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名字的地主文》未若央之

2、长大

　　今日，天气晴好，咸府的院子里，咸麟鱼很认真的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放在背后，有模有样的在做个文化人。似乎已经念了有一段时间了，“矩步引领，俯仰廊庙。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娘，千字文已经念完了。”咸麟鱼，合上书，走向一个咸夫人那。
　　咸夫人坐在椅子上，现在明明是艳阳高照，咸夫人却偏偏用小棉被盖在膝盖上，大概是长期不出房门吧，肤色格外的白，也许也是人比较虚弱，咸夫人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娘。”咸麟鱼走到娘的面前，蹲了下来说：“娘，我今天是不是一个字也没有念错。”
　　咸夫人笑笑，摸着麟鱼的头说：“我们小鱼儿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咸麟鱼说：“是吗？”马上站起来转圈圈说：“娘，你看清楚啊，我真的又长高了嘛。”
　　翠从咸夫人身后走了出来，蹲下来，看咸麟鱼的裤脚，拿手指比了比，说：“夫人，少爷真的长高了一点点。”
　　咸麟鱼笑着说：“翠姑，可量好了？”
　　“少爷，量好了呢。”
　　咸麟鱼跑到院子里转圈圈，说：“娘，那我是不是比爹高很多了。”
　　咸夫人笑着看着现在的咸麟鱼，院子里那个蹦蹦跳跳的少年，二十年前还是皱巴巴的一坨，现在的他穿的是最好布料的衣服，腰上的腰带上面中心是平安玉扣，两边是两条金线绣的鱼，两条鱼的嘴对着中心的平安扣，鱼的边上秀的是一张荷叶还有一朵荷花以及一朵花骨朵。还佩戴了她娘亲手绣的荷包，荷包里面放了一些干花，让咸麟鱼走哪都有香香的味道。上天也许是厚待了咸麟鱼，咸麟鱼的面容做男子就是俊美的样子，做女子也是大家闺秀。现在他只是简单的将头大扎了起来，束在头顶，那束发带混在发中。
　　咸麟鱼跑到娘的脚边，蹲下说：“娘，儿长的再高，也会在您面前蹲下来，让您摸摸头，摸摸脸。”咸麟鱼晓得很灿烂。
　　咸夫人看着这样的咸麟鱼，有时候会怀疑当初的决定是错。这么乖巧的孩子，自己自私的行为祸害了她的一生。可是不这么做现在这府上一定没有我们娘三的位置。还好当年说了是男孩，咸富贵有钱了就取二房，也是报应，他命里无子。
　　“娘，您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咸麟鱼看着娘。
　　“娘累了，想休息了。翠，扶我回房间。”咸夫人起身后说：“小鱼儿，你自己去玩吧。”
　　“娘，我送你回去吧。”咸麟鱼拿着小棉被说。
　　翠从咸麟鱼手上拿过小棉被说：“少爷，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嗯。”咸麟鱼看着娘和翠姑的远去也慢慢走出了院子里。咸麟鱼的小跟班，小虾米，他当初在街上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捡的时候以为是个瘦小的小男孩，打算捡回家当苦力，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女孩，只能要她做丫鬟。可是啊，这个小乞丐除了咸麟鱼谁都不伺候，就这样，咸麟鱼就勉为其难的把这个小乞丐收为小根班了，没想到这个小乞丐伺候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舒服，特别是她那双巧手，晚上泡脚的时候给你捏上两把都能感觉自己爽上天了。
　　“爷，夫人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放过你了。”小虾米从来不叫咸麟鱼少爷而是叫爷。
　　“我娘他可能有心事吧，我也不清楚，不过能早点放也好，晚点放也可以，陪娘的时间要有的。”咸麟鱼一边往大门走去，一边跟小虾米说教。
　　咸麟鱼走的很快，似乎也有点迫不及待，小虾米比咸麟鱼矮很多，只能小跑跟着咸麟鱼。说“爷，您要不要出去吃个饭。”小虾米对咸麟鱼之后要去的场所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她又担心咸麟鱼饿肚子。
　　“诶，我不饿，红楼的寻眉烟中午有场弹奏，我要赶快去看，不然就没了。”咸麟鱼边走边说。
　　“......”小虾米无话可说，他家爷本来就是纨绔子弟，以前没遇到寻眉烟之前，他就是在市井上浪荡，然后看中的东西就是买买买，整个仙城里吃吃吃，哪家好吃他几乎都知道，当然当他的小跟班很有福气，经常可以捡到咸麟鱼不要的东西，也可以跟着咸麟鱼到处吃吃喝喝。咸麟鱼虽然是城里出了名的败家子，但是他却不爱和城里另外的富贵公子一起玩。
　　只是每月有那么几天，老爷总要教训这么败家的咸麟鱼，只是那天，就遇上了如今让咸麟鱼挂念在心的人。老爷说：“你爹辛辛苦苦的挣钱，有这么大的家业你为什么不努力。”说着就是拿着棍子到处追打咸麟鱼，但咸麟鱼又不傻，她知道抱哪根大腿，奶奶看咸富贵这么打咸麟鱼就会护着，把咸麟鱼护在身后。咸富贵没有办法就只能放弃，咸麟鱼这时候也没有得寸进尺的炫耀自己的胜利，而是跐溜烟的就跑掉了。剩下咸富贵在那边接受奶奶的教育。
　　咸麟鱼跑出来了，就和小虾米上街吃东西，然后说：“我爹挺傻的，你看我们现在那么有钱啊，我为什么还要努力的赚钱，你说我要是和穷人一样这么努力，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你说对不对。”咸麟鱼对着小虾米说着这些事。
　　小虾米不解，说：“你是怕老爷么，这些话为什么不讲给老爷听。”
　　“...我那不是怕气着那老头嘛，嘿，你是不是不想跟爷混了。”咸麟鱼发现小虾米有点幸灾乐祸的，就问她。
　　“没没没。爷说啥都是对的。”小虾米才不傻，这是好只能讨好爷呀。
　　就在这时候，两人聊着天，一个正走，一个倒走，没有注意到来人，就因为这样，生生的把一个女子撞倒在地，咸麟鱼本来是不想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那个被撞倒的姑娘说：“这位官人...”
　　听到这个声音，咸麟鱼的神经似乎被刺了一下，木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