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回 喜宴上毒魔肆虐，公堂上包球受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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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小筑当中热闹非凡，一众青楼姐妹齐聚于此。当然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这贱行中头一次有了皇上钦赐的姻缘，怎么不叫这些青楼楚馆众人扬眉吐气一番。
这会儿前头一众闲杂人等正在磕牙打诨，众女子笑得花枝摇曳。引得外边无数火山孝子心痒难耐。不过要想进来里边可是要付100两的礼钱的。
新郎柳三变这会子表面上与一帮子纨绔子弟划拳斗酒，其实心中紧张的犹如没见过女人的楞头小子一般。
那厢里谢玉英一身桃红喜服，由几个鸨儿打扮着。霓虹小筑里的陈妈妈眼中含着泪花给玉英上着头：“一梳白头偕老、二梳举案齐眉、三梳金银满屋……哎！谢丫头，你可是咱们行里难得的了，女人一辈子就盼着一天……你是盼到了的！”话说完，几个看遍人间沧桑的鸨儿都湿了眼角。谁不想……可惜世间事常难随人愿呀！
不说别的，单看这厨房里，许多楼子都派来了自家的好手师傅，争着为这御赐婚礼出把子力气。只有角落里一个少年书生看着一对公媳忙活着和面剁菜。
这书生就是咱们球球小姐。原本球球在上手帮忙的，不过在差点烧毁整个厨房后，被所有人严令不得再动任何灶具……在一干人等的声讨中，球球想着，祖宗们，你们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打火机的……还有叫电磁炉的……好怀念偶的厨房呀……
“上菜了！”一个小厮跑进来说道。众人连忙叫一旁等着的各楼子的丫头端着自己的菜肴往婚宴去。球球慢条斯理磨蹭到秀英身边说：“英姐，包子什么时候好呀？”
秀英拢下头发，看看球球笑着说道：“包兄弟，你去吧！这有我和爹就好。那些个吃食，连秀英看着都喜欢的紧。”
球球嘿嘿笑着：“英姐最好，我去看看，给你那相公打包些好吃的！”说完就走出了厨房。
“秀英，你怎么可以如此叫东家。”汤老爹数落媳妇道，“东家对咱们有恩，不要说现在摊子生意好，单今个这婚宴上的面点有咱们负责，赚来的钱财是以往3年都得不来的。”
“爹……包兄弟是个性情中人，您就别老是东家、东家的叫，您老就顺了他的意思，叫他球球就是了。权当咱们汤家多了个小兄弟……”
汤老爹刚要说话，就见球球走了进来对着秀英说道：“汤家媳妇，这个是好东西，你放到面里，会更有咬劲儿……”
秀英看着球球的眼睛，心中一荡。接过球球手里的小纸包打开将一些黄色的粉末倒入了面盆当中。球球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走了出去。
前边哪里看得出喜宴模样，倒变成了个个楼子在这里较劲儿斗艳了。那些给了礼钱进来的，大呼过瘾，几十个楼子的姑娘汇聚在此，区区100两简直太值了。虽然在这里只能看不能碰……
球球来的时候已经行完了礼。柳三变尽显狂生本色，左拥右抱斗酒填词。玉英并没有像一般新娘子一样在喜房里面等着。如今拿着琵琶，只要柳永一个新词出来，立刻成曲，便能歌唱出来。引来无数叫好之声。
球球看着精致的古代美食，也忙得不亦乐乎。想当然，球球家学渊源。从老爸到大哥都是好警察、好法官……哪里有钱吃这么好的东西？这回球球当然甩开腮帮子狂吃了。当然秉着勤俭节约的精神，自然那些方便打包带走的，全收进了随身的包袱里……
一会儿功夫球球撑得摊在椅子上喘着气，“小虎子，你说这里的饭菜好吃，还是皇宫的？”
旁边一个少年瞪着球球说道：“小爷怎么也是个小侠，你就不能…….”
“给点面子是么？好吧！艾虎！艾少侠！艾少爷！”球球说道，“你不觉得很累么？虎子多亲切？”
艾虎翻翻白眼心说：这个书生真是有意思，不但给堂堂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取了个“咪咪”的绰号，那日看到白五叔，竟然脱口叫出“小白”两字。如果不是展大侠拦着差点没被五叔直接拿剑捅了。不过也终于看到了在口齿上，五叔也有落败的时候，那书生嘴可真毒……将小白和五叔重叠……艾虎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说声我吃饱了，艾虎飞身离开了霓虹小筑逍遥去也。
球球捧着涨得发疼得肚子，迎向带着面点上来的秀英。
“秀姐！怎么快就好了？真漂亮，哪里舍得吃呀！”一个个面做的亭台楼阁，一只只惟妙惟肖的珍奇异兽。汤家的祖传面点功夫真的首屈一指呀！别的丫头将面点上了各桌，众人也新奇这面点卖相精致。自然伸手拈来就往嘴里送……
“包兄弟，原没这么好的，多亏了你的引子，面才会如此好使服帖。做出来的东西还带着杏仁香味……”秀英笑着捏了个小猴子的面点往嘴里送去。
球球也拿到手里一个亭子型的点心，寻思着秀英的话。我给的引子？我什么时候给过引子？
这时候外面有人高喊：“开封府公孙先生到！”
只见公孙策捧着个锦盒，后面跟着张龙赵虎两个校尉。柳永与谢玉英两人忙上前迎接。
公孙策来到跟前说道：“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这是包大人的墨宝。近日公案繁忙，一时间大人难以前来。公孙策代表一众开封府人等，恭祝二位新婚之喜。”
柳氏夫妇连连称谢。还请公孙策坐下来喝杯水酒。可是公孙策连连推辞。一杯喜酒下肚后，就告辞而去……柳永与玉英相视而笑，也难怪！开封府那些人，都是正经人，在这里哪个不是离经叛道之徒。难怪公孙策“落荒而逃”了！不过包大人的心意着实令人感动……
天色渐晚，大家点上火把，继续在霓虹小筑里面嬉闹。球球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火把的火焰颜色蓝色的焰心，亮红色外焰……杏仁味……球球觉得自己的神经突然绷紧。
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头疼，紧接着有人开始窒息一般的咳嗽……不少人倒在了地上抽搐着……这……氯化物！球球脑中掠过这个剧毒化学品的所有属性……这个时代？怎么可能？
球球来到一个躺倒的人跟前，仔细检查。那人只是昏迷，并没有进一步氯化物中毒的特征！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已经上报青田县衙，球球发现有不少人没有事。都在开始时候趁乱跑了。这时候，也有人回过神，悄悄地溜走……现场已经破坏，那些人走与不走没有多大帮助……
球球忙着照顾昏迷者。一时也不敢断定就是氯化物中毒。氯化物是剧毒，吸入后2——3分钟就会引起死亡。青田县衙役到来，开始询问众人，可来的大夫、仵作都对这些症状一筹莫展。看着大约50多名的昏迷者，球球忽然想到治疗手环或者可以解毒……
但是球球近些天来这里并没有戴在身上。于是也就走出霓虹小筑，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开始快速移动。片刻功夫就回到了汤家。看见灯光映出了，秀英照顾汤望举的影子，球球略略放心。这家子没有事情。
走进屋里，球球直奔自己的卧房。还没来得及拿出手环。只见十来个捕快闯了进来……
那些捕快进的屋来，不由分说就将一个重枷套在球球身上。扯着枷锁上的铁链，将球球拖出了汤家。
汤望举与秀英慌忙追了出来，秀英抓住领头的捕头说道：“差爷，咱家东家犯了何事呀？”
那捕头说道：“这个……自是奉了县衙张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人犯的。你个妇道人家不要多事。”
“此言差已，差爷。有道是捉贼拿脏，欠债还钱。咱们东家所犯何事，还请言明。”汤望举跑到前面拦住诸位捕快说道。
捕头见是个秀才来问，倒是客气的回答了：“张大人对近日投毒之人多方查证，早就命人埋伏在各个可疑人物身边。今天，包球的事发了，自然要到衙门说个明白。”
说完扯着球球就往前走。
这时候汤老爹冲了过来拉住球球说道：“东家，你放心。小老儿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汤老爹，你不要着急，没事的。可能我的行为某方面有需要解释的地方。不过回去协助调查。没有事情的。你老放心！”球球安抚这汤老爹。
其实球球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是，一来，球球一直是个奉公守法的好警察，要她公然拒捕似乎难以做到……二来，球球也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公堂到底是什么样子。三来，看着这些捕快精明干练的样子球球认为这个张大人应该算是个好官。所以球球没有反抗，任凭那些捕快将她套上枷锁。不过球球大是古代这种认定你有罪，去证实你无罪的查案观点无法接受，根本是藐视人权……
“喂！说够了没有？”一个长相粗鲁的捕快冲上来，拽住喋喋不休嘱咐球球小心地汤老爹往后一拉，不巧汤老爹就怎么倒在了地上。
“汤老爹！”球球要过去看看汤老爹的情况，却别两个捕快拽住锁链，球球停下动作说道，“几位官爷，包球既然束手就擒，黯然不会再去逃跑。如今你们打伤汤老爹，是何道理？汤老爹无事便罢，若是有个什么，我包球绝不会善罢甘休。”
几个捕快被球球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个瘦弱的书生眼神真的好厉害…...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上的铁链。
球球来到汤老爹身边，观察了一下。虽然汤老爹昏迷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对汤氏夫妇说道：“虽然老爹没什么大事，你们还要请大夫来看看汤老爹才好安心。我去去就回。”
被捕快牵着走了大约有多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青田县县衙。球球被安排在外厅等候升堂。不一会儿，有人卸下了球球身上的重枷。带着球球来到公堂之上。
公堂上众衙役精神抖擞，县太爷端坐正中。柳氏夫妇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跪在堂中。公堂上的气氛相当凝重。
球球长揖到地说道：“学生包球见过县令大人。”
“你有功名在身？”张大人问道。这个张大人长相普通，不过棱角分明的脸孔上透露着严苛与执着。
“回大人，学生包球，乃是秀才出身。”球球恭敬的回答道。
只见那张大人转向方才将球球带来的捕头说道：“刘捕头你可知罪？你既见包球身穿书生服饰，就该询问是否身有功名。”
“属下疏忽，请大人责罚。”刘捕头跪倒说道。
张大人略略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捕头刘畅听判，你对秀才上刑具，按照大宋律例，本官判你罚俸三月你可心服。”
“谢大人！”说完刘捕头起身站到旁边。
接着那个张大人说道：“本县张海鹏，拘捕犯人查证有漏。如今有辱天子门生。自当以律论处。罚俸半年，杖责30。”
说罢脱了官服，摘下官帽。来到前面。趴在地上，那些衙役训练有素的。乒乒乓乓打了张县令30刑杖。
张大人受完30刑杖穿好官服等回到座位说道，“包球，本县问你，你可知道那些人因和中毒，所中何毒？何人下毒？”
球球拱手说道：“学生不知。请大人教诲。”这县令真是强人。被大约直径10厘米的刑杖暴揍之后可以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继续问案！牛!实在是牛！张海鹏真牛！
“包球，你可知道，本县如果没有确实证据，怎会派人拿你？你且听本县道来，到时候由不得你不认。”张大人显然有些着急，“近日来6件案子中83名伤者全部昏迷不醒，有不少人看到你出现在案发地点。而各个案发地点都是婚宴之所。这些都是当日看到你的人。”张大人指着下面跪着的众人说道。
“大人，包球乃是包子商人，自然有人订购包子。有的送货上门，有的还在当场制作呢。看到包球自然毫不奇怪。大人单凭这点，包球难以心服。”球球说道。
“好个狡猾的书生，看来本县还有证人。”张大人对外面喊道，“带包子铺活计汤氏上堂。”
“小妇人见过大人。”秀英跪在地上低着头。从不停绞着衣带的手可以看出秀英的紧张来。
“你不必慌张，且将日前经过细细说来。”张大人说道。
秀英连忙说道：“回大人，那日东家的确将一包黄色粉末交给小妇人，说加入面中会更加美味。小妇人就照做了。”
球球皱眉说道：“我没有给过你任何东西……”
秀英一脸惊异看着球球。“大人，小妇人没有说谎。不过，这是当时东家给的调味料的包纸。”
一个衙役拿到公堂上面给张大人仔细观看。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纸包。”球球说道。
“东家……”秀英看球球说得如此肯定，心中更加慌乱。一个妇道人家上公堂已经非常难受了，这会儿东家没给那粉末……到底如何是好？会不会害了东家呢？
张大人指着旁边一个小厮说道：“你可是看到这个人，来回出入厨房？”
“回大人，小的竖儿，乃是参加花魁喜宴的吴公子的小厮。我去如厕，看到这个人刚走出后院，又返了回来进屋去。”
“包球你还有何话说？”张大人说道。
球球说道：“大人，我到了喜宴之上后就没有离开，怎么会给秀英东西。而且当时在场有很多人。都看到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好个狡猾之徒，那些参宴者都说没有注意你在不在喜宴。而与你同桌之人都在昏迷当中。何况，根据竖儿所言，你是出去之后又马上回来的。恐怕完全可以从来没有离开喜宴。”张大人说道。
这时候仵作上堂说道：“启禀大人，方才纸张上所沾染之物，属下难以分辨有无毒害。”
“大人，属下在汤家发现5张同样的纸。”一个捕快说道。
张大人惊堂木一拍说道：“包球，你还不认罪？”
“大人，方才叙述疑点太多了，举个最简单的来说，这个纸包只有秀英见过，也只有她看到学生给她纸包。但是学生却肯定自己没有给过。这里面就有可能是，学生在说谎，也可能秀英再说谎，更有可能我们都没说谎。的人你考虑过没有？”球球说道。
“刘捕头，另一证人汤老爹何在？”张大人问道。
刘捕头上前说道：“大人，汤老爹受伤昏迷，郎中说大约明日正午会醒过来。”
“既然如此，将包球与汤氏收押大牢，明日再审……”张大人宣布道。
球球与秀英分别关进了男女牢房当中。幸运的是球球倒是赶上了独立包间。不一会儿汤望举拎着个篮子来了。
“老爹怎么样？没有什么大毛病吧？”球球连忙问道。
汤望举看看球球说道：“东家，你还怎么关心咱们！我爹没事，吃了药睡下了。秀英她……”
“不怪秀英，我相信秀英说得是真的。”球球说道。
汤望举倒是吓了一跳。球球笑笑说道：“我也没有说谎。秀英只是说看到的事实。并没有错。如果我们都没说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冒充我。要是在现代有了鉴证科这案子就太好破了……”
汤望举没听懂球球后面话的意思。一脸茫然。球球推推他说道：“喂，书呆子。快去看看你家娘子吧。这会真的难为他了。我不饿，你把这些吃的给她拿去吧！”
“好歹吃点呀！这个还是秀英来之前特地给你熬得汤。”汤望举捧个罐子就是不肯走。球球只好将一罐子汤汤水水喝进肚子打发汤望举离开。
球球摸摸嘴巴靠在墙上想着，不对！秀英跟我前后脚到了县衙，怎么会在家里熬一个需要几个时辰的汤水给我喝……越想球球眼睛越睁不开，渐渐的在牢房睡的死死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一回 喜宴上毒魔肆虐，公堂上包球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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