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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王长风平反战败十万精兵折损尽半,黄巾军起义头领黄天德,功夫了的身强耐打。凭着一份不怕死的性子屡战屡胜。
      王长风已不是第一次与他交手,尽管此次小心谨慎,精心布局最终还是败的一塌糊涂,连夜暗差侍卫赍信件赶往京城风府。
      骠骑将军风清古探的信件内容勃然大怒,召上十万精兵跨马前往支援。
      黄天德与众人协商引众反贼鼓噪而进,誓必一举歼灭敌军,俩军首领交战黄天德持~枪~刺中马上人儿,王长风受袭翻身落马敌军大乱,贼首大笑提枪直刺军首心脏。
      滚滚人马自北而来众人皆去目光,援兵至来者气势汹汹,黄天德自知大势已去,敌众我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分兵混乱之迹退五十里下寨,此战暂停。
      王长风坐着让人包扎伤口,辛得风清古来的及时若是风清古迟那么一点点,他现在已在黄泉路上走了。
      风清古心知大舅头性格要强吃了战败铁定心里不好受,希望说点喜庆之事让他不再这么愁眉不展:“哥,今是逸儿和宁儿的大喜日”
      事得其反,王长风眉头锁的更紧了,披上外袍出了营帐,侍卫一声大喊:掌灯,火把被一一点燃营地灯火透明。
      风清古静静的站在王长风身旁,他静静的想着过往,心里也在对着亡人默默地说道:李玲,你的孩子已经十七岁了,这样算来你故逝也有十七年了,他长的很像你却不如你知书达理,倒是长的温文尔雅。
      王长风自小讨厌文人雅士厌恶文官,却不得不娶司徒之女来巩固嫡子之位,当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能说亦不能忘。
      登上将军之首她难产离世噩耗,他在征战沙场次次血染黄土,他才恍然发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不希望她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处在随时人头落地的位置,他下了一个决定。
      “领兵打仗生死天定,逸儿现已成家,待你我平反乱贼回京后,我便将他分出王府,做个吃穿不愁的公子,也并没什么不好.....”
      王逸王逸无忧无虑乐得安逸,这是李玲还没生产前说的,不知腹中骄儿是男是女所以她想了个男女皆可用的名字,王长风当初没为此子名中加上永字排行,不是因为李玲,当然,他打心底不想此子袭承爵位,他知道朝不保夕不是此子该走的人生,他还有更重的责任,他现在只想让他活的开心点,在自己还有能力护他的日子里。
      风清古点了点头,一边是枕边人一边是大舅子,还有掌上明珠宁儿,也出于父亲的私心,他决定站在大舅头这边。
      无忧无虑的生活比起驰骋沙场会不会安全的多,人过半百他们也看透了名利似风沙终究不长久。
      白驹过隙,转眼到了亲迎一礼,一直排斥成亲的王逸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不得不收起任性,乖乖听话撑开双臂由着可儿馨儿替自己穿上大红色新郎服,馨儿热眶盈泪可儿一脸闷气,对于社会最底层还是最没地位的通房丫头,她们属于弱者,王逸清楚的窥得可儿轻声怒斥着馨儿,今天是公子娶妻的好日子可不许哭,触了公子霉头。
      王逸心头微颤自从来到来这个时空他一直是一个人睡不许她们上自己的床,此种排斥同~房的行为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不妥,对她们脆弱没有安全感的通房丫头来说却似一把无形的尖刀足以让她们活在恐惧之中,如同打下十八层地狱那般无助,她们是否常在被拒后暗暗抹泪?王逸不从得知,他说过重生再也不欺负弱小那么自己现在这样事不关已的行为是不是比鞭策还要痛上个百倍?身体的创伤远不及内心的折磨。
      二公子要是不要她们了,可儿馨儿的命运会如何?孤独无依的恐惧坐立不安的日子对她们来说还有多久?
      王逸只觉着鼻头有些酸不再看她们,跟着迎亲队胯坐上长一丈高八尺的大红马,伴着敲锣打鼓一路东行来到风府。
      风风火火进了府,先给姑妈王长娥磕三个响头剩下的繁琐礼节全都一并扔给了个媒人,王逸做起了摔手掌柜,今天他是难得的听话当了回木偶,媒人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
      在表哥风建忠的帮助下顺利抱得美人归,风建忠也被母亲安排送亲说白了是去给王逸挡酒的。
      坐在马上的王逸回想到那个九姨娘不自觉的耸了下肩,她可真堪比鸷禽猛兽啊,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天是怎么脱身的王逸有些难以启齿,事后相遇他向她下了保证书:孩儿日后定当惩前毖后,痛改恶习,争做不贰过。
      这是王逸人生中第一次认怂,她被女人反过来玩了把,他现在对女人有了一种恐惧症具体的也说不清,反正以后就是独善其身他也不要再靠近女人了。
      王逸心中有着心事今天出其的安静,一路上循规蹈矩俨然一副谦谦君子样,沿路看热闹的民众议论纷纷:“废物二公子成亲了,人倒是正经了不少”
      “哎哎哎,你们没听说吗?新娘子可是骠骑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风建宁啊,据说小娘子从小就被宠的蛮横霸道,舞刀弄枪自是不在话下。”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我还听人说来着城东丝绸铺的大公子不小心碰了她的手,好家伙她直接砍了人家一条手臂.....”旁边身着蓝衣的中年男子冷不防的插了句,惹的五个大汗后背起冷汗
      “哎,废物二公子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就在众人摇首叹息之迹旁边长相猥琐的高瘦男子,双手插袖筒驼着背笑容极其邪恶:“瞧这二公子身形单薄,主载房事的人会是谁呢?”
      淫语一出四周立马炸开了祸,迎亲队伍离开后又加入一群听笑话的人,个个笑的前仰后合!鼓声早已覆盖了王逸的耳朵,任他听力再好也听不到四周民众的调笑语。
      想着想着到了府!因其父出征不在的原因,舅舅李文杰和二姨娘(王永华的母亲)二人正坐厅堂受了新人一拜。
      风建宁难得安静一回端坐龙凤喜床上,折腾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刚想抬手掀起碍事的红盖头顺便觅点食吃,陪嫁的俩丫头一左一右的站着,站在左边的小丫头看着就机灵连忙出手阻止:“我的大小姐,红盖头只有新郎官才能揭的,你若现在揭了以后可是会对新郎官不吉利的”
      一听不吉利风建宁连忙停了手,那个胆大包天没大没小滑稽可笑的小表弟,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好感的,她也不想他成亲落下个不吉利。
      将军府嫡子成婚所有事情皆由王长娥一手操控,好歹王风俩家皆是朝庭重臣三公九卿无一不到场,又因王长风出征塞外百分之九十九的官员也只是走个过场,对着李文杰说了几句祝贺的话未作多留,剩下的基本都是些与王逸玩的不错的狐朋狗友了。
      王逸目视了眼四周至少有十个以上,长的倒挺人模人样的就是不知道为人咋样了,不过以前以王逸在京城的名声,他就是用大腿根想估计这帮人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么。
      王逸半开着玩笑说:脑袋被父亲打闷了为由,笑称一些事他有些记不清了让他们自我介绍一番,众人先是一愣而后一个接一个自报了家门,左边穿灰衣的是左中郎将家的大公子,右边是大鸿胪家的嫡长孙,侧面是城门校尉家的四公子.........
      王逸听的有些头疼加之又被众人灌了不少酒,眼光一闪发现门外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恍如隔世,呆愣一秒扒开人群抬脚追了去。
      “表哥,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有些事去去就归。”
      众人目光齐聚风建忠这里,而他自然也成了陪酒,母亲让他来不就是替表弟挡酒的吗,他认了。
      一路上王逸接连撞翻了好几个侍女手上的盘子,被扶起那刻,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眼眸之中跌跌撞撞又是一路小跑,走过偏僻的长廊来到了了无人烟的后花园,王逸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明明看到她来这儿的,人呢?
      踏着青草摇晃着步子来到了假山前,那个让他天天心念的女人,本以为大闹一场王长风会将他踢出王氏家族结果竟是背道而驰,心里的酸楚谁懂......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王逸淡淡的说道,突然觉着头晕的厉害。胃中翻江倒海,身子倾斜整具身体靠着假山一阵狂吐,吐到一半的时候后背被人轻拍着,王逸以为是侍女也就没在意,吐到黄胆水都出来了,最后才接过对方递来的手帕擦了嘴,咦,帕上香味好熟悉难道是她?
      “蒙面女罗纱?”
      王逸心想嘴出四目相对真的是她,王逸记得她的眉宇记得她的眸子,那一夜她送饭来了却还是带着面罩,今天还是带着面罩,王逸摇头苦笑她的样貌见过一次,是在黑夜里王逸有些恼火,为什么古代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
      平静如水的夜起了风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俩人衣摆被风带的左右摇摆一个大红一个粉红,真是一点儿也不搭。
      王逸重新对上了她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他想从她眼中探到一些好感哪怕是一丁点,貌似他错了,一个臭名远扬的王逸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的好感,何况是她呢?
      “你爱她?”
      “不爱。”王逸脑袋直摇,惹的佳人淡淡一笑就算你爱我也要你对我腑首称臣,何况是不爱呢?
      “你会和她行周公之礼?”
      “我不是畜牲见个母的就上。”
      她又笑了,不是别的只因他的一句调皮话。
      “你喜欢我?”
      王逸沉默了不像方才回的那么干脆,向前摞了一步与她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鼻间热气相扑使得他本就发红的脸越发的红,她也不例外,黑夜中似乎可以听到他们强劲有力的心跳,俩人已不是第一次有过肢体接触弯曲着手指轻轻的伸向她的面纱.......
      “你醉了。”
      指尖已经碰到了面纱一角,他只需要轻轻一带便可识得庐山真面目,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她若不愿何苦强求呢?
      “呵呵,我没醉,我怎么会醉呢?”王逸收回了手转身不再看她,强忍着心中的冲动他真怕自己那股子动劲窜上来伤了她。
      “一般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哎,你.....”
      王逸语塞,风建忠的到来打断了俩人对望,随着吴梦雪的目光看向正在向这边疾速而来的风建忠。
      “没我的允许,任何女人你都碰不得。”
      这是你夺去我初吻的代价。
      出神之际没听清她的话脖子上传来皮肉撕裂的痛感,眼见她离开他却留不住,根本没时间问她为什么咬自己?只能不甘心的大呼:“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黑夜回荡着王逸不甘的声音,假山还是假山,树木还是树木,池塘还是池塘,唯独眼前的佳人换成了少年。
      探开掌心居然流血了摇头轻笑心里默叹着:这小妮子下口真是太狠了,伤口不留疤都不正常……
      风建忠满足的打了个酒嗝,问:“表弟,你刚刚在叫谁姑娘呢?”
      王逸有些嫌弃的侧过了身皱着眉回:“你喝醉了,离我远些一股子酒味冲我鼻子。”
      此时的风建忠就像方才的王逸跟在他的后面边走边喊:“谁说我醉了?我可是千杯不倒,信不信我再喝他个十坛都不会醉。”
      王逸没有像吴梦雪那样反驳他,他的忽停导致风建忠直接撞了上去,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破口大骂着:“谁啊,大白天的在大路中间摆个大石头害老子摔了一跤,明天我非拿斧子劈了它不可。”
      风建忠的胡言乱语听的王逸头直摇,他的酒在见到她那一刻就已醒了大半,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婚房现在竟然醒了个彻底。
      拆了胸前红绣球摔了手中的新郎帽,扯着风建忠就向外走跟拖小狗似的。
      来到大门前家丁上前直接拦住了俩人,风建忠现在是醉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现在拦他不是找死吗?结果可想而知一波家丁被风建忠打的伤的伤逃的逃,旁边的王逸拍掌叫好此刻心情何以痛快二字形容。
      坐在案前的她耳边回荡着情郎那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觉间吴梦雪读出了声,他还说不喜欢自己?拎过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褪去了腮前面纱,娥蛋脸,唇若涂脂,肤如凝脂,唯独手掌心布满了厚厚的茧子那是长年舞剑弄枪留下的。
      自从回了南国她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得知他成亲如同晴天打了个炸雷,连夜胯马再入虎穴,得到他的回答她也心安了,第一次交谈此人虽说话语轻浮,骨子却是倔强的很,看他也不是个滥情之人,至于说他哪里不一样吴梦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逸一路上收到四周调笑的目光,总觉着哪里不对,最终发现是这套新郎服啊,目光停在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书生身上扯下风建忠腰间钱袋朝着桌上重重一扔换了套蓝衣长衫。
      王逸低头看着身上这套衣物很满意,大小合身,书生更满意掂量着手中银钱笑的合不拢嘴。
      一路行走进了春满楼迎门老鸨见俩人穿着打扮,就知道有的油水可捞,扭着腰姿摇着巴扇挤眉弄眼的献上了殷勤:“俩位公子,我们春满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貌美如花,而且啊,包你满意。”
      王逸瞥了眼来人满脸的肥肉,那一笑都能挤下粉的妆容实在恶心,不过他是来看美女的又不是看她的。
      “那就来几个吧。”话语说的跟买馒头似的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
      王逸刚迈开步子胸前多了一双手,老鸨还真市侩,罢了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你便是,顺着风建忠身上摸了一遍才想起来钱被他用来换衣服了。
      痛苦的一声闷哼,你没猜错,王逸风建忠俩人被打手给扔了出来身后还传来老鸨的辱骂声:“没银子还敢上老娘这儿吃霸王餐,吃了狗胆了吧。”
      王逸刚要张口反驳胸腔下有一物硌的他肋骨疼,侧开身子一看映入眼球的是一双绣着蝴蝶的绣花鞋。
      抬眸对上的是俩个漂亮女人,一个丫鬟打扮一个小姐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吗。
      “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能来这种地方的男人绝对不是好人。”
      被称作小姐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刚要绕过挡路的障碍物,王逸一个起跳伸手拦住了俩人的去路一直晕呼呼的风建忠酒也醒了,吃痛的揉着被踹的腰站了起来,当见得女子的容貌时就差俩眼珠落地了,嘴中喃喃自语着:“好美...”
      “你有没有眼光?就这样也称得上美?顶多算的上小家碧玉离美还差一大截呢。”王逸大声的纠正着风建忠的错误,小姐倒是一脸无所谓小丫鬟是抱不平了。
      “你个小混蛋跟我们小姐求亲的人从街头站到街尾,你算哪根葱?”
      王逸切了一声再次瞟了眼她,曲眉丰颊,娉婷婀娜,粉妆玉琢确是养眼,但他就是不爽长得好看就可以说他不是好人了?不过他也不算是完全的善类。
      “小美女,我问你,蜗牛是牛么”
      方才说话的小丫鬟摇了摇头
      “酱油是油吗?”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歪理?”
      “此言差矣,歪理它也是个理嘛。”王逸头一扭双手抱胸看向那个小姐,那高傲的眼神似是在说:你是主人,你手下诽谤我名声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被称作小姐淡然一笑眼前这人确是有趣,调节关系的人说出的话总是让人耳根都舒服:“公子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你请我吃饭赔礼,我赞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忙活了一天敬了一下午的酒腹中早已空空是也,风建忠身上唯一的银钱还被他败了个精光,请他吃饭求之不得,王逸一脸的痞子样惹的小丫鬟手指着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倒是小姐刘云秀掩嘴一笑,女论语: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刘云秀第一次与他相见做到了最后一条,最后一次再相见她会做到那一条呢?
      新婚之夜不见新郎官?对于风府的大小姐风建宁来说堪比奇耻大辱,粗暴的扯了头上凤冠、发簪、发巾、发带、步摇,包括新娘服全都扯的个干净,挥剑劈断了喜床四根拦杆轰的一声红帐拦杆倒成一片,似乎这样还不解气对着嫁妆一顿劈,屋内一片狼藉随行丫鬟没一个敢上前阻止生怕气头上的主子一刀劈了自己。
      围观人越来越多巳时新郎官还是未归,王长娥倒是被人从温呼的被窝扯了出来,得知他是与风建忠一起出去时王长娥也没了火气,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王长娥遣散了下人看着新房乱七八糟女儿只着亵衣亵裤气的双目赤红,还未等母亲说话哐当一声剑落声起风建宁躲进母亲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一肚子的委屈一泄千里..........
      收拾外堂残局的下人们交头接耳的谈笑着,这二公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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