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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 雪线之上 ...

  •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嘴无言的张合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最后只剩下我和胖子。

      胖子看向我,“你还没说,那老头子干嘛要你去啊?”

      “那你也该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我是吴老狗的孙女啊?”

      胖子挠挠头,视线飘忽了下,“那什么,你吴三叔在道上还是有点名头的,我之前遇到你们的时候不是跟着阿宁他们嘛,后来在海南岛又遇上了,所以就稍微查了查,免得以后多有得罪啊!”

      我怀疑的眯着眼看他,他连忙竖起三根手指,“真的,老九门那么出名,我当然要把人认识了,也好找个后台遮风挡雨嘛,就只有这点了,别的都没碰!”

      “你……真不是阿宁他们一伙的?”

      “真不是!胖子我可是清白之身啊!你看我们也是生死之交了,就算是卧底也有情谊了……额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看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看我性子像是卧底那料吗?你这丫头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这一行就为了明器,哪儿还什么卧底啊!”

      看向我的眼神很真诚,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该过去了。”

      胖子在身后嘀咕,“小丫头骗子心眼儿怎么那么多!”不一会儿还是跟了上来。

      陈皮阿四带了三个人,除了刚才扶他的两个,还有一个就是开车过来的人。我们刚上车,车开了几圈就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堆货物上来,把我们遮得严严实实的。

      车棚子漏风,我们拿了自己的背包堵住,这个时候我的暖宝宝贴就发挥作用了,一人一张,好歹让我们稍微睡了个安稳觉,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们才到了二道白河。

      到了二道白河,我们也拿到了装备,胖子还想着好歹是盗墓世家,也想看看正儿八经的装备是什么高级货色,没想到一打开就呆住了,脸色一变,突然就扭头看向我,愣了愣,嘴角抽搐了几下,又僵硬的扭了回去。

      潘子好奇的看过去,那笑脸不禁也僵了,似乎也忍不住想往我这儿看,似乎好歹是硬生生忍住了。

      我凑过去一看,哦,一大包全大部分都是卫生巾,一些干粮和巧克力,还有两罐子干辣椒,我翻了翻,看到这些零散的东西被脸盆装着,下面才有一些绳子铲子铁锤之类的少得可怜的正常装备。

      胖子看向陈皮阿四,“这,咱们这是要去山上给谁发妇女用品,还是,你这都是准备给吴邪备用……哎哟!”

      陈皮阿四眼皮都没动一下,“这才是爬雪山用到的装备。”

      胖子揉着被我敲了一拳的腰,没再说话。

      几天后我们来到横山林区的营山村,一路上很是惊险万分,几乎能让人出一身冷汗,这里的路很窄,那种轮胎外巴掌大的区域外面就是万丈深渊,好在陈皮阿四找的司机靠得住。

      村子里没有招待所,村支书找了间临时空出来的木房子让我们休息,当然这也是要给钱的。趁着最后能收到一点信号,我才终于想起这次出来忘记给家里老爸老妈打招呼了,直到现在老妈打电话来问我今年什么时候回去过年我才想起来。

      顿时我就卡壳了半响,然后在其余人的围观下开始面不改色的临时编谎,我从小在杭州长大,从小学到大学毕业认识到能出去一起旅行的人老妈都认识,所以和老同学出去来个新年旅行或者去同学老家过年什么的是行不通的!

      我……我说在往上的交友网站认识了个不错的,有几对组织了旅行想培养下感情,所以今年不能回去过年了……

      这个理由是过关了,但是似乎这个消息太过爆-炸性了,老妈顿了下,下一秒更多的问题炮轰似得袭来,不外乎是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人怎么样,家怎么样等等。

      我听了几分钟如何辨认男人的虚假和优劣,终于找了个空荡一句有待观察后才挂了电话,额头一排黑线。

      抬头一看,果然,其余人全都一脸神奇的看着我。

      我哭丧着脸,“这次要被三叔玩崩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个对象给我妈?”

      胖子似乎终于忍不住的笑起来,“说谎也不打草稿,啊哈哈,你怎么就说了这个借口啊?”

      我捂脸,“你以为我想?我认识的人我妈都认识啊!要是被我妈知道是和你们在一起……呵呵……”我就笑笑,不想说下去了。

      潘子倒是明白什么了,“女孩子到底还是不应该做这一行。”

      我冷呵,“那不如我现在就回去?”

      陈皮阿四很是善意的笑,“这都到山底脚下了,其余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陈皮阿四带了的三个人,开车的叫郭风,个子大,不怎么说话的叫华和尚,脸上手上都是伤疤还带着个眼镜,剩下的那个最年轻,三十多岁,性子活泼些,比较喜欢说话,这一路下来他已经和胖子聊熟悉了。

      在村支书的介绍下,我们找到一个退伍兵叫做顺子的给我们做向导,这里来的人少,再说上面也没什么花样儿,所以只有当兵的巡逻的时候才会上去。

      最后提前警告我们,上去之后都的听他的,不然出事儿了他不负责的。

      和顺子商量好价钱,又租了几匹马,稍微学习了一下使用技巧,在顺子的要求下买了不少推荐的东西,说是本地爬雪山常用的,几天过去了,我们这才重新开始启程。

      长白山的风景确实很美,如果我们真的是来旅行的话,不过我们跟村子里的人都说是来旅行的,叶成居然准备了数码相机,于是就能边走边照相。

      直到过了他们朝鲜话里的姑娘湖,在这里最后照相了一次,里面的路徒然陡峭起来,这才没了精神游玩。

      第一天晚上就在湖边过了夜,第二天起来,顺子就说按照我们的脚程,后天下午就能过雪线。

      下午一点多,昨晚休息的姑娘湖几乎就在我们脚下,在下面看起来偌大的湖面现在就是个小泳池大小了,而也是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几乎和蚂蚁大小的黑影出现在湖边。

      胖子正拿着望远镜远眺,马上就转头看了过去,皱起眉头,“是阿宁他们公司的人。”

      我接过胖子递过来的望远镜看过去,约莫有三十多个人,马匹多了一倍,看起来这群小蚂蚁有些密密麻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下午就已经开始搭帐篷了,每个人分工合作有序,我看了一圈,才找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女人身影,她正拿着什么仪器在看着。

      看来三叔确实是想拖延他们公司,但是我好像没有看到三叔,难道三叔没被他们抓到?难不成他们把人藏到装备箱挂马上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一旁华和尚悄声问陈皮阿四,“是**考的人,怎么办?”

      什么什么考?我竖起耳朵努力听,他们去没再说这个名字,就听到陈皮阿四脸色不变,甚至还轻笑起来,“怕什么,遇到他们那就对了,说明我们没走错路!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

      于是我们继续往前走,不过胖子就开始嘀咕了,“老爷子,他们可都带着枪啊,那些卫星电话什么的先进设备我就不妄想了,可是怎么一把热武器都没有,到时候和他们交手了这还没冲上去就被他们哔哔了,难道我们要用脸盆挡子弹?”

      陈皮阿四看了胖子一眼,“你知道什么!”

      潘子也点头,“这上面可是雪山,动静稍微大一点就得雪崩,没那些玩意儿才安全。”

      胖子恍悟过来,他没有爬雪山的经验,自然没想到雪崩那回事儿。

      继续走了两个小时,就看到前面有一些破旧的木房和铁丝门,一块石碑还立在门前:“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顺子说前面有个补给站,不过今天已经天黑了,我们今晚在这里歇一夜。

      次日起来的时候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天空飘着雪花。直到下午过了雪线,积雪开始变厚,脚下是磕磕碰碰的石头,陈皮阿四说这是人工痕迹,证明我们没走错。

      顺子看我们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似乎很疑惑我们还要往上走,可即使如此也没问出来,似乎知道如果我们真的不是普通的旅游队伍,他问多了就要出问题的。

      在往上,马就不能骑了,用马绑上雪爬犁,我们按照之前顺子教过几次,将行李卸下来放到耙犁上,自己也坐了上去,然后顺子拿着鞭子一抽,他的马在前面走,我们坐的马就跟在后面了。

      看起来跟狗拉雪橇一样好玩,不过那要人平衡好,可惜不知道胖子是被冷狠了还是体重太重了,几次侧翻或者转弯都被一脸甩雪堆里去,前几次我们还笑他,后来似乎他被冻得狠了,脾气都暴躁起来才安静下来。

      过了中午,我们歇了一次吃了点东西休息休息,顺便给大家发了一张暖宝宝贴,胖子几乎要感激涕零的抱着我痛苦,大叫还是女性细心,真是救了他的老命了。

      而下午才走了一个多小时,队伍就再次停了下来,我们跟了上去,走到顺子身边去问他怎么了。

      顺子看着天,眉头皱得死紧,“这才两点天就黑了,风也大了,附近好像发生过雪崩,地形不一样,还有前面,那些雪是山上面的雪,埋下来肯定很深,但是马一脚下去就深到马肚子了,马过不去,而且雪下面有气泡,万一坍塌就危险了!我们不能走一起,不然一个掉下去就全部都完了,分开走就算掉下去一两个还能再想办法。”

      一通话说下来大家都有些呆,我看看阴沉沉的天空,“也就是说这天气我们走不了多久了对吧?”

      顺子点头。

      胖子翻起帽子的盖耳,揉了揉耳垂,想了想,试探性的往前踏出一步,结果一脚踩下去就重心前侵,往下掉了一米,雪深到他大腿了。“靠,这才边缘吧,后面怎么走过去?”

      顺子让我们换上雪鞋,各自拉着各自的爬犁往前走,还刚好是顺风,两山中间的风口子,风聚集起来格外大。这么一走,我们就走了两个多小时,顺子越走越迷惑,终于在某个地方停下来,看着四周的山壁看了看,顿时一巴掌拍上他自己的脑门。

      “哎呀,我差点忘了,要是发生过雪崩,那岗哨肯定被埋了,就在我们脚下了!”

      难怪就在这周围绕着走呢,原来白走了,潘子无力的叹息,随即无声的张了张嘴,估摸着肯定是骂人的话。

      胖子几乎一脸了无生趣了,“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爬下去?”

      我扶了一把鼻梁上的防护镜,想要张嘴,又觉得自己脸都被冻僵了,最终还是没说话,只看向顺子,余光里看到陈皮阿四抿起了嘴,看样子格外的不满。

      终究是个就是多岁的老人了,一路过来都是他们扶着过来的,就算如此脸上也带上了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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