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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谈情说案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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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进行到一半徐小丽接到一通电话，通完话她神色变得不对。电话是同事打来的，今早两个登山爱好者爬山过程中无意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身上找不到任何线索能证明身份的物品，鉴证科从尸体的身材和骨骼推断出是年龄未满十五岁的少年。重案组同事接到消息怀疑腐尸是失踪许久的小基，特地让徐小丽带小芊马上过去认认。
让一个七岁不到的小姑娘去认尸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但小基是小芊最后的亲人不去确认又不行。处理工作态度历来果断的徐小丽犹豫了。
“三姐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答应我要冷静好吗？”自我纠结了几分钟徐小丽有了决定。
在小芊点头后，徐小丽把小芊叫到僻静的地方坦然相告。
“肯定不会是我哥哥。”
小芊很淡定很从容的摇头，和哥哥一起来香港寻找亲人是随口瞎编骗徐家人的同情达到混吃混喝的目的。若不是担心总局那位基神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她完全可以用度假模式在徐家多混一阵子。
“去确认一下吧，图个安心。”
小芊想了想点点头，去一遭没关系，改天另寻个合适的时间再开溜就是。
两人辞别景博前往警局确认，经过仔细辨认尸体果然不是小基的，徐小丽放心不少。摸着小芊柔软的发丝，徐小丽保证一定会找到小基，而且是活生生的。
徐小丽开始找重案组的同事帮忙，同事们知道小芊的情况纷纷表示愿意无偿帮助，不过小基失踪前后的细节必须要了解清楚才能入手。
小芊再一次来到重案组，不同于上次送汤时被一群怪叔叔用零食逗弄，这次小芊一来就得到一大袋子的礼物，沉甸甸的袋子里吃的穿的玩的俱全。
一一道过谢，小芊抱着一只洋娃娃坐下来接受一问一答。随着问题的深入，卢天恒觉察到一些古怪。
这孩子有问必答，词句清晰连贯，到这里为止卢天恒还不觉得有问题，小芊比普通小孩思维反应更灵敏也不足为奇。但越问到后面越有一种被引导的错觉，希望是自己想多吧。
“什么？小芊失踪！”
翌日早晨卢天恒接到徐小丽打来的请假电话，说是小芊昨天晚上外出买冰沙，结果一个晚上都没回家，徐家所有人已经找了整整一夜。
“你先不要急，也许小芊是去了其它地方，小孩子都贪玩…”
卢天恒电话里安抚几句也批准徐小丽今天的请假。吃罢早餐赶到警局，卢天恒奇怪自己领导的三组办公室空荡荡的没一个人，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都集体请假去找孩子。
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失踪的确牵动人心，但本职工作是不能落下的。勒令除徐小丽外所有人回岗，卢天恒和缓了情绪亲自致电交通队的警司，再三拜托巡警执勤时多注意注意只身一人的小姑娘。
小芊离开徐家什么都没有带，独自在街上溜达两个小时就发现被人尾随，于是故意挑偏僻的小巷子钻。
口鼻皆被紧紧捂住小芊眼睛一闭昏迷过去，再睁眼人置身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四处弥漫着腐烂的蔬菜与肉腥味，墙根内污渍斑斑很像是一个废弃的食品仓库。屋内除了小芊还关着四个少女，一个个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精神力极其衰弱。
一串零零碎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从声音判断有四个人。门开，烟味和酒味一股脑的涌进来，紧接着灯亮起，骤然接触到刺眼的光线有些不适应，小芊掩住脸从指缝里打量鱼贯进入的四个男人。
领头的男人前额头发染的金黄，矮矮小小的个子，身体打晃眼神涣散。后面进来的三个男人身材壮硕得多，脖子和手臂皆有纹身。最高壮的一个男人眼角有道疤痕，青紫的嘴唇叼着烟，在屋内环伺一眼，他猛的一脚踹向黄毛直接把人踹成一张墙贴。
“妈的！这么小的丫头你弄来糊弄我雷爷！”这骂声洪亮如雷，这个名号倒也起的贴切。
原本昏睡中的女孩子们都惊醒了，一个个啜泣中挪动身体往墙角缩，布满泪水的脸庞惊惧交加。唯独被嫌弃了的小芊在原地坐着，此刻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这个大嗓门。
“雷爷息怒，这丫头是私货。我家老大说有位黄公子好这口，我这几天正寻摸哪里有货，今晚刚巧遇上我就把人暂时关在这里。等过几天黄公子得空立即送去，嘿嘿…”
黄毛陪着笑解释小芊不属于这批货品之一，是路边顺手牵羊逮到的，暂时在这里寄存一下。
雷爷闻言眉头微皱，掳人勒索逼良为娼的他见多了本身自己也没少干坏事，不过混□□这么多年从未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过黑手，他怕报应到下一代身上。黄毛这么干他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小弟，况且自己也要需要黄毛提供货源。
“我饿。”小芊突然开口要吃的。
雷爷转头吩咐黄毛去拿吃的，面包和矿泉水很快送到手上，小芊狼吞虎咽一副饿惨的样子。觉察到雷爷递来的眼神不善，黄毛陪笑着询问这一批货品的品相如何。
“勉强凑合，记得你还差两个没交货。”
“寻到好的肯定先让雷爷来挑。”
黄毛献媚完立即收到一卷抛来的钞票，在他背身清点钞票时四个女孩被依次拽走。门合上，屋内静悄悄的，小芊打个呵欠蜷缩起身体进入休眠状态。
黄毛口中的黄公子和“公子”两字全然不沾边，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一身狐臭加口臭哪有半点公子模样，不过有钱兼有权，那些惟利是图的钱奴昧着良心讨好巴结一个个公子长公子短的叫着。
“跟了黄公子将来吃穿不愁。”
黄毛把小芊推到买主跟前，为了能卖到好价钱黄毛不知道从哪里整到一套和服。小芊长发圆脸眼睛大，穿上和服萌得出水，黄公子眼睛一刻不离粉嫩的脸蛋儿，因此黄毛要求加钱，黄公子不还价直接甩去一袋钞票命令他赶紧拿钱滚蛋。
为满足特殊的癖好，黄公子已经遣走家里所有的仆人，用一把糖果把小芊哄到身边坐下。黄公子凑到小芊面前张开臭烘烘的嘴巴恶心吧啦管她叫小宝贝。
“宝宝累不累，爹地带你去睡觉觉，睡醒了爹地给你买衣服买可爱的洋娃娃…”
攥紧小芊的手腕，黄公子急吼吼的把人拉进卧室…
小芊坐在血迹斑斑的沙发上惬意抖腿数钞票，一室浓重的血腥味恍若未觉。搬空保险柜的物品，小芊溜达出卧室开始在黄胖子的府邸四处乱走，所到之处留下两行血脚印。
入夜，黄家庭院内警车交错停靠，红蓝警灯闪烁将整栋别墅映照的阴气森森。阿笨走出大门就蹲花坛旁大吐不止，不多时阿占加入呕吐行列。
两人吐的面色惨白的回到车上隐隐觉得徐小丽没来现场运气真是不错，不用勘察这惨绝人寰的凶案现场。想想满屋的红色胃里又开始翻腾。
“我大概要有一段时间无法直视番茄酱…”
回答阿占是一声强烈的呕吐以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阿笨不甘示弱扇了回去。
“你们两个闹什么闹！”PC面色不佳的回到车上看到两人互扇巴掌顿时开骂，拿着记事本对着两人脑门狠狠敲打，“卢Sir看到你们俩这样接下来别想有好日子过。”
时隔五分钟卢天恒也回到车上，摘下双层口罩先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随后他将鉴证科同事发现一一说给几个半途跑路的属下。
黄公子死相惨烈，身体组织纤维扔的到处都是，法医正加紧寻找残体。根据犯案的手段来判断，凶徒穷凶极恶且非常狡猾，将现场破坏的一塌糊涂更将屋内或明或暗的监视器以及监控室全部毁坏。不仅如此卧室内保险柜洗劫一空，另外屋内值钱的古董也不翼而飞，应当是一起有预谋的团伙劫财杀人案。
“凶徒手段残忍，被害人又是知名人士，不出意外明天开大会悬红令就会发出。”
卢天恒的直觉和判断力都很准确，第二天九点整总警司召开大会，所有高级督察总督察全员列席无一缺勤。这起刑事案件无法掩盖，媒体已经大肆添油加醋的报道，如果捉拿不到凶犯，警队的声誉会严重受损。
“这桩案件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解决！”
大Sir发了话换在平时一定是一呼百应，今天却无人应和一个个眉头紧锁，现场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要寻找凶犯根本是大海捞针。
“你们平时不是一个个挺能耐的，关键时刻反倒不行了？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内必须破案！”
大Sir不厚道的丢下一口大大的黑锅，十天内不能破案这口锅一定要有人来背，首当其中的就是重案组的三个高级督查。
会议散后，卢天恒立即出了警局，驱车来到大学，景博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两人见面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
“我已经找了麻省的教授帮忙恢复视频内容，一有结果马上传给我。”
“大家是多年的朋友道谢的话我不多说了，这件案子闹的满城风雨记者民众都盯着我们，我们警方压力很大，早上开了大会上头只给十天期限。”无法按期破案所有人都要吃排头。
景博从未见过卢天恒表情这么凝重，有心想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帮忙便让卢天恒将已掌握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想去现场看看。”
“不行，不方便。”
卢天恒摇头拒绝，他不是怕景博破坏现场，而是怕景博被现场的环境吓到。阿笨和阿占跟了自己多年侦查过的凶杀案也不少昨晚都忍不住跑出去吐，景博弱不禁风的去到现场非生病不可。
“Gordon，我想帮你。”
“我知道，但是Kings我不想害你，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你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景博沉默了，抚着唇思考一番也绝了去现场一探究竟的念头。两人喝起咖啡数着时间熬了一个多小时，等到视频的提示音响起，卢天恒连忙走到景博这边盯着电脑。
[Professor king，非常抱歉我们只能恢复几帧影像画面，希望对你有些用处，稍后我马上传给你。]
西装革履的教授话音落下邮箱里跳出邮件提示，在卢天恒催促声中打开邮件，景博操作键盘不断将画面放大。
“小芊？！”
两人大惊，这孩子怎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