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有妖怪都想当我腿部挂件》妩砚

37、第三十七章 选择

　　姬的内心已经做了决定，但在这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收拾。”

　　年长的女房就进来，向姬行礼，端走了食台。

　　移开食台之后，露出的是横在地上的三振刀。

　　注入的灵力已经散去，在姬安睡的时候刀剑付丧神回复成了灵体。普通人已经看不见三位各有特色的男性，但并不影响姬与三刃的交谈。

　　三刃在姬面前坐的端正。姬看向唯一的太刀。

　　男刃有着日本少见的身高，跪坐之时也显得英姿挺拔。水蓝色的长发没有结髻，而是像武家的妇人一样在身后束成大垂发，发带与刀身上的小绪同色。鬓角没有修剪，只散在身前，显出几分不羁和随意。身上的直垂比这个时代的直垂简洁，是上一个时代的风格，更显利落。负甲的面积比宗三还少，只在右肩挂着当世袖。

　　男刃气质沉稳，跪在那里看着姬吃完一餐饭，又看着姬谈了两场话都没有任何不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礼仪精到，举止得体，很有几分世家公卿的感觉。

　　现在见姬看向自己，嘴角轻扯，向少女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一期阁下，请问你有什么想法？”

　　“不知您的意思是？”一期说话的速度比之一般人要缓慢，在话语中留出了更多考量的时间。

　　“你的想法。想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如果成为我的式神，我的灵力可以任你使用。”姬认真的看向男刃，并不觉得自己所言是何等超出常理之事。

　　一期的脸上先是有些呆滞，继而展开了更为真诚的笑意。嘴角的弧度比之刚才更深，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您真是一位温柔的姬君！”男刃声线清朗，在独特的韵律下带出几分醉人的魅意。这种并非刻意的风情，比之宗三的露骨更不易引起警惕，也能带来更多的好感。

　　“您是在询问身为刀剑的我的意见吗。”一期十分庄重的向姬俯身行了一礼。“在下十分感激。”

　　男刃起身的动作十分优雅，利用衣袖的掩盖瞥向身后侧的弟弟。是啊，感激……可是男刃看向弟弟的眼神却是忧虑的。

　　在真正抬头面对姬的时候，一期已经收起眼中的担忧，再次挂上疏离的笑意。

　　“但是……身为信长公的所有物，在下是无法选择主人的。如果信长公将我赠与您，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侍奉您的。”

　　“这样啊，我明白了。”并没有错过男刃视线的落点。姬看向短刀。“那么药研君的回答……”

　　“我的一切自然是属于我的主人。”还未等姬说完，药研就十分失礼的打断了未尽的话语。一句“我也能想得到了”就这样卡在姬的喉中。

　　一期立刻抬头看向姬的神色。这一次面上的担忧已经全然不加掩饰。

　　“真不愧是忠诚之刃。”

　　姬的声调平平，毫无起伏，也总是冷着一张脸。就算是一期一振也无法看出少女的心意，也就无从判断这一句到底是赞扬还是嘲讽。

　　一期的心里就有些惴惴，以这位姬君的身份来说，想是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拒绝吧。但是药研……跟随信长公良久，深受信任，被做为怀刃带在身上，是不可能因为少女的一句话，或是为了取得人类的躯体就弃信长公而去的。

　　一期担心深受荣宠的贵女会大发雷霆，就更不可能留弟弟一刃承担可能到来的怒火。

　　药研的面上是一贯的沉稳和坚决。毫不为自己的失礼而愧悔。

　　药研明白，就算是被这位姬君扔进火里，锻成一地铁水，信长公也不会皱个眉头的。信长公对姬公主的宠爱，有目皆知。那是愿意奉上世间一切，只为换女子一笑的疯狂。

　　但忠诚是为刃之义。

　　哪怕被做为祭品奉上，只为熄灭姬公主的怒火，也合该是主人的权力。只是……可惜了哥哥。为了这样任性的自己选择留下，实在不值。

　　“如此，我明白了。来人。”

　　“在。姬大人有何吩咐。”门口候着的女房拉开障子门，礼节周到。

　　“带着它们跟我走。”姬甩开袖子，再也不看地上的三刃一眼，竟已是不愿亲手碰之了。

　　一期一振苦笑连连，心中担忧的还是刚直不阿的弟弟。

　　信长从餐室离开之后就回了书房。未曾想障子门的里面早有刃在等。

　　那是昨晚随侍在姬身边的男子，穿着黑红相间的简洁便服，与时下流行的公家武家装扮都不同，但比之贫民又多了一份精致，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信长的脸上不动声色，好似没有看到屋内的刃，一切如常的合上门扇，在惯常的位置坐下，开始处理军务。

　　有事相求就总是要开口的。

　　果然，不多久来刃就开了口。“信长公，在下加州清光，刀剑的付丧神，现在是姬大人的式神。”

　　信长点了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面上并无半分傲慢的神色，但仅是这随意的动作就已将骨子里的狂傲表现出来。

　　一般人对上这一位，想来是很难坐得安稳。

　　不过人间的权势对付丧神而言自然是过眼云烟。掌控他人的“权”，人多群聚的“势”，都比不上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实力。不管权势如何滔天，一刀子砍上去。该死还是要死的。

　　“有件事想要委托您，”清光解下了腰间的打刀。拔刀出鞘。信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断掉的刀尖。没想到这振被珍爱的带在身上的刀居然是个残品？

　　“能请您找人修复此刃吗？”

　　“哦，”席卷天下的男人刻意挑高了语调，吐露出明晃晃的不屑。“就算修好了，也是个废刀。”

　　再刃的刀剑硬度和韧性都会下降，根本无法用于实战，充其量是个花架子。信长是个务实的人，对于无法上战场的刀剑，是嫌弃的。不过……反正不是自己的刀，想怎样都好。

　　“我可以叫最好的刀匠大家来做这件事，但是……你能付出怎样的酬劳？”做事收钱天经地义，织田信长一点都不以像商人一样讨价还价为耻，不过，也没人敢跟他讨价还价就是了。

　　信长的心中早有计较。只是看眼前的男刃低着头，也不主动出价，不由得勾起嘲讽的弧度，“该不会…你根本没想过报酬的问题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能够随意的指使我？”

　　“您想要的不如说开来，我能说的自然也会告诉你。”男刃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显然并不是没有想过。

　　“那就先来说说……你们是从何而来？”

　　这是织田信长最关注的问题。最终，还是信长先露了怯。

　　“我呢，是不会出卖主人的！”清光的目光依旧灼灼，只是笑的有几分可爱。

　　但信长显然不是个会被男色所迷的。“你想要与我讨价还价！”

　　“主人的信息…任何一点都不会从我的口中透露！”那是坚定地，不为任何事动摇的信念。

　　信长的神色波动起来，带着几分奇异的品评看着男刃。“你能给我什么！除了身为她随侍这一点，你还有什么是我看得上眼的？在来这里之前，你不会没有想过吧。”

　　刀剑付丧神？不过金铁之物。眼前的男刃能让信长看上眼的也就是姬的信息了。这一点他自己也该知道。

　　“唔。大概只有一点建议？”男刃笑的可爱，表情也是放松的，显然并不将男人的拒绝放在心上。“我的主人，最近对您的那位公主十分感兴趣。而宗三邀请我的主人离开这里，一同探寻那位公主的足迹。”

　　没错。清光就是在打小报告。对于宗三那个赤果果勾引主人的家伙，清光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卖肉卖毛有什么用？撒娇不好吗？

　　而这些信息并不会透露姬半分的底细，反而能让织田信长心中有数，拿出更合姬心意的代价。对主人自是有益无害。

　　至于眼前的男人肯不肯为这点信息出手修刀，清光心里就没数了。能说的话只有这点，结果如何反倒无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脚步声。房中的两男就住了嘴。

　　女房为姬拉开门，“请进，姬大人。主人就在里面。”

　　甫一进门，姬就看到了还摊在几上的加州清光，就明白了两男在谈些什么。

　　女房跟在姬的身后进门，低着头，并不直视屋中三位的容颜，只将怀中的刀剑置于几上，放在出鞘的加州清光旁边，就离开了。

　　屋内一时有些静寂。

　　“主人～”清光有些嗫嗫，并不如平常的高声。虽然并未作出任何对不起主人的事，但私下来找织田信长，还是有些心虚的。

作者有话说

　　上次说了，这次要八一八织田归蝶。嫿漪说的都是对的。
　　织田归蝶原名斋藤归蝶，又称“浓姬”。是美浓国大名斋藤道三的女儿。斋藤道三被称为“美浓蝮蛇”，以阴谋盗国闻名天下。改苗字三次，以下克上，多次篡夺他人领地，最终攻打驱赶了主公而成为美浓的国主。
　　为平息尾张、美浓两国之战，双方父亲议定信长和归蝶的联姻。
　　当时信长的父亲还没有完全下克上成功，还不是尾张的一国之主。
　　斋藤道三是想让女儿当间谍的，但战国时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较奇妙，归蝶作为两者的联结，表明自己不会完全倒向任何一方，会用自己的智慧去判断。可以看得出来归蝶是个聪慧而独立的女人。
　　之后的一次翁婿会面，斋藤道三发现信长的才干在自己的儿子之上，认为自己的儿子无法与信长对抗。由此才真正成了信长的盟友和坚实的后盾。但是这样的做法引起儿子斋藤义龙的不满。
　　斋藤义龙攻击了自己的父亲，杀之夺得美浓国主之位。
　　道三临死之时留下遗嘱，将美浓作为陪嫁留给自己的女儿。
　　自此展开了多年的美浓尾张之战。
　　斋藤义龙是个勇将，单论打仗的本事并不含糊。对信长而言一时不可攻下。
　　但有意思的是，就在信长成功统一尾张全境开始攻略美浓的时候。斋藤义龙病死了。
　　斋藤义龙的儿子继承了义龙的位置。但美浓的臣子间出现了分裂。自此美浓对尾张处于劣势。
　　但是归蝶终生未能生育。
　　ＰＳ：今天还想跟大家八一八六图。
　　说实在话，虐，真虐。高速枪爹一枪一个轻伤，修刀修的手入室轮不过来。
　　６－２小短刀练级想标个龙，沟了整整两天才进够十次王点。每次进王点都是煎熬。王点和王点前的两个点必有枪爹。捅我家短裤捅的我心疼。
　　但６－２最可怕的不是枪爹、修刀和掉金装，而是沟率，四次里至少要沟三次。我家短刀全员从５５级沟到了６８级。
　　强烈建议战扩三图一定要捞到明老板，去６－２捞明石绝对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