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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三章 ...


  •   对于王逸掌权所下的指令,田凤英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其中九卿之首俞明辉打进朝为官就一直为自已所用,虽然他是个三面派,同时臣服于四皇子王靖仁与八皇子王靖英,身逢虎穴为求一席之地,倒也无可厚非,心虽不坚定也是个有才之人。
      想到俞明辉,她的思绪飘到了新皇冠礼后,那个步履蹒跚的老者来到了慈宁宫,他也是提前听到了太皇太后懿旨不再过问朝政一事,对于跟随新皇的人而言,生活自然是幸福的,但是对于前朝老臣而言,面对他们的只有痛苦的生活。
      混了官场三十余载的老奉常倒也是带着众多老臣的希望求见太皇太后,然而这一次,太后太后给他们指出另辟蹊径的路,确是主动辞官,言到此处,大臣心明,在权力面前太皇太后还是选择了孙子。
      俞明辉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慈宁宫,在与众老臣会和时,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数人经过一番商量。集体上奏却被原封不动的打了回来,接而再出太和门逼宫狠招,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小皇帝竟然不按常规出牌的同时还让他们成了前往南国提亲的使臣,作佣者们被君王行为震慑的同时更是颜面扫地。
      残阳如血,田凤英听完迭立的禀告,心里顿然是不舒服的,让三公九卿之首前去提亲,这莫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
      就在她越想越恼时,王逸风风火火的入了慈宁宫,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自已的行程告知田凤英,毕竟他这一出宫可不是三五天的事,虽然他已经严密布局,田凤英这里却是他把握不了的。他决定临行前夜对她坦白。
      “孙儿给祖母请安。”
      “嗯,起来吧!”田凤英吩咐着上甜点的同时撤退了太监宫女。
      王逸坐在桌子上看了眼旁边的老嬷嬷,田凤英也是会了意,现在只剩祖孙二人。
      “磐生啊,现在就你我祖孙二人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祖母。”
      田凤英取过宫女呈送来的橘子放在掌心剥了起来。
      “明日一早孙儿将前往南国,接您孙媳妇回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让皇上动用三公九卿前往提亲,甚至还让皇上亲自前往?”
      王逸吐出蜜饯枣核放在空盘中,紧跟着接过田凤英剥好的橘子,他不卑不亢的回:“我今生非她不娶,请祖母容孙儿任性一回。”
      田凤英是真拿眼前的少年没辙了,也知道这次自已定然是阻止不了他前行的步伐。
      “祖母年纪大了,再也禁不起半点惊吓了,磐生你可别像你父亲那样丢下祖母,祖母不求你开疆扩土,名扬天下,实现你皇爷爷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祖母只愿你能惜命,好好的活着,早日为祖宗开枝散叶就好。”
      田凤英话到此处,想到二个儿子都没了,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和悔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再回忆第二遍的,想到皇医说的:皇上内伤极重,暂时未能找到可根治的药方,唯有长期服用慢性补药滋养身体......
      田凤英不敢再向下想,她怕有一天孙子也会步子老路,她的心揪着疼,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外湛,王逸握着手中的橘子心里不是滋味,老者泪落两侧,哽咽的继续说着:“磬生啊,祖母再也见不得你受点半伤害了,你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守在祖母身边做一个吃穿不愁的小皇帝吗?”
      王逸一个疾步单跪在了田凤英面前,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眼前的老者就是素不相识,他也做不到视若无睹:“祖母您别说了,孙儿答应你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回来替父亲尽未完的孝,不会让您白发人再送黑发人的,您别整天胡思乱想。”
      “真的?”
      王逸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南国是药产大国,您的孙媳妇可谓是艺术精湛,有她在孙儿身边,阎王爷身边的小鬼都难近我的身。”
      这一番说的田凤英破涕为笑,说:“这还没接回来呢,就开始在祖母面前护妻了,生怕祖母怎么着她了是吗?”
      “孙儿的小把戏在祖母面前太过布鼓雷门了,我不过是想祖母能与孙媳妇和平共处罢了。”
      听到此处,田凤英心里也舒畅了些,这孩子和那女子关系定然和睦了。
      “看来祖母离见重孙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田凤英瞧他笑的腼腆,不免好笑的又加了句:“祖母也没说什么啊,你这脸怎么还红了?”
      “祖母。”
      “好好好,祖母不说了,不说了.........还不好意思了,真是个傻孙儿。”
      祖孙二人慢慢互相的了解了双方的脾性,田娇容毕竟是老太太的侄孙女,王逸知道田凤英一直未曾放弃让自已纳田娇容为妃一事,王逸也相信自已可以处理好吴梦雪和老太太的关系,也可以推行一夫一妻制。
      日出东方红日初升,似一泓清泉,宁静中透着宽广。骑士立于皇城之外,一辆马车飞驰掠过石拱桥直奔大部队。伴着响亮的一声‘吁’,马车骤然停在了首领面前。
      首领下马,只听见齐刷刷的一声,千人同时下跪高呼::“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瑶一身精干的黑衣裹身,腑首掀开轿帘,蓝衣少年背手而出,从额间至脑后还缠绕着一块蓝色布巾,这次是骑马出行,因头上还有伤在苏瑶的坚持下,王逸也默认了,一场千里求亲之路可并不近。
      王逸在出发前一夜就已经认真的规化了路线,包括交通工具,以现在的交通工具马匹来说,快马一天走96公里左右,北国现在官邮的交通线路是以国都到豫州为中心,并向四方辐射,直达边境地区,大致30里设一驿,邮驿的行程也有明文规定,陆驿快马一天走6驿即180里,再快要日行300里,最快要求500里,步行人员日行50里,那么以现在的速度以每日夜于子时初入驻客栈,再与卯时初继续赶路,约二天就能抵达南国境内,这么算来晚上睡眠只有6个小时,后来王逸住了手中笔敲了杆,一天3个时辰睡眠也足够了,他现在已经迫不急待的想要见她了。
      他立于马车之上望着前方黑压压一片,道:“都平身吧!”
      “谢主隆恩!”
      苏瑶为王逸系着胸前的包袱,对于这趟千里之行,她心里对他还是放心不下的。
      “王逸,不如我还是和你一同前往吧?”
      “你我都走了,朝中谁来掌舵?万一有人再趁机出个幺蛾子,那么,我可就真万劫不复了。”
      经过上次炸药一事,苏瑶也开始听他的了,经过垂眸沉思,她点了点头,对着马下的张千义道:“千义大哥,皇上我就托付给你了,这一路上你可得打起精神,切不可半点马虎。”
      “大小姐且放心,此行跟随皇上的可都是末将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说以一敌百的大话,一人之力打十个八尺高的汉子,那定然是不废一点吹灰之力,所以末将在此以命担保,千里一行,定保皇上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的归来。”
      苏瑶扫了眼前方一千精锐,心里多少也安心了些,王逸扶上了她的肩膀,轻声而细语:“早些回去吧,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可要多督促科举一事,别忘了今日早朝后提醒迭立,常去藩王世子们居住的府邸,问问他们可还缺些什么?宫中无主可不能再让皇叔们钻了空子,说我怠慢了其子。”
      苏瑶诧异,眼前的少年果然不是以前的少年了,他也开始玩贵族间的权术了。
      王逸在张千义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踏着马镫上了那匹俊俏的小黑马,黑压压的一片也齐刷刷的上了马背。
      “张将军。”
      “臣在。”
      “起程。”
      张千义领旨,对着众人大呼:“起程。”
      ‘驾’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骑上大马伴着晨光一路南行,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每过三驿换一次马,一换便是千匹战马,这一工程量在落后的时代能做到如此无缝的衔接确实不易,传快报的士兵从昨日就已经起启,拿着圣令,每隔三个驿站必须在三个时辰找来千匹马留作途经的圣上更换。
      今日天子未早朝,倒也没有通知百官休沐,大臣们谈的来的几个人围在一起低声密谈,迭立扭着小腰踏着如清风般的步子上了金銮殿,真是可惜了这金灿灿的龙椅,无人敢坐的空置了,尖细中带着高昂一道圣旨就这么公布百官,乃至天下,内外朝臣莫不震慑的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
      “皇上太过任性,怎可亲自去南国迎亲?”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意气用事啊。”
      老者说完摇了摇头,紧跟而上的官员手持象牙笏跟了上来,看笏板和朝服定是不低于五品的文官,他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又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做出些荒唐之事。”
      “听言,皇上身涉绝境之时,可是那南国公主舍国危于不顾,带着数万骑兵连夜带兵硬拼东国边境守尉,南国公主舍身救吾国天子一举可是冒着遭受世人唾弃的舆论,她一介女子都未曾后退过,何况是本朝天子呢?”
      四周一起缓步下梯的官员纷纷点着头,表示对同僚看法的认同。
      “皇上虽然年轻,可谓是身经百战,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才子配佳人,想必这南国公主定然生就一副好相貌,胆识过人自是不必叙述的。”
      田广天踏着虎步走了过来,冷哼一声,他本就瞧不起文官,况且还是四皇子一党更是相见不对眼,现在当今圣上又是他的表外甥,他也一直力挺嫡长女入宫为妃,话说田将军之女生就是个美人胚子,奈何就是入不了皇上的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众臣纷纷住了口,私下议论皇上重则是官职不保,轻则也得挨受点皮肉之苦,对于他们知道关于田娇容一事可都是不耻的。
      议论的几人皆给田广天让行退至一边,皇上母系一族并无人,虽然田广天中间是隔了一辈,到底是还有着血缘关系的。况且田广天出生将门,自幼就是奉行武力定胜负,那说干就干的性格多少让人有些心生畏惧的,要真挨了他几巴掌也是自受着的。何况天下之主还是他的表外甥,光凭这层关系三公九卿都会礼让其三分。
      现在最头疼的莫过于三公九卿之首了,圣旨里明确的说了,他们要在皇上到达南国后的第三日到达,并且亲自去求见南国皇上,圣旨明确指令:要治粟内史午时必须备好黄金二百两,白银万两,另:金茶筒一个、银茶筒两个,镶金白如意一对、银盆子两个,以及绸缎一千匹,精品良马六十匹(30黑、30红),驮甲二十副等......
      申时初提亲重臣必须带兵护送聘礼出行,片刻不得留朝。好家伙,这上司可真是够折腾人的,这四个老骨头加起来快300岁了,长途跋涉将近2000公里的颠簸,回来就是不死,也得躺床上好生休养百天才能好。
      王逸可是给他们算好路程的,念他们上了年纪的份上,给他们以马车为行程工具。他们只有睡眠时间和自已一样,路上只吃些随行带的干粮,唯有夜间入栈才能吃上口热乎饭,一路不停才能按着圣旨下的日期顺利抵达南国国都。中途有半点休息躲懒之闲都不可能按时到达,四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除了太尉汤涛武将出生身子骨稍微硬朗些,此行对于三个文官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啊。
      这道圣旨下的昭告天下,告诉万民皇上要娶媳妇了,一国之母居然还是邻国公主?年轻帝王此举太皇太后已经默许,前朝旧臣现在的位子坐的都是摇摇晃晃,一个国家最主要的是兵权已经牢牢的握在了帝王手中,多年来的天灾王逸更是第一时间给出了对策,派出心腹前往灾区,让士兵与民共度难关,接二连三减税降税,对于一直被奴隶的民众在得到了基本的生存活条件,自然是会拥护新主。
      也只有衣不遮体、食不褁腹才会发生民变,王逸有信心,虽然皇宫内会有极小的可能发生政变,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严谨的分析现有党派,他顺水推舟借着抵抗外兵借口夺了太尉汤涛的兵权,一个国家最高军政长官,负责管理全国的军事事务,掌握军权的将领更是直接听命皇帝的旨令,其实权更是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卜海斌平坐,先皇在位时,汤涛是完全可以凭着皇帝的符节直接调动军队的,好家伙,令朝野没想到的是,小皇帝刚上位没多久,找了个抵抗东国侵略边境的借口直接卸了他的权,只剩下一个空壳将军之名。
      得了民心还手握实权,简直是一箭射下2只鸟,一只红烧,一只煲汤啊!
      众人皆知,汤涛是留守益州蕃王三皇子王靖天的得力干将,就连卜海斌都没有想到,王逸会来这一出,现在北国实际兵权已在王逸的手中操控着,而调动的权力则给了苏旻,毕竟是跟随自已多年的随从,王逸对苏家兄妹的人品还是很认可的。
      压着聘礼的大部队已经在皇城内整装待发,四个老人在侍卫的搀扶下有序的上了马车,苏瑶站在皇城之上,回想临行前的对话:
      “瑶瑶,皇位你且帮我坐一些时间吧。”
      “现如今朝中局势表面看似平静,王逸你得三思。”
      “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显然是行不通的,所以瑶瑶我得先把自个给整明白了,才能更好的坐好这个位置,这是对他人亦是对自已负责,你懂么?”
      “难道,这江山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女人重要吗?”
      她的话里话外多少带着不甘,从决心南国之行,苏瑶屡次开展阻止思想,王逸已经委婉并耐心的解释,想来这些话在苏瑶现在听来是不被认可的,其实王逸也想直说,到底还是不忍伤了她。
      “好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催促刘玄机推行科举一事,此事若在一个月内得已实施并推行,告诉他,这奉常之位便是他的。”
      刘玄机,北国第一位通敌叛国之子,亦是唯一幸存的罪人血脉,那一年雪花飘落,其父首级被悬挂于城门示众,幸运的是,只有他父亲一个人被下令斩首,其一家老小皆被坤帝流放至西南烟瘴之地接受惩罚,此作法也是宣示了统治者不杀的仁慈。
      中原新上位的小皇帝,在登基后的第三个月,下了一道为无辜遭受牵连的人打开了光明的大门,大赦所有罪臣的后代及旁亲血脉。
      “皇上,此人慎用。”
      苏瑶这一次居然改了称呼,并且还下跪了,显然是对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不信任的。她曾亲自去调查了他的底细,虽然他在所流放地做了不少利民之事,亦是对当地村民实行教化,苏瑶怎么看那位不过20岁的少年都不顺眼,他身上的沉稳总是令自已不踏实。
      “那我们就一起看一看,在人性幽暗的角落里伏蛰了数十年的杀父之恨最终会不会跳出来反噬我一口。”
      “皇上,您太任性妄为了,您要时刻谨记着,您的命不是您自已一个人的。”
      他怔怔的望着眼前跪着的女孩,她那双眸子里透露出更多的是担心,还有不畏强权。王逸亦坚持主见。
      “我处事,论是非,不论祸福。”
      “皇上,您若凡事从不考虑自已,一意孤行,终有一天悔不当初。”
      御花园的长亭内,一站一跪各怀心思,跪着的惴惴不安,站着的目光深邃,没人猜透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天灰蒙蒙,首领张千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入了大门皆开的内室,王逸此时正在系着衣扣。
      “公子,先用点早膳再赶路吧!”
      王逸扣上胸前最后一个衣扣,也没拒绝直接坐上桌上吃了起来,冒着袅袅雾气的鸡蛋面与随行侍卫噎着馒头喝着温水的场景,二者伙食、待遇形成天壤之别。
      “张将军可食过?”
      “禀公子,属下已进食。”
      王逸喝了口汤,道:“张将军厨艺甚好。”
      这一路上,张千义可谓是尽心尽力,连王逸的饭菜都是亲自下厨,对此,王逸可是经常夸他手艺好,他听语也是笑的咯咯的。
      “公子不嫌弃便好。”
      马蹄带起尘土飞扬,虽然已过惊蛰时节,清晨的凉意还是很重的。好在出行这2天,老天倒是也给力,都给了个大晴天,一个春雷也没打过。
      到了驿站,驿丞守官早已站在驿口候着,数千人的部队迎面而来,驿丞守官是一位满头白发老者,他跪在年轻的帝王面前行着君臣大礼,显然王逸已经慢慢接受了跪拜的事实,虽然他一直有心力改封建制度,解放奴隶思想,只是这一事还得慢慢推行。
      在乘上新马的一瞬间,吃饱喝足的马匹再次扬起铁蹄一路向南使去。身后的老官员欣慰的捋着白发发的胡须,虽然帝王只留给他一句‘起身吧’,年过半百的经验告诉着自已,北国在小皇上的带领下还是有希望恢复当年第一的荣耀。
      苏瑶用过午餐来到清门,这是皇上偶而处理公事和见朝臣的地方,龙椅下方的案前正坐一少年奋笔疾书的写着字。少年耳朵微动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已经猜到是谁了,倒还是认真的做着自已的事情,苏瑶渡着步子发出细微的声音,一步又一步好似钟声,每一步都刻在了他的心上,他知道她并不信任自已的臣服之心。
      “刘玄机,科举一事推行的如何了?”
      “禀苏将军,完全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了。”
      苏瑶知道王逸临走之迹交给了他一份文书,具体是什么自已也是没见过。
      “皇上给你留的是什么?”
      刘玄机将文书推到了前方,苏瑶也走了上去,打开皇卷看了起来。
      里面不过就是些有关科举的流程,书信内容更是明确表示,在完成封后大典,流程必须走到殿试。最令人吃惊的莫过于最下方的星号:女子皆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且赶考产生一切费用皆由国家承担(此条例只限女子)。
      苏瑶不免摇了摇头,面上不免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皇上这异想天开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苏将军何出此言?臣惑。”
      “男尊女卑的国度,且不说男权容不容得女子,就事论事,谁会信大开恩科女子皆可参加?费用全免?”
      “对于这点,皇上已经给出了方案,民间已经有人呼应上了。”
      苏瑶再次接过刘玄机递来的圣旨,这都是王逸临行前盖了印的。
      原来他就怕变法世人会持有疑虑之心,他命刘玄机由乡至国都以旗子诱饵,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把旗子拔了交由负责官员即可得良田百亩,黄金千两。
      起初是没有民众愿意相信并加以尝试的,重赏之下必然出勇夫,总有几个愿意相信的,结果自然一一得到应诺,一干民众看见同村的人因为相信新皇新令,一夜之间跃身成了小财主都红了眼,自然现在新皇所下的每一道皇令,民众都是抱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然而这只是小皇帝的第一步变法。
      也总有些中产阶级家读书较好的姑娘,也有不少穷人家的姑娘不服命运读书不错的,纷纷挎上包袱带着父母的希望踏上了科举之路。
      这一场科举王逸直接将名额放开到了100名,也就是说今年中旬他需要引进100个新鲜血液。年纪控制在18-35岁,刘玄机起初听到要这么多人的时候他也想不通,王逸给出的答案让他如同站在高山之颠见到了山峰,瞬间醒悟,他要的是不同领域的人才,并不是全部进入官道。
      “刘玄机,当年你可是亲眼目睹你父亲人头落地的,如今真的愿意臣服于杀父仇人的子嗣?”
      “苏将军说的极是,臣打心底是无法忘怀,但亦懂得,大难保国,小难保家的道理,臣只认救万民于水火的明君,当今圣上仁也,臣心甘随之,定不会步祖宗的老路,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苏瑶合上黄卷,看到他的眼底清澈如水,她这不是第一次试探他的话了,对于一个能把一方百姓都给忽悠的为其说话,要么就是大善,要么就是大智,无论他属于前者还是后者,苏瑶的心里多少还是发毛的,毕竟王逸要给他的官职可轻可重。
      “皇上对科举看得甚重,刘大人可得再上点心啊!”
      “为皇上做事是臣的本份,自然不会有丁点的怠慢,苏将军且放心。”
      “嗯,有需要本将军协助的随时来找我。”
      “臣会的。”
      二人今天言谈于此,最后苏瑶离开了,刘玄机亦如方才埋头继续制定规则,下一步他将要带动文官拟出试卷,今晚科举日期已定,他更忙了。
      夕阳如血,持着吴梦雪当日落下的通关令牌,王逸一行人一路无阻的入了南国国都。
      ‘吁.......’千人随行的部队停在了公主府,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公主府门前一直站到街心。
      张千义拿着长公主的令牌下马上前与公主府奴仆交谈着:“赶紧上报你家公主,我家公子求见。”
      这排场怕也是奴仆第一次见吧。黑压压一片八尺高的汉子,个个眼神坚毅怕不是普通人。而且此人还有令牌,奴仆自是识得,那是自家主子的。
      在听到奴仆来报描述来者样貌和阵场时,正在吃着糕点的吴梦雪有些不可信,她行事一向谨慎,但是眼前奴仆呈上的令牌确实是自已当初离北国时丢了的,罢了,她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
      馨儿紧跟其后,吴梦雪踏着流星步连忙吩咐奴仆此事不得声张。
      吴梦雪刚到门前撞进了温暖的怀里,馨儿傻住了,还真的是他,嘴巴紧张的不知说什么是好,谁能想到一个优柔寡断,懦弱无刚的男人,有朝一天会带着重兵出现在公主府大门口?
      “梦雪,可还有想我?”
      吴梦雪还揉着下巴,她方才吩咐奴仆时没有看前方,美人尖的下巴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他的锁骨上,疼的她不行。
      “你.......”
      吴梦雪感觉被人打横抱起,竟然娇羞的依偎在其怀中,乖的像只小白免,王逸不紧不慢的说着:“馨儿,你安排一下随行军的住所;张将军。”
      “臣在。”
      “在公主府这段时日一切听从馨儿的命令。”
      “是,公子。”
      对于公主府的地形,王逸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一路未停抱着佳人直接入了卧室,温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跟着就开始解身上的包袱和外袍,这可把吴梦雪吓的不轻。
      “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害臊了?”
      王逸整个人腑身下去二人双双躺在了床上。
      “嗯,特别好,特别温柔,特别值得..........”
      他有什么坏心思呢,千里的长途跋涉,为的就是能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摸摸手,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这简简单单的依偎不过是为抚平内心的不安罢了。
      “王逸,你来也不和我提前打个招呼,哪怕是一封书信,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没有回应,耳边传来是他平缓的气息,恰在这时馨儿不是时候的闯了进来。
      “公主,公子带来的.............呃,我.........”这里面的一幕见了太过让人脸红了。
      吴梦雪抬起脑袋对着转过脸的馨儿凶道:“出去。”
      馨儿慌张的应道,带上门退了去,吴梦雪重新躺了下去,她枕着他的手臂伸出食指勾勒着他的五官,王逸困的不行,脸上却是酥酥痒痒的,他加紧了手上的力度,吴梦雪整张脸与他紧紧的靠在一起,那睫毛长长的,一双剑眉,鼻子挺直,一张小嘴,合在一起可真是个好样貌。
      吴梦雪心到现在还是悬着的,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已呢,离别那日不是许诺自已来年春暖花开的?
      况且他此趟前来并不是只身一人,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吴梦雪扯过身后的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至于想不通的哪些,何不等他醒了让他自已回答,如此安心的怀抱,二人就这么相依相偎一起入了梦香。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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