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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 ...

  •   王逸扶着发涨的脑袋费力的坐了起来,现在的他,只觉着浑身酸痛,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目光扫视室内一圈,并未发现自已的外衣,他现在只有穿着内衣下床去了解周围的环境,顺便找点吃的。
      他朝着右边方向开始走,穿过内阁,发现这是间书房,他驻步于书架前摸了摸,书架上竟一尘不染,想来主人是常来这里了,再向前走二步,案上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目,他走了过去打开一看,纸上的字迹分明是她的。
      ‘吾阅世间三千色,无一如君月下人。’落笔处单字一个:逸。
      王逸提笔回:“一城............”
      ‘一城’二字令他鼻头一酸,眼底噙满了泪花,他写不下去了,哽咽着低语了三个字:“我不配。”
      内室传来哗啦的流水声,室外雷声轰轰作响,很快,倾盆大雨声传入了耳中。
      王逸放下手中笔,抬眸朝着内室走去,他不知,他前进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她的心尖上,令吴梦雪对他接下来的行为期待不已。
      王逸推门而入的瞬间,吴梦雪隐藏了身体,满屋子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内室的中央是一个水池,四周全是送热水的管道,对此,王逸不得不叹古人的智慧,冷冰器时代,能建造出类似于现代化的温泉,那已经是很厉害了。
      侵入心肺的味道是玫瑰花的芬香,王逸朝着池中央走去,撸起袖子探入水中,掌心在水中拨了拨,水质清澈见底。
      他的拇指与食指捻起水中一片花瓣置于眼前,仔细的瞧着,不觉间露出了微笑都不自知,他承认,如此惬意的生活,是自已所向往的。
      平静的水面炸出了涟漪,万红之中探出的脑袋吐了他一脸的水,王逸闭目再睁目,面前的一张脸,是他心心念念想忘却又舍不得忘记的人啊!
      吴梦雪宛似芙蓉出水,双手抚去额前湿发,小脸在水下憋的红彤彤,好似伸手就可以掐出水来,接下来她的行为,令王逸瞬间沉沦其中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对王逸来说,简直是销魂蚀骨。
      吴梦雪向上浮起勾住了王逸的脖子,二人纷纷坠入水底,他不懂水性她是知道的,王逸被呛水的同时她主动送上了吻,在吴梦雪耐心的安抚下,王逸不挣扎了,还睁开眼睛与其双目对视,仅仅二分钟的时间,吴梦雪离开了他的薄唇,二人一起出了水面,一起喘着粗气,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月下饮茶,念卿天涯。”
      王逸微皱眉头,她说的话让自已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也任由她搂着自已的脖子,他清楚自已此行的目的,所以,他要断了自已的念想:“梦雪,我配不上你。”
      吴梦雪对他倾诉了想念之情,并附在他的胸膛满足的听着他的心跳声,没想到他不怜惜自已也就罢了,张口就要和自已断,她不明,她说:“那一夜你我已经...........”
      “那一夜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只有天知道,昨夜她在东宫看到他的那张脸时,心里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他只身一人混入皇宫,就好似背弃所有来到女方家提亲一样,可他现在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根钉子深深的钉死了那颗滚烫的心。
      “昨夜你喝多了,先喝点粥暖暖胃子再说吧!”
      王逸未动,吴梦雪已经换了衣服走了过来,并递给了他一身干净的衣物:“身体最重要,你常说的一句话:人是铁饭是钢,现在你是准备做钢还是铁?”
      “梦雪,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吃饭,听话。”王逸不语,她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都听我的吗?”
      王逸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出了池子,在她的帮助下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随着她的步伐来到了桌边,那砂锅里的粥是温的,她微笑着盛了一碗放在了王逸的面前,笑颜如画。
      她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你做的?”
      “嗯,我还特地加了些养胃的食材。”
      “甜丝丝。”
      “我知道你爱甜食,所以额外加了一小勺糖。”
      吴梦雪话毕,笑的像个孩子,在这个时空里,他只有待在吴梦雪身边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温暖,就好像她也只有从他身上才能得到慰藉一样,他们如果能在一起,绝对称得上灵魂伴侣。
      “以后可不许再像昨晚那样了,暴饮是最伤身的,你若不养个好身体,以后怎么照顾我?照顾我和孩子?”
      王逸的身体猛然一抖,呆滞的目光射向了她的肚子,吴梦雪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了自已平坦的小腹。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没那么厉害一次中,我是说以后,以后。”吴梦雪对他的疑惑纠正道。
      “我们,还会有以后么?”
      他的目光无神,喃喃自语,吴梦雪现在确实有些生气了,他的性子,真是太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了。
      “你和我哥对弈时的果断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到男女事上,你就百般犯难?”
      “我........”
      他语塞的同时,屋外响起了争执。
      “少将军你不可进,公主正在沐浴。”
      外面是馨儿急切的提醒声,吴梦雪会心的一瞬间连忙把一脸愣的王逸塞入了床底,孙赫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傲慢得意。
      “这里是本公主沐浴的地方,孙将军,你越界了。”吴梦雪目露凶光,手也在不动声色中握成了拳。
      馨儿紧跟入内扫视了一圈,在没有发现王逸的身影呼了口气,还好自家主子反应够快,只是,桌子上留下了破绽,那分明是2副碗筷。
      吴梦雪也发现了,可她现在已经来不及收拾了,只能微微挪动了身子,希望不被孙赫宇发现。
      孙赫宇呵退了馨儿,反手关上了门,盯着吴梦雪透红的面庞笑的邪魅,步步逼近,这一刻,吴梦雪的内心有些慌了,自已的心上人就在屋子里,桌子上多出的碗筷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本公主说话你是听不见?还是在故意装聋作哑?”
      孙赫宇上前将她垂在耳边的发丝重新抚向了耳后,道:“三年前,他废了帝拱手让了江山,那么三年后,他就要为以前所犯下的错赎罪,我真是搞不明白了,那个愚蠢的家伙,到底什么地方让你动了芳心,以至于让你如此排斥于我?”
      吴梦雪双手紧紧的巴着桌沿,她现在不敢对孙赫宇说过刺激的话,她心里清楚,如果孙赫宇欺负自已来硬的,王逸肯定会出来,这样的后果她不敢想。
      敌军主帅主动送上门,一举拿下,东南一战,不废一兵一卒不攻自破,到那个时候,吴梦雪自认保不了王逸的命。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你今天且回吧。”
      趴在床底的王逸听出了吴梦雪语气里的请求,他的双手握拳,额头青筋暴起,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事与愿违,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吴梦雪无助的望着他粗黑的手指扶上了那个碗沿。
      “余温未退,你房间里还有谁?或者说,你背着我,养了个野男人?”
      “本公主昨夜练剑一宿未眠,今早一时兴起用了2副餐具,请问孙将军,这,有何不妥之处吗?”
      孙赫宇瞧着她那强装镇定的模样,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抹讥笑,他不相信。
      “公主此般掩耳盗铃的小把戏,骗骗三岁小孩子就行了,大可不必在我面前献丑,是与不是,待我一搜便知。”
      “放肆,这是公主府不是集市,岂容你如此目中无人。”吴梦雪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孙赫宇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拨开了身旁的衣柜,里面空空如也,吴梦雪的骨节捏的吱吱作响,站在门外的馨儿亦是如此,如若再这么让孙赫宇翻下去,那就要漏馅了,她向外张望了一眼,大声的推门道:“公主,太子殿下马上就到,请您更衣。”
      吴梦雪也跟着下了逐客令,道:“请孙将军回避,本公主要更衣。”
      孙赫宇愣了一下,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得罪吴世天的时候。
      他缓缓的走到吴梦雪的身边,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圈住了吴梦雪的双肩,他说:“这次我就先放过你。”
      孙赫宇居高临下的望着吴梦雪无力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爱而不得的人,让他快要忍不下去了。
      “此战我必赢,你也必定是将军夫人,这是铁定的结局,我亦是南国驸马,我要你给我生一群孩子,生生世世都别想再离开我,我会取下他的首级奉上,做为我迎娶你的聘礼。”
      孙赫宇大笑着离开了,吴梦雪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王逸也连忙从床底爬了出来,馨儿也识相的离了去。
      “梦雪。”
      王逸曲着的手指又重新收了回来,慢慢的坐在了她身旁,面对满面疲惫的心上人,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你都听到了,其实我的处境并不比你好到哪里,就如我和他的婚事,我已经拖了五年之久了。”
      正发他所说,如果东南一战孙赫宇赢了,自已还有拖延婚期的理由吗?
      孙赫宇带着手下赵宇,经过长廊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吴世天,他上前请安却被无视,孙赫宇气的牙板痒痒,他当初为了讨好她的哥哥,不惜将自已的亲姐姐都给奉献出去了,最终的结局,还是未能得到她们兄妹的正眼相看。
      吴世天已经带着2个侍女离开了,孙赫宇望着他的背景说:“他的太子之位,不会坐稳的。”
      对于没有母势靠山的空壳太子而言,他们兄妹二人能在南国站稳脚,无疑是他孙氏一族的势力力挺而已。
      孙赫宇眼中蹦出的焰火使得赵宇全身打了个寒颤。
      人微言轻莫劝人,赵宇选择了沉默,现今的孙赫宇变化越来越凶残、越来越可怕了,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
      王逸再次伸手还是缩了回来,他坚定的说道:“此战你赢,他必须死。”
      “那你.........”
      吴梦雪担忧的目光与他坚定的目光交缠在了一起。
      “我不能输,他必须死。”
      王逸的意思很明了,不轮输赢,孙赫宇必须死,他的目标很明确。
      吴梦雪在王逸的面前瞬间破防,上前抱住了他,二十年来自已活的小心翼翼,当初如果不是他哥吴世天替自已挡下了婚事,那自已根本就没有机会遇到他。
      吴世天对着馨儿点了点头,透过门缝看到了二人相拥的场景,他静静的来、静静的退到内堂,静静的等待着,他对着倒茶的馨儿说道:“你要小心孙赫宇,他已经怀疑你了。”
      “回殿下,我已决心誓死效忠公主,此生绝无二心,自然是不怕的。”
      这次的通风报信是馨儿做的,知道孙赫宇要来公主府,她也是第一个知道的,一大早她反复思考,还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一饭之恩最终败给了数十载的风雨兼程。
      孙赫宇当初救她一命是为了利用她来监视吴梦雪,吴家兄妹早就知道她的底细却一直留着她的性命,从小长大的感情是无法替代的。
      现在,馨儿也在桃李年华做出了选择,誓死不负吴梦雪对自已的真情相待。
      吴世天接过馨儿递来的水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透着最真的一面:“我与妹妹从小到大,都未曾将你当外人对待,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会替你觅得良人的。”
      “不,馨儿这辈子只要能陪在殿下和公主身边就行了,不嫁人的。”
      她说的很小声,他听的很认真,二人皆未语,却都心明了。
      吴梦雪坐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弄湿了他的前襟。她的无助与狼狈,令王逸心如刀绞。
      虽然他不能再与吴梦雪远走高飞了,但王逸在心底下了决心,方才的男人必须死,那怕是自已与他同归于尽。
      “他就是孙赫宇,袭成爵位的少将军,曾在二十二岁带领十万大军击败东国二十万大军?”
      吴梦雪眯着眼睛,她有些不解,孙赫宇的事迹他怎么会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被击败的首领将军,是我爹和我姑父。”王逸对她如实回答。
      “你父亲还真是疼爱你,居然连战败都告诉了你。”
      王逸颔首未言,她又说:“看来,他真是把你当做亲生子来对待了。”
      “梦雪何出此言呐?”
      王逸纳闷,自已可不就是王长风的亲生子?还是嫡出?
      吴梦雪发现口误,连忙纠正道:“你不是和我说,你是来自21世纪的人嘛?我以为你也告诉你爹了呢。”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关于我这段玄幻般的经历,这个朝代只有你一人知,其他人,我是不会说的。”
      “王逸,你和我说实话,此战,你准备如何应对?”
      “孙赫宇死。”他的眼底浮起了她从未见过的杀气,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崩溃:“然后,你把岛屿送我回去交差。”
      “你此为,是变相的让我做了阶下囚,让南国陷入殖民地的境地。”
      王逸心虚的低首不敢看她,当初无心一说的话,她今天居然回了过来,现代话殖民地,她用的倒还挺符合实际现状,西国现在可不就是这样?吴梦雪离开了他的怀抱。
      “南国虽大,寸土不让,犯我岛屿,其远必诛。”
      王逸点了点头,他说:“只要没人再能威胁到你,我当逃兵都行。”
      可他现在忘了,他的身后上有老下有小,这样的想法迟早会被现实所打败。
      今天是第三天了,王逸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找了一个空档,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公主府,他绕过守门的侍卫,爬上了搭建葡萄架的石柱,苏旻早已架着马车在后门等候,发现高墙之上的王逸后,赶忙架着马车驶了来,王逸利索的跳在了车厢顶上,紧接着滑落了下来,坐在了苏旻的旁边。
      “公子行如流水般的飞檐走壁,耍的那叫一个字:绝。”
      王逸拍了苏旻的肩膀,道:“我还没和你算帐了,你现在还来调笑我。”
      苏旻屏住了呼吸,他当然知道王逸说的什么事了,可不就是当众验身一事吗?
      “属下这不是有位足智多谋的主子嘛,那天公子的一声表哥听的属下都差点信以为真了,日后还要请主子多多指点呢。”
      二人间交流的态度、语气,俨然没了主仆之间该有的尊卑,想来平常王逸也是如此对待他们兄妹的,否则,又岂能让训练有素的苏旻时常在他面前忘了自已的身份,笛声入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王逸的眉头微微皱起,回想起与她在室内,他跪在了吴梦雪的面前,与她说:“对不起。”
      无能无为且懦弱的道歉,他的道歉并不是吴梦雪想要的,她始终相信他是一个可造之材,只是时间的问题,善良的人都晚熟,往往这类人大概率可以成为后起之秀。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的对得起。”
      他哑然,她腑下身扶起了他,道:“王逸,我期待你成长的同时更期盼你能成为我的希望、以及我前进的光。”
      她的赌注太过沉重,王逸垂下了脑袋,他的脑袋乱如麻,他的心里酸楚不已。
      他说:“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活着,我会为你铲除阻碍的。”
      在他决定离去的时候,吴梦雪的声音依旧温柔如初,说:“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王逸依旧无动于衷,她最后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破了心底的防线:“我愿血溅河山,求你一世无恙.许我心愿得偿,予你十里红妆 .我愿青丝成雪,求你一念相思,许我一世迷离,予你箜篌唱罢,你可还记得江南一行,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吴梦雪见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前,她上前一看,眼前的场景令她跟着红了眼睛,他的骨节捏的吱吱作响,雪白的脸蛋在愤怒的血液中涨成了红色。
      “王逸你怎么了?你这样让我好担心,你说句话啊?”
      他的脑子里现在全是刘府大小姐刘云秀,自已和她吹的牛皮比现在的还要大,脑中场景一幕接一幕的闪过,最终停在那一天:他废了昏君,十里相送又相送,二人在刘府门前对望,都笑的像个孩子,天真而无邪。
      “王逸,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出来,我不逼你了,我再也不逼你了,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哇’的一声,他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童。
      “我好恨,好恨我自已啊!这条路上到底还要死多少人,老天才能放过我啊!”
      吴梦雪将其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的心也跟着疼。
      “梦雪,我想云秀,我连和她说对不起都没有机会了,我曾经对她说了,我的心肝都是坏的,她那么的冰雪聪明,为什么就不信呢,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为什么非要选择死呢?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啊?”
      “因为她爱你。”吴梦雪的一语令他震住了,吴梦雪红了眼睛,她说:“她和我一样爱你,只是她不敢说出口,她宁愿死都不让你和自已受辱,你懂吗?”
      “贞洁难道比命还重要么?”他提高了少许音量,吴梦雪亦提高了音量,话中还带着斥责。
      “她不是你,你心中对她亦无男女间的情爱,自是不能感同深受她的心。她从小被家族长辈所灌输的思想是三从四德,是女诫,和你所在的时空所受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男女根本就无平等可言,只有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强制约束。在这个朝代,她不愿意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亡,她没得选择的,你懂吗王逸?”
      他回想着往日种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说出的话是那么的沙哑无力:“我强行的欺负了凌玉,还染指了你,和表姐有了孩子,梦雪,我这样的人还算是个人么?我打来到这个时空便是满心的不安与恐惧,是你给了我心灵上的慰藉,离开了你,我浑浑噩噩的活了四年之久,我爹他老了,曾经多么强势的将军居然开始求我了,年幼的孩子尚在襁褓,我现在却把生活过的一塌糊涂,那我长大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在面对所有事,都无能为力么?”
      吴梦雪诧异的同时,她问他:“除了风建宁,还有凌玉,她是谁?”
      王逸没有否认,反倒明明白白的说了个清楚,好似一个在认错的孩子,说出的话那么的诚恳:“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名:凌玉,原名:邵玉娟,那一夜,是我欺负了她。”
      王逸是挑事的主要者,但很大程度上促成此事水到渠成的,自然少不了凌玉的关灯挑衅,这一环节王逸自是不会对吴梦雪说实话的说,这盆脏水只能往自已头上泼,再说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说对件事没有膈应那都是骗人的,吴梦雪自认自已没那么大度,至于风建宁是他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而且风建宁一事吴梦雪自知也有自已的责任,那根发簪是当初自已给他的,可是现在听到他还有第三个女人,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愤怒。
      “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能否给我列一列?”
      他再次哑然,他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已和吴梦雪之间到底是属于什么关系,他现在是六神无主,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便是:待在她的身边很安心、很舒服。吴梦雪亦如此,待在他的身边可以笑的像个孩子,他在闹她在笑,可以放下戒备,放下伪装。彼此之间没有半点的约束感。
      面对吴梦雪的拷问,王逸给出的回应是无声的摇了摇头,他的眼底清澈如水,让人不忍继续追问。
      那个笛子是他走之前送她的,她现在正坐在书房里吹着他最爱的旋律为他送别,望着那张纸上他写下的‘一城’二字,显然她猜到了他想表达的,只是他身上的束缚,使得他放弃了心中所向。
      马车一路未停穿梭于荒凉的树木中,王逸双手枕于脑后躺在马车内,天空坠下的大雨压住了飞起的尘土,却如何灭不了他心中火焰。
      在孙赫宇步步逼近于她时,他对她咄咄逼人的话语让自已对其杀意瞬间升起,如若不是在敌国势力不相当,他定会以命相博,在那天他只能像个孙子一样躲在床底,因为他知道,他出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间接的害了吴家兄妹。
      马车突然停了,苏旻抽马大骂着,无论马儿如何用力都拖不出深陷烂泥中的轮子,反倒是每拽出一次,再陷入只会越来越深,现在车轮只有三分之一的面暴露在外了。
      人在难处莫加言,马在难处莫加鞭,王逸望着两匹马儿屁股上都被抽出了血印,心中实属不忍。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凤凰。他连忙上前制止了苏旻暴打马儿的行为。
      “我在下面推,我喊到三你再驾马。”
      “公子....”
      苏旻还未说完,王逸穿上蓑衣已经跳下了马车,冒着滂沱刺骨的雨水在马车的后面用肩膀顶了一下,马车可真够沉的,真材实料不含虚的,王逸在心底想着,制造厂家绝对称的上良心商家啊!
      “苏旻你准备好了么?”得到回应,王逸大声的喊道:“一、二、三起....”
      连续六次的坚持不懈,在人和马儿共同的努力下,车轮彻底得到了解放,王逸的手也被木头刺破了,肩膀的蓑衣连同衣服亦被磨穿了,掌心的血流淌在车上的瞬间被冰冷的雨水冲净。
      苏旻穿着蓑衣加上伸出的前顶身上自是没湿,王逸肩膀处湛进了寒水,传来刺骨的疼,方才的一番折腾王逸只觉着双腿打软,来到车前在苏旻的拉扯下上了马车。
      “此路太过泥泞,即刻换线,到前方客栈暂歇一宿。嗯?”
      “是,公子。”
      王逸说完赶紧入车内脱了蓑衣,发现肩膀已经磨破了,手臂至胸前全部被雨水浸湿,打开包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将脱下湿衣叠好重新入了包袱内,他发现包内有大大小小的药瓶,他的脸上浮起了微笑,他知道那是她放的。
      取出一个药瓶,他觉着手心和肩上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此刻,他笑的像个孩子,一脸的满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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