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II》迷乎

9、赴东海战之前奏

　　坤阳殿。
　　“真是没想到，小九居然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皇后，小九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皇帝满脸的笑意。除了为自己儿女的长劲而高兴，还因为大事定音心中的石头减下了一半。
　　皇后正在为皇帝穿朝服，听皇帝这么一问，倒也愣住。是啊，小九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早朝的时间已到。皇帝准备妥当，精神饱满地跨进乾坤殿。
　　众臣三呼万岁，皇帝落座。
　　今日不同往日，众臣都知道。所以大家都穿着最新的、最正式的朝服，众臣们的脸上不再有平常的神闲，一丝都没有，换上的是严肃，还有紧张。
　　皇帝雪亮的眼睛扫视了一遍群臣。
　　“今日，大事已定，相信各位爱卿都有了心理准备。下面朕来宣布东海之战的布署。”

　　“展将军！”
　　展元成，威武大将军，一身金黄铠甲，虽两鬓般白却又目有神，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倒，“臣——在！”声音晨钟，宏亮而沉稳。
　　“展将军为海陆军总帅，兼陆军统帅，两日内整兵出发。”
　　“是！”展元成总帅退下。

　　“律音熙锋（六皇子），律音熙广（七皇子），展木刚（展元成之孙）！”
　　三人出列。
　　“你三人为陆军副帅，协助老元帅统领陆军。”
　　“是。”三人退下。

　　“律音熙凌（大皇子），律音立俊（十二），和明（和宽长子），和川（和宽三子），沈次宣！”
　　五人出列。
　　“你五人为海军副帅，明早出发，七日内赶到东海关，为海军统帅律音贵宣旨！”
　　“是！”五人退下。

　　“和宽！”
　　和宽出列。
　　“和爱卿为监军，与总帅同行。”
　　“是！”

　　“律音熙尚（五皇子）、律音熙文（八皇子）！”
　　二人出列
　　“律音熙文为粮草官，熙尚辅助！”
　　“是”

　　一统点兵封将之后，皇帝情绪高涨，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战场，他激动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众将官，李是父子欺君妄上朕可以忍，李是父子自立为王朕也可以忍，但是李是父子欺我东海百姓、使得百姓不能安居乐业、不能安于生计、甚至性命朝不保夕，朕不能忍。”
　　“皇上！”大臣们齐齐跪倒，“诛李是奸贼，为东海乡亲父老报仇雪恨！”
　　“好！展将军！”
　　“皇上！”
　　“展将军身经百战、朕给你的陆海军都是勇猛无敌的精锐部队、还有大考中的三甲，朕都给你，爱卿你还缺什么？”
　　“皇上，臣定不辱使命，将李是的人头拿来孝敬皇上。”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三个月，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内如果攻不下东海岛，拿不下李是——”
　　“皇上，臣甘愿立下军令状，三个月之内臣若拿不下东海岛，臣提头来见。”
　　“朕不要你的头，朕要李是的头。”
　　“是，皇上！”
　　乾坤殿内群起激昂，纵然文官也是青筋暴起、拳头紧攥，狠不得将李是抓来撕成碎片，何况那些血气方刚、一心为国效力的新生代武将。
　　“请皇上放心等候我们的捷报！”以律音熙凌和律音立俊为代表的新生力量齐声许下诺言。
　　凤临阁内的恭九珍倒是清闲得很，奇怪啦，今天十三和十四居然没来缠我？终于可以享受一把清静喽！
　　不过似乎感觉不大习惯呢。脚痒痒？想球了？我要不要想想玩点什么呢？还是去小溪边钓鱼？去小青山捕蝶？骑小白龙……
　　“小九！”
　　皇后姗姗而来，打断了恭九珍的思绪的天马行空。
　　“母后啊！”恭九珍小鸟一般欢快地飞到皇后身边。总算是有个人来了。
　　“母后今天怎么得闲来看小九了？”
　　“这几天都见不着你的影儿，母后只有来你的小窝找了。”
　　“有吗？”都是十三和十四带坏我了呀！
　　“小九！”皇后突然变得表情严肃，眼神中还透着一些让人难受的东西。
　　“母后，怎么了？”从来没见这这样的眼神，有点怕怕的呢。“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皇后觉察一自己神态的失常。“母后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么多关于大海的事？”
　　“啊？——这”恭九珍脑袋飞速地转，“这个，难道不是——不是小九之前就知道的吗？”
　　“哦——”皇后语塞。是啊，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九两年前可是一个酷爱读书的文静的小九，那时候她看过的书数都数不过来，她的皇兄们总是为她收集各种书籍，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这样的书呢。或许小九偏偏就记住了那段吧。
　　想起皇子们，皇后的担忧的眼神复又回来。
　　恭九珍觉察出事情不对头，一定是出事了，而且还与自己的那些皇兄们有关。
　　“母后，皇兄他们要去哪儿？”
　　“哎，他们要去东海打仗了，——啊，这个，哎！”当皇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打仗？”恭九珍脑子里立刻呈现出狼烟漫天、喊打喊杀声震天响、英雄掉脑袋不眨眼的热血场面。
　　“小九？”皇后以为恭九珍吓到了。
　　“母后，大皇后他们什么时候走？”恭九珍两眼直放光。
　　“你干什么？”皇后感觉到一股很危险的气息，她要赶紧将小九心中的那团火灭掉，“小九，你冷静一点，打仗是男人的事，况且你是公主，你是不可能去的，你父皇已经早就派了经过训练的黑甲卫日夜看着你，皇宫的城墙都打磨过你是爬不上去的，城墙上的士兵都是武兵，你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小九，乖乖的，安份一点，就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大皇兄就会凯旋归来了。况且，战场不是闹着玩的，血肉横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成了刀下亡魂。况且东海之战多半在海上，就算不受伤，若是落了水也是必死无疑。若是被敌方捉住了，拿你来要挟朝廷，你让母后怎么活啊？小九，你千万要听母后的话。听到了吗？”
　　恭九珍愣住。
　　“小九，你听母后一句吧，母后年龄也不小了，为你的后皇兄们担心已经够母后受的了，你可千万不能出差错，知道吗？”
　　这一个连珠炮，让恭九珍不得不点头表示同意。
　　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念叨了半个时辰才离去。
　　恭九珍用力的掏掏耳朵，天呐！我要怎么办！
　　行军之事虽然一直低调地进行，可是皇城作为大音朝的经济贸易中心，同时也是信息传播中心。这件事几乎成了大音的公开的秘密。人们嘴上不说，但心上都在为朝廷的官兵加油打气，人们的悄声细语中也都多少掺杂着一些。
　　“听说了吗？几个皇子都去了啊。”
　　“是啊，还有几个大臣的孩子”
　　“展老将军都出马了”
　　“听说朝廷好几年前就开始训练海军了，海军的头头还是皇帝的哥哥呢。”
　　“是啊，我儿子七年前走的，就是为了打东海。打死李是那老混蛋。”
　　……
　　“大皇兄他们已经走了，连个招数都没给我打。呜呜！”恭九珍坐在小溪边望着一条鱼都没有的溪水干哭。
　　大风狂吹啊，雨点没半滴儿。
　　“你们连个招呼都懒得跟我打，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了，孤零零的，让我怎么度过三个月！”恭九珍不断地往小溪里抛石子。溪水开始混浊。
　　“嗖、咚！嗖、咚！”两条小鱼一前一后从混水中跃起，吸一口新鲜空气，又是一个猛子钻了进去。
　　“哇，哈哈，九公主，你看，有鱼啊。”蓝荷故意的将声音放大、将表情夸张，想逗恭九珍。
　　“你去抓！”恭九珍看着蓝荷，手指着鱼跳下去的地方。
　　蓝荷心里苦啊，本想着让主子高兴高兴，却给自己找了不自在。愁眉苦脸的撸胳膊挽袖子
　　“好啦好啦，你看着，我去抓。”恭九珍三下五除二的把袖子和裤腿都挽得老高。
　　蓝荷看着吓眼，怎么可以挽得这么高，若是让人看见，我的小命岂不没了？
　　“九公主，您不能这样，还是让奴才去吧，您快把裤子放下，快把袖子放下。”蓝荷一边说一边把恭九珍的裤腿子往下拉
　　“你干什么，我要去抓鱼，挽高些才不会弄湿！”恭九珍甩开蓝荷就下了水。
　　虽然总是在小溪边，却从来没下去过。
　　溜滑的石头，恭九珍刚下去一脚便险些滑倒。
　　蓝荷哇啦啦地跟上扶着
　　“你放开我，这样小鱼早跑了。”
　　蓝荷要将恭九珍拽上岸，恭九珍郁闷的就想抓住那两条鱼。二人争执。
　　那两条小鱼早知道今日露了面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自己的几个兄弟就是那个下场啊，于是它们两尾鱼看了几眼两个丫头的热闹便走了。
　　“啊啾！”恭九珍身上虽然裹着棉被，却仍然忍不住在发抖。
　　衣架上放着正在滴水的衣服，她和蓝荷光荣地在小溪里游了回泳。
　　心里还是郁闷啊！
　　大皇兄，你居然不跟我打个招呼就去东海玩了；连个十二臭小子都没跟我吱一声。
　　“啊，呜呜——啊啾！”恭九珍一边干哭，一边打喷嚏。
　　出征不敢见红颜，只怕向前步履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