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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 ...

  •   晨光透过纸窗户照在了吴梦雪的脸上,刺眼的光线射的她皱起了眉头,吴梦雪极不舒服的想要抬手去揉眼睛,却发现根本抽不出来,扭头一瞅,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自已的身子,就这么给他了?”
      想到此,吴梦雪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王逸感受着只属于她的温暖,掌心担在她的胸膛,他的脸此刻正枕在一条手臂上,那实实在在的心安,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他加紧了手上的力度,弄的吴梦雪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王逸非但不收敛自已的行为,还把脑袋往前靠了靠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吴梦雪再次面对身上突来的紧固感,他醒了居然还在装睡,想到昨晚的一切和他现在对自已的调戏,自是又羞又气,直接一脚过去,下一秒,王逸的惨叫声响彻王府。
      他吃痛的喊声瞬间把屋外的苏家兄妹给惊醒了,还是苏旻比较镇定,让苏瑶莫轻举妄动,他们兄妹深知屋内的女人对自家公子无害。
      王逸冒虚汗的样子把吴梦雪吓的一惊,自已的一脚过去她真没留情,哎呀!她也是生气吗?毕竟自已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被他碰了,自已哪能做到淡定的感受着一切呢?她可不是现代人王逸,古代人对女子的道德枷锁在她的心上,多少还是有点的。
      吴梦雪麻溜的披上了外衣,连自已发麻的手臂都顾不上了,赶忙扶起倦缩在床上一角的他,道:“王逸,你还好吗?”
      “疼,疼死我了。”
      “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啊?”吴梦雪羞红了小脸,抽出了一边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替其擦着额头的汗珠,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被自已膝盖顶青的大腿内侧。一脸的自责:“我也是够笨的了,下脚没个轻重,都青了。”
      王逸呆愣的望着吴梦雪,眼前的姑娘有时候漠视高冷,但她的温柔却时常被自已捕捉到,王逸像一只红了眼的狮子直接将其扑到,紧紧的搂着。
      倒是吴梦雪慌了,他的眼神和昨晚的一样,布满了心疼、爱的情愫...........
      “大白天的,你还知不知羞了?”
      “梦雪,我,我爱你,真的。”王逸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好怕松开她,她就离开自已了。
      吴梦雪一时间震住了,虽然王逸对自已表达爱意不是第一次了,可现在他对自已的表白,她居然有点怕。
      “你,你先放开我啦,阳光都照屁股了,你可不许.........”
      果不其然,温热的吻再次袭来,吴梦雪措手不急,昨晚是头一次,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有些疼痛感,现在看样子,他又要来。
      吴梦雪有些抗拒,王逸现在却有点兴奋,他喜欢和她在一起,那种感觉让他有着踏实感。
      “王逸你先等等,我问你一件事。”吴梦雪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王逸望着她娇羞的侧脸,笑着回应:“嗯,媳妇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当了皇帝,你愿意把你所拥有的一切给我吗?或者说,你会怎么做?”
      吴梦雪内心也在怦怦的跳着,等待着他的回应,王逸愣了,他是真不明白她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媳妇,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嘛?”吴梦雪紧张的问道,语速极快。
      王逸‘闷哼’,腰身一挺,弄的吴梦雪也跟着‘嗯’了一声,那种被撑的感觉令她又抗拒,又期待,王逸笑道:“怎么可能的事嘛!我爹又不是皇上。”
      显然,他的回答对于她来说是极不满意的,吴梦雪皱着眉将脸转向了一遍,王逸盯着她严肃的面容,轻轻的来回挺动了几下腰身,见她一动不动,也不发出半点声音,他伸出温热的掌心扶正她的脸,微笑着说:“舒不舒服啊?”
      吴梦雪不理他,不看他,再次把脸转向了一遍,王逸不知所措的同时,心里夹着点不开心,这次,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冲刺着,吴梦雪发声了:“啊…疼”。
      她的吃痛呼喊令王逸瞬间冷静了下来,同时也发现自己方才对她进行的过激行为,他心里知道她现在很不开心,而且还很讨厌自已现在对她正在进行的性,行为。
      他思索数秒,无比认真的回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短短的八个字,令吴梦雪红了眼睛,她居然想哭。
      只是,王逸接下来的话让她无从回答:“带我走,我想到你居住的地方去。”
      王逸说的无比认真肯定,他发现她的迟疑,他仍然不死心继续追问她的答案:“或者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媳妇啊!你看,好吗?”
      她的双手在自已的肩上慢慢滑落,王逸心头血一缩,疼的他红了眼眶,他知道,她又要丢下自已了。
      “呵,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两滴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吴梦雪感受着他抽离了自已的身体,双腿上不属于自已的温度也离开了,王逸下床利索的穿着衣服,吴梦雪的身体慢慢坐起,上半身靠在床头,长吸了一口气,呆滞的眼神望着他,他在穿着衣服,动作并不快,她知道,他还在心存幻想的等着自已的答案:“等你...........”
      “等我死了?等我疯了?是么?”王逸第一次如此绝望的对她怒吼着。
      他的心好疼,见他这般,她的心也好疼,他的全身在抖,他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让她再一次将自已推开。他轻轻的问她:“梦雪啊!你告诉我嘛,我到哪里做的不好,我改啊!”
      吴梦雪的眼睛不住的流泪,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王逸往前走了两步,说:“我把心、身体,都给你了,你还这般对我?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吴梦雪紧紧的扯着身下的床单,她爱他是真的,她从小生在帝国、长在皇宫,自是知道权力的重要性。
      那是定人生死的一把利剑,普天之下在任何地方,有幸躲过初一,那还有十五,就算都躲过了,那也不叫生活,只能称做苟活罢了,那种被人撑控命运的生活,她不想要。
      她把自已都给他了,为什么,他还是那般认命的想法?
      “我今天就要走了,药我都给了你表哥,你要按时服用。”
      王逸的眼睛从悲痛再次转化成绝望,脚也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二步,手颤抖的系着内衣上的丝带,克制着自已内心对她的渴望,他知道,就算自已跪在地上磕破脑袋的求她,她也不会心软带自已一起离开,所以,他决定自己滚蛋,滚出她的视线。
      “王逸。”
      她的声音在颤抖,王逸不忍心,还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头也没回的问道:“梦雪姑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么?”
      “我们会在一起的,只是不是现在,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保护自已的生命安全、照顾好身体,等我回来。”
      又是空头支票,王逸抬起脑袋看着屋顶,眉头越皱越紧,忽然,紧绷的胸膛像是泄了气的汽球,轻松感袭来,他只留一句自嘲:“对不起,是我弄脏了姑娘的身子。”
      ‘吱呀’一声,大门重新闭合,吴梦雪心里好似倒了五味瓶一样,鼻子酸的很,眼眼更是止不住的流泪,他的那句对不起,自已知道是什么意思,二人心知肚明。
      吴梦雪可以说是这个时空最懂他的人,以他优柔寡断的性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些什么自报自弃的荒唐事来。
      连她自已也弄不懂,为何偏偏就爱上了他?她又何尝能知道,王逸打小生活的时空是一个平等自由的国度,到了这里,受尽冷眼,欺压,就连婚姻亦是如此,他试图反抗,无奈代价太大。
      现在他想要逃之夭夭,吴梦雪就如同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道光,结果,她也不愿意带自已走。
      而且她们已经交合,王逸从没对谁有过这般子情,如果非要再说一个的话,那么,刘云秀多少有一点吧,但那种情和吴梦雪又不一样,难以表达的情愫,他自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正值卯时,王逸对着手持利剑的苏家兄妹轻语道:“苏瑶,你去本公子的书房门前候着,午时过后方能离开,切记,不可惊扰屋内人,亦不可让人靠近半步。”
      “是。”苏瑶领命朝着书房走去。
      王逸单手背后,回望着书房的窗,若有所思,苏旻上前请示道:“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你们兄妹,可不是一般人呐。”
      此话一出,苏旻连忙跪地不敢起身,连连回道:“属下不知哪里犯了错,请公子恕罪。”
      王逸莞尔一笑,朝前走了2步立身于苏旻身侧,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王逸多少也能猜得他们不是来害命的,目前府内能信任的人,他不得不承认,也只有他们兄妹两人了,但,人心难测啊!王逸还是摸不透,他兄妹二人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毕竟,以他们的身手和抱负,可不像是屈身做随从的,不过他坚信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决定,打心底里相信他们兄妹二人。
      “你去木匠铺,把他的所有工具、包括木材给我买一套来,顺道吩咐徐总管,把后面的柴房给我整出来,放置我要的东西。”
      “公子,我毕竟只是个随从,吩咐总管的事,我去可能不太合适。”
      王府的总管谁不知道是风建宁带来的,府里上下除了风建宁,可没人敢命令他。
      左思右想还得自已去,毕竟王逸也不是个为难人的主,衣袖轻摔,一阵冷风顺耳过,苏旻回头望向王逸,只见他朝着东面的偏房去了。
      后来,王逸又命令王子研的贴身侍女小雨在辰时初和巳时给苏瑶送饭,而且是送2份,理由居然是习武之人饭量大,就因为饭量大一梗,小雨还给苏瑶起了个外号叫‘大胃王’,对此,苏瑶从未反驳。
      王逸扣在自已头上的笑话,苏瑶得背,而且小雨对自已的调侃一直持续到她离开王府。
      总体来说,王逸对小雨还是认可的,好歹她是王子研的贴身侍女,爱乌及乌嘛!
      午时末,吴梦雪将洗过的毛笔悬挂于笔架上,把手中的玉压在白纸上,抄起桌上的宝剑从后窗走了,动作一气呵成、感情也是点到为止;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苏瑶听得声音从后方传来,想必屋内人已经离去,正欲离开就与王逸正面撞。
      苏瑶正想开口,王逸摆了摆手,神色凝重的朝着书房走去。
      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不出意料,她已经离开了。
      若大的房间内,静的连他一声‘叹息’都是那么的清楚,王逸走到屏风后看着那张床,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放在中间,床单也是理的很顺,突然他想在上面躺一躺。
      推开被褥刚坐上床,他发现床单正中间有一滩血迹,一瞬间他石化了,呆愣的坐在床边。
      脑中上演的全是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幕幕,那刺眼的一抹红让他的心脏疼到窒息,王逸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哭着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可是她不肯带自已走啊,也不肯和自已远走高飞,她再一次丢下自已走了,留下的是他对未来的无尽未知和对她的愧疚、心疼。
      王逸扯过被褥盖上了一抹红,逃似的来到书桌前想要静一静,发现桌上的玉,那是这具身体从小带到大的。
      立身于案前,拿起那块玉,翻开被玉压着的白纸,上面是自已大病初愈第四天写的:‘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怎么做朋友?’
      后面她回复了:‘彼此相爱就是幸福,如此简单,如此难。’
      她的字他识得,他的手面青筋爆起,直接捋了那张纸,他现在很无助,一道道选择题看似有选择的余地,其实并没有。
      环环相扣,他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一个人离开这里?父亲怎么办?风建宁腹中胎儿怎么办?任性一回,一了百了让吴梦雪带自已走,终究她还是丢下了自已、再一次毁了他远走他乡的决心。
      王逸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也许她想要的,他自认也给不了。
      想断难、想忘更难,现在他才懂,真正爱过的人无论什么时候,经过多少事,失望多少次,说放弃的瞬间,想起来,还是会心动、会痛。
      对于吴梦雪来说,她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只是世间的残酷,她比他经历的早一些,所以,她的隐忍克制,总是比常人更有毅力。
      院外马儿的一声‘嘶吼’,洪亮有力,院内的马儿也跟着发出‘嘶吼’,像是回应亦像是道别,吴梦雪将剑插入后背的包袱里,最后仰脸看了后门,毫不犹豫的驾马离去,消失在繁华的大街上。
      吴梦雪冰雪聪明,她知道自已要的是什么,也许以后会变,不过那也是后话了;目前她可不像王逸,感情用事不计后果。
      这一次,王逸没有去追她,对于昨晚的冲动他不后悔,唯一悔的是,在没有能力改变结局、给她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毁了她的清白。
      风建宁腹中的胎儿,是整个王府上下万分关注,包括王长娥那一脉,娘婆二家都迫切的希望她能生下一个男孩,风建忠因此还承诺:‘若妹妹腹中的孩子是男婴,便册封他为世子。’
      皇家饭局里,王逸就好似是一名局外人,可他又不得不来参加,风建宁看出王逸有心事,一个人在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言不发,她找了个理由,有孕在身就先带王逸离开了。
      临走时,王逸撇了眼风建忠,二人眼神扫过的一瞬间,风建忠发现,往日的兄弟情在他的眼中似乎已经全没了,后来,他也借故头疼不适,在王逸走后没多久也离开了,晚上,他是夜不能寐,脑中回荡着他仇视自已的眼神。
      你说他怎能不怕?他现在的皇位,都是当初他让给自已的,没有人知道,在他得知王逸知道刘云秀的死是自已造成的,他的内心是有多慌,是风建宁连夜进宫告诉他,让他不必惊慌,因为她有了他的孩子。
      风建忠知道王逸儿女心重,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其不放心。
      坐在轿中的风建宁靠在王逸的肩上,王逸是不能沾酒的体质,今天却还是喝了点,他本不想参加,奈何王长风的压制还是去了。
      虽然父子二人总是父在说,子无回应,最后,子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已对父亲的尊重。
      忽然风建宁一声轻呼,只见她捂着肚子,王逸惊慌无措的同时,赶忙紧张的询问:“啊....表姐,你是不是要生了?”
      风建宁瞧着他小脸透红紧张的样子,不禁眠嘴好笑,戏笑怒骂间戳了他的脑门一下,道:“生什么生啊?十月怀胎,才几个月哦。”
      十个月,现在才8个月,他可是每天数着日子的。不禁抚了抚自已的胸膛,长呼了口气:“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风建宁用着手肘拐了他一下,问:“要不要听一听?”
      王逸微笑着直接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皮上,可她腹中的孩子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来,孩子还是喜欢母亲的。”
      风建宁也懊恼,腹中的婴儿每次在王逸来听的时候就不动了,王逸的脸一离开,她的孩子又开始动了。
      王逸有些失望的撤回了脸蛋。
      “不怪孩子,是我以前对你和她太不负责任了,不过表姐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和孩子的。”
      哪怕孩子生下来有缺陷,王逸也会将其抚养长大,毕竟近亲生下的孩子不正常的太多了。
      王逸头靠着马车闭着目,风建宁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他的夫君,除了天天不上早朝,每天在家不是钓鱼就是玩鸟,要么就是每天待在柴房里做一些木制品。
      在前几个月二人还为柴房一事吵了一架,为柴房是假,她知道王逸是因为徐总管而和自已发生冲突,最终还是王逸自已带人去收拾了,为此还差点换了总管。
      好在王长娥多次劝说王逸,风建宁也想不通,他居然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居然不和自已抬杠了,而且万事都顺着自已?
      后来在母亲的告知下,她才知道王逸原来是因为自已腹中的孩子,一再忍让自已,王长娥告诉王逸:‘女人怀孕,如果经常处在生气和吵架中,轻则,孩子以后脾性爆燥,重则,流产,一尸2命。’
      不得不说,王长娥的一番话可把王逸吓的不轻,从此再也不和风建宁对着来了,连最初的初衷和初心都没了,无底线的忍让自是顺了风建宁的意。
      对于王逸不是钓鱼就是玩鸟的事,又或者整日蹲在柴房里不出门,王长风听闻此事特地来到王逸的府邸,呵斥此子:‘钓鱼穷三年,玩鸟毁一生’,甚至,他不求上进的性格,至少毁三代。
      而王逸对于王长风的说教,只是笑着回答了一句:“您老人家啊,当初就不该让逆子,来到这个世上,害人又害已。”
      逆子的一番言论,把王长风气的要行使家规。
      王府内每天上演的一幕幕,让田家宁看了个大笑话,她是愣没想到,昔日战场上的将军,怎么变成此等无赖、荒唐成性的公子哥了?
      还逗留在王府的王子研,越来越怀疑最初的判断了,毕竟她上趟回去因为太后年龄大了,所以她一直没忍心问关于王靖荣的一些事,她准备自已查。
      而王逸身上痞里痞气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王靖荣稳重的影子?王子研心里清楚,有些事实只是她自已不愿意相信罢了。
      同样,府内每天上演的事,她是又好笑又无语,但她最享受的就是和王梦雪一起,每天呆在柴房里,静静的凝视着他做一些自已都没见过的木制小玩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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