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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九章 ...

  •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现在西国违背了规矩,斩了东国言和使者,并将其的首级砍下送还给了东国。
      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善变的情绪还不能表露,王逸的内心平静如水,就这么坐在帐篷里听着台上赵坤等人的宣誓:誓必要屠了西国的民,平了西国的城,为2位首领报仇.......
      帐外阵阵高昂士兵的声音如同层层海浪,一浪又一浪的涌来,拍打在了王逸的心上,就好似他现在坐在海边一样,脑袋非旦不晕还清醒的很。当日朝堂之上那一句:犯我国土者,屠我子民者,虽远必诛。那也是被风建忠逼着说出的话,他的步步逼近,王逸也是没有力法的。
      可当自已踏上战争征途的时候,沿途逃荒的难民,王逸后悔了。他不想杀戮继续下去,若战争还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他愿意博一把。
      “妈的西国的狗崽子们,待我明日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定要平了他们城,割了狗皇帝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民十日,为二位首领血洗耻辱。”猎鹰的脾气依旧暴躁,但不得否认他现在心是痛的,毕竟义和使者是与他从小长到大的兄弟。
      “议和,议和,提的什么狗屁建议,现在人都没了,你他妈的现在还坐的住?你就是个只会花拳绣腿的秀才,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
      对于猎鹰的辱骂王逸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议和的策略是他提出的,在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情况下也是他的一意孤行,对此使者的死他无话可说。
      王逸依然没有停止握着笔杆的手,不动声色的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生。
      而王逸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直接惹来猎鹰的忍无可忍,见他放下肩上的大砍刀,迈开步子三步做一步踏到了王逸的案前,王逸抬起脑袋与其对视,眸中淡然如水,案上的白纸,左面画着的是一个侧坐着身子,回眸背对着众人的长发女人,倒时脸上那一层面纱惹人想入非非,很想摘下一睹芳容,右边则是从上而下的一行字。
      “你天天除了写写画画,你还会什么?啊?”
      沙沙的声音,案上的那副画被猎鹰撕成了几瓣,直接抛上了天空。
      王逸气的拍案而起,手中的毛笔打翻了墨砚,黑色的墨水不动声色泼在了王逸的衣摆上,与那一身贵族黑融成一体。
      “捡起来。”
      由始以来,他一忍再忍努力强压心中的怒火,现在,结义的兄弟毁了自已的画,他再也忍不了了。
      王逸的怒气惊着了猎鹰,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有骨气,往常自已对他狠几句,甚至偶而踹他几脚,也没见他眼中有如此般的火。
      猎鹰自小气傲,本就看不惯眼前之人,不屑嗤笑一声,单腿直接担在案上,长长的大砍刀直接插穿了那张实木案桌。猎鹰一脸痞相的仰首望着王逸紧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双唇,猎鹰还是头一次认真的观看眼前人儿,不得不叹:小子长的还真是秀气,如若是个女儿身的话,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就王逸现在眠嘴生气的样子,在猎鹰的眼中更像是在卖萌?
      “老子今天就在这儿了,有本事你弄死老子啊?”
      青锋剑脱鞘而出,伴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锋利的剑头直直的抵着猎鹰砰砰直跳的心脏。
      猎鹰不可置信的望着一脸愤怒的兄弟,他们可是拜了把子的,他居然用剑指着自已?他居然敢用剑指着自已?真是气煞人也.....
      “捡。”
      猎鹰接下来的动作彻底激起了王逸杀人的欲望。
      王逸低眸呆呆的望着猎鹰的右脚,那只壮如牛腿的脚正在愤怒的崴着已成碎片的纸张,那人龇牙咧嘴、满眼喷火的望着还在保持举剑姿势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懦夫,今天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一阵黑影空中腾跃,猎鹰直接被踹出二米远,‘嗖’的一声,青锋剑被直接甩出去,直直的钉在大门前的木桩上。
      “生死由天,老子要弑兄。”
      猎鹰擦了嘴边的血,提起大刀直接跳起:“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送你去阎王府报道,免得留你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丢老子的脸。”
      话音落,三个来回王逸赤手空拳占了下风,手臂也被刀锋割破了皮,猎鹰是他的兄,王逸选择不用武器徒手应战,就算是最后一次尊敬吧!
      致命一招来了,一把大刀直接朝着王逸的胸口砍去,直见王逸侧过身子往后退了俩步,借着台阶的力道跳起,拼尽全力一脚踹在了猎鹰的胸口,猎鹰直接飞了出去,整个身体撞在了门柱上,撞击的力度震下了桩上的青锋剑,直下滑落插在了猎鹰的眼前。
      猎鹰捂着胸口望着眼前那把闪闪发光的青锋剑,他好窝囊,今日交手他竟然输给了自已最看不起的人,直到眼前之物被主人取走,猎鹰方才回了心神,抹了嘴角的鲜血,那把剑锋直直的顶着他的喉咙。
      猎鹰自嘲的轻呵了声,道:“愿赌服输,老子的命,你拿去好了。”
      哐当一声,猎鹰扔了手中的大刀,俩眼愤恨的望着他,王逸嘴角轻提,他现在不想杀他。剑锋往前一顶,顷刻间猎鹰的脖间湛出了血丝:“念你我有结拜之情,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捡,还是不捡?”
      猎鹰笑着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了当日结拜的画面,那日的事历历在目,话语深进心窝:“念赵坤、猎鹰、王逸,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对天地,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老子是英雄,老子不怕死,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猎鹰眼都没睁,面上倒是浮出了轻蔑之色。
      霎时间,王逸憋红了眼眶,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能这样随意践踏孩子的尊言吧,人生如戏,可他怎么也活不出自已,他现在就为自已的尊言活一次。
      “我不欠你的。”王逸一剑直直的刺进了猎鹰的锁骨,滚烫的泪珠伴着眼角滑落,手起剑落,割袍断义,猎鹰紧紧的按着锁骨处如同血柱的伤口,不可置信的望着从空中被王逸割下的衣袍。
      耳庞响起是王逸无比坚定的话语,听的猎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从今日起,你我二人不再是兄弟,现在,我以主帅之名站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轻车将军,如若下次再敢私闯将营,按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赵坤接到小兵来报,主帅与轻车将军在营账内打起来了,待赵坤大步到来的时候,眼前的景像是:猎鹰脖颈下部位的衣服全是鲜血,地上的衣袍,赵坤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不妙,猎鹰自嘲的大笑着,在军医和士兵的搀扶下被带回了自已的营帐。
      大战在即还未出兵杀敌,自家兄弟便窝里干了起来,赵坤怎能不气?但是现在是猎鹰受了伤,王逸只是皮外伤。
      “王逸,你怎么能对你二哥下如此狠手?”
      王逸转身把剑扔给了刚刚进来的苏旻,回的轻描淡写:“现在,他不再是我的二哥,他不配。”
      好似这件事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在场的风建宁有些不明,苏旻苏瑶倒是明了,看来猎鹰真的触了主子的逆鳞。
      赵坤刚想再言,却发现王逸蹲在地上捡着碎片,有的碎片已经被猎鹰的脚蹂躏的看不清字体,但王逸还是一片片的捡起,放在大腿上慢慢的抚平,抚平一张再到下一个地方,捡起抚平,同样的动作不停的众上眼前上演着。
      “请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逸的声音沙哑而无力,猎鹰的伤,猎鹰的笑,地上割断的衣袍,地上的碎纸片,赵坤明白了,猎鹰定是毁了王逸的画啊,赵坤知道王逸喜欢画画,而且王逸的画技还真是不错。
      他还曾调笑王逸何时有机会也为自已画上一副,王逸也是笑着回他:“只要兄不嫌弟手拙,随时都可以呢。”
      令赵坤记忆深刻的是,王逸经常画的是一个女人,蒙面的女人,赵坤曾开玩笑式的问过他,女人是谁,王逸回的漫不经心:“蒙面侠女啊!”
      “贤弟莫不是认识此画中的女子?”
      “大哥太看得起我了,难道女侠不都是蒙着面去行侠仗义么?哈,光明正大那便不是侠女啦,是超人?”
      他还记得王逸当时笑的像个孩童,很天真很无邪。
      赵坤永远也不会知道,王逸与她初见,给她取的名字是:蒙面罗刹,倒是现在的王逸也忘了她叫什么,蒙面侠女?哈,不过是王逸随口一说应付赵坤的话罢了。
      “苏家兄妹留下。”王逸捧着碎纸片坐在案前,继续阻止道:“劳烦夫人也回避一下,王逸忙完事自会去道歉。”
      风建宁有些恼火,赵坤好说歹说的拉着风建宁一起出去了。
      营账外
      “你放开我。”
      赵坤松了手,对着还要继续进去的风建宁道:“公主若执意在三弟的火头上进去,我不敢保证三弟会不会紧接着跟你来个恩断义绝。”
      风建宁驻了步子,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赵坤去看猎鹰了,王逸的一剑,戳中的地方虽说不是要害,但也要猎鹰疼一段时间了。
      猎鹰胸前裹着白布,见到赵坤来就要起床,赵坤手一抬阻止了,坐在床边望着猎鹰的伤,沉默了,半晌。
      “男人一怒为红颜,弟可知这句话的意思?”
      “兄,话为何意,弟愚钝。”
      赵坤捋了捋胡须,继而道:“你往日一直对三弟心存不满,我知道这其中有我的缘故,我有错........”
      “大哥,我......”
      赵坤抬手阻止继续道:“兄弟不和,为长之责,明天出战你且留下守阵地吧,至于今天之事,我也猜了几分,想必是你毁了三弟的画”猎鹰神情有些暗淡,他已经默认了赵坤的说法,猎鹰的态度更是笃定了赵坤解决事情的想法:“三弟伤你固然有错,但也是你有错在先,屡次不尊重他,三弟对你一忍再忍,这些时日为兄是看在眼里的,待此战过后,你去负荆请罪,想必依三弟的性子,他是不会过分的为难你,我们还是好兄弟。”
      猎鹰最听的就是赵坤的话了,虽然心里不愿意,但面上还是要过的去,赵坤字字诛讥,每一句话都说的在情在理,猎鹰自是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弟谨遵兄的教诲。”
      赵坤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便离去了。
      将军的营帐内
      苏瑶重新点燃了一盏煤油灯放在案上,苏旻整理着帐内凌乱不堪的桌凳,王逸双腿盘地认真的拼凑着那副画,最后一个拐角终于拼在了一起,站在一旁的苏瑶读出了声:“愿姑娘日后,善其身遇良人,与君欢喜城,暖色度余生!”
      苏瑶疑惑的望向了自家主子,苏旻听着眉头紧锁,扶着凳子的手也停住了,他在静观其变,他在用心听。
      “苏瑶,我一定忘记了什么,对不对?”
      苏瑶顺着王逸食指指向的地方瞧了去,那双眼睛好美,和王逸的一样美,弯弯的像天空一轮明月,苏瑶惊了,画上的眼睛不就是她吗?
      “那日我在城中撞到了一个姑娘,她的眼睛和我脑海中......”王逸微顿眯着眼睛继续说道:“蒙面女侠一模一样。”
      王逸脑中继续浮现了那日长安街上:他撞掉她手中的玩偶。
      没有人发现他转身之迹眼底升起的疑惑,如此熟悉的感觉他却只能转身离开,刹那间的眼神变化连他自已都很难察觉的到,难道这便是心不由已。
      苏旻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吃惊之色浮面,原来殿下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在装傻。
      苏瑶也不例外,那日她还和那位名叫吴梦雪的姑娘聊了几句话,那姑娘的优雅大方足以和自家主子相配。
      王逸见问她二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已,但是他现在要为自已好好的活一回。
      “苏旻苏瑶听令。”
      “属下在/属下在”二人纷纷跪于案前。
      “我知你二人武艺高强,然,我现在要你们即刻回京,保护刘府大小姐刘云秀的安全,如果在刘府小姐不同意入宫的情况下,皇上却执意纳她为妃,你二人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王逸控制不了局面,那么他会怎么做,后路他其实早就想好了,他现在只是迈出第一步,只是后面的每一步真的能如他所想吗?答案依然是个未知数。
      苏旻苏瑶有些为难,在他们的心里,没有谁的安全比王逸的安全重要了,殿下是他们活着的使命。
      “公子,大战在即,恕苏旻/苏瑶不能从命。”
      二人深深长跪不起,王逸不怒反笑,对着帐外道:“来人。”
      士兵上前腑首行礼,“让军医李炳辉过来一趟。”
      士兵领命退去,王逸起身去屏风后面换了一身白衣,任由苏家兄妹二人跪着,他也不理他们。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家兄妹肯定是不肯离开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家主子心地又善,他们怎么可能离开?
      王逸是很少让士兵来找李炳辉的,这不,李炳辉背起医药箱急匆匆的来到了不足十米远的营帐里,士兵报告着人已带到,王逸出了屏风退下了士兵,苏家兄妹腑首而跪,如同木桩,一动不动。
      “表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让表哥给你把把脉。”
      王逸望着李炳辉为自已把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任由他去把吧!“咦,表弟脉相平稳,并无病兆,莫不是........”
      王逸笑着抽回了手:“好啦,表哥,我没事,我让你来是有要事商谈。”
      “哦,弟弟何事?”
      李炳辉将药箱放在桌上,王逸系着腰间衣绳,不急不慢道:“他兄妹二人,表哥可还曾记得其姓氏?”
      在王逸的命令下,跪地的二人抬起了脑袋,李炳辉点了点头道:“苏旻苏瑶,他二人是我亲自选用的,当然记得。”
      “那好,既然是表哥亲自为我选的,那也便请表哥让他们哪里来的,哪里回吧。从今往后苏家兄妹不准再出现我的眼前,立刻让他们离开军营。”在苏家兄妹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王逸绕过他们的身体来到门前,整理了衣襟对着李炳辉继续道:“表哥,你是我目前唯一信任的人,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
      最终,苏家兄妹妥协了,如果他们不顺从王逸的派遣,那结果便是离开军营,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回到他的身边,苏家兄妹曾提出苏瑶去保护刘府千金,他留下来和王逸征战杀场,结局,都被王逸一口否决。
      苏家兄妹飞鸽传书给卜海斌说了这边的大致情况,便接令离开了营地,二人驾马回京城。
      西国长公主连夜与父商议,她准备明日亲自领兵应战,虽说田世雄心有担忧,倒还是禁不住田家宁的软磨硬泡只有同意。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王逸着中衣坐在床边,回想着以前,二十一纪,现在,前世今生,那个和平年代的国度,科技发达的祖国,国泰民安。
      那个时空,她有疼爱自已的父母、哥嫂、爷奶等等,虽说从小到大没少挨揍,说到王逸的哥哥,不得不提的便是,王逸与她的哥哥相差16岁,她是家中幺女,备受父亲和哥哥奶奶们的宠爱,从小犯事从未受过指责,咳,除了唠叨的母亲会每每在学习上与她犯冲,二人一路大战维持了到了小中高,却一直没有分出个上下,也没有赢家。
      有的只是二人一样的后悔,那个家养了她16年,如今一命乌乎,连句话都没有给父母留下,连顿饭都没给父母做过,连双袜子都没给父母买过,她除了不停的索取,真的什么都没有付出过,现在呢,他能做点什么,刘云秀?不知名字的女人?便宜老爹?这具身体的同胞兄弟?风建宁?舞女凌玉?等等.......
      王逸单手担在膝盖上,捏着自已的鼻梁骨,风建宁的到来打断了王逸的思路。
      “你今天怎么了?从未见你有如此大的怒火?”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好似橡皮筋,拉的太紧总有绷断的时候。”王逸想和她说说心里话。
      “如果有一天,我像猎鹰那样触了你的逆鳞,你会与我断绝夫妻之情吗?”风建宁试探性的上前问他。
      “假设性的问题我不想回答”王逸拍了拍床边,轻声而道:“天色不早了,表姐早些休息吧。”
      风建宁坐了过去,王逸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那张脸有些削瘦,却是那么的养眼,眉毛浓而密,睫毛弯而长,鼻挺而不塌,嘴小而唇薄,身体的比例更是三七而分,看的风建宁忽的笑了。
      王逸不明,本就被人盯着看,现在她这般笑,他真很难理解缘由:“表姐,你笑什么?”
      “夫君呀,可还记得你被舅舅绑在大理石门前打的那一次吗?”
      王逸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是他来到王府的第一份见面礼:棍子肉相迎。
      “那个时候见你啊,蹦蹦跳跳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而且呀,坐没坐样,站没站样,还尽说些不要脸的话。”风建宁红了脸,偷偷的瞅了眼身旁仔细聆听的人儿,继续道:“哪像你现在这副模样,坐有大将风范,站有贵族气质,就连走路都带风,只看到你二条腿在走,不见你肩晃一下”风建宁说着脸色变暗了,愁容满面:“你现在的变化真的越来越让我猜不透了!我喜,我也忧。”
      王逸紧眠着双唇,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到底是谁惹了谁?
      下秒,风建宁扑到了他,王逸仰躺于床上,紧皱剑眉,看着床头,他该如何做,心底的探索是放弃还是继续?
      温热的吻带着她的眼泪在他的薄唇边打转,但他却迟迟不肯开口迎和她的到来,‘嘶’王逸痛的出了一声,下唇咬出了血,而她也愤怒了。
      “怎么,我对你都这般下作了,你还如此不待见我嘛?你要我如何你才能从心底彻头彻尾的接纳我?”
      风建宁想不通,不就是二人第一次的时候,自已咬了他一口吗,没让他身体得到尽兴,从那以后,他就不再碰自已了。
      半晌.....
      “我的通,房丫头馨儿,你跟表哥把她卖哪里去了?告诉我。”风建宁傻了,王逸依旧不折不挠的质问:“还是说,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王逸努力平复着心情,嘴唇再次湛出了血珠,他的心真的好无助,他狠狠的咬着下唇,他本想遗忘可是忘不了,可儿的眼泪,馨儿天真无邪的笑容,他怎么能忘?但是眼前的女人,他想亲口听她说。
      风建宁越发惊慌的神情惹的王逸越是想要知道,他弄不清楚,他就迈不出心里的那道坎,他已经主动过一次了,他承认自已现在后悔了,可是他既然做了,自然会奉陪她到老。
      “出征前你跟我说刘府小姐愿意嫁给表哥,我再问你一遍,是真的么?”
      风建宁想逃却被王逸扯过手腕直接压在了身下。
      王逸凌厉的眼神,板牙磨擦的吱吱声听的风建宁胸口起伏,大气都不敢喘。
      “你不是要我彻头彻尾的接纳你么?我给你机会,你现在给我陈述事实,当然,你想问我的,我也会一字不差的告诉你,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你给我想清楚了说。”
      风建宁现在整个脸都变成了僵尸脸,没有表情。
      “你说啊?”
      王逸一声大喝带的风建宁回了神,风建宁慌乱一脚把身上的他踹下了床,王逸措不及防的被她踹到了地上,后脑勺直接撞在了桌角,疼的他五官皱在了一起,风建宁望着他,更加的心慌了,连外衣都没拿就跑出了帐外。
      终究还是对她没有防备,否则她又怎能轻而易举的伤到他呢。
      王逸单手撑着地往床的方向爬去,坐在地上仰首靠着床边,探开掌心全是鲜血,王逸撕下内衣上的一块布系在了脑袋上,正准备上床,目光呆滞的停在了风建宁的外衣上,自已与她,到底是缘分还是孽债?
      王逸现在秉持着当年父亲的行事做风,宁愿在政治上犯错误,也不在生活作风上犯错误,他今天既然选择了父母之命的表亲,那他自然不会背叛她。
      至于脑海中的那个女人,他只是不想遗忘的莫名其秒,就算错了,他也要弄清楚,他错在哪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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