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GL）》还待过尽千帆

17、割舍

　　“月圆之夜出生的女子有着极阴的身体，还有拥有治愈能力的血液，吸了月圆之夜出生的女子的精元可以功力大增，得了月圆之夜出生的女子的处子之血可以解除任何毒药。而这三味药引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湛漓熏缓缓解释道。
　　“就是要趣‘吃’了那个女子吗？”伊紫异常平静地问。
　　“对。”湛漓熏眯眼，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会有啥反应。
　　“可是趣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吃’？”伊紫把目光投向莫趣，眼里尽是关切和爱意。
　　“小屁孩吃了前两服药后就会有意识，我会再给她服一味□□，这样就可以了。”尽管湛漓熏带着邪笑看着伊紫，却隐隐透出忧虑和担心。
　　“那么，要如何找到月圆之夜出生的女子呢？”伊紫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问道。
　　“小姑娘，你就忍心看到小屁孩去‘吃’掉别的女人？”湛漓熏吃惊得瞪大了双眼，小屁孩要和别人干些什么耶！！小姑娘你怎么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啊！！
　　“只要可以救活趣……什么都没有关系……即使她和别的女子怎么样……”伊紫黯然低下头，她以为她依然能做到很平静，可是这字里行间却透着浓浓的痛楚。
　　湛漓熏凝然注视着伊紫，然后狂气地扬头，眼里充斥着怜惜和无奈。“那么小姑娘，如果救活了小屁孩，她却忘了你，你会怎么办？”
　　“前辈你是说救活了趣她就会失忆？”
　　“算是失忆吧……”湛漓熏哀叹一声，“她会忘记所有人除了那个被她‘吃’了的女子。”
　　半晌，伊紫才缓慢开口：“就算这样……也没有关系……只要趣可以活着就好……”她绝美无暇的容颜上尽显悲伤，她想不到趣忘了自己后自己会怎样，她只知道一定要趣活着自己才能够真正地微笑。
　　“小姑娘，哎……你真的可以独自忍受悲伤和寂寞吗？”
　　然而这句话换来的却是伊紫无比坚忍的神情，只听她毅然开口：“前辈不也说过吗？如果注定要割舍，就当自己倒霉罢了！况且，只要趣还活着，一切都会好的。”
　　湛漓熏狂傲地笑开，“小姑娘，我果真是没看错人！”
　　“那么前辈，要如何才能找到在月圆之夜出生的女子呢？”
　　湛漓熏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阵后，还是决定如实说：“其实，世上仅有三个女子是在月圆之夜出生的……”
　　“这么说前辈你都认识她们？”伊紫美丽的褐眸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对，都认识……不过里面只有一人是符合条件的……”湛漓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个是小屁孩的娘凝楚，一个是已死的皇太后，最后那个符合条件的就是……”她陡然停住。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不一会儿，一个沉默了很久的人突然说话：“符合条件的那个——就是我。”
　　伊紫脸色一沉，她望向刚才说话的天汐岚，她看不清她的表情。看来之前自己的感觉终于应验了，我们三个一定会发生的大事，原来就是指这个……不过如果是她，自己就可以放心了，她一定会对趣很好的。
　　“天姑娘，可否出去一谈？”伊紫冰子弹一样的话语传来。
　　看着相继出去的二人，湛漓熏摇了摇头，眼里透出淡淡的无可奈何，她不禁质问苍天：“这种戏码也太俗套了吧！你他妈无不无聊啊？”

　　“你愿意救趣，是吗？”
　　“我愿意。”
　　“你爱趣，是吗？”
　　“是。”
　　“那么，今后趣就拜托你照顾了……”
　　“蓝姑娘，你怎么能就这样把趣交给我了？你明明知道，无论趣有没有失忆，她爱的是你……也只有你。”
　　“可是她被我伤了啊，我无法原谅自己，你知道吗？当我看到自己一剑刺进她心脏的时候，当我看到她在我怀里笑着死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我怎么能伤了她呢？或许我和她在一起只能伤了她……”
　　“可是，趣没有了你，她会比死还难过。”
　　“她会忘了我的，她会只记得你。”
　　“你，就真的舍得？”
　　很久，伊紫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出神，那与生俱来的寒气不知不觉已经变为一种漠然的凄凉——努力克制自己的不舍而割舍的凄凉。天汐岚也沉默着，若有所思。
　　过了很久，终于传来了一句，还是那有些冰凉的话语，但却带有点点颤抖的声音：“我去取天遗玉了。天姑娘，趣……就交给……你了。”话音刚落，伊紫就毅然转身离开，那纤细的背影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坚定，不管将来我们的命运如何，首先要的是你活着，好好地活着!
　　此时此刻，似乎连苍天也为之动容，未下过雨的天空中陡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就像那个绝美如虹的女子。

　　“师娘！请允许我明天代表武林世家去比武！”
　　“师娘！还有我，我也要去！”
　　“师娘！派我去吧！我一定会胜利！”
　　白凝楚沉吟了片刻，顿而说道：“星曜，明天的比武就派你去。这次是最关键的一战，一定要赢，知道吗？”平淡的语气丝毫掩饰不住那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师娘！星曜绝不会输！”那个名叫星曜的男子目光如炬，胸有成竹地说。

　　“仙，我们不用管吧？”
　　“不管，我们没有立场插手这件事。”
　　“真的不管？万一凝楚他们输了呢？”
　　“因果循环，世事难料，解铃还须系铃人。”
　　“仙，被凝楚甩了很难过吧？当初你不负责任地闪人了，现在换成凝楚毫不留情地甩人了……”
　　“漓熏，你是不满呢，还是想打架呢？”
　　“呵，仙，都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挽回？连鸵鸟也有把脑袋伸出沙坑的时候，你怎么只知道逃避？”
　　“不是不想弥补，只是恐怕没有机会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去！你忍心看着凝楚为你难过，我可不忍心！”湛漓熏嘴角微微抽动，双拳紧握，那股傲然狂气在天地之间驰骋奔腾。
　　忆楚仙没有说话，沉思了一阵后，她淡然道出一句话：“漓熏，揍我一拳。”
　　湛漓熏狂妄一笑，使出全力一拳打上了忆楚仙的肚子，然后眯眼邪笑道：“揍人的感觉真不错，特别是揍你，师姐……”
　　“还记得我是你师姐啊，漓熏。”忆楚仙略微皱眉，看来刚才湛漓熏果然没有手下留情啊。
　　“哎，仙，你还是那样强啊，别人要是受了我这一拳，早就魂归西天了！”
　　忆楚仙浅浅地眯眼，接着冒出了一句很不符合那一身仙风道骨的话：“你不服是吗？”
　　“服不服，打了再说！”湛漓熏满眼狂傲，兴奋地看着忆楚仙，那股狂气也随之沸腾起来。
　　“没问题。”随着忆楚仙的这句话，那些隐于天地之间的淡然仙气也骤然袭来，与狂气相互对峙，相辅相成。
　　随后，二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起架来，对，没有用什么花架子似的招数，只是一拳一拳不停地打着。
　　白凝楚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地笑着，所有的傲气和威严倏而消失，只留下了暖暖的笑意。
　　还是忘不了，忘不了啊！那些美好的曾经怎能轻易忘掉呢？那些见证了自己成长的记忆怎么能够忘掉呢？人生中最珍贵的莫过于回忆，最令人难忘的，也是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