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传奇》阳树林

3、靠自己

　　陈老鼠一口气跑到第三个窝点：地上寓所。
　　很隐蔽，在一处花鸟虫鱼的旁边，人鱼混杂。

　　单纯的女生，对这类集市好奇，非常感兴趣。
　　看着趣味玩意儿，根本无暇顾及老师的目的何在！
　　女孩子头脑简单，思想不彻底，容易上当受骗，还不自知，这是事后陈老鼠对女性的说法。

　　看完花鸟喝饮料，吃过小摊瞧电影，再走一走古董街，貌似风土人情在老师的讲解下也变得格外生动。

　　内心激动过多，掩盖了正常的理智思考。

　　等到发现，最后的落脚点是一处隐秘的封闭空间，一扇门关得死死的，一张大床摆在那里。

　　看不见补习用的课本和教具，厚重的窗帘把光明遮挡。

　　变脸的老鼠恐怖阴森，哄骗加利诱，再来吓唬。女生的脑海瞬间空白，来不及思考逃脱，魔爪已经近在咫尺。

　　平日里不曾出现过这类事件——想要搜寻应对措施却脑袋空空如也！
　　老鼠不吃人，但恶心人。

　　哪里有粮食，哪里就有老鼠。

　　女生不仅仅需要读书识字，同时也需要了解如何预防被老鼠伤害。

　　否则，被老鼠咬一口，不是中毒鼠疫，就是被老鼠拉下水，成为老鼠的同盟军，共同欺骗黑猫警长了。

　　郭牛奶没有成为老鼠的同盟军，却成为老鼠窝里的常备粮食，直到发现窝里还有别的粮食，才感绝望而跳楼。

　　大老鼠糟蹋粮食，偷运蛋糕，私藏物品。
　　一对大老鼠，能生一大窝小老鼠，灾祸无穷。

　　这些臭老鼠不杀人，却祸害人。
　　不是屠杀，却胜过屠杀。鼠疫让人的皮肤变丑，慢慢将灵魂变丑。
　　一碗美味的汤，发现一粒老鼠屎，不呕吐也反胃。

　　恐惧过后，反抗无效，平日里温文尔雅之人，突然一副日本鬼子嘴脸示人，堪称变脸特技。

　　看着动画片独自长大，听着童话故事入眠，何曾见过这阵仗？
　　何曾通过老鼠的视觉训练而寻求自我防护式成长？

　　陈老鼠蜷缩在床脚里，回忆着之前的女生模样，脸上浮出一丝邪笑。

　　瞬间又感慨：这些个娃娃们，青春逼人，有脑不用，吃亏后也鲜见有人能够思考对策来收拾我们这号人，真是个最好的时代啊！

　　陈老鼠觉得只要逃过这一劫，万事大吉。
　　他周密计划一番，进了浴室。

　　汪海洋累瘫了，小八困倦，小五警戒也在打盹，金苹果正在做梦。
　　梦见很多女同学都在掩面而泣，哭诉着老鼠咬伤了自己，把自己变丑变污浊了……

　　银网子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盯住大老鼠。
　　眼皮打架，迷瞪一小会。突然惊醒，发现门虚掩，小五晕倒了，小八呼呼大睡。

　　她大喊一声“老鼠跑了”，立刻去追。
　　半道上，陈老鼠耍花招，甩掉了她的追踪。

　　银网子凭借记忆，摸到老鼠的花鸟窝点。
　　她不敢贸然行动，跟着汪海洋的团队，也学了不少东西。知道要智取。

　　她坚守门外走廊，躲在上一层楼道。隐藏好自己后，她给金苹果发定位。

　　金苹果被定位通知惊醒后，发现汪海洋队长病了。
　　她把一盆冷水泼在小八身上，小八激灵一下，醒了。
　　跳跃起来去看老鼠，跑了。

　　去看小五，昏睡中。他拍拍小五的脸蛋，连叫几声小五。
　　小五慢慢醒来，说：渴。

　　金苹果端来水，小五一口气喝掉，蹭一下子站起来。
　　扶着额头说：

　　“坏了，我们没有捆绑老鼠，以为他吃药后会安分。没想到，他倒会反过来下药，我喝了他下药的水，让他溜了！”

　　小八：“都怪你不小心，队长病了……”
　　小五：“怪我怪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送队长就医……”

　　“小八，你好好照顾队长，我去追。”
　　金苹果：“我也去。”
　　小五：“你呆在这里安全，我是去执行任务。”

　　金苹果：“你知道他在哪？”
　　小五：“好吧，走。”

　　金苹果指路，小五迅速前行。
　　小八送队长就医。

　　听到有人敲门，老鼠门“咚咚响”。
　　银网子探头，看到是个女的，金黄色长发，带口罩，拎着包东张西望。

　　“谁？”门里传来老鼠闷声闷气的声音。
　　“送外卖。”门外的女人低声回答。

　　门开了一个缝隙，女人挤进门去。
　　门内。

　　女人摘下口罩：“你搞什么？女儿都13岁了，你也不管管她，都早恋了。”
　　“你怎么知道？”

　　女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老师打电话说，成绩下滑厉害，正与一个男生交往，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作业也不好好写，传递小纸条倒是积极。”

　　说着哭了起来：“你把儿子弄没了，他青春期过不了这个坎，早早上吊自杀了……”
　　呜呜的声音，银网子听的真切。

　　银网子大着胆子，挪到门口，耳朵贴着门缝听。

　　“你烦不烦？我这不是有点小麻烦嘛，过几天就没事了，等那个队长一命呜呼，哼，谁也别想挡住我的道。”

　　他轻蔑一笑：“汪海洋一死，甘井就会乖乖听我的。我的钱，不是白花的。”
　　老鼠不敢大声，压抑着嗓音说。

　　女人一惊：“你？你杀人了？”

　　老鼠吓得够呛，一蹦过来捂住女人的嘴巴：
　　“你小点声，我没杀，是他自己不小心喝错水了，懂吗？死女人。”

　　女人被捂住口鼻，脸色憋得通红，“呜呜”地抗争。

　　老鼠放开她，低声劝慰：“月莲，你再帮我最后一次。这次，我逃脱后，就给你娘家弟弟买那套别墅。”

　　女人惊喜：“真的？一号别墅区的那栋吗？”
　　老鼠点点头，一脸认真，信誓旦旦。

　　女人惊喜过后，脸色凝重。
　　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有什么条件吧？”

　　老鼠拉过女人的手，握在手心里。
　　“你知道的，我开补习班挣了不少钱，也得罪了不少人。让你弟弟……”

　　如此这般交代一番，把银行卡密码写给女人。

　　女人拿着银行卡出门，与银网子撞个满怀。
　　两人嘴巴张的老大，谁也没开口。

　　银网子最先回过神来，撒腿就跑。

　　女人“啊啊”了几声，身后的门早已紧紧关闭，她狠狠骂了几句，转身离去。
　　嘴巴不闲着：“该死的老鼠屎，害死儿子不算，还要害死女儿吗……”

　　女人边走边琢磨，不如举报他。
　　他作恶多端，我有证据，只要我实名举报，他够死十回。

　　与其死在弟弟手里，倒不如死在监狱里。
　　她不懂，弟弟干嘛非要他的命？
　　他的命又烂又臭，也不值钱。

　　她先去银行查看余额，看完后唇角弯弯。
　　再去补习班将所有收费凭证收起来，全部交给弟弟。

　　把老鼠第四个窝点的一批古董，统统叫人搬走，全部卖掉。

　　30分钟后，各大网络都在疯传一个帖子：
　　陈笑醒老师的老婆，即我们的师娘卷款携逃，将老师的古董和他自制的黄袍统统贱卖，据说陈笑醒老鼠犯事被击毙。

　　正在猜测刚才门外是谁，老鼠收到一条短信：快去看看这个，附有链接。
　　他打开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女儿当幌子，骗老子的钱财……嘶嘶嘶嘶……”

　　老鼠像一只困兽，猛烈踹门。
　　身后突然一声大喝：“不许动！”

　　脑门上枪口冰凉。
　　小二从窗户跳进来，站在他身后。

　　他吓得浑身哆嗦，两腿像筛糠，尿湿了整条裤子。
　　金苹果和银网子鄙夷地扭过脸去。

　　小五“哈哈哈”大笑：老鼠尿裤子了，呵呵呵呵。

　　小五看到小二、小六突然出现，犹如天兵，格外高兴。
　　一时没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声单纯无邪。

　　一向以土皇帝自居的陈笑醒，哪里受过这等气。

　　被老婆的举动，气昏了头。
　　他怒不可遏地扑向小二。
　　小二距离他最近，下手方便。

　　他手里攥着一把匕首，预备要去杀了月莲。
　　月莲不但欺骗了他，还卷包了他的一切。
　　他可以骗别人，别人不能骗他。
　　骗他，得死！

　　小二的心脏被刺中，送到医院已经没了气息。
　　乱作一团之余，陈老鼠趁机再次逃掉。

　　面对小二的遗体，小五、小六哭的稀里哗啦。
　　为小二，也为小三，更为队长，两人抱头痛哭。
　　心里盼望着小七、小四平安无事，能够安全归来。

　　金苹果和银网子忽闪着大眼睛，没有哭，她们的眼泪早就偷偷流过了。
　　此时，两人从惊吓过度到过早坚强，已经迈过200多天了。

　　怕，能解决问题，陈老鼠早就收手了。
　　哭，能惩罚坏人不做坏事，老鼠们早就灭绝了。

　　两人悄悄，用眼神交流。

　　“小三、小二叔叔牺牲了……小五、小六叔叔六神无主了，队长中毒了需要小八叔叔照顾，我们……”

　　“我们要靠自己惩罚坏人……”

　　两人咬咬嘴唇，点点头，悄悄摸一摸麻醉枪，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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