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名字的地主文》未若央之

3、探病

　　声音软软糯糯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咸麟鱼的耳朵。咸麟鱼转身，看到那个女子，坐在地上看着他。
　　那个女子有着大大的眼睛，光这双眼睛就让咸麟鱼觉得欢喜。咸麟鱼一下子就有点...结巴了说：“姑姑姑...姑娘，你没事吧。”说着还把人家给扶起来。只见她低下头，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没事。”又没说什么就要走了。
　　咸麟鱼抓着那个姑娘说：“诶，姑姑...姑娘，留...留个地址吧。”
　　小虾米看着自家的爷，诶哟，结巴啊，真的是够丢人的了。爷对老爷那臭脾气去哪里了，感觉跟老爷吵架死的都能说活了，现在看见个漂亮的妹子就这样了，不对啊，以前也看见过，只有爷调戏小姑娘的份啊。
　　只是咸麟鱼一拽，那姑娘转过身，有些生气说：“官人请自重。”
　　咸麟鱼看见那姑娘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类似贝壳的小玉片，就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姑娘，表情突然沉重起来。
　　姑娘见他突然的沉脸，又这般打量自己，就未说话疾步离去。
　　“爷，你在想什么？”小虾米看着爷看着离去的姑娘问着，以为咸麟鱼很少有这么会眼珠子还在留恋的人。
　　咸麟鱼没有说话，突然跟了上去。跟着那姑娘，发现她进了红楼，这红楼白天会人唱小曲，晚上就是开门迎客的妓院，咸麟鱼慢慢的走了进去，也就是看见那姑娘在台上唱小曲，只是这样看着听着，咸麟鱼就再也离不开眼。有个花枝招展的大妈过来招呼说：“这不是咸大少嘛，真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进来的，我可是从来没有这自家的场子看见过你啊。”
　　咸麟鱼真的看都没看一眼，反而小虾米上前挪开了那香臭了的老妈子，说：“不要和爷靠的那么近！”
　　那大妈白了一眼小虾米，“切”屁股一扭一扭的就走了。走之前，咸麟鱼问：“台上唱曲的叫什么。”
　　那大妈又屁股一扭一扭的回来说：“诶哟，她可是我们红楼的戏曲头牌，寻眉烟。怎么，咸大少看上人家了？可惜啊，人家暂时卖艺不卖身，没机会咯。”
　　咸麟鱼只是看着她，然后什么话也没有，然，从此以后，咸麟鱼就准时敢寻眉烟的每一个场子，风雨无阻。
　　今天不知道是算错了时间还是怎么的，当咸麟鱼到的时候，没有寻眉烟的场子。咸麟鱼有点生气，抓着一个小伙计的领子说：“寻眉烟呢，今天这场子怎么就开早了？”
　　那小厮一看是咸麟鱼就马上慌了说：“咸少爷，不是寻眉烟的场子开早了，而是寻眉烟今天根本就没有场子，寻眉烟生病了，就没有上。”小厮看见别人也许不怕，可是看见咸麟鱼是一定要抖抖的，因为他家还租着咸老爷的地，每年要跟咸老爷交租，要是打了咸少爷，到时候咸老爷不租地给他父母，他的罪过就大了。
　　“人在哪！”咸麟鱼听到寻眉烟生病就不淡定了。
　　小虾米只是在后面看着，她从来都不会干预爷要对谁发脾气。
　　“在...在后院的梅字号柒号房。”小厮干净说了，再不说感觉这位咸少爷会把自己给吃了。
　　咸麟鱼马上就去后院里，小虾米也跟了上去。进了后院，咸麟鱼揽件四四方方的房子，上面标着门牌号，很庆幸，梅字在第一号，咸麟鱼在进去就看到了梅字一号房，就加快了脚步。到了梅字七号房的门口，连房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看见寻眉烟躺在床上，捂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不断的冒汗。咸麟鱼疾步走到寻眉烟的边上说：“眉眼，你怎么了。小虾米，快点吧毛巾拿来。”
　　小虾米就直接把毛巾递给咸麟鱼。
　　咸麟鱼看见干毛巾说：“你怎么回事！当然是要沾点冷水啊。”这是咸麟鱼第一次觉得小虾米不机灵。而小虾米这也是第一次听见咸麟鱼吼她，有点委屈的去把毛巾沾水，拧干。
　　“你快点啊。”咸麟鱼特别着急，就觉得小虾米今天的动作好慢。
　　小虾米把毛巾给咸麟鱼，咸麟鱼马上就给寻眉烟擦汗。
　　寻眉烟有点发烧，也有点意识不清醒，就是小声喊着：“爹，爹...”一直都只是叫着爹。
　　“爷，我去请大夫吧。”小虾米只是找点事做，看啥在家啥都不干的爷现在伺候起寻眉烟这烟花女子来让她看着有点不舒服。
　　“对对对，快去叫大夫，快去。”咸麟鱼想起来了，是要叫大夫。
　　等小虾米出去后就又自己把毛巾在冷水里翻翻，然后又拧干，放到寻眉烟的脑袋上。寻眉烟还在嘴里咕念着什么，可咸麟鱼靠的再近也听不清寻眉烟气若游丝的在说什么。
　　大夫很快就来了，来了咸麟鱼就让答复给寻眉烟看病，大夫放下药箱就给寻眉烟问诊，小虾米就给大夫搬了凳子，总不能让爷去给他搬凳子吧。
　　大夫坐下来就认真的搭脉了，咸麟鱼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着急又不能打扰大夫。不一会，大夫就好了，说：“这姑娘就是感染风寒，无大碍，给开个方子吃点药就好了。”
　　听大夫这么说，咸麟鱼就安心了，笑着说：“那好，您开方，小虾米，你等会跟着大夫去抓药，我在这照顾寻眉烟。”
　　“爷，这孤男寡女的...”小虾米就问
　　“干嘛，这里是窑子！”咸麟鱼就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是窑子，就不要脏字咸少爷的脚了，麻烦您高抬贵脚，出去吧。不送。”寻眉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生病的人连嗓子都带着沙哑。
　　咸麟鱼其实平时很少有机会就这么接近寻眉烟，是的，有钱也接不进。这回真的是在撞大运才能在生病的时候照看寻眉烟。就放软了语气说：“眉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留在这照顾你。”
　　“不劳烦咸少爷，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每次生病都是我一个人熬过来，这次也是可以一个人熬过来的。”寻眉烟说着就要起身。
　　咸麟鱼就马上把她按到在床上，说：“乖，生病了就要好好躺着，刚才是我说错了话，别生我气。”
　　小虾米在旁边看着大夫写药方，顺便也会看着她家爷。然后感叹她家爷就是会趁虚而入。大夫开完药方，小虾米付了钱，就走了。小虾米看着咸麟鱼，听着她说着这么写个肉麻的话，抖了抖身子就去配药了。
　　寻眉烟看着咸麟鱼的眼睛，闪躲了，把头瞥向另一边，说：“咸少爷还是走吧，眉烟只是烟花之地俗人，不想弄脏了少爷。”
　　咸麟鱼掰正了寻眉烟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们本来就是处在红尘中，我愿意和你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