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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回 大葱换了生活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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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秦家最受云泰小道士欢迎的生物是谁的话,那就一定是秦大葱了。
用云泰的话来说就是:“葱哥的身上有仙气,一看就不是凡狗,说不定是神兽下凡!”
秦晓鱼囧了一下,这话听得怎么那么怪呢?有鉴于云泰还说过她是“神仙下凡”,所以她默默认定了一件事——在云泰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天上下来的。
她拦不住云泰每每去讨好秦大葱,不过这小道士一向吃素,所以他弄得那些素菜摆大葱面前时,大葱通常理都不理,可爱的边牧趴地上,灵动的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云泰。
讲真的,这狗平时就很机灵了,不仅能帮秦晓鱼收保护费、还能看门护院,甚至还能自己抓老鼠,再加上他这人性化的表现,秦晓鱼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他的确不是凡狗。
神兽什么的,秦晓鱼不信,但她觉得大葱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过来的。
秦晓鱼蹲大葱跟前把这个猜测说了,摸摸他的脑袋问道;“大葱,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秦大葱生无可恋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这些人类的想法真是让狗不想理#
哦对了,就算是边牧这种最聪明的犬类,也肯定是不会说人话的,秦晓鱼一拍脑袋,算了算了,本来也没打算听大葱回答自己的。
总而言之,她安顿好师妹和狗,扁担挑行李,头戴遮阳斗笠,目光直视前方——跃门关,俺老秦来也!
语罢,她纵身一跃,跳入山林之间,抓着根藤蔓清啸一声“乌拉”,朝着远处荡去。
道观门口,云泰看着秦晓鱼远去的身影,满眼复杂,他吐糟道:“晓鱼怎么把自己搞得和猴儿一样?大葱,你主人可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大葱!?”
他侧头一看,那可爱的边牧犬竟已没了身影。
原来大葱不知何时,竟已经沿着主人留下的气味,一路追了过去。
回过头,他还得面对自家好友那个貌似脑袋有毛病的师妹。
只见好友的师妹皱着眉不解的嘀咕道:“好久不见师姐,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以前她虽然不杀人,但脾气暴得很,我要是敢给她惹这么大麻烦,她老早就暴打我一顿了。”
“但现在她不仅没打我,还决定帮我的忙,就好像是被阉.割过了一样,一点侵略性和攻击性都没有了,莫非隐居居然把她磋磨成这个样子?”
云泰闻言嘴角抽了抽,突然明白了秦晓鱼为何死活不带师妹一起走了。
其实,晓鱼她以前脾气也不暴躁,会发火绝对都是被这个小师妹给气得吧……
秦晓鱼在发现大葱紧跟自己而来的时候,她路都赶了一半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带着大葱一起前行。
一天后,秦晓鱼站在跃门关某个大街边上,啃了一口热乎乎的驴肉包子,认真严肃思考起如何混进常将军府的事儿。
她也是到了这里后才知道,常鲲将军中了敌人的毒箭陷入昏迷,所以如今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那个什么监军还带着一帮人把将军府围了起来,美其名曰,保护常将军。
自然,守城的士兵也被换成白监军的人,事实上要不是他这么一搞,把那些招子犀利的士兵替换下去,秦晓鱼可能还没法顺利的混进城呢。
毕竟,秦老大如今大小也是个通缉犯啊,偏偏她的□□被泡坏了,想再易容都不成,最后都只能把五官画得硬朗些,扮作个少年模样。
但就算城门没那么严实,将军府却是真的被护得密不透风,估计那附近八牛弩都有好几座,不管是怎样的武林高手,敢进去怕是都要倒霉。
她又咬了一口包子,觉得自己很是苦恼。
至于买包子的钱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问得好。
其实秦晓鱼身上的钱,在入城的时候已经通通用来收买守城兵士了,所以进城后为了填饱肚子,她特意走了一趟当铺,将自己身边最值钱的东西当了。
最值钱的东西:汪汪汪!
离开时,她还感情充沛的对边牧说道:“大葱乖,在这里乖乖待着啊。”
大葱乖巧的“汪”了一声,尾巴摇来晃去,它背后是对它一脸喜爱的当铺老板娘,还有对此很满意的当铺胖老板。
是的,她把大葱当了换生活费。
毕竟用卖大葱换来的钱买包子吃,总比把大葱做成包子好嘛……
秦晓鱼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靠近戒备森严的将军府,并成功的接触到常鲲了。
以前师傅教她潜伏的时候好像有说过这方面的知识,回想一下好了。
回忆中……
满头白发的侠盗方小柔一脸慈爱的揉着还是小女孩的秦晓鱼,一张老脸还是那么皱巴巴的:“其实潜伏这事吧,对女子来说最容易了,你们只要打扮得好看点,去敌方钓个凯子,就万事皆成了!”
妈呀,师傅那张猥琐的老脸吓得她包子都掉了。
秦晓鱼用力摇摇头,若无其事的把掉地上的包子捡起来,把弄脏的部分掰掉,其他部分塞嘴里继续吃。
老话说的好啊,掉地上不超过三秒钟的食物就能继续吃,自从小时候曾经饿到拔草吃后,她就对食物无比的珍视了。
不过秦晓鱼这个人吧,心脏那是公认的,在她毫不犹豫的卖掉活泼可爱的小边牧换得金钱之后,又吃了两包子后,她又面临了新的问题。
秦晓鱼是逃犯的身份,所以户籍不能用了。
偏偏最近跃城不是戒严么,没有户籍的话,想要去住客栈都不成,就连住个破庙都有兵士来抓,这么混的怕是还不如乞丐。
于是户籍也是当务之急啊,没户籍就没住的地方,正所谓衣食住行大过天,她出门在外可不想亏着自己呢。
很快,秦晓鱼就有了主意,这个主意的来源,还得谢谢她前世初中老师的一个笑话。
据说,在古代,大家的身份证都是没有照片的,没办法啊,因为那时候没有手机、照相机,于是,大家的户籍明上大多数写着。
姓名xx,x年x月出生,面白无须或者有须,结果等举人们到了科考会场,户籍一上交,全是面白无须,要不是看名字,简直分不清谁是谁。
恰好,秦晓鱼如今也是面白无须,而且她身材不咋地,胸平得很,又会变男声,只要有户籍就万事大吉。
于是秦晓鱼在一座小桥下边找了个看起来十来岁,虽然脸挺脏,但细看面白无须的乞丐。
等到了即将入夜时,秦晓鱼就偷偷跟在那小乞丐身后,等到了一处小巷子里,等那乞丐搂着包裹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持不知道哪里来的板砖的秦晓鱼嘿嘿一笑,偷偷摸摸的走到小乞丐身后,伸手就是一击!
砰!
小乞丐倒下了,并爆出了身份证明一份,散碎铜板几十个,一身包裹里的打满补丁的乞丐衣服一身。
浑然没有打劫乞丐天理不容这种概念的秦晓鱼,笑呵呵的把东西全部拿走,优哉游哉的去了客栈,舒舒服服睡了一晚。
第二天,秦晓鱼蹲在那里继续观察将军府附近的地形。
然而转悠了一上午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这时,已经有人对这个形迹可疑的少年感到怀疑了。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在中午走到了她的面前,神色严肃的伸出一只手。
“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一直在将军府外徘徊!户籍呢!”
秦晓鱼眨巴眼,将古代人的身份证,即户籍证明——一个木牌牌掏了出来。
户籍牌牌上面写着:常小五,男,刘州桃源县人,嘉元十八年七月生,面白无须。
他再仔细一看,面前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面白无须,眼眶顿时就湿了。
“原来是故人之子!”常鹰激动的握住秦晓鱼的手,老泪纵横,“不想老六还有血脉遗留世上!孩子,我是你三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