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之戏（网王同人）》枫香钥

24、笑着流泪

　　第二十四话 笑着流泪

　　我叫夏洛，夏天的夏，洛阳的洛。因为我是出生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爸爸说叫落阳不好，所以取名为洛，他老家是洛阳的，说是为了纪念洛阳。
　　我有一个妹妹，夏曼罗。很美好的一个名字，曼罗也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女孩。我一直在想如果她不是我妹妹，那么我一定会爱上她然后娶她。我爱曼罗，不是单纯的亲情，也不是普通的爱情。她是我妹妹，而我却用一种犯罪的心爱着她。
　　不敢告诉她，害怕她就那么走了，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缓缓地从我的生命里流失，再也抓不住。
　　我喜欢听她说话，她的声音脆脆的，清泠清泠的。
　　喜欢听她叫我，夏洛。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个时候，我总是很别扭地转过头，很不正经地说，“曼罗。你可不能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哦！小心让人犯罪。”曼罗的眼睛漂亮得让人很容易沦陷，就那双眼睛就把她衬得很漂亮。
　　她会撅着嘴，“哥哥又胡说了。”她还是喜欢叫我哥哥，规规矩矩的声音。
　　这该死的血缘关系。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爸爸妈妈，不恨他们不顾我们的意愿选择分手，也不恨他们不顾我们的想法就离开我们很快组织了自己的家庭。只是恨他们，为什么生了我以后，还要生下曼罗，为什么要这样？现在不是实行计划生育吗？

　　“哥。你看，古埃及的法老们都是和自己的兄弟姐妹结婚呢！尤其是拉美西斯他竟然娶了自己的女儿，太强了。”曼罗捧着一本古埃及的历史书大发感叹，刚才她不是还在看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吗？
　　我贪婪地闻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揉了揉她的脸，笑是十分的假，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难道她发现了？发现了我对她不正常的感情吗？
　　“曼罗讨厌这种感情吗？”鼓起了勇气，我还是问了出来。
　　她笑着摇头，“才不是呢！只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就都可以接受。”接着她又继续开始看书，那么专注的样子，什么时候可以落在我身上？我苦笑着。
　　只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就都可以接受吗？我反复地嚼着曼罗说的这句话，反复地想着这样的话。接受吗？她可以接受，但是不包括自己。这么明确的答案，只是让我阻止了自己那种荒唐的想法吗?
　　曼罗，我爱你。怎么办？我爱你，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曼罗吃得很少，也吃得很慢。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最近吃得似乎很艰难，每次我问她是怎么了，她总是微笑着摇头，说，“哥。不要担心。”
　　是吗？不要我担心吗？那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苍白，那为什么你的眼睛在逃避着我的询问，那为什么就连头都是低着的。不敢看我的眼睛吗？不敢被我问吗？我在心里大声地叫嚷着，但是面上还是笑着，“那你自己要小心点，多吃点，否则，每天没日没夜地写剧本表演，会让身体垮掉的。如果你病了，那哥哥该怎么办？”
　　“哥哥。”她伏在我的胸口，哭了出来。
　　还是哥哥吗？好想听你叫我，洛。

　　曼罗变了，不知道她哪里出了错，总是有种让我害怕的感觉，是那种害怕会失去的感觉。她仿佛离我越来越远了。
　　现在她待的剧团里大家都很喜欢她，所有的人都亲切地叫她，曼罗。那个只能是我叫的名字，现在在很多人的口里流动着。每次去接她的时候，我总是可以感觉到一道很炙热的目光追随着她。
　　那是一种我只有在曼罗背对着我才能用的目光。
　　曼罗被人喜欢。

　　“我喜欢你，曼罗。请跟我交往。好吗？”
　　我躲在门后，听着门口少年变调的声音，看到曼罗满脸的红晕。
　　曼罗还是拒绝了，用她觉得最委婉，但是我觉得最温柔的口气说，“对不起。现在我还不想谈恋爱。”
　　“但是我还是会很喜欢你的。所以等你想谈恋爱的时候，请第一时间就想起我。那么，曼罗，再见了。你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他趁曼罗不备的时候，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便跑开了。
　　我铁青着脸，从后面追上了那个男孩。
　　“你知道曼罗为什么那么说吗？”
　　他没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当然了。我被拒绝了。曼罗真是温柔，用那么笨的借口拒绝我。”虽然被拒绝了，但是说到曼罗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的光芒更加的亮。
　　靠着路边的树，我笑，“不是，那是因为她现在跟我在一起。我爱她，所以就算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要她留在我身边。”
　　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不可能。你不是她哥哥吗？”
　　“不就是因为是哥哥，所以可以用亲情套住她吗？”我痴痴地笑着，然后不管他有什么表情就走了。
　　我没有听到他在我后面说了什么。
　　但是现在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既然不能用爱情，那就用亲情，把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我爱上一个女孩了。”我专注地看着她，认真的说。
　　她还是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根本就没有认真地听我的话。这么不在乎我吗？不想知道我爱上的是谁吗？不会难过吗？
　　“她叫邵梦。”我把那种装有她的眼睛的女孩的画像贴了起来。“我很爱很爱她。”曼罗，听到没有，我好爱好爱你，真的好爱，爱到想和你一起毁灭。我的曼罗，所以请你回答我，跟我说不要爱上任何人，只要爱我一个就好了。
　　曼罗收拾好东西，走出了门。但是后来又转身，“喜欢的话，就去追吧！”她的眼里没有赞同也没有抵抗。
　　然后，我就开始追邵梦。
　　看着那个和曼罗一样有漂亮眼睛的女孩，我想象着自己的曼罗。自己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后来，邵梦说爱上了我。
　　我们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我很晚回到家，曼罗就睡在沙发上，电视是开着的，莎士比亚的戏剧还是在上演着。她的手上有道伤口，水果刀上沾了血。苹果已经削了好几个了。她还记得每次我晚归，都想吃苹果的习惯吗？
　　小心地为她贴好伤口。她醒来了。
　　“回来了。哥。”她声音朦胧地，十分的好听。
　　我坐在她的旁边，用最真诚还有假装的快乐地口气说，“邵梦决定和我交往了。”我等待她诧异的表情，等待她不开心的样子。
　　但是都没有，她只是微微地说，“恭喜你了。”说完就上楼了。
　　没有其他的话。
　　从此后，我就每天每夜地坐在酒吧，看着那些在灯光摇动下的男人女人们。
　　我还是和邵梦在一起。她总是陪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坐在这片混乱的灯光下，坐在这片混乱的人群里。
　　夏洛，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邵梦这么问我。
　　我笑，喜欢。
　　心却在问，曼罗，我爱你，你爱我吗？

　　当曼罗从空中落下去的时候，我也跟着她一起坠下去。
　　我看到了她最好的朋友，狐。
　　“曼罗很爱你。她为了你失去了味觉失去了痛觉，还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的感情。你知道那种感情是什么吗?付出不了爱情，感觉不到爱情。她没有的是爱情。”
　　慢慢地闭上眼。
　　任由身体地坠落。
　　风碎碎而过。
　　曼罗，如果有来世，我不做你哥哥好吗？我们做恋人好吗？

　　“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了。你本来就不该还记得我。如果可以，请你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曼罗看着我，眼里难过着，声音波澜不惊。
　　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