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窦芸的流水日常》易蜘蛛

13、第十三章 生辰礼

　　绿萝是许氏身边的大丫鬟，秦姨娘待她一向客气，窦芸自然也是如此，忙去外间招呼她，又叫绿萝去倒茶来。
　　绿萝叠声道不敢当，推辞一番才接了茶坐下，手中的托盘顺手放在桌上，两件嫩黄色和翠绿色的褙子上压着两条玉坠子两串玛瑙小手串。
　　“前些日子夫人便叫连丝楼的绣娘赶制两件褙子，今日好歹是赶出来了，便紧着给姑娘送过来，都是今年京中流行的样式，两串手串是大姑娘往年戴过的，姑娘和大姑娘要好，便一并带了过来，还有两枚玉坠子，给姑娘压裙子用。”
　　“劳烦绿萝姐姐亲自送来。”窦芸拿起一枚玉坠，雕的是只胖乎乎的蝉，碧盈盈的十分可爱，“真好看，请姐姐帮我谢谢母亲。母亲免了晨昏定省，怕扰了母亲休息，我也不敢去闹她，不知母亲这几日身子可好？”
　　“难为姑娘惦记，夫人身子尚好，只是女人有了身子，难免辛苦些。”说到这，绿萝停了言语，这话实不能说给未出阁的姑娘听，便转了话题，又闲话两句，才回去复命了。
　　第二日便是许氏的生辰，窦芸起了大早，同秦姨娘一起服侍许氏穿衣梳洗，刚簪上最后一根簪子，绿萝就来报说，楼上两位小姐派丫头送生辰礼来了。听得这话，许氏就笑了，女儿在楼上待嫁，她怀着身孕不敢常上去，许久不见了，只有每日把女儿身边的丫头叫来询问。
　　窦素晴的丫头递上的是一副字，上头大大小小遍布了百来个不同字体的福寿二字，个个都好看得紧，许氏见了喜欢的不行，当即就叫人把字挂在书房里。窦眉的丫头则递上一幅画，画的正是手执书卷的许氏，画工精妙，颇有几分神似，许氏却神色淡淡的赞了一句，就叫人收了起来。
　　窦芸知道，二姐窦眉从小便爱在父亲面前表现，并不得母亲喜爱，只这两年才转过性来讨好嫡母，只嫡母对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到如今还花费这许多心思画来一副肖像，为的怕是嫁妆的事。秦姨娘察言观色，见许氏有些奄奄的，便说了几句话逗得她笑了出来，又适时叫丫头们把自己和窦芸的生辰礼献上。秦姨娘给许氏做了双鞋，两只鞋面并在一起便是百鸟闹春图，鞋间上镶着两颗一般大小品相的大珍珠，许氏把绣鞋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当年刚抬你做姨娘的时候，老爷赏了你两颗大珍珠，这些年来一直没见你打成首饰，原以为你要留着给四丫头做嫁妆，今儿却拿来给我做鞋，亏你舍得。”秦姨娘答：“这丫头自有您疼着，奴婢只顾着孝敬您便是了。”
　　“偏你嘴甜。”许氏笑盈盈的骂了句，“照你这般说，我若不疼她，可不是对不起你的孝敬了？”又拿起窦芸绣的荷包里外翻看，见它做工精细样式喜人，又和身上银红的衣裳正搭，便解了腰间的荷包换上窦芸送的，想了想，又叫人把秦氏送的鞋换上，走了两步，正好合脚，还舒适，心里也舒坦，当即便吩咐下去，四姑娘也大了，每月再填一两银子脂粉钱。
　　一般姑娘家十岁上才开始用些脂粉的，窦芸七岁生日还差两个月呢，秦姨娘明白其中道理，拉着窦芸给许氏行礼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