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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解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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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接触陌生事物的时候往往好奇心理居多,对于第一次坐飞机的我来说那更是兴奋异常。环视周围的旅客,发现他们不是在打盹儿就是在看报纸,我这才肆无忌惮的把随机赠送的旅行用品翻了个底儿朝天,又把就餐用的折叠桌一遍遍的打开再折好,研究究竟用的是什么原理。在这一番折腾之后,我总算才安静下来。
在百无聊赖之际,我这才猛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位嫌犯至今尚未通过审问呢。转身一瞧却发现雪儿依旧神游太虚,并且两腮通红、眼神呆滞,看来裴梓辰的话具有相当的爆炸力,否则雪儿不会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喂,回魂喽!”我的双手不停地在雪儿眼前来回摇摆,试图招回这只迷途小羔羊的游魂。
“啊,你干嘛呀?”雪儿小嘴儿一嘟,模样煞是可爱,完全让人看不出她潜在的杀伤力。
“我正想问你呢,刚才那个裴梓辰和你说什么了,害你神游太虚这么久?”对于这点我是绝对的好奇。
“哪有说什么呀?哼,他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偷窥狂!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他,否则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雪儿越说越激动,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做出挥舞的动作。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她满脸都洋溢着小女儿的娇羞,丝毫找不到她先前母老虎的本质。看来这场裴梓辰PK白雪馨的战役,他小胜一筹啊。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雪儿她就得要裴梓辰这种不怕死的人祸害她,要不她总是找不着自己的位置。以为全世界人民都匍匐在她脚底下,任她涂炭生灵啊!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决心发挥当年红军不怕死的精神,坚决一问到底。“雪儿,你就告诉我吧。”我和海瑶纷纷把脸凑到雪儿面前,示意她反正飞机就这么大点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我们俩就和她耗在这儿了。
“好啦,真是怕了你们两个,”她压低声音道:“其实……那个……他说、他刚才看的是我……”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我脱口而出,雪儿怎么可能是那种被人看一看就会脸红的小女人呢?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把话讲完啊?”雪儿狂吼一声,差点害得我耳膜破裂。“他还说……他、他看到我内衣的肩带断了。”最后的几个字简直比蚊子声还小,幸亏我听觉敏锐。
“啊?噗……哈、哈哈……”这个答案真是出人意料啊,我和海瑶先都是一愣,而后又全部笑到岔气。也难怪,今天雪儿穿得是韩版大领开衫,比她高的人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内在美,更何况是裴梓辰那接近一米九的傲人身高。
“我警告你们两个,谁要是敢再笑出声,就等着挨K吧!”雪儿立即露出狰狞的目光,魔女重生了。看来她已经要把裴梓辰的帐算到我俩的头上,哼!就知道恃强凌弱,摧残祖国的花朵。
“辰,你刚才和那个小辣椒说什么了,人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了?”头等舱这边的严司隽竟然也是个十足的八卦机车男。
“没什么。”裴梓辰淡淡地说,嘴角却挂着浅浅的微笑。此刻,可以清楚的让人感觉到他现在内心的愉悦。
“老兄,你不会是中箭了吧?”严司隽担心地看向死党。
“中个鬼!”裴梓辰不满的看向严司隽,“你当现在是古代吗,还中箭?”
“我说的是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啦。”严司隽咕哝一句。
“你是不是陪我妈看电视剧看多了,怎么什么无厘头的想法都有?”裴梓辰不悦地睨了他一眼。看来得应该找时间安排隽做一下脑部断层扫描了,否则最近他怎么老是胡言乱语的。公司是不会花钱养米虫的。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要抓紧时间找个女人结婚。别忘了,某人才刚刚过完29周岁的生日哟。”严司隽坏坏的提醒道。
嘿嘿,说来好笑,在辰生日当天裴家举行派对为他庆生,许愿吹蜡烛的时候裴家两位夫人集体替他许愿,裴奶奶希望辰在30岁之前可以成家,而裴伯母的愿望则是希望次子梓洛早日踢到铁板,不要在“艳阳普照”。两位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亦搅乱了一池春水,拨乱了众多待嫁女儿心。
听出死党的嘲讽,裴梓辰的心里十分不爽,暗暗怀疑隽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要不怎么和女人一样罗嗦?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看来以后尽量离他远点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万一什么时候他兽性大发,修找自己算账是小,被迫失身那才是大大的划不来。
而这面同在一架飞机上的我,内心则格外雀跃,恨不得自己能马上飞到台北,游览祖国的宝岛,看看那方生他养他的净土。我对曼清的执着曾经被雪儿狠狠地批斗,她说那种天马行空的爱根本就是在小说里欺骗无知少女的,我们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凡事都要务实。但是海瑶却支持我,希望我来这个拥有他的城市,即使见不到他,却也在同一座城市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雪儿说我是疯了,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但是她依然陪我来了,我知道她是最了解我的人,一旦我做出了决定就会义无返顾的去做,不撞南墙不死心。有的时候即使撞了南墙心也不死,就好比这一次。她怕我一个人在外面会孤立无助,所以和海瑶一起来陪我。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曼清,但是只要看看这个他生活的城市我就会很满足,也会接受现实努力的工作,再也不去想这可笑的感情。
海瑶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胡思乱想。她总是清楚的了解我内心的想法,也总是一直默默地支持我。这是她和雪儿唯一的共同点,无论我在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们都会支持我,让我知道还有她们站在我一边,会力挺我到底。
一时的兴奋好奇过后,我发现飞机原来不过如此。抬腕看看时间过得好慢,飞机上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可供我们消遣,只能枯燥地看看报纸打发时间。坐得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站起身来打算活动活动。雪儿闭目假寐,海瑶则是查看台北地图,看来我只能自己单独行动了。
经济舱狭小的过道完全不能让我自由舒展身躯,即使勉强走上几步,身体也会磕碰到座椅腿儿,发出唏嘘的小声响打扰到闭目休息的旅客更是会惨遭一阵白眼。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休息。恰巧发现通往商务舱的小甬道没有机组人员,为了满足自己这点好奇心我又偷偷溜进商务舱,看看价格究竟差在哪儿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出公差的人都选择坐商务舱了,原来商务舱里有独立的电视在播放电影或新闻,又可以自己选择想看的刊物,更可恶的就是连食物的差别都特别大,这里有餐前的红酒;头盘里还有一份汤、一份沙拉、一个面包以及一些水果;正餐是美味的牛排、意粉和其他美食,绝不是经济舱那些用锡箔纸包着的鸡肉饭或牛肉饭。哎……同在一架飞机上,怎么待遇会差这么多?商务舱里不到15人而已,而经济舱就却那么拥挤。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社会也未免太现实了吧。我想如果再看过头等舱之后,我连劫机的心都得有了。摸摸鼻子,只好任命的走回经济舱。
大概坐了7、8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即将抵达台湾。现在我完全没了刚上飞机时的兴奋劲儿,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我全身上下都酸疼无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组装上去的机器人。
空乘那甜美的嗓音再次响起,请我们不要随便走动,并系好安全带,飞机就要平安着陆。这声音简直就可以媲美当年我们在学校的开学典礼上,校长终于要结束他那番冗长讲话时的一句“谢谢”,有“余音饶梁,三日不绝”的效果。
拍了拍睡在我肩膀上的雪儿,叫她醒醒,马上就要下机了。可她大小姐倒好,睁眼就把我一顿暴揍,说是梦见自己和情人正在享受法国大餐呢,结果就让我给叫醒了,不仅没享受到浪漫的二人世界,连顿饭也让我搅和了,说什么都让我请她吃饭。哎,就因为一个梦,我赔了一顿大餐!天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看看海瑶,人家从来都那么淑女,再看看你。上帝怎么造就了你这么个失败的作品?难怪他老人家会遗弃你,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啊!”我低头喃喃自语。
“呵呵,”海瑶抿嘴低笑,反正她早就习惯了我敢怒不敢言的糗样。
“顾恋颜,你可以讲得再大声一点,让整个机舱的人都听见。你是不是以为我出了家门口就不杀生了?”雪儿以极为轻柔的语调开口,但是我却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寒毛都已经立正站好,随时准备整装待发。看来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就是个错误啊,我今年是流年不利,最忌讳出门远行了!
终究上帝还是偏爱我的,让飞机着陆避免我落入雪儿的魔掌。我暗自庆幸,看来应该买“□□”了,我很有可能中奖。不过接着又发生一件让我气愤的事,可恶的空乘竟然把所有经济舱的旅客都堵在过道,让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旅客先下飞机。我们三个还看到可恶的裴梓辰和严司隽竟然向我们挑衅的微笑,气得雪儿想上去毒打他一顿。幸好让我及时制止,“雪儿,冲动是魔鬼,你要冷静。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生气后长皱纹就不美了,到时候还得自己花钱做美容,多划不来呀。”哎,我现在都能出一本《违心论》了。谁叫上天赐予我一颗悲天悯人的善心呢。
好不容易才走出正中国际机场,在长长的计程车队里找了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司机所驾驶的计程车,说明我们要去的地方后我们就开始讨论今晚的住宿问题。虽然之前有打电话租了间套房,可是房子具体的格局和价格都还没有谈拢,但求房东今天不要狮子大开口,否则我们就很有可能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