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传奇》阳树林

2、警戒心

　　老鼠就是老鼠，偷吃蛋糕奶油的时候，贼胆大。

　　不小心被猫抓住了，不过是被挠了几爪子，就怕的要命，不住求饶。赌咒发誓，日后不再偷窃。

　　“金苹果，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诱骗你……挨咬，救救我！我要死了！”
　　哭喊了一阵子，晕了过去。

　　金苹果13岁，初中一年级学生。

　　她不是个笨小孩，只是警惕性太差，忘记把妈妈的唠叨——女孩子不要单独与男同学呆在一处变通一下：也不要与男老师单独相处封闭空间。

　　她叹口气，女孩子都是跌跌撞撞长大的，满身伤痕却无人发现，背后被人指点却有人附和——声音巨大能淹死人，且不用偿命。

　　她叹息，这种杀人法从来都不新鲜，为什么不能制止？
　　是大人太麻木了，还是小孩太笨了。

　　她觉得，是坏人太奸猾——利用了好人心里——家丑不远洋，可对了坏人心里——你不说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不懂，妈妈说的话中，到底带有什么暗示。直到后来被陈老鼠诱骗去家里，说是给补习大语文。

　　她作文全校第三，想要第一，就得补习，这是她的初衷。

　　稀里糊涂的，就被陈老鼠下手得逞，还不敢告诉妈妈，自己遭遇了什么。
　　直到郭牛奶出事。

　　郭牛奶，原名郭人丽，是她的校友，也是13岁，被老鼠诱骗后——男友就甩了他，从此发疯，追着男生跑，嘴里不清不楚地嚎叫“陈老师骗我，不关我的事，我是受害者，他是坏蛋……”

　　可惜，没人仔细听她说什么，只是看见她疯疯癫癫的，穿戴整整齐齐的，也不好好写作业，就是到处跑着“告状”——告陈老鼠的黑状。

　　牛奶以为老鼠说的话是真的，只爱她一个。

　　后来，发现老鼠还有个鼠队友叫李老鼠，是个女的，曾经做过班主任，亲自将女学生送去到陈老鼠的地下寓所——借口补习作文等，或者干脆检查作业，实在偏不动，就说是其父母要求的。

　　可怜女学生一上了初中，貌似嘴巴也被封禁了，不与父母核实，也不与知己探讨其中的真相，稀里糊涂，就被老鼠玷污了。

　　发现老鼠屎的时候，已经无法补救。
　　有的破罐子破摔，老鼠让干嘛就干嘛。

　　有的去网站上发帖，却像受到酷刑，精神遭遇重创不说，还会被人肉搜索着打击报复。

　　有的疯掉了，像牛奶一样，跳楼自杀。
　　郭牛奶生的皮肤白皙娇嫩，天生的瓷娃娃，她是家里的骄傲，被父母疼爱着，被哥哥宠溺着。

　　她跳楼自杀的那一天，正是哥哥26岁的生日，还等着妹妹回家来一起吹蜡烛许愿。

　　她不在人世了，父母也气病了，双双相继去世。
　　留下遗言：一定要让坏蛋受到惩罚。

　　哥哥叫郭人美，是一名特警。为了给妹妹讨回公道，他申请到汪海洋的队伍里，做一名普通队员。

　　当他牺牲的时候，已经解救了三百多名女学生从老鼠爪下逃生，包括金苹果和银网子。他，就是牺牲的小三。

　　他的牺牲，令汪海洋非常痛心。

　　汪海洋看着晕死过去的大老鼠——陈笑醒，丢给小八一个眼神。
　　小八将一小包白色粉末状的药物，倒入饮料。

　　陈老鼠醒后，嚷嚷着要喝水。
　　小八拿来饮料，他一把夺过，灌入脖子里。

　　喘息几下，狰狞一笑，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挨个看每一个人。
　　怎么看到了郭牛奶？

　　她不是跳楼了吗？
　　怎么？她没死？

　　他使劲摇晃脑袋，却看到了更多的女生——白饼干、黑百合、红玫瑰、小花、小草、张扬、周燕、王芳等等，奇怪了，怎么这么多女生站在周围，个个瞪视一双仇恨的眼睛，像一只只狮子——吃人的狮子！

　　不对，我才是狮子，只有我吃她们的份，没有她们吃我的道理。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他再度摇晃脑袋，疼的要命，头疼欲裂。

　　疼痛和惶惑使他有一点点后悔，不该干缺德事。
　　随即，又摇头否认。我不干，总有人干。

　　缺德的人不止我一个，校长也干缺德事，局长也干缺德事，可是他们为什么
　　他妈的没有受到惩罚没有遇到汪海洋！

　　是我倒霉，运气差！
　　他闭眼，睁眼。

　　小八：“陈老师，尊敬的陈老师，您认识郭牛奶吗？”

　　老鼠：“认识，认识，是我诱骗的她，她是个好女孩，是我下药，是我的猎物……”
　　汪海洋：“猎物？”

　　老鼠：“对……她们不过是猎物。我的猎物，这里就是我的狩猎场，娱乐场……女学生戏称为魔窟，哼，她们涉世不深，屁都不懂，很好骗……”

　　说着，狰狞狂笑，药效发作。
　　“你是怎么骗的？”

　　陈老鼠：“怎么骗的？白痴问题。我是语文老师，她们爱好高大上的文学，不就胡掐几句文绉绉的诗句，或者读一段外国文学的片段……她们就很崇拜我了。”

　　“正直青春期的年纪，疯狂写情书的年龄，幻想着骑士、明星，我扮演一下子，就得手……实在不行，就来硬的……”

　　“胁迫其就范，威逼利诱温良恭俭让等等十八般武艺全上……要不然，就捆绑成螃蟹、皮皮虾，直接打晕了……我是土皇帝我怕谁？”

　　药后吐真言！
　　陈老鼠越说越兴奋，话痨了！

　　汪海洋：“你诱骗了多少个女生？”

　　陈老鼠奸诈一笑：“多少个？记不清了，多了去了！不过，那个物理老师得手300多个，他都80岁了，还做老鼠，真不要脸，不知道害臊。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老狗一只，你们，该枪毙了他……我与他比，小巫见大巫……”

　　小八实在忍不住，他悄悄放出一只机器人A。
　　机器人A巧妙地躲开汪海洋的眼睛，爬到老鼠的衣服里藏好。

　　汪海洋觉得坏人永远比好人肯动脑筋。
　　问：“你觉得，女生如何防范被人抢劫？”

　　老鼠撇撇嘴：“你们警察才叫抢劫，我们就叫……”
　　他看大家都是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他扭过脸去。

　　改口：“你们总想着防患大于善后，真是愚蠢。就像天灾人祸，你能防得住？”
　　说完，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汪海洋。

　　小八：“你的意思，把像你这样的全部杀光，或者是这样……”
　　小五在门外警戒，向室内的小八打手势。

　　老鼠看到两人的手势，惊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双腿夹紧，貌似一头待宰的母猪在拼命保护肚里的幼崽，不敢分开双腿。

　　小八拿着一把杀猪刀，说：“这把刀，你很熟悉，是你爹扇猪用的，没想到今天可能会用到你身上。你爹死的太早，没把你教育好就撒手人寰了。”

　　老鼠贼眼放光彩：“对，对，怪我爹！还怪一个人，我要供出她，她是教唆犯——我妻子。我第一次犯事，妻子不怪我还替我擦屁股，擦得干净漂亮。我因此，得出结论，妻子是用来掩盖犯罪的……”

　　说完眼珠子一溜：“如果要惩罚，连她一起……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小八：“你妻子？虽然法律没有关于你妻子的判刑一说，但是你妻子终究躲不过天罚。”

　　小五趁机：“据说,你才50岁？她们才13岁。
　　你爹没告诉你，你的做法才叫犯法——伤害未成年人是要判刑的，虽然不至于死刑。不过，落在我们手里，不死可以，瘫痪着活，是你最好的惩罚。”

　　小八、小五对视一眼，各就各位。
　　小八监管老鼠。
　　小五警戒。

　　老鼠两次提到要“供出一个人”，汪海洋都没有搭理。
　　吃药的老鼠，还怕他不和盘托出。

　　老鼠立功心切，看到警戒的小五：“报告，我有话说。”
　　小八：“说！”

　　老鼠：“预防女生被抢劫？警戒。教会她们学会警戒，警戒心都没有，活该吃亏……”

　　“没有警戒心，今天不吃我的亏，明天也会吃老狗的亏。老狗太多了，不是物理老鼠，就是化学老鼠……”

　　金苹果和银网子对视，默认这个理论是理智的。
　　爸爸妈妈何时交代过——警戒心——对老师也要有警戒心？

　　只说对男同学要有警戒心，不许早恋。多少同学，都早恋了，他们的爸爸妈妈不是惩罚就是毒打。这倒好，让老鼠钻空子。

　　汪海洋连续执行任务，七天七夜没合眼，这会儿交代小八小五一番，去沙发上眯一会儿。

　　老鼠倒是吃药过度兴奋期，瞅准时机，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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