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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谈情说案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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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芊出现在凶案现场那么很可能她曾目击凶犯的真容，为了小芊的安全也为了尽快破案，警局发出悬红令，民众只要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奖励五十万。
悬红发出，徐家人轮流去警局等消息，失踪已经够令人不安的如今还和凶杀案牵扯上，徐家人只求有好心人提供小芊的线索。
另一边发现自己被“通缉”的小芊开始闭门不出的生活，经精神力探索港境没有时空漏洞的迹象这就势必要出境去找。小芊用黄公子的钱弄到一处暂居地，每日除了吃睡，她做的最多就是上网。
出现时空漏洞的地域因磁场紊乱常会发生比较严重的灾变，用程序筛查哪个国家地区频发旱涝地震虫灾就能确定坐标。
大半夜的把空罐头和方便面一堆生活垃圾提到楼下垃圾站，小芊要上楼觉察有一道视线朝这边窥望。用眼尾一扫，偷窥之人面容自瞳孔中一帧帧放大，额前的那一撮黄毛很是眼熟。
正回视线小芊佯装没有发现转身进楼道，没多久一道细长的黑影停留在楼道口，影子四处张望徘徊了一番鬼鬼祟祟的潜了进来。小心翼翼避开搁置在楼道内的各种破旧家具和纸皮箱，影子朝一户亮着灯的小屋摸去。
用小刀撬开屋门，电视剧的对白清晰传来，一个小女孩正津津有味对着电视机嗑着瓜子未曾发现有人闯入。人影虚掩上门猫着腰靠近小女孩，此时恰巧剧中的女主人公高喝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的台词。人影不知是心虚还是惧怕，握刀的手顿时一松，刀尖刮过地板发出叮当脆响。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端坐在电视机前的女孩关上电视转过身来，此刻咧着嘴笑的恶鬼一般。
“我说黄毛啊，大家都是老交情了，你过来做客怎么还空着手呢。”
七岁的女孩说不出这样老练的话来，黄毛能肯定这个女孩是有预谋的被自己卖给黄公子，然后再把她背后的组织引入黄宅抢劫杀人。可怜自己无辜被牵连进去，如今警方在找他，社团老大怀疑他投靠了其他社团也在找他，他是有家归不得。
“为什么你们要害我？！你的老大是谁？”
黄毛捡起刀瞪圆眼睛努力做出凶恶状，然而握刀的手颤巍巍的已经暴露自己胆小怯懦的一面。小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做出种种软弱无力的可笑威胁，弱的她连一个嫌弃的表情都不愿意给。
“给你两条路，一，是和黄胖子一样让我一寸一寸的撕碎。二，做我的小弟鞍前马后。”
不想过多浪费口水直接将刚才坐着的木凳子捏成粉末，黄毛在震惊过后跪地磕头认了新老大。
大Sir的十天之期近在眼前，有用的线索依旧小于等于零。卢天恒寄希望于景博与麻省那群教授，希望他们能多提供一些资料。可惜用尽一切科技手段，能还原的只有最初的几帧影像。卢天恒快绝望了。
“卢Sir！黄鼎天的案子有线索了！”
PC报来好消息，卢天恒振奋精神立即去见报案人。进问询室的一路上，PC语速极快的交代报案人的资料。
“这人绰号金毛坤，今年二十七岁，中国籍男子，先前在旺角一代做古惑仔，他自称见过小芊。”
卢天恒神色冷峻的进入问询室，阿笨和阿占已经在给金毛坤做笔录，卢天恒简短自我介绍抱着胸站在一边旁听同时留心金毛坤的脸部表情。
“几位Sir，这事真和我没有关系，是我老大成哥黑了心肝把小女孩卖给了黄公子。”
“你们老大卖小芊给黄鼎天做什么？”阿笨拍着桌子虎眼一瞪，恨不得把金毛坤知道的都挖出来。
“我们做小弟的怎么知道这些，老大要货我们只管去找货源，旁的事哪儿轮到我们过问。”
金毛坤眼神闪烁嘴角咧嘴笑容猥琐极其的讨打，卢天恒嘴唇一努，PC会意拍拍阿占和他换了一个位置。
“金毛坤在这儿你老实些，你的底细我们都清楚，说，到底把小女孩送去干什么？！”
“要我说可以，但是你们答应我一条，我把真相告诉你们也愿意出庭做污点证人，但你们必须放我一马，我可不要坐牢。”金毛坤眼珠子乱转讨价还价起来。
“你先说，我们会根据线索的重要性帮你向法官求情。”PC这种人见多了并不给什么承诺。
然金毛坤是在□□里摸爬滚打一阵过的不是初出茅庐，故意挑着破案的期限来报案就是想给自己谋个全身而退，PC不给承诺他就装起哑巴，偷偷扫几眼卢天恒，他倒要看谁耗的过谁，反正实在不行老大也会救自己的。
“我答应你。”
沉吟片刻卢天恒开口说了进门第一句话，三名下属纷纷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金毛坤搔搔下巴斜着眼盯着卢天恒几秒，接着他比一个手指赞卢天恒有魄力，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
“少拍马屁。”卢天恒倾下身，双手握拳抵住桌子，刀锋般的漆眸紧紧锁住金毛坤，“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送到黄鼎天家里的那些女孩子怎么样？”
“不好说，黄公子有玩幼-女的怪癖，专挑十岁以内的下手，每隔半年左右会要一次货，但是以前送去的那些不知道去了哪里，兴许转送别人或者是卖了…”
猛地瞥见阿笨几个咬牙切齿的撸袖子，金毛坤连忙后缩到墙面哇哇大叫要卢天恒约束自己的下属。哪晓得卢天恒根本不管，还把录像一停由着三人逼近金毛坤。
“拐卖幼-女应该让你这种人渣判无期徒刑！”
“各位Sir冷静，我也是奉命行事混口饭吃的，而且是第一次做啊，你们不能动用私刑！我是香港公民我有人权！啊！”金毛坤嚎了起来，左肩头几乎要被阿笨捏碎。
“你这种垃圾也配算是人么！我今天拼了不干这份工作也要收拾了你这个垃圾！”阿占挥出一记左勾拳。
金毛坤应拳倒下，嘴角腥热一片，骇然之下他爬向卢天恒求救，“Sir你帮帮我，别让他们打我，干坏事的都是我那个老大，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抓要打都应该找他才对…”
金毛坤嚎了几嗓子见卢天恒根本不为所动，担心自己报销在这里连忙道自己可以戴罪立功，“那个女孩子我知道在哪里，她还好好的活着，我带你们去找她，你们放我一马。”
“你最好不要骗我们！”
重案组四人一听小芊还活着情绪激动起来，当下什么都不管押着金毛坤立即出发，但是路上金毛坤依旧挨了好几下铁拳。
根据金毛坤提示车子在一处旧楼房停下，卢天恒问明室号带着PC双双进入楼道。走廊没有灯，纵然是大白天楼道里光线依旧不足。卢天恒走近目标小屋拿出枪就绪，与PC对视一眼由他一脚踹开屋门。
“小芊！”
卢天恒第一眼就发现蜷缩在墙角的小女孩，两人同时扑上前，探过鼻息万幸人还活着。卢天恒摇着孱弱的身躯一遍遍呼唤，不多时小芊缓缓睁开眼，见到卢天恒后开始尖叫和挣扎。
“别怕别怕，我是卢叔叔，送过你巧克力和洋娃娃的卢叔叔，你还记得吗？”
“我是PC叔叔，小芊，你记得我们吗？”
任凭两人大男人怎么哄小芊越哭越凶，卢天恒和PC一合计先送孩子去医院，医生肯定有办法。
“PC，通知犀利妹到医院。”
小芊找到了徐家人是半喜半忧，喜的方面自不用说，忧的是这孩子也是倒了血霉，三天两头遇到坏事情。
徐小丽陪在病床前无声无息的落眼泪，打过镇静剂的小芊睡着的样子平静又可爱，和十分钟前她所展现出的癫狂判若两人。
“犀利妹。”身后传来景博的声音，“孩子怎么样？”
没有回头，徐小丽凝着小芊的脸庞哑着嗓子低声道：“医生说小芊的精神极度不稳定，应该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导致，她现在不认得任何人，不认得我，不认得飞Sir，老妈…”捂住嘴她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这不是你的错。”景博按住徐小丽的肩头无声的安慰，希望这姑娘不要为了这件事钻牛角尖。
几天后，小芊的情绪稳定不少但还是不认徐家人，倒是卢天恒来探望时她表现出依赖的行为。徐小丽特地和卢天恒商量请他有时间就来医院陪陪小芊。
“自然没问题。”找到目击证人大Sir已经放宽破案期限，卢天恒也想和小芊多培养培养感情，套问到一些讯息。
卢天恒开始频繁出入医院，今天带好吃的，明天陪着看《哈利波特》，搞笑逗乐令病房里天天欢声笑语的。徐汉飞暗暗观察起卢天恒，寻思这么好的男人有没有可能便宜自己女儿，当然这样的想法他没有透露，一切还是暗中观察。
“小芊那天的事你还想得起来吗？能和Gordon叔叔说说吗？”觉得时机成熟，卢天恒让小芊回忆十多天的事。
“那天，嗯，那天晚上我走在大街上，后来看到街上有小丑发气球，我挤进去也拿到一个。再后来有个不认识的黄头发叔叔，他说有个店新开张全场买一送一，我跟了去，然后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再有印象是在一间奇怪的房子里，里面有几个小姐姐都被绑着，然后那个黄头发的叔叔带来三个很凶的叔叔，他们说货不货的，我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是我记得内容。”
小芊还原了四个男人当时说过的话，卢天恒拧着眉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黄头发的叔叔带我去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面有个胖子，胖子身上好臭，他说要我做他的宝宝，还让我叫他爸爸，我不肯说要回家，他不同意就打了我，后来还脱我衣服…”
小芊被揉进坚实的胸膛内，卢天恒摸着软软的发丝用轻柔的语调说这一段不要去回忆。小芊眼眸一闪，抖着身体攀附住卢天恒的脖子。
“我一直哭，胖子就一直笑，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只知道身上很疼很疼，疼的快要死了眼睛都睁不开…”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卢天恒不想再听下去，刚才的话他不用脑补也知道是如何的惨烈。
“Gordon叔叔我接下来要说的很重要，在我以为快要死的时候，屋子里冲进来很多人，有许许多多的脚步声。我听到胖子在求饶，他说保险箱里的钱财都可以拿去但是不要杀他。然后就是乱糟糟的声音，我听到胖子的哭声，杀猪一样，屋子里突然臭臭的，胖子一直在叫，后来叫声渐渐没了。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那人身上也臭臭的但不是胖子身上那种臭味。我很害怕，但不知道后来又不太害怕了，我想反正我是要死的就不怕了。Gordon叔叔怎么这个表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小芊笑眯眯反过来宽慰卢天恒。
“后来那些人把你带走了？”卢天恒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小芊口中的那些人，是打家劫舍还是行侠仗义，那头肥猪根本死有余辜。
“应该是吧，再后来的事情我又记不太清楚，一直睁不开眼但感觉得到有人给我喂吃的，我很想看看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可惜睁开眼看到第一个人是Gordon叔叔你。”
卢天恒叹了一口气，线索到这里又中断了。
“Gordon叔叔，下次带我出去逛逛吧，总呆在医院里闷死了。”
卢天恒正要点头，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景博。给小芊一个稍等片刻的手势，卢天恒按下通话键。
[你是不是和小芊在一起？是的话请你现在不动声色的去走廊，不要让小芊发现你的异样。]
卢天恒莫名其妙的看看手机的号码，是景博的号码没错。
“我说你开什么…”
[没时间解释，你先出来。]
压下满腹狐疑卢天恒还是找个由头到了走廊上，然接下来景博说的内容让他震惊不已。
“这不可能！”
[你马上来大学，我在办公室等你。]
四十分钟后，卢天恒气喘吁吁跑进景博的办公室，景博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放一段已缓存好的影片。屏幕中小女孩身穿和服跪坐在床中央，苹果脸微微笑着美好的亦如枝头上微微绽放的花蕊。
紧接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胖男人赤身走来，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晃动一下，他爬上床嘴里吐露着令人作呕的话语。当他伸手摸向小女孩的脸蛋儿，小女孩笑了笑猝不及防一指插爆胖男人的眼窝，男人嚎叫的捂着眼部身体扭动不断。
[爹地，我忘记告诉你，我临睡前习惯玩些小游戏。]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起，雪白的床单逐渐蔓延出一片殷红…
二十分钟过去影片结束，看着屏幕中的男人从完整的人类一点点的面目全非，卢天恒捂住嘴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看完的。
“这片子是从一个国外网站上发现的，这个网站有不少禁忌的短片。这段影片之所以流出应当是和黄鼎天不欲人知的癖好有关，摄像机连着电脑，拍摄的同时传到网站分享给和他同类癖好的人。”
“这短片是哪里来的？”
卢天恒怀疑短片的真实性，他实在无法相信小芊会和影片里的是同一个人，可怜的被害者怎么会变成加害人。
“短片是通过邮件传来的，我追查不到来源，邮件上有署名。”
景博打开邮箱，卢天恒见到邮件底下的署名登时脚底发凉，署名只有两个字：小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