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分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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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人流，莉莉踏下霍格沃茨特快。在石质车台站定的那一刻，眼前巍峨的城堡与周围嬉笑着与她擦肩而过的穿着黑色校服长袍的学生，莉莉才真实而清晰地感觉到：我真的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可这真实的感觉却又夹杂了如梦似幻。
她今天遇见了詹姆•波特与西里斯•布莱克，亲眼看到了哈七的经典场景——虽然被她破坏了，她到现在依然不能相信她就是那个莉莉•伊万斯。
感到手心被捏了一下，转头，是西弗勒斯担心的皱眉的脸。
“我没事，”莉莉微笑着，“我只是无法相信我真的要来霍格沃茨上学了。”
西弗勒斯依然皱眉，但神情看上去放松了些，“你不是在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吗？”
“是，是知道，”莉莉转头，看着笼罩在夜色里的古堡，黑色的鸦群飞过夕阳仅存的黑金色残辉，“虽然理智早就知道，可真正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情感的冲击还是很难让人一下子接受。”
西弗勒斯看向莉莉望着的方向，神情悠远，莉莉转头看向他的侧脸。只是一瞬间，莉莉无法判断西弗是否和她有着相同的感觉，或是完全无法理解她所说的情感。他几乎是立刻转了回头，说，“走吧。”
莉莉顺从地点了点头，相携走在涌向城堡的人群里。
像书里说的那样，来接他们的是高大的半巨人海格，他提着一盏半人高的油灯，高声喊着话。西弗勒斯几乎微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西弗勒斯牵着莉莉上了一艘驳船，对面是两个不认识的人，船没有船夫，却缓缓地往城堡的方向开始飘动。
莉莉看见斜前方的另一艘船上，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已经打得火热了，波特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莉莉怀疑他在说魁地奇，布莱克听着并插嘴说了什么，两个人像找到了知音一样完全兴奋了起来。
“在看什么？”西弗勒斯顺着莉莉的目光看去，在发现终端指向谁的时候，厌恶地皱起眉。
莉莉回头看向他，神情愉悦：“另一种友谊的表达方式。”
“你喜欢这样的？”西弗勒斯的目光里流露出了一些担忧，他掩饰地很好，可莉莉察觉到了。
“我欣赏它，但它不适合我们。”莉莉的笑容加深了些，“担心？”
西弗勒斯不说话，莉莉把它当做一种默认，她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卷头发的男孩，刚刚跟在马尔福后面，就是过道里的时候。”
这个信息引起了西弗勒斯的注意：“你说真的？”
“嗯。站在一个神情倨傲的高年级女生旁边。不过后来他好像看见谁所以走开了。他离开时候的样子比跟着马尔福时候的高兴。”
“哦。”西弗勒斯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莉莉也不打扰，只是看着湖边连绵的茂密的大树，心想着她永远不会去夜探禁林。
跟随着麦格教授，西弗勒斯和莉莉来到了传说中给一年级训话的小房间，噢，我可看不出它哪里小了，莉莉心想，这儿有我家客厅那么大呢。
在等待麦格教授的时间里，莉莉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是的，她担心分院的事情。
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
“莉莉，你在想什么？”旁边的西弗勒斯出其不意地问。
“不去格兰芬多。”莉莉脱口而出，但随即懊悔自己居然说了出来，她连忙紧张地四处张望，希望没被人听到。
所幸的是他们站在一个很角落的位置，说话的声音又很小声，在众人的嘀嘀咕咕的嘈杂中没太多人注意到他们，但旁边还是有两三个人听到了，有些惊异地侧目，但很快转了回去继续他们自己的讨论。
松了口气的莉莉回头，嗔怪地瞪了眼西弗勒斯，但他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了少见的兴奋的红晕。莉莉这才意识到，西弗勒斯确实在担心，所以才在他发现她看向波特的时候那么躁动不满。
莉莉也知道自己像透了一个格兰芬多，而这正是她现在忧心忡忡的理由。
“我以为你想去格兰芬多。”他低声说，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看起来像中了五百加隆的大奖。
“我妈妈确实希望我去格兰芬多，”莉莉挑眉，双手抱胸，觉得突然有点小不爽，想看看西弗勒斯拉下脸，“她非常喜欢麦格教授，希望我能在她那好好被管教一下。”
“不过你不会去的。”哪知西弗勒斯不上当，他依然红光满面，略带得意地说，“别在一个斯莱特林面前玩手段，我可不是那个傻瓜波特。”
“噗，”莉莉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你看出来了？”
西弗勒斯挑眉，“我该高兴他没让你用上你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必杀技？嗯哼？”
“也许我以后可以尝试去当个巫师演员？”莉莉笑着问，没多少认真的意思。
没等西弗勒斯回答，莉莉他们的对话就被尖叫打断了。
珍珠白色的住校幽灵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把中间的人群吓了好大一跳，有几个站在明显是血人巴罗前面，转头看它的女生被吓得哭了出来。莉莉再次庆幸她和西弗勒斯站在角落里，离幽灵们远远的，不让那几个吓哭的女生里一定会有她的份。
站在人群正中央的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露出了高兴甚至是兴奋的笑容，嘲笑哭的人，和明显是差点没头的尼克的人……的鬼魂攀谈起来。
莉莉咽了口口水，没有转头，但小声和西弗勒斯说：“也许其实斯莱特林才是真正的勇士，至少格兰芬多不需要整天面对那么可怕的、血淋淋的鬼魂……”
西弗勒斯为这奇妙的发言挑眉：“噢，这可是个惊人的、新的看问题的角度。”
麦格教授的回来了，这提醒了莉莉被她刻意遗忘了的分院问题，在和西弗轻松愉快的谈话之后，轻易地把莉莉拖回了紧张和焦虑之中。
她没太听麦格教授接下来的说话，跟着队伍走进了霍格沃茨的大厅。无暇去注意这惊人的情景，满心惦念的都是分院问题。西弗勒斯担心地看着莉莉苍白的、冷汗涔涔的面容，莉莉勉强地冲他微笑，用嘴型说道：“我很好。”
沉默了一会，西弗勒斯说：“如果，如果实在改变不了，你就去格兰芬多吧。”
虽然西弗勒斯嘴里这么说着，但牵着莉莉的手却握得更紧了，过分的用力加上长时间的相连，和紧张的情绪，让两人的手里都是汗水，但他们都执着的没有松开。
“没什么改变不了，相信我，我不会去格兰芬多的。我不会离开。”莉莉在安慰西弗勒斯，同样在安慰她自己。
也许没有人能理解，甚至西弗勒斯也不能完全理解，究竟为什么莉莉如此看重这场分院仪式。这不仅仅是决定莉莉未来的七年会在哪里生活这么简单，也不像西弗勒斯想的是因为一个不会背弃的诺言。它关系到了一些只有莉莉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十几人排不起太长的队伍，莉莉的名字很快被念到了，像上决斗场一样，莉莉给了西弗勒斯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勇敢地走上前。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腿正在打着颤，心里不断地默念，不断地默念：
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
她从麦格教授手中接过了帽子，确定自己戴上的一瞬间就完整飞快地说出了：不去格兰芬多！
分院帽几乎是在莉莉戴上的一瞬间就决定了她的去向，却在说出之前被莉莉抢白了。
“噢，你确定？不去格拉芬多？你是个天生的格兰芬多！完全的、典型的格拉芬多！”
“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求你了！帽子先生，请别让我去格拉芬多！Please——！”莉莉几乎是在哀求。
在外面的人看来，她是太过紧张了，吓得几乎掉了眼泪。
“……好吧。如果你是如此坚决，那么——”
“拉文克劳！”帽子高声喊出的刹那，莉莉感觉到一滴眼泪从她的左眼滴落了。
泪珠滴落到了黑色的长袍上，留下了个深色的圆点的痕迹，她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但她从未如此庆幸过，一切都就此改变，西弗勒斯，她的兄弟，他不会再惨死了！
“谢谢你。”莉莉脱下帽子之前，轻轻地，无声地对分院帽说出她的感谢。
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在新生里看到了西弗勒斯完全放松下来的脸，他带着微笑地看着她。
无法抑制地兴奋，莉莉抬起头寻找那蓝色的学院——它在左边的第二张桌子，在一堆人的欢呼鼓掌中她看见了薇薇安•罗伊玛冲她高兴地着挥手。莉莉是今年第一个被分到拉文克劳的学生。
小跑过去，坐到了薇薇安的身边空出来的位置上，完全被开心淹没的莉莉任由自己沉浸在狂喜的情绪中。霍格沃茨的一切都让人兴奋不已，完全奇妙、让人无法想象的世界。
“我想那是个预示，”莉莉高兴地对薇薇安说。
“什么？”薇薇安微笑，但她对莉莉突然的言辞显然不明所以。
“在长袍店遇见你！你是我来到魔法界后遇见的第一个人——除了来接我的麦格教授以外，”莉莉说：“所以这也许是个预示，预示着我会来拉文克劳？”
薇薇安哈哈大笑起来，“噢，你知道，也许今年我该选占卜课的！因为我遇见了这么个，热爱预兆的小女孩？相信我，拉克尼亚教授会很喜欢你的！”
接着他们的注意力又被分院拉了回去，椅子上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生被分到了赫奇帕奇，但麦格教授接下来喊的那个名字引起了莉莉的注意“莱姆斯•卢平”。莉莉隐约记得，他是第三部《囚徒》里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狼人，掠夺者之一，除此之外别无印象。当真人跑上去，莉莉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那个在火车上撞了她的冒失鬼！？
哈，莉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的复杂的想，这可真是穿越女主的待遇啊，第一天，四个掠夺者中遇见了三个。
接着一脸猥琐样的彼得之后的就是波特了，他没有任何悬念地进了格兰芬多，和已经坐在那儿的布莱克来了个响亮的击掌。莉莉注意到卢修斯•马尔福对面那个原先神情倨傲的女生现在脸色非常地难看，而她旁边的另一个女生更是几乎快气疯了。
莉莉窃笑着，惹来薇薇安不解地眼神。
没一会儿就叫道了西弗勒斯的名字，莉莉带着高兴，甚至是有些骄傲的心情看着他走上台，帽子不出所料地把他送进了斯莱特林，他坐到马尔福的旁边，转头看了莉莉一次。莉莉对他展开了灿烂的笑颜。
莉莉庆幸拉文克劳的桌子和斯莱特林的靠的很近。
“那是你认识的人？”薇薇安看了看西弗勒斯问道：“我刚刚似乎看到你们是牵手走进来的。”
“他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那个我想起斯莱特林的好朋友，”莉莉说。
薇薇安皱眉想了想，似乎不大记得了，“不过能去喜欢的学院很好。”她最后微笑说。
为最后的几个新生分了院，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依然说了几个让人摸不着头脑并且相互不着边际的词，宣布了晚宴开始。
眨了眨眼，迟疑地问：“他是不是有点……”莉莉用食指在太阳穴边转了转。
“天才的想法总是让人难以理解。”坐在莉莉对面的那个男生即使嘴里塞满了食物依然能清晰地说话，莉莉惊奇地瞪大了眼：“你是怎么做到的？”
“练习，当然，你要是练习也能做到的，”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得意地说。
“别理他莉莉，”薇薇安白了他一眼：“汉森，别戏弄新生。”
叫汉森的男生耸了耸肩。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莉莉如有所思地说。
“什么？”
“我以为，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是抱着书本，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遵守纪律，就像……宾斯教授（“赫敏”莉莉在心里说）那样的。在长袍店遇见薇薇安的时候，我以为你是特殊的，没想到……”
“没想到拉文克劳也会有趣？”薇薇安微笑着补充。
莉莉笑着点头，吃了一口豌豆苗和土豆的沙拉。
“嘿，那是偏见！”汉森抗议，“拉文克劳可不全是书呆！我们的确追求知识和智慧，但这不代表我们不会玩乐不懂享受生活！”
“我想这对我很有启迪。”莉莉点着头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分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