了啊。”
      还未等馨儿拒绝,王逸拔腿就跑,没错,他是跑的。
      可儿望着已然没了踪影的门前,摇了摇头:“哎,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王逸拍着胸脯漫无目的走着,他现在是一个头二个大,要是吴梦雪在就好了,想到吴梦雪,他恨不能立马坐飞机飞到她的身边。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风建宁的住所,武将陈士豪见到他立马行礼,他是武状元前三甲功夫最好的,所以,王逸派他来看守风建宁,而且陈士豪不近人情的性子,也是王逸派他来执行这件事的原因所在。
      “朕来看看女儿。”
      “皇上,请进。”
      陈士豪一个手势,大红木门应声而开,他刚踏进去,就听到风建宁命令的话语:“把门关上。”
      王逸目光往前一望,就手关上了门。
      “不是让你给一儿断奶的,怎么还给她喝?”
      “你以往要的时候,我不也给了?也没让你忍着,不是吗?”
      王逸头顶如同打了个炸雷,从头麻到脚跟,怒怼:“你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了?”
      风建宁将孩子放在摇篮床里,上衣随手一合,坐在了他的对面,说:“有啊,想着怎么让你舒服。”
      “算了,当朕没来。”王逸起身就要走,这可是他第二次进来,风建宁这次直接张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坐下。”风建宁步步逼近,王逸也在慢慢后退,边退边说:“风建宁,朕警告你,你不要,太过份?”
      “你不是问我,舅舅的尸骨埋在哪里吗?”
      咚的一声,王逸被抵的坐在了床沿,他眯着眼睛望着发丝完全落下的女人,别说,还挺诱人。
      “你,愿意说了?”
      王逸有些不可信的问,本来他是准备找姑母王长娥问一下的,思来想去不妥,后来又派赵坤侧方打听,才知道姑母脑子现在受了刺激,疯疯傻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希望也就全落在了风建宁这里,毕竟王长风的后事也是她全权负责的,而且王长风的尸骨并没有葬入王氏一族。
      “愿意啊,但是。”
      “但是什么?”王逸抬起双目看着站着的女人。
      风建宁笑着跪了下来,双手担在了他的大腿根上,王逸惊恐的望着她。
      那颗心脏跟着咚咚的蹦了起来,风建宁的双手从腿根抚摸至膝盖,指尖不经意的扫过柔软的部位,来回几下,弄的王逸双腿发软。
      “二年多了,我每时每刻无不在想你,更是为你守身如玉,王逸,我好想你。”
      风建宁太熟悉他的身体了,更懂得如何撩的他无反抗之力。
      王逸正准备起身,哪知她的掌心一用力,他那细长的双腿又坐回了床上,前摆被掀起的同时,他只觉着凉嗖嗖的。
      “你。”
      “别动。”风建宁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大腿上,眼前之物有伤,她抬脸问:“烫伤?”
      王逸伸手去拉裤子,不满的回:“与你何干?”
      “本小姐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所有都是我的,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不可理喻。”
      王逸还是说不过她的,起身欲走,却被贴上来的她固住了步伐,而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那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想拒绝,可是又想继续,他的身体微动,重新坐了下来,双手后撑的同时,目光垂下,她乌黑的眼睛满是渴望,这一刻,王逸有些心旌荡漾了。
      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王逸慢慢坐直了身体,居然还鬼使神差的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
      欲望和理智在他的脑海里叫嚣着,他脑子里升起了夫妻生活的画面,最终,还是理智占胜了欲望,并且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
      “风建宁,朕说过,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风建宁坐在地上,抹了把嘴,看他方才努力克制的模样,再加上对方强烈的生理反应,看来自已还是赢了。
      她看着他慌张的站起来,提上裤子,风建宁也跟着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手更是朝着他的身体伸去,王逸腰身一闪,见她笑的极具邪魅,摇首咂舌的比划着:“嗯,这么长,确实不到一寸呢!”
      “你......”按现代尺寸计算,一寸为3.333厘米,照她的意思,自已还没有一根手指头长,面对她的挑衅,王逸气的无言以对。
      王逸望了眼摇篮床里的婴儿,想到自已上次大声吓到了孩子,立马压低了音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没关系,我知你长短,最多一拃了。”风建宁说着倒了2杯水,左手递了一杯过去,而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怎么,怕毒?”而后她又加问了句:“还是怕我给你下药?”
      王逸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哼,胆小.......”
      风建宁话还没完,手上突然一轻,回脸看时,他的喉结蠕动着,一杯水下腹,她就这么看着他喝完,而自已只是轻眠了口水润润嗓子,毕竟方才对他一番包裹,口里也是干的很。
      空杯放在了桌上,王逸又看了眼孩子,见孩子没有要醒的迹象,转身便要走,哪知风建宁再次喊住了他。
      “这就走了?”
      不然呢?继续让她调戏?王逸手刚担上门,最终还是被她留了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舅舅葬在何处,只是。”
      “只是什么?”
      王逸心中窃喜,激动的接上了话,转脸间对上了已经来到面前的风建宁,近在咫尺的面容惊的他退了一步,那门被重物撞的发出了声音,引来了门外侍卫的目光。
      很快严肃的侍卫面上浮起了一层□□,想起上次里面传来滚床的声音,这次似乎比上次玩的更刺激。戏谑的话语更是入了正在来回渡步的陈士豪耳中:“咱们皇上还真是会玩。”
      陈士豪:“私下议论圣上,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二个侍卫听头一言,立马神情严肃,腰杆笔直的认真履行职责。
      风建宁瞅着他双手放在了胯间,她嗤笑一声,没想到他的这把火持续的时间还挺长,这是多久没尝荤了?不过,自己现在也确实很想要他,她不死心的上手去拨他的防备,王逸眉头微皱,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
      她还在去扯他的手,王逸急不可奈的仰首望着天花板,他怒了,只是在极力压低声音:“不说拉倒,朕走还不行么?”
      风建宁想着他的耐心也快到极点了,她也准备退一步,她问:“告诉我,你的手,怎么了?”
      王逸望着眼前的女人,眸子里升起了不可思议:“呵,风大小姐,你是在关心朕么?”
      “算是吧,毕竟,你是我的男人,不是吗?”
      “不是。”
      王逸回的快而绝,风建宁倒是没当回事,继续说道:“给我看看。”
      王逸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任由她捋起了自已的衣袖,那只手臂除了外表有着疤痕,风建宁肉眼并看不出来其它异样,她手微微使劲一捏,痛的王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风建宁,你,啊,痛死了......”
      “重物砸的,谁干的?”
      “这重要么?”王逸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一脸怒气的风建宁。
      “当然,敢伤我的男人,我要他的命。”
      王逸冷呵一声:“总比你那一剑要轻的多,至少不要命。”
      二人对视,风建宁眼中说不出的复杂,王逸撇过脸低首自嘲一笑,眼角竟滑下了泪,或许是因为当初那一剑心塞,也或许是方才疼痛留下的后遗症。
      风建宁蹲了下来,她扯着王逸的手说:“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当时也是怒气冲心,还不是因为你,你为了那个女人,人家生气嘛。”
      王逸抹了把泪,他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已的柔弱,最终未能逃过她的眼睛,风建宁太了解他的性子了,所以,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他。
      “你告诉我,我爹他........”
      她的唇靠在了他的耳边,轻言吐出了令他崩溃的答案。
      他的眼中升起了惊恐,王逸就这么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方才入耳的话语令他终于明白,姑母王长娥为什么会在后期疯了,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他喃喃自语的陈述着她的话:“尸骨无存?”
      他再次不敢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世上当真有如此偏激、狠心的人吗?仅仅是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她点头,他再次问,只是眼睛比方才更红了:“就因为,我爹没告诉你,我是北国太子的遗脉?”
      “如若舅舅早点公布你的身世,或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风建宁坚定着自已的想法。
      “荒谬至极。”
      “是你,从始至终从未和我一条心,舅舅亦是如此,他的心一直都是偏向着.......”
      “去死。”
      王逸未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个欺身,风建宁错不及防的仰躺在了地上,他顺势骑上了她的小腹,那双手还是第一次对自已这般狠,风建宁恐慌之色溢上了瞳孔,慢慢变红,那种窒息感令她不住的拍打着他的双手,结果于事无补,身上的人如同一头恶儿狼,眸露凶光,可怕至极。
      王逸的脑中闪过幕幕,逃婚遇到刘家小姐,王长风要强了一辈子第一次在祠堂里求自已,无论何时都不要伤外甥女的性命。
      即便他不想违背当初答应父亲的诺言,可是心中的恨怎么也无法化解他现在极端的行为。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脚步也在朝着鬼门关踏进。
      哇哇哇.......
      摇篮里的孩子放声大哭,王逸回了神,在目光射向孩子的时候,他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风建宁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一边是孩子的哭声,一边是她急促的呼息声,他脑子涨的厉害,心里也是闷的快要受不了了,好似气球,脑中思绪已经到了不能消化的地步,肇事者就在眼前,他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倾刻间,再也承受不了压力,爆了.......
      孩子跑到了娘身边,风建宁也总算是从鬼门里捡回了一条命,身上的那具身体随着口中液体的喷射直直坠落,趴在了她的身上。
      风建宁还未来得及开口,面上的湿热,她伸手摸了一把,睁开眼睛摊开掌心,是血。
      她顾不上孩子的哭闹,方才窒息留下的伤害令她的身体还有些麻木,她废力的推开了身上的人,一边安抚因受了惊吓而哭闹不止的孩子,一边担忧的唤着他的名字。
      孩子慢慢的不哭了,他却喊不醒了,直到她的手指放到他的鼻间,发现气息在逐渐变弱,风建宁才想起来求助外力。
      在门被打开时喊人时,陈士豪立马跑过来,少年白色衣襟上留下斑斑血迹,他根本就没时间询问原因,张口大喝侍卫:“速宣御医至甘露殿。”
      风建宁刚想跟上,就被两侧高大的侍卫拦住了。陈士豪背着王逸一路飞驰于大道内,高大的汉子哭的泣不成声,嘴中更是不停的喊着:“皇上,您快醒醒,不能睡啊,御医马上就到了,皇上,你一定要挺住啊,臣护驾不周,等着您赐罪呢!皇上.......”
      王逸待下属一向是以仁义为准则,只要不违背道德、律法、不对自己阳奉阴违,他们相处都是和朋友一样,君王在臣子面前也是柔和的面孔,当然,也会恩威并施。
      所以,陈士豪一番真情流露亦是不掺假的,他也是真的害怕主子出个三长两短,毕竟遇到个好领导不容易。
      况且他们都是皇上选拔任用的将军,对皇上的忠心亦是天地可鉴,在皇上的带领下,武将前三甲的心一直在一条战线上,从未有过分化,旁人连策反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叹,王逸在聚拢人心这件事上,真的很有一套。
      农历三月初七,大呈皇后用完早膳,下腹隐隐痛感慢慢袭来。苏瑶坐于寒凝殿的桌前擦着帝王留下的青锋剑,听着下属来报。
      “福王王靖仁现已召集大批人马,预计今夜申时末聚集宣德门,意图发动兵变。”
      苏瑶淡定的回道:“那,你们可要好好准备,可不能怠慢了诸候。”
      “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侍卫领命退了去,张千义上前请退:“将军可还有其他吩咐,如若没有,末将也去准备应战。”
      苏瑶点头间,张千义立马着手安排,不过二个时辰,枪兵,狙击手通通各就各位。
      日跌中,吴梦雪阵痛感比上午强了许多,大约半个小时疼一次,苏瑶接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为皇后接生的稳婆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接入宫里了,长相中等,行为利索的中年女人是王逸在出征前亲自挑选的,另外,宫里医术最高的御医也早早的抵达到皇后住处,背着药箱时刻准备着。
      其中,专攻医学的谢百宜也在王逸的名单里,皇后生产当天,这些人必须要第一时间抵达。
      大呈最好的医疗团队全部安排妥当,王逸才能安心出征,直到这些面孔都出现在皇后寝宫外,再加上苏瑶告知与吴梦雪,这些都是王逸临行前安排的,她的眸子有些湿润了。
      生产这一刻,他却不在自已身边,这个时候是孕妇最脆弱的时刻,吴梦雪多想他能陪在自已身边。
      事发突然,虽然他已经位列高位,至今障碍未能全数治服,多数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已。
      苏瑶回想到王逸离开时,千叮万嘱的一句话:“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切以大人的生命为主。”
      另外,如果真的按着事情发展那样,敌人发生兵变,当日禁太皇太后的足;皇后生产当日,亦禁太皇太后的足。
      苏瑶时刻铭记着他的命令,她的手握上了吴梦雪的手,问:“皇后,还好吗?”
      吴梦雪看过生产方面的书,这个时候她还能保持镇定:“兴许,是快了。”
      苏瑶想了想,命馨儿去膳房备糕点,热水,食物这些还是自已人去做安心点。
      “臣扶皇后上床坐一会。”
      苏瑶回想到当初风建宁阵痛前期,他用着自已的胸膛让风建宁靠着,一直到接生婆来赶他才离开。
      她学着他的模样,让吴梦雪靠在自已的胸膛上,感受着她每一次阵痛来临时的痛苦,如果,此时坐在她身后的是王逸,苏瑶可以想像,他肯定得哭。
      如果让吴梦雪靠着的是他,吴梦雪一定会笑着说他傻。
      可惜现在是自已,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夕阳来了,吴梦雪在苏瑶几次三番的劝导下吃了几块糕点,又喝了点热水,体力保持的很好。
      直到阵痛来的密集时,经验丰富的稳婆一眼便知,这是快要生的迹象。
      在经过皇后同意,看了生产处,才更加确定这是要生了。
      “露顶了,上热水,留下一个帮手,其他都退下。”
      最后苏瑶留了下来,稳婆也赶紧工作了起来,苏瑶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跌倒,这一刻,她终于理解当初王逸从风建宁产房出来的时候,为什么腿脚不稳了。
      黑夜来临,孩子是露顶了,却是迟迟不下。
      稳婆急的要命,毕竟生者是大呈皇后,她可不敢下重言,只能好言说着:“皇后,你得用力呀,不然,孩子大人都会有危险的。”
      吴梦雪疼的快要虚脱了,苏瑶端着热水更是慌的不行。
      时年46岁的福王王靖仁联合中军统帅葛顺、镇军统领周天宇、宗室最有权威带头人王世哲,以及众多武将文官等人,以拥立福王,诛灭昏君的名义在帝国的宣德门发动兵变,并迅速应者云集。
      这是一场看似必胜的兵变。
      “妖后牝鸡司晨,祸乱朝纲,当今圣上生性懦弱,昏庸无能,听信妖后蛊惑,屡次违背祖制,势必危害社稷,今夜,吾等应当同心协力,诛杀妖后,废立昏帝,拥立福王,以此安定天下。”
      一番激昂振奋人心的誓词得到了阵阵共鸣,而发出此番言论的,也正是上一朝的中军统帅葛顺,王逸一直未动他,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是王靖仁和宗室,所以帝王未能撼动其位,夺权更未行通。
      延初二年三月初七,宣德门前一位壮年亲王,在继王逸之后,在大呈皇城境内第二次发动兵变,他能否再次控制这所帝国之门的中枢命门,就看他和小皇上,谁布的局更大了。
      六万兵马得到守城人的放水,浩浩荡荡兵马入了皇城最高的殿内,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似一颗流星划破静谧的黑夜。
      吴梦雪因失血过多,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就睡了过去,稳婆在为其止血后说出母女平安,苏瑶呼了口气,好在没用上御医,这就是最好的平安。
      在门外等候的将军上前禀告着,张将军已带领兵马去太和殿抗敌了,一旁的迭立捧着圣旨等候多时,苏瑶二话没话,一后抱着孩子,一手持着青锋剑一步一稳的朝着大殿走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张千义等人与反军拔刀相对,听到下属来报,苏将军来了。
      军队立马让出一条小道,苏瑶经过人群缓缓的走了过来。
      “哟,各位大臣,各位王爷,各位将军,太子殿下于今日降生,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出宫,您们就来了,吾等还真是受宠若惊呢!”苏瑶淡淡的说着,黑眸里溢满了笑意,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苏将军,本王走到今天这步,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直接与你说了罢。”
      “哦,福王请说,臣,洗耳恭听。”
      “本王是来斩杀妖后,废除昏帝。”
      苏瑶听言点了点头,她朝着迭立使了个眼神,道:“诸位远道而来,就先听听皇上的圣旨再说吧。”
      太监尖尖的声音在人群中散开来:“自朕袭承父位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近年来边境民众屡屡受侵,朕铭记祖训,遂御驾亲政,皇命受天,胄后而存,待皇长子王城降生,其子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出征在外,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又因太子年幼,兹命皇后持玺升金銮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公卿所奏之事,皆启皇后决之,布若天下,咸使闻知。”
      圣旨开头前,王子异就想上前打断,却被王靖仁拦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小皇上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苏瑶目光肆意掠过殿前众人,王逸的意思,如果反贼看在太子还小的份上停止进攻,那便留其一命,如若不然,那就给庄严的大殿上点颜色。
      显然,苏瑶现在更期待后者,她更相信人性,他们若是兵变成功,并不会放过皇后和他的女儿。
      王子异瞅了眼对方的兵力,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手上的长剑回了鞘,一步一笑,春风得意的朝着苏瑶的方向走了过去。
      刘玄机立于一侧未动,陈思秀倒是往前挡了一步,井弘坤则与张千义并肩而站,二人的面上镇定自如,面对敌多吾少的战况,他们更加坚信帝王曾与他们说过的话:尊严是实力支撑的,真理永远在子弹的射程之内,尔等牢记,落后只有挨打的道理。
      这句话是在大家艰苦钻研都屡遭受失败时,井弘坤以及众人都觉得帝王此行不可人为的时候,王逸对他们说的,并且,帝王一直与他们一起工作,直到重机械武器试发成功。
      井弘坤的研发、制造团队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位比自已年纪还轻,从小锦衣玉食的皇上,为何如此坚定不移的、绝对肯定自已想法可实现。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但王逸和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未来的人,早已经开了眼界。他也知道,以现在的生产水平及军事能力,想要达到未来的境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简单的枪械问题还是不大的。
      “陈大人,你先退下,眼前的杂碎伤不到太子殿下。”
      陈思秀想了想,退到回了原位,王子异倒是不怒反笑,说:“苏将军长的秀色可餐,本世子打第一眼见到你,就一直对你抱有好感,如若今日束手就擒,臣服于本世子胯,下,把本世子伺候的舒舒服服,那么,本世子答应你,定赐你世子妃之位,与本世子共享太平盛世,看尽世间繁华。”
      此番轻挑言语,王子异身后的将军及士兵纷纷露出了笑容。
      苏瑶不为动,亦不回,王子异手指轻轻的掂了几下剑柄,看眼前众人不敢硬碰的样子,今天一战必然是胜券在握啊,他更大胆了。
      “来,让本世子瞅瞅懦夫老弟的孩子,长的是否与他一样,跟个女人似的。”
      王子异注定是要为自已不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血淋淋的一条手臂滚到了王靖仁的面前。
      殿前回荡着王子异痛苦的喊叫声,还有剑器出鞘刺耳的声音,还有嘈杂的询问声。
      “大呈太子在此,我看谁敢造次?”
      苏瑶一声大喝,手中青锋剑出了鞘,在耀眼的灯光下闪的人眼疼,今天大殿前的灯光比往常更加的亮,2侧最高建筑物瞭望楼里的人早已经蠢蠢欲动了,只要暗号开始,势必一枪毙命带头造反者。
      王靖仁想要上前带回痛苦的嫡长子,最终还是在中军统帅等人的劝阻下镇定了下来。
      王世哲望了眼对面众人,他们的面上浮起的是自信、得意之色,这一刻,他忽然警觉,可是转念又想,探子消息确实可靠,皇城内的兵力确实只有不到2万。
      “辱骂当今圣上,不敬当朝太子,二罪俱罚,苏大人,此等逆臣,此时不诛,待等何时?”
      女音平稳中透着霸气,引来了众人目光,苏瑶唇角露笑,她的想法和皇后一样,并未想过留皇族王爷等人一命。
      青锋间随着主人手中力道直直插进地面,重力崩出的火花惊的对面众人心头为之一颤。
      ‘叭叭叭’几声,王靖仁、葛顺二人直接毙命倒地,王子异捂着断臂大哭着喊着父亲,却得不到回应。
      井弘坤嘴角提笑,这是消,音,器的枪,瞭望楼的狙击手动手了,青锋剑落地就是信号。
      王世哲等人望着眼前莫名其妙倒地的二人,大惊失色,还是那霸道的声音,只是这次声音软了许多,她说:“你们有6万人马,本宫只有2万,你们的探子没有失误,可惜,再给你们6万,你们也赢不了。”
      “皇后未免太过夸大其辞,末将曾跟随先帝历经战场无数,可不是你一二句狂语就能吓倒的。”镇军统领周天宇临危不乱的拢着军心。
      “哦,井大人,周将军他现在,在质疑你与皇上的成果。”吴梦雪语里稳和,却是在下着命令。
      井弘坤掌心抬起,轻轻一挥,枪兵出列,将敌方带头人围的死死的,苏瑶轻轻扯过身上黑袍至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孩子的耳朵,吴梦雪红唇轻启,坚定如铁:“一个不留。”
      苏瑶捂着孩子的耳朵,经过张千义身边点了点头,跟在吴梦雪的后面一同离开了血腥之地。
      孩子睡的正酣,苏瑶望着她的眉眼,现在她并看不出来孩子长的像谁?但是,她想起了王逸曾经说过,他的孩子会让其认自已为干娘,苏瑶露出了微笑,就算不认自已为干娘,自已也会为她守住这江山,直到有一天,自已亲眼看着她登上蛟龙椅,就像当初力挺她爹位列九五一样。
      此刻的决定、决心,苏瑶永远不会悔。
      ‘噗噗噗...’长枪可没有装消,音,器,枪声回荡在皇城里...震耳欲聋、撼人心魄。
      王世哲等人还没来得及抽剑,就被子弹打倒在地,明显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子弹发发直中要害,不是脑门就是胸膛。
      当真是一个不留,王世哲在倒地的那一刻,眼神不甘的望着皇后等人离去的背影,遥忆当年,与先帝、荣太子征战天下,其战功赫赫,威风一世,自先帝嫡孙王逸继位,自已更是小心慬慎的行事;经过上一次自已那不识相的兄长王世铭顶撞过小皇上,被贬益州,自已惩前毖后下定决心不步其后路,哪成想,小皇帝后来要削蕃夺权,他也是被逼无耐才走上今天的路,本以为百密无疏的布局必定兵变成功,望着身边渐渐倒下的大将,他们可都是战场上的精英啊,如今面对帝王的新型武器却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王世哲不甘心,到底还是小看了毛头孙儿。
      待大殿恢复了平静,早已血流成河,张千义斩下中军统帅葛顺、镇军统领周天宇、福王、世子等头领的首级悬挂城门之上,城外余兵纷纷跪地投降。
      福王兵变一战,不仅未能如原以偿的掌控帝国之门的中枢命门,反而被反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何以一个惨字可述?
      所有参于此战的家属纷纷流放西北绝域、西南烟瘴和东北苦寒之地,因谋反罪名成立,流放标准全部统一,虽未诛杀,不过是宣示统治者“不杀”的仁慈,吴梦雪拟好圣旨,流放原因不过有二,一是利用造反者家属进行惩罚镇压,二是能促进当地的发展,更好的巩固统治者的统治。
      “皇上这是怒火攻心致使的昏迷,休息时日便无大碍,田将军不必过于担心。”
      这是皇上那日昏迷,御医给的答案,可是当目光触及站在面前的表外甥时,田广天到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明明他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已面前了。
      “田将军,朕去看一个人,你不要再跟着朕了。”
      田广天确实是怕了,他已经失去儿子了,如果自已的外甥再发生个什么意外,他可就真活不下去了。
      “皇上要以江山社稷、龙体为重啊!”
      田广天说的含蓄,王逸垂眸微笑着回:“朕并不是去见她,而是想要在临走之迹,弄明一些事情。”
      “臣斗胆一句,请问皇上所见何人?”
      这要是放在以前,田广天不敢说,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外甥的生命安全。
      “故人的妹妹,她对朕的生命,构不成威胁的。”
      “那臣跟着您,臣就在门外候着。”
      王逸看着田广天誓死相随的样子,头一低,朝着原皇后的寝宫走去。
      他的沉默给了田广天答案,他亦不停顿,直接跟了上去。
      紧闭的大门被侍卫打开,田广天识相的站在了门外,王逸踏步走了进去,屋内有些昏暗,连窗户都是紧闭的,好在屋内没有难闻的异味。想来,主人还是个爱干净的人。
      “你怎么才来,让我好等。”
      王逸刚进屋就听到女人埋怨的声音,他没有关门,而是打开了离自已最近的一扇窗户,道:“还真没看出来,刘二小姐居然还有预算未来的能力?”
      “你若还想知道真相,那就拿出点诚意。”
      刘云丽说着从床边走了出来,王逸眯着眼睛,女子的身材如往日一样,只不过今日更甚诱人,粉色的丝纱长裙难掩玲珑凹凸的身体。
      她踏着碎步停在了他的身侧,长袖抚过他的面庞,王逸闭眼再睁眼,嘴角轻提,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哦,刘二小姐想要朕拿出什么诚意?”
      刘云丽今日的妆容很朴素,却比往日更加撩人心扉,凑近的面孔,王逸未躲,别说,她的五官还真有几份像她的姐姐,王逸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摸一下,如果是,多好。
      “陪我一夜春宵,如何?”
      她像那日御花园一样,摸着自已的脸,王逸却红了眼眶。
      “告诉朕,孙赫宇口中的另有其人,是不是你?”
      刘云丽笑而不语,她贴上了他的唇,他未躲,她说:“你的唇何故如此冷?”
      他不言,她语:“和你的心,一样凉薄?”
      他回:“刘二小姐,你不必再次与朕介绍你自已。”
      “你?”刘云丽抬手,王逸闭上了双目,她知道,他对自已这般容忍不过是因为姐姐刘云秀,说到底,不论自已如何做,他都不会正眼瞧自已一眼。
      “你就这般讨厌我?哪怕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施舍于我?”
      当初刘府自已对他的惊鸿一瞥,今时今日再次相见,她还是深深的喜欢,无论面貌还是他的那颗心。
      “刘二小姐,你应该告诉朕,真相。”
      “好啊,我告诉你,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王逸并没有想过她的刁难会到此为止,他说:“那就,谢谢二小姐为朕解惑了。”
      “靠我近点。”刘云丽说。
      他面色沉重,侧脸相对,刘云丽凑到他的耳边,再次说:“王逸,你靠我近点。”
      “好。”
      王逸妥协的转过身体,刘云丽一把扯过,王逸冷不胜防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哎,你.....”
      “别说话。”刘云丽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使其的脸颊紧紧的挨着自已的胸口:“如果,你还想知道真相。”
      王逸不敢动,脸上传来的柔软令他面红耳赤,体温飙升,刘云丽慢慢垂下红唇,在其耳边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逸发现自已又被耍了,刘云丽赶忙加紧了手上的力度,又言:“回答了,就是真相。”
      感觉到怀中猎物不动了,她直接了当问:“我姐姐死了,我可以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吗?”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开始僵硬,也感觉到胸口有些温热,她的手臂慢慢松开,人也仰天大笑。
      “我不用问都知道你的答案,王逸啊王逸,你还心存幻想的认为我会把刘云秀当成自已的亲姐姐吗?”
      王逸的双手在抖,乃至全身都在抖。
      “她是我的情敌,她是我的姐姐,她应该让着我,我是她妹妹,小时候,她什么都会让着我,无论吃的、喝的、还是穿的,只要我要,她都会给我,可为什么长大了,她为什么要和我抢男人?王逸,你说这是为什么?”
      刘云丽上前摇晃着他的臂膀,问他为什么,还问他:“你为什么就不愿正眼瞧我,为什么如此漠视我,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对我连怒气都没有?”
      她摇够了,继续在屋里狂笑,出言问他为什么,哪怕是得不到他的半点回应,她还是在那里疯疯颠颠的问,王逸没有理会她,亦不在乎她发疯似的笑,门外的田广天看到他捂着手臂漠然的走了出来。
      好像失了魂魄一样,田广天担心的唤了声:“皇上,您还好吗?”
      “送她回刘府。”
      他的命令有气无力,侍卫却立即领命。
      后来,侍卫传来消息,刘云丽在回府的路上服毒自杀了,经御医化验毒药,那是南国的剧毒。
      王逸听到消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馨儿扶的及时。
      刘云丽这一件事对他打击还挺大,令他吃到腹中的食物几次都吐了出来,精神更是到了萎靡的状态,甚至走路都有些摇晃。
      外伤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魔,是意志的打击。
      他实在想不明白,刘云丽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她的亲姐姐啊!然而她选择在见了自已之后再自杀,她意欲何为,王逸明白。
      每每想起刘云丽,他的心仿佛被刀绞一样,一想到她是刘云秀的妹妹,她是因为见了自已后,自杀了。那种不能言语的痛更加的令他难以呼吸。
      明明她是错方,可为什么他总觉得是自已逼死了她?明明答案都那么显而易见了,当初若不去追问,是不是她的妹妹就不会死了?
      也许是这样的,王逸望着掌心的纹路陷入了自责的旋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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