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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个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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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所谓穿越,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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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不凡,我的名字。而我,真实的反映出了什么叫“事与愿违”。
5岁以前的我,不上不下的长相,不高不低的智力,不穷不富的家庭,再普通不过的生物一只。一句话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说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先生,可我妈说他是什么街知巷闻的盲人神算,他说哪户人5日有灾,决不会6日才遭劫;而他的眼睛就是因为泄露太多天机受天谴所致。所以,他的话是真理,是绝对,现在,他说我会是个大人物!于是我妈沸腾了,下定了决心把我往英雄的不归路上推。那一年,我5岁,人生正式被贴上“不幸”的标签,同时远去的还有我那曾经可爱的名字——姚小凡。
5岁以后的我,不上不下的长相,不高不低的智力,不穷不富的家庭,依然是再普通不过的生物一只。每天的魔鬼训练却扰乱了我普通的生活:钢琴,书法,舞蹈,唱歌……各种名目的补习班,从星期一到星期天,周而复始。用妈妈的话说广泛撒网,分散投资,总可以找到我的英雄之路。实验结果却让人沮丧:钢琴练了1个月依然停留在“一阳指”水平——一个手指弹《粉刷匠》,很是熟练;书法倒是很有艺术的感觉,就是属于抽象流派;舞蹈课练劈腿,干净的下去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唱歌时像个迷路的孩子,老是跑阿跑的找不着调。这哪里是普通水平,简直叫完全没有才能。我妈倒也没有执着于“慢慢”发掘,毕竟不高不低的家庭收入不允许,于是马不停蹄的转向下一个目标……随着时间的过去,实验项目越见增多,我的前途却越见灰暗起来——我这颗矿石被琢磨到只剩小指头大小了却还丝毫未见金子的光芒,我也由对相士的话深信不疑变成了深深怀疑。我妈倒是越战越勇。我只有继续在挫折中磨砺我的心灵,革命的道路无比漫长啊。
19岁的我,仍未有进化迹象的普通生物一只。于前不久开始致力于游泳,至今还未脱离旱鸭子一族,天天抱着救生圈在水里找感觉。关好休息室的门,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衣服换好,又看了一会书,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拎着钥匙蹭出去。当然不会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只是有一个女孩最近好像有游泳比赛。踱到泳池附近的时候,我听到剧烈的水声,怎么还没走吗?又靠近了几步,直到看见深水区附近那个挣扎的人影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可以求救,跑到更衣室拿我的救生圈也怕是来不及。我赶紧地跑到深水区边沿,伸手?够不着。我索性把脚伸出去,再用双手攀住池壁,尽力向她靠拢。她也在努力向我扑腾,挣扎了一会,终于成功地抓住了我的脚踝并把它作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扣住。成功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悲哀的发现她的力气远远比我大,她抓住我的结果就是我正不断的向下滑,是的,很不情愿的向下滑。
随着“扑通”一声,我也光荣的加入了溺水队伍。闭气、划水,保……保持镇定……我所有的努力只换来渐渐下沉的身体和渐渐模糊的意识。开始想念我的游泳圈了……上帝,我忏悔,上游泳课的时候无数次走神了…… “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相士的话浮现在脑海,我有一天会成为大英雄,我的名字家喻户晓,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我的消息和照片。我从来没猜到是这样的结局。不知道妈妈看到明天的报纸,还会不会为神算的又一次灵验而高兴不已……
热,好热!原先冰凉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温暖起来,是我的身体变冷的缘故吗?脚踝上的束缚也消失了,要是在我落水之前放开该有多好啊!暖暖的水温又一次唤醒了我的求生意识,我抬高一只手,尽量使头露出水面呼救,却被袭来的水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
本来从安静的浴池中浮出一个人已经很诡异了。
如果这个人还在叫“救命”,那情景只能说是无比诡异。
据说齐翼发现我时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是刺客吗?一群人围着躺在床上的我虚弱的遗体——不,是躯体议论纷纷。最后召集了一群有经验的人进行秘密会议。
躲在浴池里的刺客是常有的,但居然因此而溺水的不曾出现过;
在任务中失败的刺客是常有的,但在失败后仍大剌剌求救的,更不曾出现过。
总而言之就是说,像我这种既没有职业道德又没有职业技巧的刺客连存在都是这一行的耻辱!
当然,这都是在我醒来之前的事了。
“咳~”难受,后脑勺又硬又凉,我伸出手想把硌着我脑袋的东西推出去,却被另一只手扣住了手腕,微凉的手指搭上来。
“身体基本无恙。”清冷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手腕上的凉意随之撤去。
“没有危险物品,没有证件,无法验明身份,据初步判断,应该不是刺客;至于目的,鉴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可能只是见色起义,单纯的偷窥。详细的实际情况暂时无从了解。”另一个低低的男中音响起,伴着沙沙的写字和翻页的声音。
是在做笔录吗?警察?想到这里我有些郁闷了~他们居然怀疑我的身份。危险物品?怎么可能有!有见过学游泳带把菜刀防身的吗~证件?有在游泳池里备好身份证随时待查的吗~至于目的,我19年来第一次引以为耻的见义勇为:这个“耻”,是因为人没救到,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到他们嘴里就变成见色起义的偷窥了呢?何况“窥”的对象还是一女的,她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可窥……想到这里我血气上涌。
“病情反复么?她的脸色不太好。”男中音一面说,还在做记录。
“哦~”扬起的声调,清冷的声音作了略微的停顿,“其实要知道身份,还有一个办法。”
希望是我的错觉,我听到冷冷的声音很轻的哼了一声,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声,我预感并不是好兆头。正在我心里忐忑不安之时,那只微凉的手忽然探上来,手指熟练的落于我的嘴唇上方,然后向着人中——狠狠地掐下去!
“痛痛痛……”我迅速从床上弹起来,摆脱那只冰凉的手。
“人醒了,自己问吧~”淡淡的声音中略带了些得意的味道。掐我的是个瘦削的男子,皮肤略显苍白,琥珀色的眼睛斜睨着他对面的人,墨绿的长发闲散的披在肩上,随意的用绳子系住——有着与其力道极不相符的“柔弱”外表。
“你可以选择沉默。”
“……”我沉默。
“不过我们会采取一定的手段。” 男中音立在床前,个子很高,深蓝色的头发束起,长度大约及肩,低垂着头,手里在不停的翻看记录。
“烙刑,杖责,鞭笞,”商量的口气,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不如……我们试试几种新鲜的?”
“不,不必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方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又恢复了职业的笑容。
“那么,”他忽然合上了记录本,“翼,可以肯定不是刺客。意志出乎意料的脆弱,除了身体健康,没有特质,没有技能。”
“就是说,只是单纯的偷窥行为了?”伴着略嫌暗哑的声音入耳,又一个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黑色的长发披肩,眼睛低垂,被长长的睫毛掩住。停在床前不远的地方,他黑如耀石的眼睛懒懒的打量着我,忽然眯起,水色的薄唇扯出了一个弯弯的弧度,无比灿烂的笑起来。于是乎……
在半个小时之前,我被某个男人很干脆的丢了出来。
“我从来不花钱养闲人,尤其是会危害到人身安全的人。”他亲切的笑着。
“所以……”他保持着无比炫目的笑容,优雅的把我拎出大门口,“后会无期了!”
“……”
被讨厌没什么了不起,被第一次见面的人丢出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谁能来告诉我,这究竟是哪里!早就觉得怪怪的,直到被丢出来了,我才发现哪里不对劲:满目的古式的建筑群,穿梭于行人之中的小轿与马车,没有公车的低鸣,取而代之的是小贩响亮的吆喝和车夫挥鞭驾驭声。现在回想起来,我醒来时睡的是红木大床,脑袋下面又凉又硬的是陶瓷枕头。还有那三个可疑的男人,似乎都留着一头可以拍“飘柔”的丝质长发,裹得严实的锦织长衫……脑子里响起了华丽的背景音,每个细节无不揭示了一个事实——很不幸,我穿了。据可靠和不可靠资料显示,穿越本身就是一种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人身上的无厘头事件,一旦发生了,当事人能做的反应只有两种:
第一,积极反应,就是努力寻找并尝试一切有机会有可能回去的办法,例如用板砖花瓶类自残,跳崖跳河类自裁……
第二,消极反应,就是努力寻找并尝试一切有机会有可能填饱肚子活下去的办法,回去的事情从长计议。
鉴于第一种情况的危险性和可能造成后果的不可挽回性,我保守的选择了第二种。
我发誓我已经很努力的找工作了,可是老板们的答复却出乎意料的一致:“可以肯定不能录用。意志出乎意料的脆弱,除了身体健康,没有特质,没有技能。”这话听起来熟的刺耳。不就是端盘子洗碗的活,还要求我色香味俱全?我是端菜又不是去当菜……语毕,他们又热心的向我推荐了一个有前途有希望的地方——玉香阁。信心的小火苗又开始熊熊燃烧,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好地方阿~又是玉又是阁的,想必是高雅高级高不可攀的,不过,这么好的地方会雇佣我吗?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大家雪亮的看中了我,不妨一试。
打击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一天之内禁受的风浪也不算少了,站在玉香阁门口我的脑袋还是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还,还真是个好地方,一片花天锦地,莺歌燕舞的风流景象,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干什么的吧,亏我那么相信群众的选择,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这里的前途和希望了……
大丈夫是不可为五斗米而折腰的!
“请无论如何收了我吧!”我是小女子,所以为生活将自尊践踏,践踏,再践踏亦在所不惜。
“唔~”那个老鸨仔细的打量着我。说是老鸨,却和我想象中差太多了,40出头的样子,素雅的装束,未施粉黛,要不是透出来的一股子老板气势,我几乎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大妈了。
“好,真是太好了!”她一声惊呼让我的心抖了一抖。哪,哪里好,除了够open的服装我实在不晓的有什么值得她大加赞赏。不是我没自信,实在是门口的匆匆一瞥也足以证明这里美女如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总算是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她笑盈盈,接着说道,“够朴实,够安全,看起来很舒服,拿出去也不会丢脸。”她这是在夸我吗?怎么听都像在说一块抹布——舒服,好用,还不伤手~听得我心情很是复杂。
“那个,我要干些什么呢?”我的心有点悬,金钱诚可贵,名节价更高啊。偶尔才艺表演没什么,她若叫我接客,我估量了一下离大门的距离——嗯,以我强健的体魄,迅速冲到门口应该没有问题。
“哦,那个,”老板娘笑得又是一个花枝乱颤,颤得我的蹄子不禁向门口挪了一小步,“不就是,端端茶,送送水什么的。”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