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希腊女武侍》阿尔猫

7、圣杯战争6

　　这时正是下午，秋冬之际的天空微云淡抹，阳光细细地穿过冬木新都微凉的空气里，铺洒在人生繁杂的街道上，毫不吝啬地给予行人们那点儿微弱的温度。

　　无家可归的墨菲拉和藤原启树也在此列当中。

　　炫白的桌子，精巧的椅子，清冷的少女抿着唇，略显颓丧地坐在这间因为优美的格局而客人颇多的饮料店里，她透过商店的透明玻璃墙，闲闲地往外边看。午后的阳光也同样回以温柔，透过玻璃照映在少女身上，这使得每一个客人都忍不住地想多看她一眼，因为午后阳光下的美丽显得更多了某种魔力，令人不禁沉醉。

　　而她右手那边的点餐台边，正有个与它一样高的男孩颇为郁闷地冲锋陷阵，那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被叫去点餐的藤原启树。

　　关于无家可归的事件，大概开始于上午十一点出现在住所附近的侦查者，而原因嘛，可能要把时间线往前推到藤原启树刚来到冬木市的时候，甚至可以追溯到藤原启树手上出现令咒的时候。

　　其实以藤原启树的那点儿很容易被反侦察的力量，即便他说自己壳子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反侦察意识，但他能一路顺畅地跑到冬木市并直到今早才被教会发现行踪，墨菲拉觉得不能不说是他的运气爆棚。

　　虽然她这位master好像在坦白过去和猜测时，有些微妙地关注错了要点，在提到年龄时，停顿纠结了许久。

　　她眨眨眼，模样看起来像是呆住了，藤原启树也因此不敢直视她那琥珀色的双眸，越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然而由于他心智跟着身体变小的原因，现下他不好意思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腼腆可爱。

　　但墨菲拉呆住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你因此觉得不好意思？”

　　她十分不解，一边喝了一口饮料，这是藤原启树刚点好又亲自拿来的，味道还不错。

　　放下杯子后，她已大致捋顺了思路，大概是因为心理原因是青春期少年的原因，所以关注点完全不同吧。

　　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微微摩挲着杯柄。

　　“我是指，真要细算起来，你不管是十五岁还是十一岁，在身为远古英灵的我面前，”她注视着那稚嫩的脸庞，难得大姐姐似的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呆毛，明明手感就是十一岁嘛，“其实都跟十一岁差不多呢。”

　　这下换成藤原启树呆住了，他因为没躲过去而涨红了脸庞，别过脸去，低声抗议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墨菲拉闻言恍惚了一瞬，尼玛怎么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呢。然后她默默地收回了作恶的手，因为她想起来这话说得最多的，好像是与西莉亚她们相处时的自己。

　　她收手后便又喝了几口饮料压惊，试图转回之前的谋略频道上去，经过这么一个开诚布公的小插曲，好歹那种因预料之外的意外而郁闷的心情已经消弥了。

　　这个意外是真的很令她意外，也令藤原启树意外，因为对方找到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行踪泄露什么的，而是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修道院小孩的童言稚语。

　　藤原启树这样一个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有魔术资质的小孩子，除了资质以外别无看点。他的失踪对修道院而言本没有什么大的关注度，但在一天前修道院尽人道主义性质的例行调查时，得知了令他们震惊的信息。

　　“启树哥哥的手上有很特别的痕迹，就像书上的魔法阵一样，”那个小孩在大人们问询关于失踪的藤原启树的事时，大致应该是这么说的。

　　小孩当然不明白的是，面前的大人们为什么渐渐收起了笑容，变得凝重起来，因为隶属圣堂教会的他们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于是立刻上报给了教会的上级。

　　也就是那些侦查者出现的原因。

　　然而被清早起床闲着无事去侦查附近环境的墨菲拉第一时间发现了。在发现他们后，她便没有立即阻止他们，而是隐在了他们身边。在他们报告给上级消息时，大致从谈话中得知了这个令她意外的真相。由于他们算是普通工作人员，不掌握核心信息，其他的她便看不太出来了。

　　因而也不知道圣堂教会猜测到了怎样的地步。

　　当意识到可能看不出其他东西这一点后，她果断抛弃了那间住处，避开他们的耳目，带着藤原启树来到了这里。

　　她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不是圣杯真正选中的英灵，所以才决定隐藏身份的策略。但如果躲藏在隐匿咒法的藤原启树怎么都会被发现，那还不如直接放弃单独躲藏，真正躲到人群中去。

　　毕竟一个外形软萌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地方比藏在人堆里更不扎眼的了。

　　如果不是藤原启树宁愿抱着柱子耍赖，都不愿意躲到小孩子扎堆的游乐场去，她也不会退而求其次来这条新都最繁华的街道了。

　　但好歹这里的美食也更多吧，她喝完了这杯饮料，虽然英灵的身体并不需要吃东西，但她觉得这种胃被涨满的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但她似有所感地望了一下玻璃外的繁华街景，即便外边人群嘈杂，重重人影中的那两个人的存在却分外鲜明地撞进了她的眼底。

　　也许是因为她们的相貌过于出众，毕竟这么一幅美景实在令人见之忘怀。

　　银发女子有些高贵典雅的美丽，而瑰红的眼眸里却满是好奇和愉悦的神采，而她挽着的人，金发碧眼，气质纯净，也是一位有着不俗相貌的的英气美少年，是分辨不出性别的美丽。

　　但鲜明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她们俩有着隔绝众人的不凡气质，第一次见到吉尔伽美什时，他身上也有这种区别于众人的感觉。

　　她手指微动，这种区别于众人的感觉真是特别令人想打架。碰见吉尔伽美什时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那时候由于初来乍到而疑虑惊惧，没有察觉出不一样的地方，直到现在她终于能确定，那是英灵对同为英灵的存在特有的感应。

　　但对方同样往这儿看来时，她却若无其事地避开了那人的探寻目光，得忍耐，藤原启树还在这里。对方与吉尔伽美什一样，因为魔力外放而像个易被发现的靶子，所以她能发觉对方。而她却一直尽力遮断着自己的气息，所以她能确信，对方并不能察觉她的身份。

　　玻璃墙后的人是冷静了，还煞有其事地和自家master聊起天来，玻璃墙外的人却疑虑地望向这边。

　　“……Saber？”

　　被称作Saber的人正注视那边正和一个可爱男孩子言笑晏晏的黑发少女，男孩子背对着她，而那位少女衣着简单，就像这个时代的学生一样。虽然有着格外出众的容貌，如同阳光下流光溢彩的宝石，她却奇异地融进了那个凡俗的场景，显得是那么的融洽自然，并无其他可疑之处。一瞬便让她消弥了其他怀疑，认定了她是普通人，毕竟来自另一世界的英灵与凡人之间的［区别］是难以消除的。

　　再者，即使是因为自己的索敌能力不强，而没能看出对方的身份，那也并不是什么问题，她手中的剑，只会朝向自己的敌人。

　　她回过头来，对着面前的女子温声道：“没什么，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并不怀疑有它，但还是饶有兴致地看向Saber目视的方向，不禁叹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子，原来Saber也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呢。”

　　Saber无奈地叹口气，“不是那样的，爱丽丝菲尔。”

　　两人在缓步中渐行渐远了，墨菲拉目送着她俩的离开，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那银发红眸的特征，应该就是所谓的魔术世家爱因兹贝伦的人了。就是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吸引敌人，看来对方很自信能保护自己的master。

　　但那位master和藤原启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魔术师。

　　这个问题需要解决啊，该怎么令自己在战斗的同时，保证藤原启树的安全。

　　藤原启树不知道她内心所想，正处在懵比状态。他这位一向清冷的从者，即使是微笑也是淡淡的，突然就仿佛加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因素，笑意加深了一倍，那份神采之下的美丽就像是被阳光渲染过了一样，令他也不由得目眩了一会儿。但目眩还没来得及自动解除，对方又突然不笑了，就像是盛景过后的凋谢一样，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很快，咋舌的他头上又被挨了一下，他捂着被打的脑袋，控诉地望向她。

　　这使得墨菲拉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打重了，转又想起了自己这是照搬了西莉亚的套路啊。然而这种无关紧要的考虑转瞬便被压下了，她示意道：“你看那边那两个人。”为防藤原启树不解她意，她还添上了几句特征描述。

　　他闻言望过去，又不解其意地望回来，眼中是赤裸裸的疑问：“她们我看见了，然后呢？”

　　“那是一对英灵主仆，银发红眸的应该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金发的应该是一位英灵。”

　　藤原启树几乎目瞪口呆，再看时那两人已消失在了人群尽头里。

　　再回头看墨菲拉时，墨菲拉凝重的眼神似乎决定了什么，那眼神跟提出让他去游乐场呆着的眼神一毛一样，令他有了不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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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墨菲拉目前是操心向她祈求者的生命安全。女神令她想想就心痛到不能呼吸，邪祟令她想想就想就憋屈到想要灭世。所以转移注意力大法好，外形软萌可摸可揍的启树最值得关心啦。