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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鱼与花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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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芊芊推倒时，自认机灵无敌的小鱼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想给人挖陷阱，结果是在别人的陷阱里挖陷阱。形势一百八十度逆转，接下来要怎么收场，恶-魔岛的大爹二娘三爹四爹五爹没教过，捣蛋秘籍里也没有只言片语，小鱼儿悲剧了。
“用不着这么急，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先喝几杯小酒然后再唱几支小曲，跟着再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哇…”
小鱼儿攥紧领口，心脏频率都乱了。
此时此刻要是死鱼眼和铁心兰能换一换，他会非常乐意的，可是这样的可能压根儿不存在。
“芊芊，你看着我的眼睛。”紧急关头小鱼儿想起可以用催眠术脱身。
哪知道芊芊根本不上当，一层层的扒衣服不亦乐乎，小鱼儿一身鳞片都要被扒干净了，芊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客人，你喜欢用哪种姿势？”
“看着我的眼睛。”
“没有这种姿势。”
“你先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和客人玩深情对视的。”
“求你先看着我的眼睛，就一下下，一小下。”
小鱼儿急忙攥住芊芊的手，这姑娘脱的只剩下肚兜和裙子，速度快到他无法怀疑她的职业技能。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小鱼儿鹦鹉上身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约莫一杯茶的时间，芊芊打着呵欠问还继续不，如果继续就快点，要不然就滚蛋。
“我走。”小鱼儿选择滚蛋这条选项，催眠术失败了，他不滚蛋就要滚床单。
下了床小鱼儿开始拾衣服往身上穿，心里腹诽这个芊芊真是过分，脱衣服快就算了，还扔了满地都是，他家二娘都没有这么邋遢。
“喂，你忘记给钱了。”
“什么钱？”
已经走到门口的小鱼儿回身来了一记以眼杀人，可惜芊芊没被眼神杀死，依旧活蹦乱跳的让小鱼儿付嫖资。
“五十两？！”小鱼儿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老子什么都没做给什么钱？！”
“没做？刚才上没上床？脱没脱衣服？我搂没搂你？”
“这也算？！”小鱼儿蹦了起来。
“你看了我的身子，摸了我的小手，都有肌肤之亲了还想抵赖。”
“你、你、你…”气结的小鱼儿脸憋的发青，“你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我就是有职业道德才问你收银子，难道被你白看白玩。你今儿不付也成，一会儿我去大街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武林盟主候选人嫖-妓不给钱。你不怕先坏了大事再坏了名声，尽管赖账便是。”
威胁完芊芊得意的一挑眉，笃定小鱼儿会掏银子。
“我上辈子倒了什么霉！”
小鱼儿悲愤的奔回铁心兰的房间捶胸顿足的，但任凭其他人怎么问都不肯说出原由，只是反复叨咕自己怎么怎么倒霉，出门没看黄历。
“到底怎么了？”
铁心兰悄悄靠拢花无缺，背着小鱼儿比了比脑袋，花无缺展开纸扇薄唇勾起笑的那叫一个丰神俊朗。
“你笑什么？”
“我笑这条小鱼儿遇见命中克星。”
你也是我命中的克星，铁心兰心里补充一句，盯着花无缺傻乐没再去管小鱼儿的悲与哀。
虽然采花蜂最后是抓到了，可小鱼儿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损失惨重，压根儿高兴不起来。结完帐就被恶通天推上马背然后死气沉沉的趴在那里不动。
“小鱼儿。”最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了。
小鱼儿把脸扭到另外一边继续扮死鱼，芊芊见状乐的小白牙频闪。乐够了，她摸着马头开始道别，说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铁心兰一听很女侠范儿的拱拱拳，花无缺则含蓄点一下头，小鱼儿还是软泥似的瘫在马背上不动弹。等芊芊骑着马走远了才直起腰板骂了一句，“谁想再见你这个扒皮鬼。”
一个月后，仍旧负债累累的小鱼儿与扒皮鬼又在妓院不期而遇了。小鱼儿一脸青天白日见活鬼的表情展露无遗，把自己偷溜进来救人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在这儿？”
“妓-女不在妓院那要在哪儿。”芊芊还是那副讨打的模样。
小鱼儿气得语塞，瞄到一旁聚精会神看八卦的江玉燕，猛地想起自己穿夜行衣偷偷摸摸跑进来就是为了救这个笨姑娘。
“跟我走。”
小鱼儿不打招呼伸手来拉人，江玉燕惊呼一声急忙躲到芊芊身后。
“我知道你被人卖进来做妓-女，今晚是特地来搭救你的。”
“我不认识你。”江玉燕扯扯芊芊的袖子，郑重申明自己绝对和这个人没半毛钱的关系。
“怎么你又想不花银子玩人家姑娘？以前还知道正大光明掏银子，现在改偷偷摸摸，你是有多穷，穷就别出来玩。还打着正义之士的旗号拯救弱女，丢死人了。”
芊芊恶意败坏小鱼儿的名声，小鱼儿哪里听不出来，再一瞧江玉燕摆出张原来如此的表情更气打不出一处来。今日旧仇加新恨，小鱼儿也不管了，摘下蒙面罩往地上一扔叉腰摆出茶壶状开骂起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成天惹事生非背地里阴谋诡计的算计别人，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早就动手了。”
“硬都硬不起来，你哪儿是男人根本就是个女人。”
芊芊不遗余力继续抹黑小鱼儿，可惜这一句能把小鱼儿气得半死而纯洁的江玉燕根本没听懂意思，直到芊芊面授机宜，她了然的边点头边做结语：“原来你是太监啊。”
“你才是太监你全家是太监！”
小鱼儿气呼呼的跑回来，脸臭的只差没把生人勿进四个字写在脸上。见此铁心兰聪明的不上前触霉头，而武力值爆表的花无缺则巍然不惧的客串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见到芊芊了。”
近似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从屋顶辐射到半空，妓院里的酒客纷纷抬头张望，好奇是谁骂大街，词汇量够丰富的。
“你知道那女人在这里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老花，你是不是我兄弟？！”小鱼儿气得都想赖账了，欠花无缺的一百两就当是给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我不知道，但是我从你的表情中推测你应该是见到芊芊，这世上除了芊芊还没人能把你气成这样。”
小鱼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老花，你帮我把风。”
“你要做什么？”
“放火。”
“你想烧死芊芊？”铁心兰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嘛。
“我一把火烧了妓院！”
“烧妓院？”铁心兰很想摸摸小鱼儿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这家妓院烧没了芊芊可以去另外一家挂牌她没丁点儿损失，这点自己可以想到，小鱼儿怎么会疏忽。
“好，我来把风。”花无缺想也不想就答应。
“你还真陪他疯啊？喂喂，你们别丢下我呀。”
一簇火苗从东厢悄然无息的燃起，等到被人发现时已经无法控制，赤红色的火焰照亮半边天际，处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炭味。
江玉燕捂着嘴无法相信自己上岗不到半个时辰就光荣下岗，与之一起失业的芊芊面无表情的边嚼油酥饼边欣赏难得一见的火上房奇观。能这么悠闲完全是因为她在第一时间洗劫了鸨母小金库。等饼吃完了，她摸着旁边小姑娘的脑袋蹭干净一手油开始闲聊起来。
“你以后准备咋办？”
“继续找我爹啊。”
“找到以后呢？”
“认祖归宗。”
“要是你爹惧内不认你还把你赶出来呢？”
“…我不知道，爹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万一你爹真不管你咋办？”
“…不知道。”
“你愿意跟着我吗？”
“我不当妓-女。”
“我不准备重操旧业。”
“那行，不过这人吃人的世界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过活？”
“你怕吃苦？”
“玉燕什么苦没吃过，就是觉得姐姐你太悲观了，我还是先去找我爹，兴许爹会认我留下我的。”
江玉燕对江别鹤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她长得和故去的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来江别鹤会顾念旧情把自己留下来，自此就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
“先去闯闯吧，皮卡丘，进化历程很痛苦但是一定要努力啊。”
“姐姐你说什么玉燕不懂。”江玉燕满脸的问号。
“将来你就会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