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窦芸的流水日常》易蜘蛛

7、第七章 秦姨娘教女

　　窦芸回到秦姨娘房里的时候，秦姨娘已经用完早饭，金桂柳枝正收拾着那份碗碟。
　　秦姨娘见女儿回来，笑着招呼道：“快来吃吧，都快凉了。”窦芸应了一声，由着苗儿端来水盆给自己净手后方上桌用餐。
　　忙了一个早晨，窦芸是真的饿了，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张口问：“姨娘，我听哥哥说，我们就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小弟弟小妹妹在哪？什么时候来咱们家？”
　　秦姨娘听女儿的童言不禁噗嗤一笑：“傻丫头，小弟弟现在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呢，只是他现在还小，等过六七个月，他长大了，你母亲的肚子装不下了的时候，他自己就要闹着出来了。”窦芸听得一脸惊奇：“母亲的肚子里装了小弟弟？”
　　“是啊，”秦姨娘温柔地笑着，“芸儿好小的时候也是装在姨娘肚子里的，后来啊，芸儿长大啦，就闹着要出来，姨娘就把芸儿生出来啦。”
　　窦芸恍然道：“难怪听下人说，二姐姐运道不好，托生在汪娘子的肚子里，原来是这个意思。那这样说，我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大姐姐和哥哥是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咯？”
　　“芸儿真聪明，”听窦芸举一反三，秦姨娘夸赞道，又教导她，“每个人都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你母亲和汪氏现在肚子里都装着小娃娃，凡事都要小心，不然肚子里的小娃娃还没长大就掉出来，可就糟了。肚子里装了小娃娃的女人不能劳累不能劳神，也不可乱吃东西，所以今日你母亲没用你做的粥。”
　　“我懂了，母亲吃下去的东西，小弟弟也在吃，所以母亲不能吃小弟弟不喜欢的东西。”窦芸点点头。秦姨娘又夸了她几句，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便让柳枝息春收拾餐具，自己牵着窦芸进了里间，叫金桂把许氏新赏的两对珠花拿来给窦芸，叫她戴上试试。
　　这是两对银丝珍珠的珠花，别在窦芸两侧双丫髻上十分可爱，窦芸十分喜欢：“母亲对我真好，对了，母亲可有说我何时能搬来同姨娘住？”
　　秦姨娘瞧着铜镜里女儿稚嫩的笑颜，惆怅道：“你母亲说，芸儿长大了，懂事了，也该自己住一个屋了。”
　　窦芸听罢，猛地回头，急切道：“这怎么行？我不想长大，还要跟姨娘一起睡……我去求母亲！”说着便要往外跑。秦姨娘忙拉住她，把她拥在怀里，窦芸挣扎了几下，到底软了下来，只埋首在秦姨娘怀里抽泣。
　　秦姨娘抚摸着女儿带着珠花的发髻，微微叹了口气，双臂用力，将女儿抱起，有些艰难地挪了几步，坐在了架子床沿上：“傻姑娘，哪有孩子不长大的？瞧，你刚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没个枕头长，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我都要抱不动了，怎么还说这种傻话？待你日后抽条长个儿，怕是要比我还高了，是不是还要窝在我怀里耍赖撒娇？日后有了姑爷，难道还要赖着和我睡吗？”
　　窦芸被秦姨娘说得臊了一脸红，只是不肯把头抬起来，依旧闷在秦姨娘怀里，只扭捏着“嗯”了一声。
　　秦姨娘又说：“你母亲这般安排，自有她的道理，你可记着我同你说的话？”
　　“记得，姨娘说，万不可忤逆母亲，若是不满也不可表现出来，只能想法子求母亲。”窦芸嘟囔着秦姨娘不知念叨了几万遍的话。
　　“你记得就好，日后不在我身边住着了，也不可忘了它。”
　　窦芸委委屈屈地应了，秦姨娘又哄了她好半晌，她才终于乖乖接受了这个现实，转而又听秦姨娘细细给她说道日后怎么管自己房里的人和事，不觉就入了神，甚至有些跃跃欲试，都忘了之前还万般不愿呢。
　　秦姨娘说：“此次回京，家里带回来的仆从不多，许多地方都缺了人手，你母亲前些天叫了人牙子来买了不少奴仆，过些天教完规矩，就该把那些好的领来给各房主子们挑进房里伺候了，你身边只有带回了王奶娘和息春，怕还该填两三个丫头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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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