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花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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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衣着华丽，满目风情，俏生生的站在众姑娘之间……
她，还是老样子，就在我的对面……
乞苏，乞苏怎么会在这儿？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泪，不知不觉在眼角堆积……
“乞苏……”我轻声呼唤道，有些难以置信，“是你吗？”
找了她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寻着那声音，将目光转向我，先是一阵呆滞，之后，眼中堆满了兴奋与喜悦，“扬一……”
步子，越来越急，直到最后，我们不顾一切的冲向对方……
我紧紧的抱住她，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了……
泪，从眼角滑落，吞到肚子里，带着想念和伤痛的滋味……
我哭着说：“死丫头，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我也是，我好想你，扬一……”
……
娘听信我的托词先行回去后……
“什么？醉风楼，花魁……你是说你在青楼卖艺?”
乞苏笑着点了点头“对呀！而且我还是头牌花魁呢！是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可是，乞苏，你怎么会卖艺呢？难道，你会弹古琴？”
“对呀！其实我小时候，曾经学过琵琶的，我稀里糊涂的到这儿，又稀里糊涂的顶替了这里的花魁，还真是有趣呢！像做梦一样！”
“不过，年纪小了，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就想重新活了一次！”
我笑着，那淡淡一笑中，尽是苦涩与忧愁...
“扬一，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什么，我很好啊！”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呢？！你顶替了谁？”
我的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那三个悲哀的字，那三个把我和他隔的好远好远的字，那三个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感受到无尽悲哀与无奈的字……
我苦笑了一下，突然，好羡慕乞苏的无忧无虑……
“我只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小姐。”
只是，要进入后宫那座地狱，我在心中，默默的想。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乞苏了，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忧……
就像当初，我不想让孤夜受伤……
心中，兀的浮起那个冰冷而熟悉的身影，痛，隐隐掠过……
“小姐啊？！也很不错啊！”乞苏笑着说，“扬一，我们那么久没有在一起，这几天，你就在陪陪我好不好？”
“哦 ，当然...”
话未出口，我突然想到了娘，看她现在每天精神恍惚的，让她一个人在家，我还真不放心。
“还是不了，在这里‘娘’很关心我的，我怕她不放心。”
“还有，”我疑惑问道：“乞苏，难道，你打算一直呆在醉风楼吗？”
“对呀！现在，白天自由自在，晚上在全长安富商的注视中弹奏，感觉真不错呢！”
看来，乞苏现在很快乐……
“可是，扬一，如果我想你了，该怎么办呢？”
“你是醉风楼的头牌花魁，找你还不容易？”
“也是，不过我现在可不叫乞苏，大家都叫我瑶环。”
瑶环？有点耳熟……
我点了点头，“那……以后，我就来找你吧！”
“还是我去找你好了，白天的时候，我还是很自由的！”
我微笑着，其实，我很想和乞苏这个朋友，还有疼我的“娘”，一起度过这余下的一年……
“扬一，你现在带我去你家熟悉下路吧！”
于是，我便带乞苏来到武府……
当乞苏为武家的奢豪惊讶不已时，我却看到一个冰冷而熟悉的身影……
他见到我，冰冷中带着喜悦,“许姑娘，哦...媚娘……”
心中，似有丝线，万般缠绕，又百转千回……
他还是来了……
看来，他知道我延迟入宫的事了……
虽说延迟一年，可我终究还是要进宫的呀！
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心，抹上一层阴影……
傻瓜……
我望着他冰冷而温柔的脸庞，鼻子，开始酸酸的……
也许，当初，不该自作主张，为他找寻什么快乐……
那样，也许，他就再不会记得我，不会来找我……
一生冰冷麻木，总比一生悲哀遗憾好得多……
我转过头，不想再纠缠在无果的伤痛中……
这样，也许，我们都可以淡忘，让时间，冲淡一切……
我心一横，冷冷地说：“我要休息了，蓝公子请回吧！”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回头对乞苏说：“乞苏……”
我刚要开口，却看到乞苏正看着孤夜，眼中，流露着痴迷……
而孤夜，正站在门口，望着我，不解，无奈……
当我和乞苏的目光交汇时，我从她的眼底，看到了疑惑，还有隐隐的不安和恐惧……
“乞苏，改天，我一定去找你！”
我迈进了大门。
当我去醉风楼找乞苏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画……
淡描柳叶眉，微点绛朱唇，轻扑桃花面……
她转过头，笑着说：“扬一，你来了？”
虽然，那笑很勉强，更像是硬挤出来的……
招呼我坐下后，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扬一，那天，我听那个人叫你……媚娘？”
“是……”
“你姓武，叫媚娘，所以，你就是……”乞苏停了下来，又缓缓地说：“武则天？”
我微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心中，又泛起波澜，道不尽的苍凉……
“还有……那天，来找你的那个人，是……”
“普通朋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竟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可……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吧？”
“没有……怎么会……”徘徊的泪，令我的眼神不住的彷徨着……
“扬一，你骗不了我的！你明明……”
“但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又开始激动起来，努力使自己平静后，我开始哽咽道：“乞苏，你知道的……”
泪，滑落……
“历史，不是我们可以逆转的！”
突然，觉得好冷，身体开始颤抖……
乞苏搂住我，轻拍着我的背，“没事的，扬一……”
我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抽泣着，鼻息，不断传来胭脂香……
最近，我很少去找乞苏，而是日夜在家伴娘左右，她愈加憔悴的脸，使我不安的心疼起来……
那天下午，正当我把为娘煮的银耳莲子汤盛到碗里时，丫鬟通报说有人找我。
我认出那是乞苏在醉风楼的贴身丫鬟寻梅，寻梅将一张请帖交到我的手里，上面四个金色的大字：才艺大会。
仔细打听后，我才知道，原来，长安青楼无数，每个老鸨都夸耀自己的姑娘才艺双绝，天香国色……
终于有一天，对手碰头，分外眼红，一阵冷嘲热讽后，有人提议办一个“才艺大会”，乞苏理所当然被推选上去，于是，想要我为她助威……
寻梅走后，我立即召集府内所有丫鬟，挑了几个出众的……
“管家，”我指指自己身上那件橙红色镶花轻纱裙“照这个样式，给这几个丫头每人做一件！”
“哦，还有，准备横幅，写上乞苏，哦不，写上瑶环必胜！”
“是！”
才艺大会前几天，我带着一支橙红色的拉拉队，在家里严格并有秩序的训练着……
在进话剧社，成为“老许”前，我还是拉拉队队长“小许”。
所以，这也算是老本行了。
比赛地点是护城河畔，当我坐着轿子来到这里时，这里的看台上已经人满为患，有权有势的人家更是在周围的楼阁上预定了雅座，我无意间看见蓝家老爷悠闲的坐在那里，身边站了几个丫鬟。
其中有个叫宜轩的，我认识她，过去在蓝府时，我曾见她被小厮欺负，于是出手救了她，更把那小厮踢出了蓝府。
我吩咐轿夫把轿子停在路边，带着队伍，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衣服不小心被磨破了几个口子，不过，没什么关系……
这时，乞苏已经在那里等我……
“扬一，你来了？”乞苏一身飘逸的白色纱裙，只画了淡淡的妆……
“是啊！”我指指后面，“怎么样，这个拉拉队还不错吧？”
“恩！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加油！”
“没问题！”
河畔中央设了一个豪华的擂台，彩旗高挂，锦绣飘扬……
乞苏把我带到最靠近擂台的地方，之后，和我一同坐了下来……
这时，寻梅正把一件白色纱裙装进箱子里……
醉风楼的老鸨赶忙跑来，看到一旁的我，眼中闪烁着惊讶，但看了看身边的瑶环后，似乎欲言又止……
我向四周扫了一眼，姑娘们的穿着竞相奢华，妆容妖艳明媚……
看台上的男人早已垂涎不已，但我却明白，这些轻浮女子，哪里是乞苏的对手……
突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一个娇小纤瘦的紫衣少女身上……
她正将一支银钗，插进突起的发髻，那钗上落着一支凤凰，口里衔着一颗耀眼的珍珠，随后，把余下的长发随意的散到脑后……
她身边的老鸨看着她，满意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其他姑娘，不住的指指点点，当她的目光落到乞苏身上时，眼中充满怨气，但又阴阴的扬起了嘴角……
紫衣少女只是坐在那里，没有理会一旁絮絮不止的老鸨，甚至没有正眼看她，眼中，似乎藏着某中无奈……
“媚娘，媚娘……”
半天，我才意识到，乞苏在叫我，终于回过神来……
看来，我要尽快习惯这里的称呼。
“媚娘，你看什么呢？”
我指指那女子，“瑶环，她也是来参加才艺大会的？”
“对呀！她是仙雅阁的头牌，名叫赵吟倩，是我最大的对手！”
乞苏向她看去，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比赛开始，赛制是攻擂，就是说，一个姑娘在台上守擂，另一个姑娘可以上台来夺擂，在场的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两色牌，若支持守擂者，则翻红牌，若支持夺擂者，则翻蓝牌，谁的牌子多，谁就更胜一筹，那个人可以在场上守擂，直到出现比她最初表现更出色的人。
乞苏悠然的在台下扇着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其他女子斗的死去活来的场景，等待最后的角逐……
突然，我发现身后开始有一个人影不住的徘徊着……
我的心头，突然莫名的涌上一股不安……
当我转过头去时，那人已经走远，我却在地上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小字:“切勿喝茶。”
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啊？
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给我这么一张纸条？
切勿喝茶？为什么不能喝茶？
难道，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正在我紧锁眉头的思索时，却看见乞苏正把一个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乞苏，啊不，瑶环，你刚才喝茶了？”
“对呀，你怎么了？莫名其妙的，还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把那张纸条塞进乞苏的手里，乞苏看完后，脸色刷的阴了下来……
“那茶里，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吧？难道，是毒药……”
突然，她捂住肚子，一溜烟的跑到了茅厕里。
我追了过去，身后是老鸨还有寻梅。
我站在茅厕旁，担忧的问道：“瑶环，你怎么样了？”
乞苏在里面无力的呻吟着:“媚娘，我好像被下巴豆了……”
老鸨急得在门口踱来踱去，“哎呦，那这才艺大会可怎么办哪？要是输了，那岂不被人看笑话？这以后，谁还会来我醉风楼呀？”
乞苏都这样了，这老鸨竟然还关心她的生意？！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她脱口欲出的话顶了回去……
“寻梅，你回那里守着，比赛快结束时，回来通知我！”
“是！”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寻梅没有回来，乞苏却捂着肚子，恍恍惚惚的从茅厕里走了出来，虚弱的看着我，“媚娘……”
随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瑶环！瑶环……”我蹲在地上，摇了摇她的身体。
“她，她不会死了吧？”老鸨尖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是，她只是身体太虚，晕过去了！”
“呦，那才艺大会可怎么办呢？这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我非得……”
我忍受着喋喋不休的老鸨，心中疑惑着，到底是谁干的？
突然，那怨气十足的眼神，还有那恶毒的微笑在我脑中，如闪电一般闪过……
原来如此，为了抢生意，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乞苏送回去……
正当我撑起乞苏的身体，却见老鸨提来一个木桶，桶内是满满的水……
“你……这是……”我有些不解的指了指那桶水。
“我这是想让她醒过来，再……”她舀出一瓢水，就要泼到乞苏脸上。
“够了！”一股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起，我把那瓢水抢过来，对着老鸨脸上就是一泼。
老鸨湿漉漉的愣在那里，随后，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哎呦，这可让不让人活了，以后我生意可怎么做呀……”
我没有理睬她，驾着乞苏到了那条停轿子的小路上，吩咐轿夫把乞苏送回到醉风楼去……
看到轿子平安的远去，我才放心……
现在，该是反击的时候了，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我跑到赛场旁的楼阁上，把站在那里的宜轩拉了出来。
“许姑娘，是你……”宜轩见我来了，满脸疑惑和喜悦。
“宜轩，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满头大汗的喘道。
“许姑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了！”
我趴在宜轩耳旁，小声耳语着……
当我赶到赛场时，姑娘们已经被淘汰的差不多了，寻梅还在那里守着。
“寻梅，刚才我看见你拿了一件白色纱裙，那件裙子是谁的？”
寻梅支支吾吾的说：“是，是姑娘的……她说……为了以防裙子弄脏，所以带一件备用的……”
“把那条裙子给我！马上！”
“哦……”寻梅颤颤巍巍的把裙子从箱中取了出来。
找了个地方，换上裙子后，我用随身的白色纱帕，挡住了下半边脸……
在寻梅和老鸨惊讶的眼神中，我回到座位上。
这时，在不温不火的反应中，一个姑娘暗自走下台去……
“攻擂者，仙雅阁，赵吟倩！”
随着那个名叫赵吟倩的紫衣女子走上台夺擂，一座锦屏还有一套画具也被搬上台，台下响起了轻柔的音乐……
她的手腕随着音乐慢慢转动起来，脚下似踩着万多浮云般轻柔，她拾起一支画笔，沾了沾水墨。
她在锦屏中，如蝴蝶般翩然的穿梭舞蹈着，紫色的衣裙和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这时，锦屏之上，一幅水墨画已逐渐成形……
她挥舞衣袖，华丽的转了几个圈，最后一笔落下，屏上已经是一幅壮阔的江山烟雨图……
台下一片叫好，在场的大部分人纷纷翻出蓝牌，而那紫衣女子却愁容满面，消瘦的脸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闪烁着无尽的担忧与惆怅……
此时，一架古琴已经被搬了上去……
“最后一个攻擂者，醉风楼，谢瑶环！”
那紫衣女子看着我，眼中先是惊异，之后便是一片释然与欣喜……
我走上台，坐了下来，台下传来一片质疑，“这谢瑶环不是弹琵琶的吗？怎么今天弹起琴来了？”
“是呀！她怎么不弹琵琶呀？”
我对着台下笑了笑，手轻轻的抚在琴弦上，随着一道道寒波闪过我的耳畔，悠扬的琴音徐徐传来……
宜轩果真把他找来了……
我在琴弦上舞动着手指，低声问道：“孤夜，是你吗？”
“是我！”一阵寒风吹动在我的耳边……
突然，一场大雾开始弥漫，笼罩在河畔上，有些朦胧的感觉……
那琴音，宛如天籁，我一身白色衣裙，带着白纱，在这片恍若仙境的白色中，感到一丝脱俗的意蕴……
在最后一个音符中，琴音戛然而止，大雾，也慢慢散去……
我站起身，台下已是一片蓝色的海洋……
“媚娘……我走了……”那声音，冰冷凄切……
“孤夜……”我的眼眶，泛起泪光……
我想要告诉他不要走，可是，话刚到嘴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孤夜……再见……不，还是永别吧……”
泪，滑落，浸透了白色的面纱……
我对你道出世间最无情的两个字，可心里却在默默的重复着：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人散去后，我没有管等待我的丫鬟和轿夫，就随老鸨匆匆忙忙的回到醉风楼看望乞苏，这时乞苏已经醒了。
我坐到她的床头，“瑶环，怎么样了？”
“好多了，哎……”乞苏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可我还是输了……”
“谁说的？”，老鸨这时关上门，对乞苏说：“多亏了这个姑娘，我们醉风楼呀才没有丢人现眼……”
乞苏看到我这身打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媚娘，你……”
“如果你亲自上场，一定也会赢的……”我对她笑了笑，“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走？”那尖细的声音传来，“你可不能走！”
我回过头，心中不免疑惑起来，“为什么？”
“哼！经你这么一闹，全长安可都知道瑶环会弹琴了,我不留你，以后谁弹琴给客人听啊？！”
这老鸨原来是想要留下我，开玩笑……
我在心中，不免觉得可笑……
“春桃姐，”乞苏皱起眉，“你不要说梦话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武家小姐！”
老鸨的脸先是一沉，随后，狞笑起来，“我看说梦话的是你吧！”
“什么大小姐？你看看她，连衣服都是破的，瑶环，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却在这里骗我！”
随后，她转向我，笑道：“姑娘，你来我们醉风楼，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不但不用穿破衣服，还可以锦衣玉食，我可以把你捧成这里的头牌……”
我看到乞苏脸上的失望与悲伤，这傻丫头，肯定一直以为这老鸨是真心疼爱她，对她好呢！
这种烟花之地，姑娘颜色故去，人老珠黄后，哪个不是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乞苏这头牌正火，这老鸨就嫌弃她了，以后，还指不定会怎么对她呢！
我对她讽刺的笑了笑，“锦衣玉食留给你自己吧！今天，我不但要走，而且，还要把瑶环带走！”
“瑶环，她只把你当成摇钱树，我带你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我拉起她的手，走下楼去……
正当我们要走出去时，门口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老鸨慢慢走下来，尖声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的吗？你们今天一个也不许出去！”
“来人！把她们抓回去！梳洗打扮，今晚献艺！”
还想来硬的？这老鸨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这时，几个大汉已经我们冲了过来。
“乞苏，我们的跆拳道今天可要用上了！”
“是啊！”
我们对视一笑，迎上那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那几个人已经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
正当我们得意的笑着往门外走时，乞苏突然捂住肚子，虚弱无力的倒在地上，看来，那巴豆的劲真是不小……
我担忧的撑起她的身体，突然，身后被狠狠踢了一脚，我被踢倒在地，一条绳子将我反绑起来……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
现在，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花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