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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章 ...

  •   王逸背手而站,呆滞的目光望向熟睡的孩子,他的心在这一刻好疼,自已还未到弱冠就有了孩子,如果放到原本生活的时空,他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和父母撒娇的学生。
      幸福的时光很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替代,令他快要窒息。
      他想要伸手去抱抱婴儿,终还是缩回了弯曲的手指,近在咫尺的亲情,他红了眼也止了步。
      王逸悄无声息的来了、悄无声息的去了,房间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印记,亦未惊醒一人,好似他从未来过,床上的奶娘现在睡的和孩子一样沉。
      王逸魂不守舍的来到卧室,风建宁坐在梳妆镜前卸着发上的装饰,头也未回的对着入内的人道:“回来了。”
      “嗯。”
      “怎么有气无力的?你和我哥该不会...只畅饮?未进食?”
      王逸脱了外衣,背手来到窗前站着,梳妆镜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风建宁取下发上最后一根步摇,跟着来到窗前从后面抱住了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面对后背突来的温度,王逸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紧紧的抱住了她,放低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说:“此战我若败了,你愿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远离这座冰冷的城?”
      显然,王逸心里明白,今晚宴席的内容她是知道的,虽不似鸿门宴直接要了他的命,倒也是把他逼上了悬崖,身后的万丈深渊跳与不跳都由不得自已了。
      风建宁慢慢抽离了他的怀抱,王逸没有阻止她的行为,但他温柔的眸子里溢满了悲,听到她说:“果然,你果然如书信所说。”
      王逸望着她愤恨的眸子,满脸的愕然,他眼睛里的悲迅速转化为无助。
      风建宁亦疑心于他,一个造过反的人如何让人心安?自已见过那个女人,皮囊生的颇美,他为了她竟与自已拔剑相向?他曾为刘云秀拼过一次命,对于南国公主,风建宁自知自已在他心中的地位没有她重。
      “那份书信,到底是谁给你们兄妹的,嗯?”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他真的不解:“你告诉我啊?你们兄妹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能对我彻底放心?真正的放心?”
      风建宁不语的同时,眼底扬起的全是傲慢,王逸的痛苦竟让她在心底升起一阵阵的快感。她现在居然有点兴奋,王逸向后退了2步,整具身体靠在窗上,他现在亦不想再和她继续交流下去了。
      “你让她和田家宁一样成为和亲公主,我就信你无二心。”
      风建宁知道他从未碰过田家宁的身子,当然,王逸心里亦是清楚,她所说的和亲公主可不是给自已,而他就是死,也不可能让吴梦雪给风建忠做妃,哪怕是赔上自已的生命。
      “呵呵。”王逸冷笑的同时,感受着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他冷着脸盯着她的眼睛道:“暴戾恣睢,横行天下,你们果真是亲兄妹。”
      ‘啪’的一声,她愤怒的吼叫声响彻房间:“王逸,你混蛋。”
      王逸的腮帮留下了五指印,火辣辣的疼痛感却怎么也消不掉他心底的寒。他望着她没有还手,而是拿起一旁的外衣要离开。
      “你要上哪里睡?”
      “不用你管。”
      “呵呵,趁着离开之迹,去与和亲公主风流快活吗?”
      “你?”王逸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手指着风建宁的脑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顺手把衣服直接甩在了桌子上,双腿大开的坐在了床中间。
      他现在需要冷静,风建宁嘴角轻提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信吗?一个男孩子带你见他的家人,给你明媒正娶的礼仪,甚至睡觉被压麻了胳膊一宿也舍不得拿开,承受着你所有不可理喻的脾气,可他的心里,竟然不爱你?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如果放在现代可以说是责任,但放在王逸的身上,除了责任担当,更多的是无奈啊!
      娶妻自已无力反抗,本来说好的互不相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次次误会巧合让他对命运妥协,亦让他对其放纵着自已的身体。
      其中与吴梦雪的那一次,他是真下定决心要和她远走高飞的,甚至连和风建宁的孩子他都可以放弃,否则他也不会碰她的身子,结果吴梦雪还是丢下了自已。
      直到孩子出生了,他亲眼看到小娃娃躺在怀里对自已开笑颜,亲身的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他发现自已以前都错了,他必改,再也不会犯浑、犯错。
      至于和邵玉娟的那一次交欢,致使发生关系的主要因素,是她关灯的挑衅,在心烦意乱和生理冲动的情况下,他误以为她是那种女人才要了她的身子,结果并不是,正如邵玉娟自已所说:‘十年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与君一夜,欢,爱未令其受辱。’
      “王逸,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碰了她的身子?”
      王逸望了眼风建宁没有接话,风建宁心里说不上的憋屈,虽然他有通房丫头,年少时常逛风月场所,可他和南国公主发生关系,风建宁的心里除了苦涩,更多的是不自信,她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已,很快,风建宁整理好情绪,努力的压下眼底的泪水,故作镇定,带着无所谓的态度说:“这么说来,那就是碰了。”
      风建宁说的是肯定句,王逸并没有反驳,睁眼说瞎话的事他做不来,他也不屑去做、亦学不会,风建宁继续挑衅的问道:“我与她,谁让你更舒服?更爽?”
      面对风建宁的突然靠近,还有令人炸毛的话语,王逸再也忍不住了,没有轻重的伸手推开了她,道:“去你妈的,你就是口井。”
      有史以来,王逸第一次对她暴粗口,亦是第一次骂人,他生气的扯过衣服,把椅子搬到窗下凑成一张床,直接躺在了椅子上,盖上衣服就睡觉了,倒是风建宁被他给骂蒙了,毕竟,王逸是第一次骂自已,风建宁多少有点不习惯。
      同样,风建宁咄咄逼人的话语也让王逸实在是忍不了,对于吴梦雪,她在自已心中的形象是美好的,经过半个月来的身体放纵,风建宁在他的心中除了放荡,他真的想不出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难得的一次,风建宁居然向他服软了:“王逸,天寒地冻的,你上床来睡。”
      没有得到回应的风建宁,走过去推了推他的后背,风建宁温柔的语气,竟让王逸对她的骂语起了愧疚之心,风建宁继续对其撒娇道:“我一个人睡冷嘛,你过来陪我睡嘛!再说了,后天你就要走了,我会想你的。”
      王逸慢慢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听着窗外呼呼的冷风,忍不住的打了个尿颤。
      “你要是在上面睡一夜,明天保准大病一场。”面对风建宁伸来的手掌,王逸直接握了上去,跟着她一起上了床。
      “表姐,你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了,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说话可不能没个把门的。”
      “知道了,那你以后也不许凶我?”王逸点了点头躺进了温暖的被窝,她又说:“亦不许再为她吼我、骂我。”
      王逸皱眉,他知道她嘴中的她是谁,揽手将风建宁抱在怀里叹了口气道:“表姐,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啦,我跟她没有可能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早已认命了.....”
      困意袭来,王逸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直接一秒入睡,也许他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大脑自已发出的指令。
      风建宁枕在他的手臂上,用着指腹抚摸着那张清秀的面庞,顺着浓密的眉头一下又一下的替他顺着眉,如果,他一开始就认命和自已在一起,后面哪里还会有这些事?
      风建宁又怎会知,他来的时候还是一名高一学生的心智,16芳龄,都还未成真正的女人就穿到了这里?
      封建朝代送了他三个见面礼:一礼、棍子肉相迎;二礼、通房;三礼、祖母离世逼娶妻。
      葬礼的途中他拼了命的逃跑,后遇到了她,吴梦雪蒙着面,骑着大马在他晕乎乎的过程中,不分青红皂白霹雳吧啦朝他身上就是二鞭子,打的皮开肉绽,16岁的小女孩竟比一个小男孩还要顽皮,东倒西戳自是本性,王逸本就是个晚熟的性子,晚熟代表什么?代表心善,善良过了头就成了软弱无能。
      何为初恋?第一个你喜欢的不算,喜欢你的不算,深爱你的亦不算,你深爱的才算,甘愿为之腑首称臣的才是。
      突然,风建宁想到他说的那一句:如果战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对南国公主下不去手,意味着他的心里还有她。
      想到此,风建宁意难乎,又是一巴掌,王逸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眯了个缝,他这些天确实太累了。
      风建宁还以为他要发火呢,没想到他只是微笑着加紧了手上的力度,迷糊着说了句:“我抱紧点,是不是就不冷了啊....”
      跟着扑到风建宁脸上的是王逸温热的气息,这一刻,风建宁再硬的心也软了,躺在他的怀里,整个脑袋紧挨着他颈间的大动脉,有力的跳动和心脏相连,证明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她能真实感受到温度的男人。
      第二天,王逸陪了孩子一天,明日一早赵坤到了,他又要上战场了,在临走之前的晚上,他去陪王长风吃了个晚餐。
      风建忠早已下文昭告天下:讨伐南国。
      想起风建忠对自已威胁的话语,王逸也有自已的想法,他不准备直接开战,这点,他在饭桌上和王长风说了。
      “议和?”面对父亲的惊色,王逸颔首。
      王长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给了个建议:“兵贵胜,不贵久,逸儿要明白,做为一名懂得用兵的将领,必然是民众命运的掌握者,也是国家安危的主宰者。”
      “爹的教诲,孩铭记于心。”
      从侍卫在探得皇榜内容回报时,王长风差点一夜白头,他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不堪一击的西国,亦不是人心涣散的腐败东国,而是人才济济的南国,军事实力和经济皆不亚于北国。
      单说南国护国将军之子孙赫宇,年纪轻轻袭成爵位,成了将军府的少将军,战绩无数,曾在二十二岁带领十万大军击败东国二十万大军,其名号在南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长风曾于风清古连手都被他击的连连撤退,此战过后,轩辕帝彻底断了攻打南国的念头,现在他是死都没有想到,如今他的儿子也要去和他一决高下,他倒不是全怕那年纪轻轻的将军,他知道此子的心上人在南国。
      她,对自已的儿子,那将是一朵致命的玫瑰。
      “逸儿,此战,你有多大的胜算。”王长风试探性的问他。
      “爹要听实话吗?”
      “安心的话,爹听着反而不安心。”
      王逸苦笑着摇了摇头,饮尽杯中酒,酒杯在手心里转动着,道:“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道、二天、三地、四将、五法我一样不占,君民不同心,严寒亦是阻碍,南国地形险峻,并不似西国一路平坦、可谓是难攻易守,再者言,十万大军完全是临时充数上来的,基层指挥官也只能从中挑选,和我一样难当大任,而我这将么..........”
      王逸望着案上的摆设微笑着,继续启动指间的酒杯道:“南方有佳人,绝世而孤傲,我心虽向往,不曾见她怜,如若再相遇,如何断前尘。”
      “逸儿,你与爹说实话,你爱她吗?”
      王逸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小脸也红扑扑的,现在的父子二人已经敞开心扉,对待自已的父亲,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爹。”王逸嗓音发哑,眼睛刷的下红到眼底。
      王长风见状,心头发酸,也是哑着嗓子回应道:“唉,我的逸儿啊!”
      “我,我这次,十有八九是要当逃兵了。”王逸‘扑通’一声跪在了王长风的面前,磕了个头,重重的说道:“孩无能,不仅未能为祖争光,还毁了祖上所建的功勋,让爹蒙羞,使王家从此世代衰败,孩不敢求爹宽恕,只求爹在孩儿归来时,能和我一起逃离京城,哪怕是做一个平民,我也能为您养老送终,请爹爹再相信孩儿一次,我一定能为您养老送终的,一定。”
      王逸紧跟着又磕了2个头,沉重的声音,代表着他的决心。
      “请爹,顺孩一次吧。”
      王长风老泪纵横,眼前的少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心疼的滋味,也让自已在晚年体会了亲情的温暖,这一刻,王长风体会到了卜海斌所说:‘他保不了这孩子的命。’
      空荡的厅堂内,父子一坐一跪,王逸用着真情实意打动了王长风那颗冰冷的心,现在,没有责怪,只有心疼。
      孤冷的月光下,王长风扶起了跪地的孩子,给了他温暖一抱,亦是答应了他,王长风抚摸着他磕红的额头,王逸终是没能忍住哭出了声,王长见他痛苦的一面,也是泪流不止,人心都是肉做的。
      在大门外来回徘徊的女人满眼焦急,苏瑶定睛一望,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苏瑶直接下了台阶,扯住慌张要跑的人,将其拉到墙角。
      “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在街上走动,也不怕遇到坏人?”
      凌玉摘下裹头的蓝色布巾,紧张的说道:“瑶侍卫,我想见王逸,我想他。”
      苏瑶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凌玉继续祈求苏瑶道:“哪怕就一面也行。”
      王逸明令说明不再见她,苏瑶再次摇了摇头。
      凌玉也死心了,她问:“那他南国一战,胜算有多少?瑶侍卫可否告知一二?”
      其实,苏瑶内心也是无底,只是说道:“将心不稳。”
      凌玉愣住了,再问:“何故?”
      “南国公主。”苏瑶见她一脸伤感,只丢下一句:“公子不见你亦是在变相的保护你,还请凌玉姑娘勿再找,你活着,便是公子最想看到的。”
      苏瑶让苏旻送凌玉回府,自已和王逸归府了,王逸问苏旻呢?苏瑶毫不避讳的说了凌玉一事,坐在马车头上的王逸拍了拍苏瑶的肩膀道:“知我者,苏瑶矣。”
      王逸随心一拍把苏瑶弄了个耳根红,他还像个无事人一样,用着指缝盯着高空的月亮,他说:“明天你就是王逸,你和赵将军先去西国,我有些私事需要解决,我们兵分两路行事。”
      “公子,是去寻她吗?”
      王逸笑而不语,单从那封书信,他能感觉到她的处境亦是危机四伏。
      凌玉也再次从苏旻的口中得知一个重要的线索:南国公主,她也下了个决心,她要去做一件事,令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忘了自已。
      入了房间,王逸嗅了嗅鼻子,刺鼻的香水味令他连打三个喷嚏,他看了看梳妆台发现也没有人,而且室内也未点灯,也许是今晚有夜光的缘故,房间内隐约还是可以看得见地面的,他喊了一声‘表姐’,无人回应?
      王逸也并未多想,解开了腰带担在屏风上,坐在床边脱了鞋子,就在要上床时,吓了他一跳。
      “哎哟我的天啊,你要吓死我了。”王逸轻抚着小心脏,惊吓之色还在脸上未消去,他说:“我喊你,你怎么不吱声啊?可懂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表姐,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
      风建宁依旧躺着,王逸见她不回也不再问了,整个人躺了下去,风建宁却像个八爪鱼一样贴了上来。
      “我明天还要赶路,待我回来再弄吧,啊,听话。”王逸知道她想干嘛,他也在耐心的哄着风建宁。
      “就因为你明天要走,所以才更要。”风建宁对此事不依不挠。
      “为什么?”王逸不解的望着她。
      风建宁已经开始,他的身体也跟着做出了回应。
      “你行了啊?”
      王逸‘闷哼’一声,翻身将其压在身下,狠狠的吻了上去,在其耳边轻语而道:“你啊,可真是个费腰的女人。”
      风建宁反问着:“难道,夫君你不喜欢?”
      王逸急不可待的退去了里裤,腰身轻挺,听着她的呻,吟,他心跳加速的回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我啊,迟早死你手上。”
      “我,我,我才舍不得......”风建宁咬着他的耳垂,在他奋力的运动下,语不成串:“舍不得.........你死。”
      王逸没有理她,专心的释放着身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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