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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千年情,吕布貂蝉 ...

  •   这一生,那一世,什么才是真,是不是只有互相伤害才是逃避命运的方法,是不是我们都无法想没有受过伤害一样接受对方?如果这是注定,那我情愿我们从来没有相遇过,至少你还保存着最初的样子,纯净,圣洁,高高在上,只要你还是你,我就可以忘记。

      那夜之后,我昏睡了整整七天,在这段期间发生了很多事,皇帝敕封我为珈蓝公主,御前不行跪拜之礼,以长公主礼待之,加封一品护国圣女,常山侯护国有功,忠心可嘉,晋封为从一品护国公,夫人钦赐正二品玉珈夫人,长子燕凌,次子燕琳分别晋封昭烈子爵,昭英子爵,除此之外另赏赐金银珠宝无数。一时间朝廷上下议论纷纷,燕氏一门可谓风光无限,大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势,前来登门造访者不尽数,驿馆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人皆道,燕窝里飞出金凤凰,一朝入皇城鸡犬皆升天。
      我倚靠着雕花凭栏,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必父兄一定忙坏了吧?这群阿谀逢迎的小人,终不能成大事,父亲看来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这种无耻小人毫无立场迎风摇摆之徒怎么能委以重任,更不要提让他们去撼动董卓那棵大树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正想着怎么提点父亲,身上一暖,一件银鼠织锦的披风轻轻披在身上,因铃罗一手给我披上披肩,一手端着菊花清露,笑意盈盈地说:“姐姐,身体可好些了?怎么在这风口坐着呢,小心着凉呢!”我拉着她坐下,又接过她手中的菊花清露润了一小口,道:“铃儿,你看前面那些人如何?”因铃罗可以看到每个人身上的颜色,来评价每个人的灵魂,她笑了笑,说:“姐姐,不用看了,空气中都是铜腐之味,哪还会有什么可造之材呢!”“不错,不愧是在灵台修行的红绫仙子呢?”她略有惊讶,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没等她开口,接着说道:“怎么?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还让你留在身边?为什么我会想起所有的事?你别忘了,再怎么样我也还是天界六神之首,凤族的族长,要知道我们凤凰是没有死亡的概念的,五百年一涅槃,除非有第二只锦蓝火凤放诞生,不然我始终还是凤族的族长。我的灵力来自于众神之源,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还有众神之源,我的灵力就不会消失。”“可姐姐,忘川之时曾经洗尽了你的灵力,连回忆都不剩下什么,我去接你轮回的时候你只剩下一个苍白的灵魂而已!怎么会?怎么会?”因铃罗努力地思索着,还是得不出答案,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我,说:“姐姐,你现在还能记起蟾宫大人吗?为什么你印堂会有一朵莲花呢?”我站起来看着天空中变幻的风云,沉默良久,说道:“铃儿,你去过忘川,觉得那里可怕吗?”因铃罗仔细地想了想说:“嗯,那里没有阳光,只是一片黑暗,忘川中都是凄厉的灵魂哭喊的声音,忘川水就是灵魂融汇而成的,冰冷刺骨,能剥离人所有的尊严。”我仰望着苍穹,淡淡地说:“其实天界比那里更可怕!”因铃罗顺着我的目光望向天空,沉默是我们最好的回答。正当我们都沉默地仰望着天空时,忽听得有人“蹬蹬蹬蹬”向楼上跑,听声音应该是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刚想到这里便听到门口有人叩门,说:“禀公主,虎威将军,前来拜访!”我示意因铃罗前去开门,自己则回窗边的美人榻上轻卧,见我整理好,因铃罗打开门,道:“公主刚醒来,请虎威将军到前庭稍候,容公主梳妆之后便来!”侍卫领命离去,因铃罗阖上门,说:“姐姐,这吕布来此不知所谓何意?莫不是奉了董卓的命令?姐姐,要见吗?”我坐在镜边,理好垂落的碎发,笑着问道:“怎么样?可还能让我们虎威大将军满意?”因铃罗嗔怪道:“姐姐!!”“为什么不见?这吕布并非你想的那样,更与外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呢?我倒想会会这位传说中的战神!走吧,铃儿,我们去见见他吧!”吕布,东汉末年董卓部将。字奉先,五原人。素以勇武著称,使一方天画戟,箭法高超,号称∶“飞将军”,三国时代最优秀的武将。原为荆州刺史丁原的义子,后投靠董卓为义子。王允用连环计使吕布杀了董卓,得到了美女貂蝉。公元一九八年在徐州被曹操擒杀。一生有勇无谋,反复无常,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后人有诗叹道:
      洪水滔滔淹下邳,当年吕布受擒时。
      空余赤兔马千里,漫有方天戟一枝。
      缚虎望宽今太懦,养鹰休饱昔无疑。
      恋妻不纳陈宫谏,枉骂无恩大耳儿。
      虽然史书中对吕布素无好评,见到吕布之前我也曾这样认为,不过那天宫门前偶遇让我有点疑惑,那样温文儒雅,仿若谪仙的人会是传闻中那样的有勇无谋,贪恋美色,反复无常吗?算是一点好奇吧,我这个来到古代的现代人,对这些自小听闻的人物还真的有些好奇呢!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我或许才是真正的古代人呢,还是历经千年的怪物呢!正想着,已经来到了前厅,因铃罗掀起珠帘,我步履摇曳轻轻来到前厅,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厅门前,望着园中的玉兰出神,斑驳的树影在他脚下变幻着,仿佛梦中之人。这样的人会是那个有勇无谋的人吗?我微微有些好奇,轻咳一声,“咳咳”吕布听的声音,转身过来,只见一窈窕佳人仿若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湖水蓝的丝帛剪裁成飘逸的留仙裙,月白的罩衫只在袖口绣着一只展翅的蓝色凤凰,蓝丝随意挽成了留仙髻,娇美的容颜未施水粉却并不显的随意,反而有种仙子般的圣洁,使人不敢直视,仿佛连看都是一种玷污只能自惭形秽。她并不似一般的闺秀,或者贵族小姐穿着玉屐而是一双鹿皮小靴绣着古朴的花纹,更添迷离的气质。吕布微微施礼,道:“末将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凤体违和,打扰公主安歇还望公主恕罪!”我微微颌首,道:“将军请坐,早听闻将军威名,只是未曾得见,那日宫门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将军海涵!”待小厮奉上清茶,吕布笑道:“公主那日所言,正是布心中所想所感,自那日听的公主一席言语,一直念念不忘,特此前来,还望公主不吝赐教!”“将军过谦了,本宫不过是笼中之鸟未曾见过苍穹无限,将军乃是天之神将岂敢在将军面前称得‘赐教’二字!”我回避着他的刺探,先不说史实到底是怎样的,至少他是董卓的部将这点是不容质疑的,还是小心为妙!吕布并不以为然,神色平静地说:“公主乃是凤星,当日两军阵前郡主那一番话可是广为传颂,连义父都对公主赏识有嘉呢!公主又何必妄自菲薄,布深以为公主怀若虚谷,心智过人。”“呵呵,将军高抬了,燕妍自幼随先师修道参禅,只是对佛经道家妙法略有所悟,若是说天下大事,社稷国策岂敢班门弄斧,将军乃是太师义子,想必得到太师亲传,哪里来的请教之说呢!”未待吕布言语,我便接着说:“自古以来,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是为天下,当初修行之时每日随先师观星,曾记得先师说过‘帝星暗弱,紫宫西移,辅星闪耀,似有乱世之象。’后先师天数至,驾鹤西游,本宫夜夜观星,惊于天象大变,属星闪烁,此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属星天降现象,此现象乃是乱世之气引动天象异变。有其能者皆有其属命星相映,本是隐于幕际,如果显现闪烁之象,即是此人将于人世有其大变化或成就其伟业。但,现今天下之事却不在此列,如今属星天降的现象却是因为太多属星争辉,反而因为其各自的影响,吸引,相距,相争使得天命的变化异常,每个人的命运将会发生大改变,这会使现今的乱世更加的乱。先师已仙逝,天下间再无人可弹压属星,将军,不妨早作打算吧!本宫病体未愈,就不留将军了,铃儿,送客!”说完,我便转身进了内堂,我说的是事实,只是隐瞒了妖星一事,那妖星会是谁呢?此星盘据紫薇,与我的命星遥遥相对,一红一蓝分庭竟辉,我追查了这么久却一直毫无头绪。走进客房,习惯性地倚靠在软榻旁,吕布依然立在那株玉兰之下,听着因铃罗说着什么,在我望向他的时候,他忽然抬头望向我的方向,明媚的浅笑绽放在他的脸上,忽地一阵风吹散了盛放的玉兰,在玉兰花瓣随风飘舞的空隙那消失的白色身影刻在了我的心里,即使很多年以后,白门楼上如耶稣般被钉在城墙上的那个狼狈的吕布依然是我心中那个白衣俊秀的样子。
      “姐姐,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呢?”因铃罗推门而入,边走边说,“姐姐,为何要对他说那些呢?他若是回去告知董卓只怕这乱世只会更乱吧!”我轻摇着手中的羽扇,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那样最好,越是乱世对我们越有利。铃儿,你去查一下,董卓身边是否有一名叫做貂蝉的女子,还有这个女子的身世,一定要详尽哪怕只是诸如她喝什么茶都要查出来!”因铃罗应声出去了,我维持着她走时的姿势坐了一会,忽地收了手中的羽扇,低语道:“这世界的秩序就要被打破了,要是我真的毁灭了一切,你会觉得难过吗?会觉得歉疚吗?曜,让我看看你会如何抉择吧!”手中紧紧地握着羽扇,复又缓缓打开,摇扇闭目静待因铃罗的消息。不知不觉中我又进入了那个梦,梦中依然是那片仙芋海,只是原本洁白的仙芋似被鲜血沁透般红艳欲滴,依然是那两个背影,在雾里只看得到隐隐的轮廓,点点蓝光闪烁,那一定是我,或者是前世的那个我,可我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呢?那样亲密的依偎应该是很亲近的人吧,难道是瑾?我提着裙衣慢慢靠近着,依稀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堕天印,落仙露,澜,你何必做到如斯地步?要知道喝下落仙露之后,你就不再是九天玄女了,坠入魔道,沦为魔女便没有了元魂,一旦有什么意外,便会魂飞湮灭,你又何苦?”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急切,温暖,透着浓浓的爱意,听起来很舒服。那女子的声音带着孱弱,略有喘息,还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这是我的声音吗?这会是我的声音吗?只听她说:“瑾,不要紧,不过是仙子的虚名而已,我已经活了上千年,难道还会在乎有没有来世吗?只是可惜了这片海芋,都被染红了呢!”“澜……”男子刚要说话,一道闪电直直地劈下来,打断了他的话,在他躲避闪电的时候,有人从他手中抢走了“我”,远远地我看不清楚,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狂风,我只能紧闭着双眼,听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仔细地分辨着风中的声音,“澜…….不是你的…….不是你可以…….你不过……不过是……”那个声音好熟悉,却不是曜的声音,是谁呢?我努力地睁开眼想看一下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却发现风忽然停止了,眼前是另外的世界,云雾缭绕,碧瓦金殿泛着柔和的光,云中隐现着点点金光,耳畔响起阵阵仙乐,空气中有一种梵香的味道,难道说这里是……天界?飞檐雕栏,碧瓦白墙,蟠龙的金柱,狰狞的角兽,平和,安详,明亮,宁静,这就是天宫吗?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我会离开天界,这样一成不变的明亮真的会让人崩溃的,带着重重的禁忌,守着一堆堆的天条,谁又能真的忍受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有种回家的感觉,仿佛这里才是我的家,才是我的归属呢?只是因为我曾是天神吗?是了,一定是这样的,我从这里离开的,自然会觉得亲切。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刺耳的钟鸣声,许许多多的神仙披甲执剑向我冲过来,我一时间愣在了当地,这是怎么的状况啊?天忽然暗了下来,雷声滚滚,磅礡的大雨哗地浇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变出一把伞来,已经被淋湿了,太可恶了,怎么没人提前说一声啊?就算是天界也要有天气预报啊!!!我手忙脚乱地擦着雨水,刚想找个地方去躲雨,忽然听见对面一声大喝:“斗神纳伽凰澜,你逆天而行,挥剑斩杀天宫四员大将该当何罪?还不束手就擒?”我??谁???再说我吗??我,我没有啊!!我正要争辩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天?什么是天?道?何谓道?本尊带兵四处征讨时,你们又在做什么?你们可知道兵器刺入身体是怎样的感觉?可曾亲眼见过血流成河,腥气侵染在皮肤里几天几夜都洗不掉是怎样的感觉呢?”我回过头,妖异的美艳冲入我的眼中,这是怎样一种虐杀的美丽,蓝色的发丝散落在脸庞,皎洁的脸上溅上了血滴,与额头正中那一抹蓝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双眸中染上了嗜血的味道,一身蓝色的战袍变得斑驳,白色披风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个人仿佛从血中走出来一般,带着妖异的残忍,却又那样的美丽,手中的清辉剑饮尽了鲜血,所过之处在地上划出细细的血痕,这是我?不,不,这是成魔的九天玄女,怎么会这样呢?她话音刚落,对面那群神仙中大片大片地倒下了,只剩下十几个仙家护着一帝二神,“呦呦,我们的这些神仙,怎么忽然就倒下了?不战而退,刀兵未兴,心神不再,呵呵呵呵呵,玉虚,看来你平时对他们太宽容了,看看这一个个的样子,真是丢尽仙家脸面呢!”九天玄女妖娆的声音带着强大的灵力冲向众仙,“澜,不要太过分!”一个温和平静地声音说着,“你已成魔,大劫将至,难道还不觉醒吗?”众仙纷纷让开,有一人从中走了出来,明黄的龙袍彰显着他的身份,正是天帝玉虚,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的样貌出众,可看过之后竟然没有什么印象,可能这就是天帝与众不同的地方,虽然看似温和却是天地秩序的维和者,平淡的声音却在瞬间洗尽了魔气的翻涌,这个天帝不容小觑呢!九天玄女慵懒地坐在云朵之上,笑嘻嘻地看着天帝,“玉虚,你终于出来了!”话音刚落,便扑到玉虚怀里抱着他说:“我好想你…..”还没说完就昏倒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忽然有人叫道:“姐姐,姐姐!”世界一瞬间天翻地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因铃罗急切的脸,带着汗滴,这孩子想必是用法术回来的吧,一定累坏了!我有些心疼,嗔怪道:“做什么这么急?姐姐没事,铃儿,不要过多的使用法术了,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她见我醒过来,便高兴地说着,“姐姐,我查到了,那貂蝉竟然是吕布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呢!”什么?怎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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