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六回 气攻心捉拿驸马，认罪行包拯生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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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一众人等浩浩荡荡来到了公主府门口。张龙得了包拯的命令上前对着守门禁军施礼道：“开封府包大人来此拜见驸马爷，烦请通报。”
公主府守门禁军看到开封府乌压压来了偌大的一群人心中当然惊慌。但是好歹是皇家禁军表面上还算镇定。回礼说道：“恐怕驸马爷已经就寝，带在下禀报内府总管再做道理。”
开封府一众人等在公主府外苦苦等待。夜风里透着丝丝凉意，轿子中包大人的火气腾腾得上涌。气愤、恼火种种情绪纷涌而至。包拯不禁抓住了轿中扶手，驸马爷又当如何，包文正在一日力保大宋朗朗乾坤。
时间推移火把换了又换，天色逐渐发白。公主府的大门依旧紧紧关闭。
包拯大步踏出轿子来到门口朗声说道：“开封府尹包拯求见驸马。”
守门禁军见是包拯倒是不敢怠慢，想当年那陈姓驸马还不是给龙头铡给卡咋咋了。“包大人，哎！公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内府总管回说瞧空子禀报，必定会上心的。要不您先回去。等驸马爷伺候公主之后定会回报的。”
“本府有要事与驸马相商……”正在此时，公主府内一声惨叫凄厉传来。红影一闪朝内府掠去。王朝马汉四护卫立刻将包拯护在当中。
展昭腾身跃入内府却不见禁军护卫，当下谨慎小心得朝后院掠去。途中于僻静处发现禁军侍卫大多昏迷不醒，却无其他伤痕。带到后院便发现打斗痕迹，沿路寻来发现一厢房之内竟有密室之门半开半掩。
展昭提气闭息进入密室，只见一人伏在床边地上血流如注。展昭抢步上前扶起那人。此人苗族打扮，年约40左右。虽然脸色如金，但是几缕须髯透露着文雅之气。
展昭见其尚有微弱呼吸，连忙从脉门注入一丝真气。苗人转醒看到展昭方要开口，嘴中渗出鲜血喘息片刻方说道：“在下鲁东朴，咳咳……”话到此处呼吸急促，伸手指着垂着幔帐的床榻似有未尽之事，但终究已是强弩之末。一口鲜血喷出便已气绝身亡。
展昭放下苗人尸体，起身来到床前掀开幔帐，里面却有一人状似昏迷伏趴其上。
展昭探身预试其鼻息，突然床上之人抬首而起，刹时一物超展昭面门袭来。
距离虽然近，但是展昭端底武艺高强，不愧为南侠御猫之称，接连几个转身闪开暗器。可那暗器却似活物一般紧追不放……
就在此时，门户大开包拯抬步往密室里走来，那暗器竟然舍了展昭向包拯而来。展昭急忙回身却是鞭长莫及，长剑只是将暗器震得偏离要害，那暗器划过包拯手臂钉在柱子上面。
公孙策疾步上前，检视包拯伤处。包拯表示并无大碍。公孙策不放心，仔细看后。除了衣物破损之外，上臂只不过有些擦伤并未见血，也就放下心来退到一旁。
“包大人，此处乃是公主府禁地……啊！驸马爷，您怎么在此处？”顺着说话的公主府内宅总管的视线看到此刻端坐在床榻上的竟然是驸马爷——张昌邑。身穿素色里衣，面带病容却不言语。
包拯走上前来说道：“开封府府尹包拯，参见驸马。”
张昌邑并不答话，展昭说道：“大人，驸马正在运气疗伤。现在无法言语。”
“既然如此，展护卫方才发生何事？”包拯转而询问展昭。展昭将方才经历说了一遍之后。
包拯略略沉吟说道：“既然驸马身体不适，那包拯先行告辞。有劳总管请驸马天明之后到开封府一叙。”
包拯话音未落，一人从外飞奔而入。扑到苗人尸体旁边叫道：“阿爹，我是玉蛮呀！阿爹……”
“你，张昌邑为什么要杀了我阿爹？”刁玉蛮站起身对着床上端坐张昌邑说道。随后挥出一掌，却被展昭架住。
公孙策站出说道：“刁姑娘，此是为何一口咬定驸马是杀害你父之凶手？”
“我半月前寻到阿爹。他说驸马多次派人找他解毒。他不肯……”刁玉蛮红着眼睛说道，“这会儿定是着张昌邑逼着阿爹为他解毒，阿爹不肯。他就用五仙教最厉害的阴阳错蛊逼迫阿爹的。使用我的阴阳错蛊……”
公孙策看向展昭，展昭脸色微变而后说道：“据属下所知阴阳错蛊乃是五仙教内专门用于逼供的蛊毒，非教主圣姑他人无法训练此种蛊虫。但可训练之后供他人使用……”
“你们汉人都是……可恶。难怪阿妈不让我相信汉人。如今我害了阿爹，也对不起神教……你们，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刁玉蛮厉声嚷道。
包拯听得此言，顿时心中觉得怒火中烧。于是说道：“开封府人等听令，守住此处。我等静候驸马爷运功完毕……”
开封府众人群情激奋都大声应和。公主府禁军如临大敌，纷纷亮出兵刃与开封府差役相互对峙。
“包大人，此处乃是公主府邸，容不得你外臣如此猖狂……”内宅总管脸色阴沉的说道，“我家公主人在太后寝宫伺候着，还请包大人先行回府，等公主回来再作道理。”
包拯火气更旺，放要训斥那公主府总管却听到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昌邑说道：“休得无礼，本宫随包大人去趟开封府就是……”
堂鼓雷鸣，包拯清早升堂。却也引得开封府一众闲人前来听审。离上次铡驸马已经多年，虽然期间不乏皇权贵胄开封府问罪判刑的。但是像审理驸马这样直接挑战皇权的还是不多的。
因此，闲人越聚越多，在听说还是同一公主的夫婿之后，更有好事之徒带上吃食听审。开封府守门衙役一边维持秩序，一边驱赶借机捣乱之徒，一时间府门外乱成一团。无奈之下，多派了20域名衙役方才停息混乱。
再看大堂之上，包拯断然稳坐，不怒自威。一旁公孙策纸笔齐备精神抖擞，丝毫不见一夜不睡的疲惫。四大校尉站立威武。两行衙役如班战列，口中威武响彻云霄。大堂上却惟独不见了展昭。
球球满脸严肃站在堂下，心中暗骂该死的古代法院……竟然站着。不断哀叹她那饱受摧残的脚底板。不过好在身有功名，不用跪在地上。
至于刁玉蛮这会儿眼含悲愤伏于球球身边，脸上却带着魅惑人心的微笑，时不时引得周围衙役侧目观瞧。盼顾之间，以使门外听审的闲人心猿意马，意志力稍差的竟然丑态渐露……
“啪！”的一响。保证的惊堂木叫回了众人的三魂七魄。只听包拯说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学生包球。”球球恭敬地回答道。当然，自己的祖宗问话，哪敢不尊重。自己可是现代教育下的四有新人。坚持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咳咳！扯远了……
刁玉蛮摸着头发娇声说道：“奴家刁玉蛮。呵呵！”随后嫣然一笑，引得众人呼吸一紧。
包拯原本要训斥刁玉蛮无状，但转念一想，这刁玉蛮本来为苗疆女子，不识中原礼仪。情有可原也就作罢。于是看向球球问道：“包球，你有何冤情暂且道来。”
球球连忙回禀，将如何被冤枉婚宴下毒，如何被险些斩首等等细说一遍。最后说道：“学生冤枉，还请包大人做主。还学生清白。”
接着刁玉蛮婚宴投毒的几样证物皆被呈上，有包毒药的纸张、那日点燃的火把、还有一张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仔细看下竟与球球面容丝毫不差。
包拯开口向刁玉蛮说道：“刁玉蛮，开封府6期婚宴投毒案，80余人至今昏迷不醒。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包大人说是奴家所为，那就是奴家做的了。”刁玉蛮眼角带俏的说道。
包拯微微皱眉，并不受那媚术钳制，却不知怎的怒火途升。压下心头怒火包拯方要说话。一个衙役上前禀报说道：“启禀大人，展护卫带人证汤氏等到堂。”
包拯示意，衙役高声传话：“带汤氏一干人证上堂。”
只见展昭带领汤氏秀英、她夫君汤望举书呆子、还有汤老爹、柳永夫妇等上的堂来。
秀英与汤老爹等跪下拜见包拯，汤望举也见过包大人，然后垂首等待问话。少不得又是一阵询问。秀英等人将日前经历细细回禀完毕。包拯再次问道：“刁玉蛮，你可还有话说？”
刁玉蛮笑得更加妩媚，对这包拯说道：“包大人，不用那么麻烦。奴家不是都认了么？不要太凶吗！人家会怕得。”
“放肆！”包拯一怕惊堂木喝道。一旁衙役连忙“威武”助阵过后，刁玉蛮吐吐舌头说道：“奴家认罪就是。”随后瞥了众衙役一眼，弄得衙役们心脏竟然打了个突突。
包拯接着问道：“刁玉蛮是何缘由，你接连毒害80余人，还重伤少侠艾虎？”
“艾虎？奴家不认得呀！”刁玉蛮奇怪道，“难道就是客房那个小孩？他身上的毒，奴家从来没见过。也不是奴家所下。”
“那艾虎是在婚宴之所后园发现，怎说于你无关？”包拯问道。
“呵呵，80多人都认了。会不认这一个？”刁玉蛮这会儿面露怒色，随即又恢复到一片嫣然说道，“咱们苗人说一不二，没有下毒就是没有下毒。”
一旁公孙策禀报道：“大人，艾虎伤重，无法上堂作证。”
公孙策刚刚说完客房衙差上堂禀报道：“大人，艾少侠被一白衣人带走。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球球听了到不担心，经过手环的治疗在休息了一夜。艾虎的体力应该已经恢复。动得了他的人应该不多。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沾染到辐射污染的。
一旁的刁玉蛮挤眉弄眼的对这球球用口型说道：“放心我不会多嘴的。”言下之意，不会说出昨晚球球单独留在艾虎房中的事情。
展昭略一沉吟，然后说道：“大人，艾虎想来无碍。应是白玉堂将其带走求医亦未可知。”
包拯点头，随后观察堂上人等的反应，心中暗道，这艾虎受伤直指包球，却并非包球所伤。刁玉蛮虽然刁钻，但不失洒脱。她所言之亦可相信。到如今不如先将艾虎之事放下……
于是包拯说道：“刁玉蛮，因何原有下毒，连伤80余人是何道理？”
刁玉蛮面容一怔，然后荡开灿烂笑容，将为何来到中原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巧笑嫣然的说道：“大人，张昌邑杀我父亲，我刁玉蛮不讲其碎尸万段化为脓血，誓不为人……”
包拯黑脸一凛，说道：“刁玉蛮休得无礼。须知官法如炉，不容逾越。怎可乱动私刑，不判定罪。来人请驸马爷上堂。”
张昌邑稳步上的堂来，与包拯见礼之后坐于堂下。他神情淡然稳稳的说道：“不知包大人叫本宫来着开封府大堂所为何来？”
“不敢。”包拯说道，“此苗女在我开封府状告驸马，包拯不明真相，特请驸马过府说明。”
张昌邑抬眼看看包拯说道：“包大人既然没有确实证据，那……请属昌邑告辞。”说罢就要起身离去。
“张昌邑，你……我刁玉蛮誓死不会放过你……”刁玉蛮猛地站起来，伸手掐在自己心腹之上，欲要催动同心同命蛊。
张昌邑将头转向刁玉蛮，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球球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张昌邑的脸。
只见他看向刁玉蛮的时候，脸上淡然迅速消失，眼中竟然带着刻骨的爱恋之色，在看到玉蛮扣住心腹的举动，竟然显现悲戚神色。随后脸色凄然，深吸一口气后转向包拯。
“苗女之言实属荒唐，那苗人要杀本宫，出于自卫只好将其杀死。若是有过也是失手而已。再说那人意欲行刺，又是这苗女之父。尚且不说，苗女日前亦曾行刺公主府，就是张昌邑从未到过苗疆，如何于为其夫婿？包大人，莫要欺我公主府太甚。”张昌邑语气咄咄逼人，一番方才淡然之态。
包拯看这刁玉蛮决然神色，心中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口中喝道：“驸马！本府从未说过，刁玉蛮为你妻子。若无此事你怎得知？”
“包拯，此事开封依然传开，驸马为何不能知晓？”一声娇叱传来。紧接着太监的古怪声调喊道：“安圣公主驾到。”
包拯等人连忙迎接。跪倒在地说道：“恭迎公主千岁，千千岁。”
安圣不理包拯径自坐在堂上说道：“包拯，本宫于你有何冤仇？为何本宫驸马皆为你所请？”
“臣不敢。”包拯压下怒火说道，“只是驸马密室有人身亡，臣执掌开封府自然要详加查访。”
“你！”安圣气的浑身颤抖说道，“包拯，你不去审那刺客，却来打扰驸马是何道理？来人服侍驸马回府。”
“呵呵呵！我说那个什么公主。”刁玉蛮笑得邪恶，“张昌邑先娶得就是我，怎么是你的驸马了？我来找夫婿，谁是刺客来着？”
公主看到刁玉蛮伸手来抓住张昌邑，连忙喝道：“来人，给我将这苗女打了出去……”
不等随行御林军动作，包拯开口道：“公主且慢。有人状告驸马停妻再娶，欺君罔上，杀害人证，草菅人命。请恕包拯不能让驸马离去……刁玉蛮还不将驸马放开。”
此时，刁玉蛮面露惊色看着张昌邑，而张昌邑盯着刁玉蛮的眼睛也展露深情。张昌邑伸手将刁玉蛮脸边碎发别到她的耳后，动作轻柔的让人心疼……
“你……”安圣听了包拯之言，又见自己驸马如此动作，气的险些晕倒说道，“包拯，你莫要欺我公主府无人，本宫就算失宠，但到底也是一国公主……驸马今天本宫定要带回，你要将本宫如何……”
包拯怒火狂飙，正要与安圣顶撞。之间张昌邑踏前一步说道：“不必如此。所有罪责，我张昌邑一人承当……”
此语一出震惊大堂。包拯说道：“如何经过，还请驸马详道。”
张昌邑淡然一笑说道：“既然认罪，多说无益。包大人还是宣判吧。”
“驸马，此时非同小可。”包拯觉得本身怒气竟然逐渐消散，“若是定罪，单单欺君罔上即论罪当诛。”
“包拯，你敢铡驸马，本宫绝不与你罢休。”安圣公主竟然面露狰狞威胁包拯。
张昌邑站起身突然跪下说道：“公主，为了腹中孩儿。还请保重。尘埃落定万事皆休。我已对不起结发之妻，怎能在连累公主。公主还是回去吧。至于在下，已然是个废人，多留人世无意。至于其他还请担待，若有来世。定还吾妻今世深情。”
张昌邑虽然对着安圣而说，球球却觉得是说给那个不动弹不吵闹的刁玉蛮听的。抬头对上展昭探询的目光，两人都心中一动。看向包拯。
包拯与公孙策会意一笑，包拯一怕惊堂木说道：“今日暂且退堂，待到艾虎到案再做审理，将张昌邑与刁玉蛮押入大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六回 气攻心捉拿驸马，认罪行包拯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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